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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风潮 全+后续-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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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和可非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国共合作,联合起来将矛头对准赵刚,最後他寡不敌众落荒而逃。 
第十七章(下) 
  
张辛泽办理走读手续,很少见到他的人影。罗志良跑来问我:“纾涵,你知道辛泽的联系方法吗?怎麽跟人间蒸发似的,系里正找他呢,再不来上课可能会被降级。” 
“我怎麽知道?”我无奈地哼笑一声,“你打个电话上他家问问不就得了!” 
“你有号码不?” 
我摇头。赵刚正好从水房出来,听见我们的谈话,插嘴道:“我说罗班啊,那小子本来就不是来上大学的,您就少操这份心,啊!”说著抬起手背拍了罗志良胸口一下。 
“话不能这麽说……唉,主要是系里催的紧,叫我这班长难当啊!”罗志良很无奈,“不过你们毕竟同宿舍的,那个……谁有他家的号码?” 
“没──有!”赵刚扬著眉毛似笑非笑地回答。 
“我问问吧。”看罗班急得汗都快下来,我盖上书本说道,“晚上给你答复。” 
罗志良高兴地离开了。赵刚看他走远了扯住我的衣袖:“那家夥的事你干吗插手?学雷锋啊你?!他成天跟你对著干,你倒好,想以德报怨怎麽著?你住院那段日子……” 
我抬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行啦兄弟,我只不过给志良问个号码,你扯那麽远干吗?还是打你的星际去吧!” 
赵刚摇摇头,在我电脑前坐下来,开始他每天的必修课──星际争霸。我拨通了吴宗铭的手机。 
“纾涵?”从未接过我的电话的吴总愣了愣才吐出这两个字。 
“嗯。那个──你知道……张辛泽的联系方式吗?”我看了赵刚一眼,他正盯著我。我指著电脑屏幕张著口形警告他:玩你的,小心被A! 
吴宗铭告诉我辛泽的传呼号码,然後问我:“怎麽,他出事了?” 
“哦,没……他再不露脸的话恐怕得到99级呆著了。”我如实说。 
对方沈默了一分锺。“你的脚怎麽样了?最近我这里事情太多……” 
“挺好,谢谢。”他从不跟我讲有关KASA的事,每次谈到这个话题他都避开,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公私分明,心里很不舒服。接著我们又聊了几句挂了线。 
赵刚正忙著造航母,聚精会神地盯著屏幕,见我走到他身边,嘟哝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他,怎麽,想他也不用找这麽个借口。” 
“你丫的找抽啊你!”我对著他的後脑擦了一巴掌,一米七一米八地颠到床边坐下。 
“嘿嘿……”他目不转睛地盯著电脑,十根手指忙个不停。 
临近月底,学校团委打来电话提醒我5月29号到省里参加“第四届大学生歌手大赛”,路费回来报销──意味著我必须自己颠三个多小时去省会《偷心》,然後自己再颠回来。刚想问能不能弃权,对方就掐线了。 
“什麽?自己去?”可非的震惊程度不亚於当初听到南联盟大使馆被炸的反应,“你没说你现在是残疾人?” 
“死人也得去!”我苦笑,“坐著轮椅上去偷心才酷,就这麽定了!”尽管我现在走路的功能已经初步恢复,但想让我来上回那些高难度动作是不可能的。 
“需要我陪你去吗?”可非问。 
“嘿,求之不得。你替我去更好!”我正乐,电话响了。 
“你的。”可非把电话递给我。 
“你好。” 
“晚上有空吗?”吴宗铭问道。 
“事情处理完了?” 
他轻笑一声。“差不多了。下午几点下课?我去接你。” 
“上哪儿?又闲著没事干了你?”我笑。 
“六点吧,可以吗?你还没正儿八经地陪我吃过一顿饭!” 
“呵,我不当三陪。行,六点。我生活能自理,你用不著开著宝马到六楼,就在校门口吧。”他答应了。 
可非疑惑地看著我。“干吗?吴总?” 
第十八章(上) 
赵刚一把拉过他勾住他的脖子,坏笑地看著我,又看看可非:“人家约会呢,你别问那麽多!走,晚上咱俩也去约会,我请你吃麦当劳。” 
可非甩开他,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赶时髦男女通吃,我可不奉陪。不想把你们家罗娜追回来?” 
赵刚大手一挥。“做不成情人做朋友,我早想开了!” 
“哇,好个当代有志青年,爽快!”我伸出大麽指。自 由 自 在 
放学後我慢慢走到校门口,吴宗铭的宝马一秒不差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去哪儿?”我上了车,问道。 
“你的脚恢复得不错嘛。”他打著方向盘,“不好意思,我到现在才有空来看你。” 
“免了。去哪儿?不会又是马可波罗吧?还是去悦华?” 
他淡笑。“上我那儿,我给你露一手。”我吃惊地看著他,他笑而不语。 
车子停在台湾山庄车库里,我跟在他身後,踏进了一套豪华的楼中楼公寓。 
“你先坐,或者喜欢看什麽电影自己动手。”他说著走进厨房。我环视了四周,整体空间几乎可区分为深色及浅色两大色系,只有少量的淡蓝色玻璃点缀其中。线条简单,几乎都是弧线设计。传统的深色木头表现出现代居家风格,搭配上素净的白墙,强烈的对比,简约而大方。他估计也是个超级影迷,壁橱里几乎收集了世界上所有经典影碟,还分不同类别:美国、日韩、欧洲、中国,从A 到Z 样样齐全。估计央视的“世界电影博览”得请他当顾问。 
我抬起头,发现柜子上放著一个精致的镜框,照片上是个阳光女孩。看著看著,吴宗铭从厨房走了出来。“纾涵,需要喝什麽自己倒,咖啡在那儿……哦。”见我正端详照片,他笑笑,“这是我妹妹。” 
“你还有妹妹?”我很好奇──咋看两人都不像兄妹,这个女孩称不上漂亮,但是绝对性格开朗,她那身网球装打扮,笑容那麽灿烂,一眼就能得出结论。 
“她现在在悉尼上学。” 
“哦,你就这麽个妹妹?”我问。 
“我还有个哥,在多伦多。”他拿了个杯子递给我,“茶还是咖啡?” 
“我自己来。哇,你们家兄妹分居三个洲?!令尊不是在法国吧?”我笑著说。 
他笑笑。“我父母在香港,前两年过去的。” 
“联合国!” 
他进厨房忙活了,我尾随他进去观摩。“不错吗,大厨!你什麽时候学的这两下子?我还当你跟《男保姆》似的,叫了外卖唬弄我呢!”我倚在门上乐。他手忙脚乱,不过看起来确有两把刷子。 
“以前当过一年学徒。”他边下锅边介绍。 
“嗯,不错,从基层做起!”我回到厅里,继续研究他的碟。半小时後,六道菜就上齐了,我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口青菜放嘴里,边嚼边道:“嗯,不错,pass!人家说厨师水准高不高在於他青菜炒得怎麽样,而不在於他满汉全席能不能做出来。好!跟我妈做的有的一拼!”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开了。我们谈的最多的是电影,我告诉他我现在最喜欢的好莱坞影星是艾尔帕西诺,他的片我几乎能把台词倒背如流。他谈了一些对当今影坛的看法,很客观,也很有见解。 
“对了,纾涵,这周六去打高尔夫吧。”他抬头问我。 
“高尔夫?你少扯吧!我连杆儿都没摸过,只见过泰格伍兹打过,是在电视上!”我摇头。 
“那──网球?” 
“那也不行!桑普拉斯打球我见过,电视上!”尽管我家有把网球拍,不过那 
他乐了。“那……” 
“别那了,这周末我得去为党和人民作贡献。”我无奈。 
“干吗?什麽贡献?”我把学校让我自己去比赛的事告诉他,他听了皱了皱眉头。“我送你去。”他喝了口汤。 
“不用!你忙你的吧。”我拒绝。 
他态度很坚决。“我送你!别再说了,吃饭!” 
第十八章(下) 
回到宿舍,赵刚正在上网,可非躺在床上背英语单词。“哟,约会回来了?”赵刚边打边说。 
“怎麽,你的麦当劳请了吗?”我笑问。自 由 自 在 
“唉,那小子狮子大开口,非要我请必胜客……”赵刚摇头。可非笑笑。 
我告诉可非他不用陪我去受罪了,有个冤大头愿意当车夫。他听了淡淡一笑,轻轻地哦了一声,继续翻著手中的单词书,但似乎在想些什麽。我把注意力移到赵刚身上。“……什麽,一对七?还拿神族?!我不信,肯定作弊!……”我不断损他,他一边大叫让我闭嘴一边把拳头扬了过来。 
比赛是周六晚上,我决定当天去当天回,不在那儿耗著,於是和吴宗铭约好那天下午在校门口碰头。周五是系里的“送旧”篮球赛──为了跟大四的师兄师姐们说拜拜特地来了几场级间较量,可非是主力。好兄弟上场,我说啥也得去捧场,於是和赵刚赶到篮球场一看──人山人海,我们的个头一点儿也不占优势,因为那群外文系的女生竟然站在椅子上观摩。 
“可非在哪儿?”赵刚问。 
我们俩像沙丁鱼似的挤到里圈。“那儿!正坐著和美眉说话的那个。”我指著可非说道。 
“走,过去!” 
我们移到可非身後,他冲我俩一乐。“我说你们俩怎麽还没到,刚想赛後找你们算账呢!” 
“看──场上那麽多美女,你哪儿还顾得上找我们?”我把手肘搭在可非的肩上,扫视了一下四周──嗯,的确有几个长得不错的。 
“去,你以为我像你!”他打掉我的手肘,站了起来。 
“喂,今儿个打算来几个三分球?拿下几个栏板啊?”我问。哨子响了,可非走上场,回头冲我们挤挤眼。比赛非常精彩激烈,我们系大四的几个师兄是校队的,防守进攻兼备,投篮精准,五分锺就进了两个三分球。可非可能有点急,打手犯规。 
“没事,哥们儿,加油!”赵刚大喊。 
渐渐地我们级找到了感觉,把比分追了上去,两对咬得非常紧,个个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可非的控球能力堪称一绝,球就像粘在他手上似的。但对方後卫的防守相当严密,可非和廖凯多次试著跳投都失败。无奈之下可非独自带球突破重围冲到篮下,一个漂亮的灌篮动作引得在场女生的阵阵尖叫。 
尽管最终我们以58:67输掉了比赛,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在乎比分,更多的看重这场比赛的精彩性和技术性。“I believe I can fly,I believe I can touch the sky……”赵刚把水递给可非,我在一旁哼起歌来。 
可非擦了把汗,笑著看我:“你刚刚要是大声唱出来,我们没准能赢!” 
“是,歌手发威,哪个不得趴下!”赵刚也乐。 
“唉──亏了!早说嘛,不说我怎麽知道。”我摇摇头,“I believe I can soar……”可非拍了我一肩膀。“走,吃饭去!”我们又吃了顿水煮鱼。 
第二天下午吴宗铭准时接我上路。“学校太黑了,竟然让我拿往返车票到团委报销!”我抱怨。 
“这点钱你计较什麽?”他边开车边说。 
“我不在乎钱的多少,总觉得心里不痛快!Shit!干脆你去加几桶97号汽油我拿发票去报得了!” 
他乐了。“後座有水,渴了自己拿。” 
很快我们就到了赛场。後台挤满了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上妆,有的在练声。“你叫什麽?”有个40多岁的女人问我,手里拿著名单。 
“王纾涵。”我答。她低头看看手里的名单,指著我的名字问我:“是这个?” 
我点头。“过来,你第六个上场,到这里来准备一下。”我没头没脑地跟在她身後走了进去。 
第十九章(上) 自 由 自 在 
一个娴熟的化妆师迅速地给我脸上拍粉,我让她少上点儿,我皮肤过敏。她瞪了我一眼,怪我话多。唉,又一次沦为刀俎! 
折腾完之後我被撂在一边,这才发现DeepBlue和唱《卡门》的女生,总算找到组织了!我叹了口气,挥手和他们打招呼。我们聊了起来,同病相怜地发泄了一通。他们今晚留宿,问我要不要搭伴,我摇头,说能少呆一分锺是一分锺。 
轮到我上场了,由於腿脚不灵便,我只能站在原地深情;外套不能随便乱丢,万一一不小心扔在台下评委的脑袋上,我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当初在学校一举成名的这个举动只好作罢。幸好这里的音响效果非常好,我的深情流露没有白费,一首歌唱下来,台下的掌声不断。深深鞠躬之後我挪著步子下来,有点英雄负伤凯旋的意思。比赛结果下来,我第三──嗯,比我想象的要好!我心满意足地拿著证书从後门溜了出来。 
吴宗铭早在外头等我了。我把证书拍在他胸前,玩味地戏谑:“看,我这个残疾人没有辜负党和人民的殷切期望,总算有点人生价值。” 
他笑,打开证书,点点头。“其实你唱得比第一名要好,真的!” 
“老兄,别把个人崇拜的成分加进去。我知道你一向是我的粉丝!”我说著上了车。 
上了高速,他的手机跟热线似的响个不停,估计看我神色紧张地瞅著他,他没敢伸手接,任凭音乐一遍又一遍地响著。他无奈地看著我:“帮我看看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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