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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大阴倌-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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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手。于是,我华丽丽的向着镜子后面翻倒了下去。“噗通”一声,整个人仰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妈呀,腰,腰……”我的腰本来就有轻微的骨裂,还没好利索呢,这一下摔得……“啪嗒”就在我想要抱怨两声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脸上,好像是个水点,我用手在面颊上一抹,放到眼前一看,却看到手上一片血红!抬眼看向天花板,却看到一个穿着蓝底白花的孕妇装的女人就那么平平的贴在天花板上,肚子和下体部分的衣服染满了血迹,一双手上也全都是鲜血,刚刚那滴血,就是从她的手上滴下来的。

“我晕!你丫动作也太快点了吧!”这一次可真是有点棘手了,刚才光顾着跑到这里来,身上一件法器都没带,哪怕有把糯米呢……行了,啥都别想了,咬吧!

在我咬破舌尖的同时,女鬼纵身从天花板上扑了下来,张开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鼓起一口气,把嘴里的舌尖血喷了出去,女鬼被舌尖血喷中,在惨嚎声中松开了我的脖子,抽身飞退,“小诗,拿下她!”我的手在小瓷瓶上拍了一下,一股青烟从小瓷瓶里冒出,小诗手上握着那把死神镰刀冲天而起,对着浮在天花板上的孕妇女鬼一镰刀斩了过去。那女鬼倒是机警,看到小诗飞上来,立刻就没入了天花板里,小诗的镰刀只是在天花板上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和涂料撒了我一头一脸。

小诗没有追击,只是倒提着镰刀看着天花板,似乎在琢磨什么。

“小诗,她跑了么?”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揉了揉我的腰,没想到不揉还好,一揉比刚才不揉还疼。

“你,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孟大夫看了看小诗,又看了看天花板,最后,看向了我。他是看不到女鬼的,可是小诗因为习惯的问题,每次夜里出现的时候,都是让人可以看到她的状态。

“没事,就是有个女鬼来找你寻仇了而已,被我们打跑了。”我重新坐在椅子上,胡乱的用手在脸上抹了抹,把那些掉在脸上的渣土抹掉,这才重新看向那对目瞪口呆的父子。“我说的简单点吧,孟大夫,您应该不会忘记六年前那次医疗事故吧,就是您晕倒在手术台上那次。那个女人死了,变成了鬼,在医院里闹了那么久,想必您也有所耳闻,今天,她得势了回来复仇了。您的儿媳妇小薇,就是死在她手上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郑少爷

“怎么会这样……”听到我的话,孟大夫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腿撞到了床边,顺势瘫坐在床上。“我,我半辈子治病救人,自己累倒在手术台上,出了事故,一场无心之失,要报复来找我就好了,为什么连小薇也……”

“有些时候,人都没有道理可讲,更别说鬼了。孟大夫你信耶稣?”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圣经,翻了两页,然后又扔回到桌子上。

“恩,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我心里就一直不安,索性就投入了天主的怀抱。其实刚刚我已经睡了,可是做梦的时候却梦到一个七窍流血的天使站在我的床边,我当时就给吓醒了,心里一阵阵的不安,所以就起来做祷告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爸,你没事吧……”刚刚的事情,小孟也都看到了,在变故之下,他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哭了,而是坐到了孟大夫身边安慰他的父亲。

“那……她……她又是谁?刚才明明没有看到她跟你们一起进来的。”孟大夫没有理会小孟的话,却是指着小诗问了起来。

“她?是我干闺女,一个不幸早夭的孩子。”我伸手摸了摸小诗的长发,小丫头非常乖巧的依偎在我怀里。

“早,早夭?你的意思是说……”孟大夫父子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

“没错,她是个鬼,不过也只有她才能帮上你们了。”我扳过小诗的身子让她的小脸对着我的脸,“丫头,这几天你就先陪着这个爷爷,干爹去找那个女鬼的线索,既然你决定要帮他们,这次的事情咱们就管到底。”

小诗看着我的眼睛,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的事情,真的是让人费解,小诗在孟大夫家里足足蹲点了足足一个月,可是那个鬼孕妇却再没有出现过。而苏晓那面的事情一直没有查清,医院里一直有闹鬼的传闻,所以大家都觉得,苏晓应该是被鬼魂害死的,就连唐亚雄也说没有在医院的任何正常渠道办理手续,他所能提供的那些地方都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已经废弃很久了,即使这事闹上法院,也不好解决,反而会让唐亚雄成为第一嫌疑人,毕竟这一路都是他陪着苏晓,而他又找不出任何一名他见过的医护人员。

最后,医院方面和苏家达成了共识,医院方面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予苏家八十万元作为精神补偿,苏家虽然不甘心,可是在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拿医院方面。没有办法,如果非要告的话,他们只能去告唐亚雄那可怜孩子了。

当然,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我也没有闲着,通过公安系统,配合医院里的记录开始寻找当年那个惨死在产房里的产妇的家人,可是,最终得到的消息却让我不由得咂舌。

当初,那个产妇死了以后,家里人也是拿了一笔赔偿金回去了,可是中国人传谣言的本事就是很厉害,不知道怎么的,医疗事故就给传成了孕妇的公公婆婆要求保孩子,结果孩子没保住,大人也没了,医院拿了钱和她男人家和解。死去的孕妇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而她的哥哥性格非常的火爆,听说了这件事以后,当晚就拿着刀子潜进了产妇公婆家的院子,把她的公公、婆婆、丈夫、小叔子一家一共六口人全都给捅了,连她小叔子家那个三岁大的小子都没放过。之后,那个孕妇的哥哥给他的老婆孩子留了一封信外加一个存着她妹妹卖命钱的存折,上吊自杀了。

对于这件事里的那些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论去好,有的时候,评论一些东西,从不同的角度能看到不同的结果,孕妇的哥哥,堪称凶残,连三岁的孩子都没放过,可是反过来想,他又何尝不是太过疼爱自己的妹妹才做出这种傻事呢?如果换做我听到静儿出了事,恐怕也会发疯吧。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身上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左手上的石膏也拆了,换成了夹板,溜出医院,回到了我的冰玉斋。话说我回去的那天啊,隔壁大妈的卫生巾正是卖的如火如荼,我的店门口围着形形色色的女性在那里挑选着每月必需品。弄得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倒是让很多路过的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去,就算我是来买姨妈巾的你们也不用那么看我吧,我不能用它吸大姨妈还不能当鞋垫吸脚汗么?你们女人啊,真是少见多怪。

好不容易让大妈把摊子挪挪,打开门进了店子,还没等我坐到椅子上,就有一个看起来拽了吧唧的男人走了进来。这男的岁数跟我差不多,留个板寸,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透过他那一身高贵的古龙水我依然可以闻到他身上的人渣味儿。

“有什么事儿么?”瞎子教我的,遇到这种装逼货,你要更会装逼才行,我索性连正眼都没看他,二郎腿往桌子上一翘,打开电脑准备扫雷。

“你……”那二货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郑少,给您车钥匙。”一个满脸奴才相的黄毛小子捧着一把车钥匙递到那个拽男面前。

“你们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出去吧,别妨碍我打游戏。”黄毛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都是带把儿的爷们儿,为啥在别人面前就要表现的那么卑躬屈膝?不就是几个臭钱么?

“唉,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会不会做生意啊?跟郑少这里都敢装逼,你的破店是不是不想开了?”这黄毛果然是条好狗,听到我的话立刻就跳了出来,“你知道郑少是什么人么?郑少是郑副市长的公子,今天到你这个破店里来是给你脸了,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知道不?”

“哦,这样啊。”我漫不经心的翻了个白眼,既然跑到我门上来,那就是有求于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有事就说,我们是正经生意人,看钱说话,不管你是市长的儿子还是村长的儿子,给钱的就是大爷。”

“就你这怂样,胳膊上还挂着夹板,还特么拽,你拽个屌啊,赶紧让你们老板滚过来!”黄毛继续冲我狂吠,而那个什么郑少却是没有半点想管的意思。这是想看我的戏,是么?从电脑桌下面用脚把那把妙法千五村正勾了出来,左脚踩住刀鞘,弯下腰去,用右手把那把长刀直接抽了出来,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天人命格开启一半,又经过这些磨练,我的身体素质翻了最少一倍,直到我把村正架在那货脖子上的时候,黄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惹毛了我,我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信不信?”

“我,我……”冰凉的刀锋就贴在脖子上,黄毛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哆嗦都不敢打。刚刚他只是打了个哆嗦,村正就在他的脖子上割开一条细细的口子。

一股骚味儿,渐渐的在店里飘散开来,我皱着眉,朝黄毛的裤裆看了一样,“废物。”收回长刀,把刀尖向下,对着地面一插,锋利之极的村正直接没入地板半尺多深。“一会给我把地上打扫干净,不然我砍了你。”

“额,是……我,我知道了。”黄毛这个时候哪敢多嘴啊,倒是那个什么郑少,见到插入大理石地面足有半尺深的村正眼睛一亮,“老板,你这把刀怎么卖?”

“我卖艺,不卖刀,你见过哪个澡堂子卖拖鞋,有事赶紧说,没事立刻滚。”再次把腿搭在电脑桌上,玩起了扫雷。

“哦,是这样的,我最近遭遇了一些怪事,想让大师帮忙看看,不知道大师有没有时间。”这次说话的是那个郑少,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即使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种贪婪。呵呵,想要村正?你也得有那个命拿啊,就这把村正上缭绕着的阴怨之气和血杀之气,除了我这种命格特殊的,没个几十年功力的阴倌拿到手上就是找死,不是被阴气入体,就是被血杀之气控制了心智。

“哦,这样的话,先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吧你的跟班儿如果没什么用,就让他滚出去给我买空气清新剂。”把鼠标随手往桌子上一丢,双手抱胸看着郑少,“那边有椅子,自己动手吧,我不太方便,就不给郑少搬了。”

“好说,好说。”郑少此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拽了,毕竟面对一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家伙,谁也没必要去得罪,他大少爷可是皮娇肉贵,不像我光棍一条。非常自觉的拽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我,“大师,抽烟。”

第一百二十章婴灵

我一点都没客气,接过烟,让他给我点上,狠狠抽了一口,你别说,有钱人抽的烟就是不一样啊。郑少对着黄毛挥了挥手,“小黄,赶紧回去换条裤子,像什么样。”

“是,是……郑少,我这就去。”那个黄毛早就想走了,平时跟着这位市长家的少爷威风惯了,哪见过我这凶的角色,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地上给我甩这么多尿,你可得负责。”说话的同时,我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这位郑少,只见他印堂之中隐隐的有黑气缭绕,脖子上也有一道淡淡的黑气环绕,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一条绳子之类的东西绕着他的脖子似的。“你最近脖子是不是不舒服?”看相算命,多半是唬人的,但是有些有本事的,在唬人的同时也会说点真东西,毕竟这样一来,唬人指数可是会大幅度提升的。

“大师,你怎么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破啊?”一听我说脖子,郑少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过他的问题还真是搞笑,我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我这天人命格还混个屁啊。

“着急什么,我这里是看正经事儿的店,又不是街头算命的瞎子,先说清楚再想着破。”不知道是不是唬过了,这小子开口就问怎么破。

“哦,我知道了大师,我这就给您详细说。”郑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大师啊,我最近经常会做一个梦,在梦里,总是有个小孩子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在梦里我的意识非常的清醒,可是身体一点都动不了。”郑少说到这里,不经意的摸了摸脖子,“每次,那个小孩在我身上爬一会,就会到我头这里来,然后用啥玩意缠在我脖子上,也不知道是他的舌头还是啥,圈住我的脖子就勒,好几次我都觉得要被他在梦里勒死了,每次醒来都是满头的大汗,甚至有一次特别严重我醒来都能在脖子上看到一圈红色的勒痕。”

又是个招报应的,哼!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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