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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

腐烂的灵魂-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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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挺好的,比刚回来的时候还好。”

曲波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张怡看着我和曲波问:“那——给刘平喝了?”

我:“喝吧!没事儿。”

曲波也点了点头。

刘平烧的很渴,一瓶水很快就喝光了。

就在这时,我们听见外面有声音。

而且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从上面下来的。

我和曲波立刻警觉起来,我俩拿起匕首,张怡快速的关上帐篷里的照明灯。

这时我们听见说话声:“曲波——你还在吗?”

是花蕊的声音。

我们长长松了口气。

我和曲波走出帐篷,花蕊和花蕾灰头土脸的站在那儿,妞妞也是一脸疲惫。

但是贾丙不在。

我用眼睛警惕的往四周搜索着这个杀人凶手。

其实就算贾丙在,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告诉大家——贾丙用锤子杀死了站在她们面前的曲波?

那我就成了精神病。

但我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我必须警惕他。

曲波接过妞妞,花蕾和花蕊眼神异样的看着我,那是因为我眼睛缘故,我知道。

我现在看起来——应该很诡异。

曲波没跟她们解释我的情况,他第一个问:“贾丙呢?”

这也是我想问的。

我有个感觉,曲波现在也开始忌讳贾丙,因为他说过——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贾丙的手里,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发生。

花蕊:“贾丙——失踪了。”

曲波一怔:“失踪了?怎么失踪的?”

花蕊:“贾丙带着我、妞妞、还有我姐找出口,他的身体素质好,我们根本就跟不上,他让我们慢慢走,反正是直线,他先往前面看看,就这样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我们也没看到他。我跟姐姐商量一下,就沿着去时的路回到了营地。”

花蕾:“不用担心,贾丙会回来的,说不定——他已经找到出口了。”

有一顶帐篷让贾丙带走了,现在剩下两顶,而我们有七个人。

我现在尽量少跟花蕊和花蕾照面,因为她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觉得很不舒服。

其实她们对我的看法我根本就不在意,但是我注意到——妞妞似乎对我的眼睛毫不介意。

她还走过来亲了我一下,随后悄悄的又跟我说:“刘平叔叔就快醒了。”

说完小家伙就走了,她又站到了曲波的身边。

现在只能这样,曲波、花蕊、花蕾和妞妞挤一定帐篷,因为刘平受了伤不能移动,张怡需要照顾他,她们必须在一起。

而我——明显不受花蕾和花蕊的欢迎,所以我跟张怡、刘平在一个帐篷里。

这样分配,大家都没意见。

花蕊、花蕾妞妞先进去了,曲波没有,他走到我近前说:“你说——贾丙在哪?”

我也是满腹狐疑,按理说他不会迷路,因为花蕾她们都能走回来,贾丙应该更轻松。

但是他没有回来。

我:“会不会遇到了什么意外?”

曲波:“不好说,反正——咋俩别都睡,换着值班,还有——无论那边儿发现什么异常,都大声喊一下。”

我点了点头,因为枯骨的原因,曲波和我对贾丙都十分害怕,曲波说的异常,我觉得他指的是贾丙,他的意思是如果发现贾丙回来,立即喊醒他。

我:“还有一件事?”

曲波:“什么事?

我:“第一天我们看见的是三具尸骨,现在只有一具,而且是你的,其它两具呢?是现在没出现——还是……”

曲波:“我不知道。你还不记不记着,当时刘平从一个尸骨的胳膊上摘下一块儿手表,跟他自己带着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震:“你的意思是——那具尸骨是刘平的?”

曲波:“应该是,只不过——现在还没有。”

我:“那还有一具——刘平说是女人的,难道——也是我们当中谁的?”

曲波脸色发灰:“有可能。”

这里的成年女人只有花蕾、花蕊和张怡,也就是说——她们当中有一个人也会死在那里,还有刘平。

我想都不敢想,曲波说:“死三个人 ?'…'我是贾丙杀死的,那其他两个呢?”

我:“会不会也是贾丙干的?”

曲波:“有这个可能。”

我:“我觉得盐壳谷的时间有问题。”

曲波:“你也意识到了?”

我:“嗯。”

曲波:“你看见的是我的尸体,我们在去的时候变成一堆白骨,尸体到白骨的变化要多少年?”

我:“如果气温高的话——要一年半。”

曲波:“那衣服都烂没了呢?”

我一愣,曲波说的没错,那些枯骨——都没穿衣服,是烂没的、还是让人扒去了?

如果是烂没的,那至少要十年以上。

我走到营地再回去那里——难道经过了十年?

我和曲波都需要一个解释,但是——谁能解释给我们。

一切——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一章 第三个夜晚(3)

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最简单的原因,我们弹尽粮绝。

没吃的、也没喝的了。

大人还好,妞妞怎么办?

张怡怎么办?

我和曲波坐在帐篷外想着这些事。

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但是奇怪,我虽然觉得很饿,但精力充沛。

我觉得,这是喝了红碱水的原因。

曲波的肚子我听见也是咕咕叫,他也饥肠辘辘。

我:“要不——我去水源那儿灌些水回来。”

曲波摇了摇头说:“坚持一晚,明天再去,晚上容易迷路,在说——贾丙还没回来。”

就在我和曲波商量的时候,忽然听见张怡喊:“老公、老公……”

我跟曲波一愣,可能刘平又有变故了。

我们赶紧回到帐篷里,刘平正在大口的咳嗽,吐出来的都是紫黑的血。

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知道,这是淤血,现在他咳出来是好兆头。

果然刘平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多少有些红润了。

张怡脸上也现出喜色。

我问张怡:“刘平是不是好转了?”

张怡点了点头说:“真奇怪,确实好了不少,似乎是——红碱水起的作用。”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俯下身子用手翻开了刘平的眼皮,我愕然的看见——刘平的眼珠子跟我一样,血红血红的。

诡异、恐怖,这样的眼睛——除了在这里,我没在人的身上见过。

张怡也看见了。

曲波也看见了。

现在我们大致得到一个答案,喝了红碱水似乎没什么副作用,唯一有的——就是眼睛会变红。

张怡手里拿着那个空矿泉水瓶子,红碱水都让刘平喝光了,一滴不剩,可他迷迷糊糊的还是喊着“水”“水”。

我摸了摸他的头,烧也退了。

张怡问我:“水源——离咱们这儿远吗?”

我:“很远,大概要六个小时的路程。”

其实我觉得当时找到水源应该是绕了远道,如果我能计算出营地直到水源的捷径,路程应该会缩短一半。

但这在晚上无疑是行不通的,即使在白天也很难。

不要说捷径,就是现在让我顺原路回到水源那儿,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张怡没在说话,我知道她希望我去找水,但是现在去……

我还是看了一眼曲波,他朝我摇了摇头。

晚上,曲波回去了。

走的时候我告诉他让他先睡,我前半夜值班,后半夜我在睡。

曲波点头答应。

现在帐篷里只剩下我、张怡还有昏睡的刘平。

我尽量靠近帐篷的入口,身边——放着水果刀。

张怡靠在刘平身边也躺在睡袋里,只露出个脑袋。

她身才瘦小,宽大的睡袋用了不到一半的地方。

帐篷里有三个睡袋,我没钻进去,我怕出意外。

我躺在睡袋的外面,一直竖着耳朵倾听。

渐渐的张怡睡着了,我看见她红润的面庞时而微笑一下,时而眉头紧锁。

似乎是在做梦。

我没有女朋友,也不太了解女人,不知道这个时候她会做什么样的梦。

我听人说过,是我表姐怀孕的时候,她说孕妇都比较嗜睡,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因为张怡睡的很实,嘴角还淌着口水。

其实仔细端详,张怡冷眼一看不算漂亮,但是很耐看。

不象有些女孩儿,乍一看很好看,可越是细看越别扭,我忽然羡慕起刘平,他还挺有眼福的。

我始终保持着警惕,在这里——随时会发生意想不到事。

时间过得模模糊糊,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脑袋开始混浆浆的,阵阵倦意滚滚袭来。

我尽量睁开眼睛,可下一刻又闭上,我在睁开眼睛,可下一刻又闭上。

我想叫醒曲波来接替我,可心里一个隐隐的声音告诉我——在坚持一会儿,曲波也很困,他也很疲倦,他一会儿自己醒了就会换你。

一边一边,一边一边……

刘平呢?

一个声音象炸雷似的在我身边响起。

我脑袋“嗡”的一声,心脏跳的“怦怦怦”直响。

这个声音把熟睡中的我惊醒。

我第一个反应是摸刀,我拿到了,第二个反应时站起来,我站起来了。

第三个反应时环视,帐篷里——没有其他人。

张怡这时正愕然的看着我,我一皱眉,忽然想起那句“刘平呢?”

那是张怡的声音,我低头一看——睡袋中的刘平不见了。

就在我打瞌睡的时候不见了。

我连忙回头,帐篷的入口并没有拉开。

要知道,我们买的帐篷是比较普通的那种,跟专业野外露营的不一样,我们最初没打算在盐壳谷过夜,买的时候也是防止发生意外。

所以帐篷只能在里面拉上,在外面不能,拉索是单侧的。

现在帐篷入口的拉索拉的严严实实。

有一个问题,他是怎么出去的?

而且我就睡在入口处,甚至身子已经躺住了入口。

就算他自己出去,拉拉索也会有声音,走出去也会经过我。

我虽然睡的很死,但也能惊醒。

张怡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张怡:“你——你看见刘平出去没有?”

我:“没有。”

张怡有些慌了,她从睡袋出来甚至都没有穿鞋就一瘸一拐走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张怡用手拢成个圆筒喊:“老公——老公你在哪儿?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也跟着喊:“刘平——刘平你在吗?”

喊声把曲波他们也惊醒了,所有人都出来了,包括妞妞。

曲波看着我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歉然的看了曲波一眼说:“值班的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刘平不见了。”

曲波:“刘平不见了?”

我:“不见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帐篷是在里面拉好的,我又躺在入口,他是怎么出去的?我一直想不通。”

曲波:“张怡——她怎么说?”

我:“是她先发现刘平不见了,我是让她喊醒的。”

曲波也跟着我们喊刘平,可除了远处空荡荡的回音,我们听不到任何回答。

我和曲波陪着张怡回到帐篷,曲波安慰她:“不用担心,刘平走了——起码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的伤可能痊愈了。”

张怡点了点头,我看得出,这个女孩儿没什么心机。

曲波说的是一个可能,还有一个可能,我心里琢磨着但是没说出来,我怕张怡担心。

那就是刘平不是自己出去的,是让人抓走了。

但是这一系列复杂的过程,对方是如何操作的神不知鬼不觉,我也很奇怪。

忽然我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花蕾说过有鬼,在她帐篷里脱她的衣服,那个鬼我知道是摄像机里拉长了的方生。

他在外面是怎么进去的?

难道他能象烟雾一样穿透帐篷?

如果有这个可能,那么刘平会不会是方生给抓走了。

他不用经过入口,象烟雾一样透过帐篷的帆布进来,然后扛着刘平又象烟雾一样的穿出去。

这个想法很诡异,很不合逻辑,很难让人理解,但这是一个可能。

张怡问我:“你好好的值班,怎么睡着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真对不起。”

张怡:“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我老公不见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不定他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也很担心。

曲波跟我使了个眼神,我跟着他出了帐篷。

我:“什么事?”

曲波:“我有个感觉……”

我:“我也有。”

曲波:“什么感觉?”

我:“那个拐角……”

曲波:“咱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我:“现在就去看看。”

曲波:“好!”

第四十二章 第三个夜晚(4)

我跟他还是一人把匕首,快步往那个拐角跑去。

因为营地还有女人跟孩子,我们不得不抓紧时间。

万一走了的这段时间营地出事,那就得不偿失。

我和曲波渐渐接近那个拐角,手电筒的强光能照出去很远,在距离拐角二十米左右,我们看到了人影。

我和曲波手电筒的亮光明显是惊到了他,他扭头朝我们看。

这一刻,我和曲波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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