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灵魂-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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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您说的女儿是……”
古瑶:“是我跟第一个丈夫生的孩子,那一年婷婷过十六岁生日,她给我做了一个布人当生日礼物,说那就是她,只要我每天看见布人就等于看见她了。半年后婷婷出了车祸,我就一直把布人挂在门上。”
张浪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如果那个布人真的是婷婷,那她看见一个男人骑在自己的母亲身上会怎么想。
张浪觉得古瑶虽然睹物思人想念女儿,但是不应该把它挂在卧室的门上。
挂在客厅里不行么?
挂在汽车里不行么?
挂在办公室不行么?
为什么非要挂在卧室。
来到市医大一院张浪把汽车停好就跟古瑶进了医院。
古瑶坐在待诊室外,张浪去给她挂了号,挂的是妇科。
排到古瑶就诊的时候张浪用眼睛瞄了一眼古瑶,他想看看古瑶有没有让他陪着进去的意思。
他看古瑶没吭声就坐着没动。
古瑶一个人进了诊室,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医生:“请坐,有什么不舒服的?”
古瑶:“最近总觉的心慌、失眠,莫名其妙的生气,还有……我那个过了五六天了还没来。”
医生看了一眼皮肤白净的古瑶说:“你多大岁数?”
古瑶:“五十一。”
医生一愣:“保养的真好,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按着医生的意思古瑶把手伸了过去,女医生给她把了一会儿脉,皱着眉看着古瑶说:“你……你怀孕了。”
古瑶吓了一跳,她愕然的看着医生问:“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我都这个岁数了,在说……我节育环一直没取出来……”
医生:“有时候大幅度房事,节育环是有可能掉出来的,可能你没注意吧。如果对我诊断的结果怀疑可以做进一步检查。”
说完医生就叫下一位患者。
古瑶心里一阵迷茫,她出来后又做了个彩超,最后确认,她真的怀孕了。
孩子毫无疑问是李左的,因为这段时间她没跟别人有过。
她又找医生咨询,医生建议她拿掉,因为她这个年龄,根本不适合在生育。
回去的路上古瑶一句话也没说。
她一直在后座上闭着眼睛想心事。
张浪看古瑶的脸色不善也没敢搭话。
至于古瑶得了什么病,她不说的时候张浪绝对不会问。
第十七章 碎脸
下午的时候,张浪来到教化电子大世界亲自为古瑶选鼠标。
不过这次买鼠标的过程十分不顺利。
张浪很不舒服,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征兆?
张浪知道女人的手都不大,古瑶的手就很小。
所以他尽可能挑小一点的买。
这次他没敢在买那些看着怪模怪样的,因为古瑶告诉他,买个看着庄重点的,她都五十多岁了,用个Q版鼠标让人看着跟卖萌似的。
第一个鼠标是店员推荐的,她问张浪是男的用还是女的用,张浪说是女的,但没说年龄。
店员以为张浪是给女儿买,所以才推荐了那个黑寡妇鼠标。
这一次张浪又来到了那家电脑店。
店员还是上次那个女孩儿,她笑呵呵的问:“哥装机吗?现在有优惠。”
张浪一笑:“这么快就忘了?我上个月在你家买过鼠标。”
女孩儿一愣,然后笑了笑说:“哥你可能记错了,我前天才来上班。”
现在轮到张浪发愣了,这怎么可能,张浪知道自己的记性最好。
因为职业的原因,他对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张浪:“我明明记得上个月在你手里买的鼠标,你放心,鼠标没坏,我不是来退货的。”
女孩儿一笑说:“哥你说那里话,一个鼠标算得了什么,就是真的坏了,我在白送您一个都成,但我真是前天才来的。”
张浪站在店里皱着眉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个店。
张浪又问女孩儿:“你以前在别的电脑店干过吗?”
女孩儿:“没有。我正在念大学,放假了没事儿帮同学忙的。”
张浪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或许……自己记错了。
或许……她和原先的女店员长的象。
或许……她们就是一个人,但是女孩儿不愿意承认。
张浪又随口问了句:“妹妹怎么称呼?”
女孩儿:“我叫婷婷。”
张浪心里咯噔一下。
婷婷?
怎么这么耳熟。
婷婷……婷婷……
古瑶的女儿。
他想起来了,古瑶去世的女儿就叫婷婷。
婷婷看张浪脸色阴阳不定也没在意,她问张浪:“哥你想装机,还是想买点什么?”
张浪“啊”的一声这才缓过神说:“跟上次一样,我要买个鼠标。”
婷婷:“没有上一次,我是第一次做你的生意。”
张浪:“随便吧。有什么好点的,是女的用。”
婷婷说:“有是有,不过……价格贵一点。”
张浪:“那没事儿,东西好就行。”
婷婷从货柜底下拽出一个大纸壳箱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只鼠标。
婷婷:“用这个吧哥!时尚典雅,而且是罗技做的,质量绝对没问题。”
张浪怔怔的看着女孩儿手里的那只鼠标,还是“黑寡妇”,和他上次买的一模一样。
张浪摇了摇头说:“不要这样的,换一个,要看着稳重成熟一点的。”
婷婷费解的看了张浪一眼,她一次拿出五六样鼠标让张浪自己选。
张浪选了一个做的很简约的鼠标,通体白色,两个按键是黑色,牌子也是罗技的。
婷婷说我给你试一下。
说完她打开包装盒,拿着USB线往笔记本电脑上插。
而鼠标,就在桌子上吊着,晃晃悠悠的直转圈儿。
张浪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只鼠标不妥。
张浪:“不要这个,在换一个。”
婷婷一愣:“哥,这都拆封了,你要是不要……我没法在卖给别人。”
张浪:“我给钱。就是不要这个,在换一个。”
婷婷:“那……行吧。你要换啥样的?”
张浪:“还是这样的,就是不要这只。”
婷婷皱着眉看了张浪一眼。
她在想张浪是不是那个店派来故意跟自己捣蛋的。
她一个女孩儿,又是给朋友看店,真要是发生什么争执,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婷婷又拆开一个新的,往笔记本电脑上插线的时候,鼠标依然吊在桌子下面晃晃悠悠的一个劲转圈儿。
张浪咽了口吐沫,似乎……每一只都一样。
是因为自己买鼠标它才吊在那儿转圈儿?
还是所有的鼠标都一样,吊着的时候都转圈儿。
张浪:“这只也不要,在给我换一个。”
婷婷不高兴了,她瞪了张浪一眼说:“哥……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也没什么毛病,要不你先把这两个的钱付了吧。”
张浪想都没想就从兜里拿出一百元问:“多少钱一个?”
婷婷:“四十五元一个。”
张浪又拿出个一百元,把二百块递给婷婷说:“接着给我拆。”
婷婷拿过钱反复看了看,又在验钞机上过了一下。
然后接着给张浪拆鼠标。
可每一个都一样,只要婷婷去插数据线,它就掉下来在桌子边上转圈儿。
第六个鼠标婷婷打开了。
张浪又给了她一百元。
婷婷说:“哥,这是最后一个了。”
张浪点了点头。
婷婷这次去插数据线的时候,它没从桌子上滚下来,而是静静的趴着。
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
两个黑色的按键就象是两只眼睛,静悄悄的看着张浪。
张浪也看着它。
它为什么没有掉下去?
张浪最近有点神经兮兮的,对什么都敏感。
掉下去转圈儿的他忌讳,没有掉下去的他也嘀咕。
婷婷给他试了试说:“哥你看看,没有毛病,是一年质保,坏了随时过来,我给您换新的。”
张浪点了点头拿着那只鼠标就走。
婷婷叫了他一下说:“哥,这些打开的您忘了拿。”
张浪看了一眼那些转圈儿的黑白色鼠标说:“那些我不要了,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回到夜总会他来到古瑶的办公室,古瑶不在。
他把古瑶原先的黑寡妇鼠标拔了下来,把新买的换上。
然后转身往出走,走到门口儿的时候,他还是回头朝古瑶的办公桌看了一眼,那只鼠标静悄悄的趴在鼠标垫上,没有掉下去。
或许……它能够安分守己。
———
晚上李丽和张浪躺在床上。
是张浪卧室的床。
张浪很久没做了,李丽也一直提不起兴趣。
睡之前李丽还问张浪一句:“要么?”
张浪想了想说:“我没心情。”
李丽也叹了口气,紧紧的搂着张浪说:“我也是。”
这时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是李丽的,她的手机铃声比较特别。
李丽穿着睡衣下了床,从桌上拿起手机一看,是张兮兮打来的。
她有点害怕,想接又不敢接。
张浪看见李丽的表情就问:“怎么了?”
李丽:“是……是张兮兮的电话。”
张浪想了一下说:“那就接吧,看看她有什么事儿。”
李丽接起电话问:“有……有事儿吗兮兮?”
对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似乎是张兮兮的,又似乎不是,声音有点慢悠悠的。
“丽丽姐你怎么还不回来?”
李丽:“我最近单位加班,晚上……晚上不回去住了。”
张兮兮:“你不回来了?”
李丽:“不回去了。”
张兮兮:“我有个朋友还想见见你呢,那就算了。对了丽丽姐,你不回来,他想在咱家住几天,睡你的房间可以吗?”
李丽一怔:“什……什么朋友?”
张兮兮:“水生啊,我男朋友。”
李丽一哆嗦,只觉得浑身开始冷。
依然是从里往外冷。
李丽:“随……随便吧。”
张兮兮:“那谢谢你。”
说完李丽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李丽要回身上床的时候,忽然她听见了哗哗的流水声。
不但是她,张浪也听见。
两个人同时往窗户上看,就见从上面哗哗的往下流水,水是黑色的,速度很快。
李丽惶恐抓着张浪的胳膊说:“这……这是怎么回事……是……是水生来了?”
张浪拉着李丽往后退,退到了卧室的门口儿。
黑水一边流,一边在窗户上慢慢的凝固。
严冬十月,外面滴水成冰。
渐渐地,竟然凝固成一个人脸。
脸的轮廓虽然不是很细腻,但是依然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绝对是一张人脸。
而且是一个男人的脸。
两个眼睛黑洞洞的看着李丽和张浪。
嘴……张的圆圆的,似乎是在跟他们说什么。
李丽浑身都在发抖,她知道,那是水生,从那双阴鸷的眼睛她就可以肯定,和活着的时候一摸一样。
她拉着张浪的胳膊就想往屋外跑。
就在这时窗户上传来“啪”的清脆碎裂声,就好象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那张黑水凝聚成的人脸不见了,似乎是走了……或者碎了。
下一刻李丽电话铃声又响了,还是张兮兮的。
李丽哆哆嗦嗦的接起电话:“什……什么事儿?”
张兮兮:“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告诉你一下,水生就快过来了,他跟我说……他刚从家里出来。”
第十八章 门把手
晚上古瑶和李左回到别墅,李左问古瑶:“用我过去吗?”
古瑶心情很不好,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郁闷。
五十多岁竟然怀上了孩子,而孩子的父亲竟然是李左。
一个鸭子。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情不好,但她觉得自己有些兴奋。
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这样,或许发泄一下更好。
她点了点头说:“过来吧。”
李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眯着眼睛往楼上看了看,他一直对那个保姆有点忌讳。
她几乎不跟他照面。
他和古瑶回来的时候,除了第一次她过来给他们递拖鞋,就在也没有过。
早上他和古瑶起来,她做好早餐摆在桌子上人又不见了,她和李左还是不照面。
有时候晚上李左听见客厅似乎有些动静,但是很轻很轻,李左觉得可能是她去卫生间。
李左有些好奇,他在古瑶家别墅住了快一个月,竟然只和那个保姆见过一次面。
这是不是巧合?
他把卧室的门推开一道缝儿往外看了看,竟然发现那个保姆在地上往前爬,就好象下半身瘫痪了一样。
爬的姿势很诡异,两个胳膊支撑着身子,嘴里似乎还淌着口水。
李左吓坏了,他想是不是保姆有什么毛病。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保姆竟然把头转向了他。
李左吓的“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他平时不锁门,从那一晚之后,他每次都把卧室的门紧紧的锁上。
李左跟古瑶说过一次,古瑶“嗯”了一声似乎也没当回事儿。
现在李左本能的朝楼上看了一眼,那个古怪的保姆一定在楼上他知道。
但是在楼上那个房间他不知道。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从来也没上过别墅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