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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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没让他下不来台。在他那张嘴的忽悠下,佣金也没少拿。
不得不说,他这个人坑起人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关键还笑眯眯的,坑完别人别人还得说一句,陆先生,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来来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呵呵,这世道,出一晚上力捉鬼的我站在一边和个透明人一样。
“别咬筷子。”陆明笑声传来,“是个凶屋,具体的我不清楚,要你自己看。”
我把筷子放下,看着正在用鼻子吸酒的无止真人没有说话。
“犹豫什么呢?”陆明道,“你穷的连手机都买不起,再不努力点儿,有饭吃吗?”
“你是不是欠揍?”我盯着电脑,就像盯着他的脸,“信不信我冲过去neng死你?”
“行,随你随你。”陆明长叹一声,打键盘声不减,“你考虑下,送上门儿的钱不要白不要,我给你要价要的挺高。”
“哈哈,你又坑人!”有多少?星星眼。
“看你这话,这叫按劳计酬,各取所需。你把事干漂亮了,他们不仅出钱痛快,还得对咱们感恩戴德。”对面传来敲门声,他道,“行了,不和你多说了,你想好了给我个信儿。对了,找个时间去把证领了,我最近有点忙走不开……别拖久了。”
说完,电脑里没声了。
看着无止真人轻轻点头,我单手按键盘,在对话框里打下ok,这买卖我接了。
就像陆明所说的,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我刚把钱全还给他,正是手头紧的时候。
十多万啊,我不拿卡都不知道。还完就后悔了,他现在有车有房,不差我欠这几个。
没一会儿,陆明在qq上回,随时过来拿钥匙。
呵,何着算计好了我会接,竟然连钥匙都先接下来了。
我当天喝了点酒,没出门。第二天一大早,往生活了很久的那个市里走。
开车去的,龚叔的车。
我告诉陆明我住址后,龚叔重新跟在了我身后。
不得不说,龚叔这个人虽然邪,可吐出个吐沫就是钉。和陆明说好三年,就是三年。
至于三年时间一到,他还杀不杀我,那就等时间到了再说吧!
此时看此时,彼时看彼时。
活在当下,简单!
一路上,龚叔的脸呈现死灰色,手握在安全把手上一个劲儿的抖。
其实大可不必,我虽然才学开车没几天,可开的还是很稳当的。
把油门当刹车那种事,只发生过一次,那次他还不在车上……
陆明所在的公司在市中心一个大写字楼里,我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拿完钥匙和地址后,和他吃午饭。
然后,我见识到了陆明这‘有点忙’是何定义。
一小时的时间里,接了七个电话,而且见不得人。其中有五个是去卫生间接的,别外两个,除了嗯就是哦再不就是好,连个双音节都不带有的。
当他接第八要起身的时候,我让他打住,拿着文档袋,招呼龚叔走人。
陆明看着叮当做响的手机,笑着道了句,“小柠,别开车!龚叔年纪大了,惊不起吓。”
我听了哈哈大笑。
大什么大,才四十九,还有份好姻缘等着他呢。按照慕容所算,龚叔还有抱儿子的命呢。
于是,在龚叔惨白的脸色中,我开车去小镇拿身份证。
我户口本丢了,补办不了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各种不方便。出门在外,连正规点的旅店都住不了。
我就是那时联系陆明的,厚着脸皮让他帮忙到镇上给我开补办户口本的证明。
不知道为什么,开证明各种麻烦,陆明工作忙耽搁不起时间,就托了关系让我直接照的身份证。
拿了身份证后,龚叔夺回驾驶位,开车带我去凶屋。
我开了一天车有点累,睡醒时,车已经在凶屋外停着。
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白色小别墅,夜色下,看着有些阴森。
我搽口水的功夫,龚叔把档案袋递给我,让我打开来看看。
凶屋,死过人的。
死的人是上任屋主的妻子,被人碎尸,用水泥砌在了别墅后面的水池里。
一!直!没!被!发!现!
上任屋主一直做生意不怎么在家,妻子消失了,他和家人都以为她是和情人私奔了,因为那会儿家里被翻的一片乱,还没了屋主妻子常带的首饰和两张数额不小的银行卡。
可从那时起,这栋别墅就不消停。
最常见的怪事儿就是屋主的两个孩子经常能感觉到他们在睡觉时,有人摸他们的脸。醒来后,能看到地上有水脚印。
有钱人,房多!这房孩子不喜欢说害怕,那就换一个。
其实当时要是往鬼怪方面想想,没准屋主妻子的遗骸早就被找到了。
别墅空置三年后,转手,到了现在这现任屋主的手中。
现任屋主,是个美妞,别墅是干爹买来送她的礼物。
自住进来,这美妞就没住消停过。半夜女人哭,主卧门总是开开关关这样的事时有发生。
美妞因为这事儿和干爹一哭二闹三上吊,干爹一寻思,这哭不是闹鬼,是闹春,那把后院那个水池填了,修个游泳池吧!
这么一挖,把前任屋主妻子的碎尸给挖出来了。
陆明,接的是前任屋主的官司案子,因为他成了杀他妻子的首要嫌疑人。
我这个,算是,陆明接的附属案例……
看完后,我把着眼前的别墅不由得赞叹一句,“那个干爹好有钱啊!”
这么个地段,这么个别墅,少说得几百万吧。
竟然,说送就送了。
龚叔呵呵一笑,抬手扫了两下花白的头发,道,“羡慕?”
我白了他一眼。
我当然羡慕,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当只猪让别人养着。
结果,得了猪的病,没有猪的命。一大把年纪了,事事不成,唉,啥也不说了,一说眼泪哗哗的。
坐到子时将近,别墅眼瞅着怨气大做,我开门下车。见龚叔没动,我回头问了句,“叔,你不来?”
龚叔摇头,“这么点儿事,你搞得定。”
我眯眼,“叔,你连连档案都没看,就知道是小事儿?”
龚叔嘿嘿一笑,“……你睡觉时叔瞄了眼,顶多厉鬼的事儿,你快去吧。早点弄完,回去还能睡个整觉。”
我瞅了龚叔两眼,把车门甩上,转身进了别墅。
一开灯,精致的装修展现在眼前。有点江南水乡的味道,很适合柔情小女人居住。
我楼上楼下转了两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一楼一间杂物间。
阴气特别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女人被害的地方。
站到楼梯上,我拿着镇魂铃静等。
子时一到,杂物间的方向一团升起一团黑气。还没现形就这么大的怨气,只怕离化煞也不远了。
我轻摇了几下镇魂铃,用心感受。
没感觉。
停了会儿,我又摇了几下。
这次,能微微感觉到那只厉鬼的力量。
我把铃铛掐在手中,从包里把阴鱼伞和符咒拿了出来。一会儿厉鬼出来,先用铃铛控制住,然后用符咒困,困完,收到阴鱼伞中。
等到找个合适的日子,再把厉鬼扔到地府中去。
正算计着,那团黑气突然化做一个黑色的鬼影,‘嗖’的一下向二楼飘了过去。
我连忙扔下阴鱼伞,抓住铃铛紧晃,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不见了,连阴气都隐藏的很好。
我转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在主卧的阳台上发现它的踪迹。没再给它跑的机会,不等靠近,我就把铃铛摇了起来。
眨眼间,神思轻动,控制住了这只怨气大作的厉鬼。
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带着厉鬼往楼梯上走。一会,把符往它身上一拍,捡起阴鱼伞一收,齐活儿!
摇着铃铛楼梯转角,从一楼的后门冲进来一个人来。我一愣,后院有人?
定眼一看,竟然是慕容。
我脚下一顿,他怎么会这。
慕容抬头看到我,张大了嘴,“真的是你,你真的在这!南哥说……”
南哥说……
我操!
我心中一紧,浑身冰凉,“他在哪里?”
“他正往这来,苏青柠。”慕容向我走来,“你这一年去哪了,你知不……”
“我哪也没去,我。”我晃晃铃铛,把厉鬼扔到拦在我面前的慕容身上,纵身就往外跑。第十三只眼:妈的,鬼我收了,钱我不要了。
几步跑出别墅,龚叔正在车前靠着。见我跑出来,把烟放下,一脸严肃,“怎么了小柠,鬼不好收?”
“见了鬼了!”我一把推开他,坐到驾驶位上,“叔,我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出去。
没出二十米,与前面快速开来的车子迎面相撞。‘咣’的一声巨响,车子止步不前。
前闪灯中,我看到释南的脸在对面那辆车的方向盘后。
我连忙倒车,却不想一脚踩下去,车再次向他撞了过去。额头磕在方向盘上,我抖着身子不会动了。
第301章没想到我竟是栽在自己的镇魂铃上。
车在嘶响,雨刷打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趴在方向盘上抖的不行,全身的感观都集中在了后脑之上。
那里。泛凉,发木,微酸。
我这是什么运气,不过是想挣笔钱,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就能和他狭路相逢。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难道,他也接了这笔买卖?
不应该啊,陆明的人脉和他不在一个平等线里。
我抖着心,在脑海中回想破定身符,听令符的咒语。无止真人和我保证过,它教我的咒语,能破血咒。能破,所以。所以……
听到对面的关门车,我眼前发黑,脑子里一片眩晕。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隐身符?为什么没有结界符?为什么没有……
车门被拉开,我身子猛的一紧,把车把紧紧握死。
龚叔的声音从耳侧传来,“小柠,小柠,你没事吧。小柠……”
慕容的声音很远,“南哥……”
“小柠?”龚叔拍了几下我肩膀。“你醒醒。小柠?慕容,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小柠,醒醒,你可别吓叔。”
醒毛醒!
我多想自己真晕过去。可此时此刻,我脑子清楚的厉害……
“我马上打。”慕容的声音传来,“120吗……”
鼻侧传来淡淡的香烟味。左胳膊被抓住了。知道那味道来自谁身上,我把牙关咬紧。本来想甩开,神思一动,松开方向盘,把眼睛闭实。
说我鸵鸟也好,说我怂逼也好,总之,我没有办法在清醒的时候和他相对。
心抖之时。落在他怀里。头往他胸前一靠,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借着他把我抱出车里时,我缓呼出一口气,把心落稳,尽量不让自己发抖。
微风抚面,我慢慢平静下来。
不远处,慕容还在给120打电话,正在告知方位。身侧,龚叔轻声道,“流血了,撞的不轻,就说她开车不把握,她非要……”
释南道,“不等120了,直接送医院。慕容,龚叔,你们谁开车,留下来一个等处理事故。”
龚叔道,“我来开车,慕容你留下来处理。”
两分钟后,我们三人坐到我不知道的车上。龚叔在前面开车,他抱着我坐在了后排。
两个急转,我恶心的想吐。
而释南和龚叔,在聊天。
释南问,“龚叔,我和你问过知不知道她在哪里,你说不知道。”
龚叔嘿嘿一笑,“你问时我还不知道,我也就,一个月前吧,才遇到她。这不,缠着我教她开车,踩着油门儿就往树上撞。我不让她开,她非开,看,出事了吧,就没让人省心的时候。”
我已经会开了好吗?整整一个白天,又是高速又是乡路,加起来将近上百里的路程,我撞死你了?
释南没有说话,虽然我闭着眼睛,却直觉的觉得他在看我。
过了会儿,龚叔问,“小释,你怎么在这儿?接买卖了?”
“嗯。”释南道,“不远,隔条街……浩然,送钱到xx医院来,马上。”
不是这笔买卖,隔条街,那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车一颠,前座处发出一声铃铛响。
我握紧手,明白怎么回事了。
镇魂铃,他能听到镇魂铃的声音。当初在海边,从沙滩到小楼那么远,中间还掺夹着海浪他都能听到……
大爷的,没想到我竟是栽在自己的镇魂铃上。
懊悔,我不应该用镇魂铃,我应该直接用符把那只厉鬼拍得魂飞魄散。
一个急转,几下颠簸,一个上坡,车停了下来,医院到了。
一阵折腾,繁琐的检查,我先是装死,后来是真死,因为不知道护士给我用了什么药。
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在病房中。没敢睁眼,细细听了好一会儿,听到了敲打键盘的声音。
闻着鼻间的消毒水味,我轻轻动了下肩膀。
能动。
可能,他觉得我晕着,所以就没用符。
正想着,耳侧传来电话声。接起,纪浩然在说话,“还没醒,结果出来了,没事儿,各项检查都正常,就是血糖有些偏低……”
“嗯,护士说应该要醒了……我不走。”
“你还有多久到?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