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6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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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局,有件事情你一定要落实清楚,他们出事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看看是不是同时出的事,又或者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有人按一定的路线,连续作案!”舒逸轻声说道。
沈靖武说道:“你说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明天就清场了!”
舒逸叹了口气:“问题就在这儿,明天就清场了,今晚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沈靖武吃了一惊:“清场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舒逸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清场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他和沈靖武、车锐,就还有谢意。舒逸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是谢意泄露出去的,当然,他不会怀疑谢意,就算谢意说出去那应该也是无心的。
舒逸给谢意发了条短信,让他上楼来。
“先生,你找我?”谢意上来后轻声问道。
舒逸说道:“几点上山?”谢意说道:“七点三刻。”舒逸看了看表:“还有半小时,都准备妥当了吧?”谢意笑道:“嗯,都准备好了,葛乡长还帮着联系了墓碑,他出面人家还少算了好几百块钱。”
舒逸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件事情你回想一下,明天,不,今天我们要清场的事情你都和谁说过?”谢意皱起了眉头:“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舒逸淡淡地说道:“你先别管,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谢意低下了头:“我只和沐姐姐说过,不过当时好像岩花姐和付姐姐离得并不远,她们应该也能够听见。”舒逸说道:“嗯,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我们一会就下来。”谢意一脸的忐忑,舒逸说道:“别想那么多,我只是随便问问。”
谢意走了以后,沈靖武说道:“付琳?”舒逸只是笑了笑。
沈靖武说道:“她就是那个内鬼?龙飞扬和孟静出事那晚她是知道孟静出去的,而这次她又知道我们清场的计划。”
舒逸说道:“别急着下结论。”
舒逸递给他一支烟:“我在想一个问题,陆局曾经提过‘蚩尤血’的事情很可能是个骗局,如果是骗局,那么所谋的是什么呢?”沈靖武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谋名与利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舒逸微微点下头:“对,用一个假消息,把人拢到西乡来,不会只是闹着玩吧?那是为了什么?或许就为了夜晚的这一场杀戮!”
沈靖武眼睛一亮:“或许还真是这样,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既然是杀戮,那么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舒逸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自己和沈靖武的假设成立,那么导演这场杀戮的人绝对不会是付琳,也不会是商家的人,而是岩花。
沈靖武刹时间也明白了,他望向舒逸没有再说一句话。
舒逸淡淡地说道:“能够在一夜之间生出这许多的事来,还能够不让车锐的手下察觉,而被害的也都是些奇人异士,确实只有他们才能够做到!”沈靖武说道:“苗疆蛊王!”舒逸补充了一句:“应该说是蛊人!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沈靖武轻声问道:“如果真是她,你怎么办?”舒逸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沈靖武说道:“法理不外乎人情,况且孰对孰错,谁是谁非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我觉得搞清楚再说吧!”他又看了看舒逸:“而且又或许这件事情或多或少还和你有些关系,如果是为了报仇,那么应该逃不脱那些陈年往事。”
舒逸叹了口气:“等飞扬他们下了葬,丧事结束后我和岩花好好谈谈!”
沈靖武拍了拍舒逸的肩膀:“岩花是个好姑娘,尽可能注意你的措辞,别刺伤了她。”舒逸苦笑道:“我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拿到解药,黄教的葛玛大喇嘛那里不能拖!这事情弄不好要出大问题。”
沈靖武冷哼一声:“他们惹是不起贪念又怎么会到这来?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找上了他,可见他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舒逸没想到沈靖武还这样激愤,他说道:“不管怎么说,葛玛不能有事,否则牵连就大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见银针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山上走去,舒逸和沈靖武他们走到队伍后面,还有车锐留下的那一帮人。
“人这一辈子慢慢想来也没什么意思,生命太脆弱,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可说没也就没了。”莫老汉一边咂吧着他的旱烟,一边感叹。舒逸淡淡地说道:“生命是值得我们珍惜,值得我们尊重的,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轻轻瞟了莫老汉一眼,莫老汉呵呵一笑:“可偏偏总是有人不懂得尊重别人的生命。”
舒逸说道:“不懂得尊重别人的生命,别人自然也不会尊重他的生命,是吧?”莫老汉嘿嘿一笑:“我赶头里去看看。”他仿佛不愿意就这个话题继续和舒逸多说什么,将旱烟杆插到布腰带里,大步向队伍的前头走去。
唢呐和芦笙的声音不绝于耳,阴沉的天空更让这气氛增添了伤感。
沈靖武轻声说道:“你刚才的话好像有所指?”
舒逸苦笑了一下:“车锐已经调查清楚了,几件案子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沈靖武皱起了眉头:“这么说不是一个人做的。”舒逸点了点头:“至少是两到三个人。”沈靖武说道:“如果这件事情真像你推测的那样,是岩花谋划了这场骗局,那么她有帮手也不足为奇,这里可是她的地盘。”
舒逸没有再说话,他还是决定等龙飞扬和孟静下葬之后就找岩花好好谈谈。
龙飞扬和孟静是合墓,墓穴的位置是谢意找的,虽然舒逸对风水不是很懂,得他知道谢意是行家,寻的自然是块宝地。
仪式不是很复杂,毕竟龙飞扬和孟静都是外乡人,除了同事和朋友外,在西乡也没有什么亲人,勉强要算,也只有岩花与孟静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那层关系。
在棺木落下的那一刻,岩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哭得很是伤心,她知道这一次姐姐是真的永远离开她了。
沐七儿搂着岩花的肩膀,轻声说道:“岩花妹妹,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振作些吧!”岩花望着沐七儿,咬了咬唇然后伤心地叫道:“沐姐姐!岩花再也没有亲人了。”沐七儿也禁不住眼圈一红:“不,你还有亲人,从今以后,我和你舒大哥就是你的亲人。”
岩花“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伏在了沐七儿的肩膀上轻轻抽泣。
老虔婆就站在岩花的身后,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岩花,目光看似平静,但舒逸却从中读出了怜爱与关切。
下山的时候舒逸走在了岩花的身边和沐七儿一左一右。
“岩花,谢谢你为飞扬和孟静操办了这场葬礼!”舒逸的感激是真心的。岩花淡淡地说道:“孟静是我姐姐,飞扬哥也算是我姐夫,我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舒逸点了点头:“一会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岩花看了舒逸一眼,舒逸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岩花点了点头,正好一个妇人上来拉住岩花要说点事,岩花歉意地对舒逸说道:“我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沐七儿挨着舒逸轻声问道:“听说昨晚出事了?”
舒逸点了点头:“昨晚你一直和岩花在一起吗?”沐七儿闻言一惊:“你是怀疑岩花?”舒逸说道:“我见过陆亦雷了。”沐七儿说道:“他来西乡了?什么时候?”舒逸说道:“就是那晚我和陆优出去的时候,他和‘自然科学院’的傅院长一起来的西乡,匆匆忙忙地见了一面他就走了。”
沐七儿想了想说道:“你怀疑岩花是不是陆局向你说了些什么?”舒逸说道:“他倒没有直接说什么,不过他提醒我,‘蚩尤血’的事情很可能是他骗局。”沐七儿不解地说道:“骗局?他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蚩尤血’这回事?”
舒逸苦笑道:“原本我也不相信会有这样荒诞的事情的,可到了西乡,经历了这许多,又不由得我不信。”沐七儿小心地向周围望了望,大家离得都比较远,她才轻声说道:“我倒觉得这一切不像是假的,古画,钥匙,还有那个传说以前布旺家族的那些后人!你想想,如果真的只是个骗局,布旺家的这些后人会拼得你死我活吗?”
舒逸点了点头:“还有来到西乡的各方势力。”
沐七儿说道:“不过我倒很是纳闷,这一切与岩花又有什么关系?”
舒逸说道:“我想了很久,所以我觉得这应该不单单是一个骗局,它有其真实的一面,只不过有人利用这件事情做了文章。”沐七儿问道:“什么意思?”舒逸点上烟,慢慢地说道:“这件事情有其真实的一面,所以大家才会深信不疑,只是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他们才有所动作?”
沐七儿摇了摇头,她觉得舒逸的这个问题很深奥,她是回答不上来的。
“那是因为缺少必要条件!而设计了这个局的人明显是知道这个必要条件是什么的,所以他只要放出风去,条件和时间都成熟了,这些人自然也就趋之若鹜了!”舒逸想了想又补充道:“所以才会有传闻,说我和岩花是促成寻找‘蚩尤血’的必要条件。”
沐七儿楞了一下:“就因为这样你才会怀疑岩花?”
舒逸苦笑道:“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不过你想想,如果真有人利用这一点做局,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沐
七儿轻声说道:“利益!”舒逸摇了摇头:“错了,在这个局中最吸引人的利益是什么?是‘蚩尤血’,他把这消息公诸于众无形中就意味着他对这东西是不屑的,‘蚩尤血’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饵罢了。”
“不为了利益那他为了什么?”沐七儿更加的不解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对一个人来说,除了利益以外,还有一件事情也能够让人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那就是仇恨!”沐七儿明白了:“做局的人是为了报仇,而他的仇家很可能就是想打‘蚩尤血’主意的人,可是‘蚩尤血’可以说是圣物,想打它主意的人可多了,这打击面是不是大了点。”
舒逸笑了:“或许他的仇恨本身也是缘于‘蚩尤血’的事情,再说了,心中充满了仇恨的人,只会将自己的仇恨无限的放大,被仇恨遮住双眼的人,因仇恨而扩大打击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沐七儿长长地出了口气:“你觉得岩花很可能说是那个心中充满仇恨的人 ?”
舒逸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这个说不清楚,不过她却有这个能力,不是么?另外这可是她的主场,她想要找几个同盟者也很容易。”
他又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扔到了地上,用脚踩了两下:“昨晚出事的人,被害的手法几乎如出一辙,应该都是毒蛊给造成的。”沐七儿叹了口气:“昨晚我睡着了,确实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离开过。”
舒逸说道:“你平时睡得没那么沉。”沐七儿没有再说话。
回到岩花家的时候,莫老汉已经招呼人把灵堂给撤了,收拾得很干净。
舒逸等了一会,岩花都还没回来。倒是车锐来了,他告诉舒逸清场的工作已经正式展开了,他是来叫舒逸一块去见卫夫人的,舒逸说过,卫夫人那边的工作他亲自去做。
卫夫人他们还是租住在巴望的家里。
舒逸和车锐才下车,肖哥便迎了上来:“舒先生,车局长,夫人猜到你们葬礼后一定会过来,所以让我在这儿等着迎接你们。”舒逸淡淡地说道:“看来你们夫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肖哥也不管舒逸的讥讽:“二位,请跟我来!”
卫夫人在一楼的堂屋里,见舒逸他们进来她也站了起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紫色的长裙,看上去很是华贵。
“舒处,车局,你们是来撵我们走的吧?”卫夫人微笑着问道。舒逸也笑了:“看来你是早得到了消息?”卫夫人说道:“哪里,昨晚出了事,车局来了一趟,已经提前给我们打招呼了!”
舒逸和车锐坐了下来,舒逸说道:“那么卫夫人是怎么想的呢?”卫夫人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想啊?你们代表的是官家,你们是大腿,我们是胳膊,胳膊哪能拧得过大腿啊?”卫夫人指了指桌上的茶:“才泡好的,尝尝吧。”
舒逸端起喝了一口:“好茶!”卫夫人笑道:“好喝就多喝点,否则以后就只能去‘酆都’作客的时候才能品得到了。”说完她看了肖哥一眼,肖哥上前一步:“车局,昨晚你们走了以后我又察看了一下庄子云的尸体,最后我们在他的脑门上发现了这个!”
肖哥摊开手,手中多了一根银针!
“我记得庄子语死的时候脑门顶上也有这么一根银针!”舒逸轻声说道。
肖哥点了点头:“是的。”
舒逸的心里不禁升起了疑惑,这个发现无疑又颠覆了他之前的判断,这手法不可能是岩花他们的,莫非自己的推测出现了问题?这和在卫生所发现的那个女人的死法相同,区别仅仅是一个是银针,另一个用的是棺材钉。
车锐也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