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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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轻轻叹了口气:“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曾经向史先生辞职,可他说家里现在离不了人手,况且他又给我涨了一倍的薪水,我怎么好意思再提离开的事情。”朱毅点了点头:“史先生是个好雇主。”刘妈也说道:“是啊,先生太太都是好人,对我们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朱毅说道:“能带我去汤娟的房间看看吗?”刘妈说道:“这边请。”张峻轻轻对沐七儿说道:“案发经过及现场勘察报告案卷里不是有吗?现场早就被破坏了,他这是想看什么?”沐七儿瞪了他一眼:“别说话,跟着就是了。”
朱毅进了汤娟的房间,房间里早就收拾干净了,朱毅随便看了一下,然后便出来了:“汤娟平时有什么爱好吗?”刘妈说道:“这姑娘喜欢唱歌,以前建业最喜欢听她唱歌了,建业说,她唱的儿歌比那碟子里的还要好听。”朱毅皱起了眉头:“她平时在屋里也唱吗?”刘妈点了点头:“她常常在自己的房间里轻轻地哼哼。”
朱毅又问道:“你们太太喜欢音乐吗?”刘妈说道:“喜欢,太太经常就说啊,音乐和美术是共通的,所以她经常也去看一些音乐会,她特别喜欢钢琴和小琴,她说这两个琴是交响乐的什么王什么后的。”
朱毅没有多逗留,和刘妈告别后便带着沐七儿和张峻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朱毅拖着沐七儿和张峻走了很多的地方,凡是与几起案子有关的地方他们全都跑遍了,也走访了一些人,不过朱毅问的很多问题感觉与案子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侧重点在于几起案件中受害者与杀人者他们的兴趣,爱好,活动的规律,张峻和沐七儿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了两次,他都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第五十章 预感危机
六天了,舒逸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像是约好了一样,尽量不在沐七儿的面前提起舒逸。可就算大家都不提,沐七儿的心里却一直在记挂着舒逸,她相信舒逸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吃过晚饭,沐七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手里的电话发呆。她多么希望能够接到舒逸的电话,她多么希望收到舒逸平安的消息。
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镇南方。
“沐姐姐,我是南方。”镇南方的声音里有些感伤。沐七儿轻轻说道:“南方,有什么事吗?”镇南方说道:“老舒的事情我听说了,沐姐姐,你不要太担心,老舒不会有事的,他也许有什么事情给绊住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镇南方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是在安慰沐七儿。
沐七儿说道:“嗯,我没事。对了,你能不能为他算上一卦?看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镇南方迟疑了一下:“这个,不用了吧。”他不敢算,就像当初小惠出事一样,他也不敢算,他怕看到自己接受不了的结果。
沐七儿也没有勉强,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那边的事情完了吗?”镇南方说道:“基本上已经结束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我和小惠准备明天来沪海,这边扫尾的工作就让叶大哥他们辛苦一下。”沐七儿说道:“也好,明天我去接你们。”镇南方说道:“嗯,好的,沐姐姐,你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老舒吉人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朱毅坐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舒逸的消息,这小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有些伤感,舒逸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只是舒逸这一路走来都太顺利了,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所以舒逸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盲目的乐观,缺乏小心谨慎的应对态度。
他掏出电话,给严正打了过去。
“老严,我朱毅。”朱毅轻轻地说道。“老朱啊,有什么事情?”严正问道。
“没什么,就是心里不太舒服,想找人聊聊。”朱毅说道。
严正知道他一定是在为舒逸的事情难过:“老朱啊,舒逸可是你的得意弟子,不会连你也觉得他真的出事了吧?”朱毅没有说话,严正又说道:“放心吧,这小子命大着呢,没这么容易死的。”朱毅说道:“可不管怎么说他也应该打个电话告诉我们他在哪吧?”严正沉默了一下,轻轻说道:“镇南方跟我说要来沪海,我拦不住,只得答应了,他和小惠明天到。”
朱毅说道:“也好,那小子倒是能够独挡一面,没准他还真能够找到舒逸。”严正说道:“嗯,他和舒逸的感情很深,虽然平时对着舒逸的时候没个正形,但听到舒逸出事的消息,他比谁都着急。对了,你那边案子进展得怎么样?”
朱毅说道:“不知道样,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严正叹气道:“不着急,慢慢来吧。要不是手上还有事情走不开,我都想到沪海来一趟。”
两人又随便地聊了一会,才挂上电话。
和严正聊了半天,朱毅的心里好受多了,他重新拿起案卷,又从头细细地看了起来。
门铃响了,朱毅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鲍伟。
“鲍局,你怎么跑来了?”朱毅问道。鲍伟在沙发上坐下:“朱先生,我又出现那种感觉了。”朱毅皱起了眉头:“什么感觉,说来听听。”鲍伟说道:“上次我给舒处说过,我预感到车祸的情境,这事你知道吧?”朱毅点了点头,舒逸做事情很认真,他把自己掌握的很多信息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放在了案卷的后面,朱毅是看过的。
“一个多小时前,吃过晚饭,我便在家里看电视,每天饭后我都会看半小时的新闻。可就在新闻开始前的几分钟,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是一个男人持刀劫持人质的情景,我看到是我开枪把那个男人打死了,看得很真切。”
朱毅坐直了身子:“那个男人你认识吗?”鲍伟苦笑道:“认识,是叶恒修,那个著名的钢琴演奏家。而她手中的人质便是我的女儿鲍艳。”朱毅问道:“你的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鲍伟说道:“在沪海大学艺术学院读书,舞蹈专业,明年毕业。”
朱毅问道:“你和叶恒修熟吗?”鲍伟摇了摇头:“不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朱毅点了点头:“鲍局,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正碰到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办?”鲍伟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我可能会开枪。”朱毅说道:“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想这样的预感你还会再有的,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到时候你都不要开枪,行吗?”
鲍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朱毅又问道:“对了,你在出现这样的预感时,有没有受到过什么感官上的刺激,例如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甚至是闻到什么气味或者触碰到什么物体?”鲍伟皱起了眉头:“这个……”朱毅说道:“别着急,你好好想想。”
鲍伟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可能我的心思一下子便被这个场景给抓住了吧。”朱毅点头说道:“嗯,这倒是,下次你再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仔细留意一下,在出现这样的感知时,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官刺激,当然,回去以后如果你想起来了也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鲍伟点了点头,起身和朱毅告辞了。
鲍伟走后,朱毅陷入了沉思,同样的一个场景,如果反复重复在鲍伟的脑海里,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就像是一幕戏剧,在反复的彩排,一旦真正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鲍伟便会下意识地按照记忆里的画面做出反应,因为重复的次数多了,自然会形成简单的条件反射。看来得尽快找到促使他产生这样的预感的根源,只有找到根源,才能够知道对手是从何下手的。
近海县医院的住院病房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轻声地叫道:“爸爸,他醒了!”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胡茬的男人走到了病床前。
舒逸睁开眼睛,面前是一老一小两张陌生的脸孔。他的嘴翕动了两下,却说不出话来。男人对女孩说道:“快去叫医生!”女孩“哦”了一声,跑出了病房。
舒逸挣扎着想坐起来,男人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别动,你浑身是伤,别让伤口再裂开了。”舒逸轻轻握了下拳头,他感到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男人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然后用一根棉签轻轻蘸了一下,在舒逸的唇上润了润:“医生说了,你现在很虚弱,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不过话得说在前面,你住院的钱我可是找乡亲们借的,这钱你得还!哎,也是我的运气不好,偏偏把你捞了起来,总不至于又把你扔海里去吧?”男人望着舒逸,舒逸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医生和护士进来了,医生给舒逸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还好你的体质不错,要是平常人早就捱不住了。嗯,现在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好养几天。”他又对那男人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吧?这两天可以喂他一点流食了,好好给人补充一下营养吧。”男人“哦”了一声,医护人员便离开了。
男人望着舒逸,无可奈何地笑了:“看来我真是欠你的,这营养费也给你记下了,到时候一并还。”女孩瞪了男人一眼:“爸,这个时候你给他说这些做什么,先把人救活要紧。”男人望了一下女孩:“咋不说?这钱可是你爸爸我去借来的,他不还,我们拿什么还。”
舒逸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能够遇到这样善良的一对父女,是他的福气。他试着抬了抬手,手能动。女孩和她父亲静静地望着舒逸,舒逸的手轻轻地比划着,男人问道:“小蝶,他这是想干什么?”女孩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他想写字。”说完女孩跑出了病房,不一会拿来了几张纸和一支元珠笔。
她小心地把笔放在了舒逸的手中,帮他握好,然后拿着纸,可纸太软,舒逸无法用力。她又跑去借回来一个病历夹子,将纸夹好。舒逸这才吃力地在上面写下了一串阿拉伯数字。舒逸放下笔,嘴唇动了动,女孩凑到了他的嘴边,仔细地听了一下,然后对他父亲说:“他的意思是叫我们打这个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
沐七儿的电话响了,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找谁?”沐七儿淡淡地问道。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找谁,是他让我们打这个电话的。”沐七儿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哪个他?”女孩说道:“他受伤了,伤得很重,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他醒来后就写下了这组号码。”女孩的话还没说完,沐七儿就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在哪?他现在在哪?”
第五十一章 泣血蝶舞
沐七儿放下电话,赶忙穿了好衣服,便冲出了房间。她敲开了大家的房门。
朱毅、张峻和莫家三兄弟好容易听沐七儿激动地把事情说清楚,朱毅问道:“近海县在哪?”张峻说道:“就在沪海市郊区,是沪海市下属的一个沿海县城。”朱毅说道:“走,我们马上过去。”
两部车在公路上疾驰,不只是沐七儿,就连朱毅和张峻的情绪都很是激动。
朱毅轻声对沐七儿说道:“我说得不错吧,这小子命大,不会有事的。”沐七儿还是有点担心地说道:“说他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朱毅说道:“医生不是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沐七儿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到他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的时间,张峻才说道:“我们已经进入近海县了,估计要不了十分钟就能够赶到县医院。”
近海县医院的病房里,小女孩正在和舒逸说着话:“别着急,你的朋友接了电话要赶过来肯定需要一些时间的。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舒逸费力地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舒逸?舒适,安逸,你这名字倒很有趣。我叫靳小蝶,他是我爸爸靳大海。”女孩指了指在一边憨厚地笑着的男人。舒逸对着靳大海友善地眨了下眼睛。小蝶又说道:“我家在近海县的九里村,我们村的人都是靠打鱼为生的。也是你的命大,遇到我和父亲,不然你就死定了,你可要记得我们啊,你这条命是我们救的!”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们要为病人检查一下身体,家属请回避一下。”靳大海拉了小蝶一把:“那我们先出去吧。”小蝶没有动,她望着那两个人说道:“不是刚检查过吗?怎么又要检查?”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又说道:“他现在的情况不太稳定,所以每隔一小时我们就要查一次。”
靳大海拉着小蝶:“丫头,走吧,听医生的。”小蝶皱起了眉头:“爸爸,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而且就算是检查也应该是护士来啊!”病床上的舒逸已经预感到了危险,这两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