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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只怕不再遇上-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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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原谅了简颢墨。时光总是太匆匆,当人人都急着往前冲,激起多少细碎的沉淀是关于过往的青春,似乎寥寥无几。周遭的人总说凌泣长情,凌泣倒认为她习惯将心脏当银行,储蓄着沉甸甸的回忆,那些财富让她觉得弥足珍贵。

“为什么命运如此捉弄人?在我刚刚初尝幸福不久,就这样剥夺了我的权利。要是没来这世上一遭也好,不用那么痛苦。但是,我没来一趟,又怎么能在最青春的时候遇见了最美好的你呢?要是没有那些历史多好,要是就简简单单两个人多好,哪怕叫我们都活在无知无罪里也好,也不至于今天这样。”说到最后,简颢墨无端哽咽了。

凌泣顷刻间为他的悲怆所动容,他这样一个铮铮傲骨的人,居然也为命运所折服。虽然她不知道事实是什么,但是毕竟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们最美妙无邪的年华。回忆依旧历久弥新:他曾半夜这样对着话筒为她唱过催眠曲,唱了一遍又一遍;他也曾深夜为她送过夜宵,风雨无阻;他们曾经清晨跑步傍晚散步,他们的足迹遍布城市的许多熟悉的角落;可是,最后,他们缘何不明不白断送了?

“小七,我想待在这个城市,静静地看着你,在同一片城市的天空底下,呼吸着有你存在的空气,可以吗?”简颢墨在低声央求,低得要到泥土里。

凌泣站起身,仿佛心灵指引来到窗前,她轻轻掀开窗帘的缝隙,只是一闪而过的瞬间,那个面孔熟悉得足够让她回到从前。那身影曾意气风发地等待过她,也是这个仰望苍穹的姿势,仿佛等待从天而降的精灵。

“你在哪里?”凌泣脱口而出。

“楼下。”简颢墨顺口接上。

那是以前他们时常玩的出其不意的游戏,好似接头暗号。他常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三更半夜跑到她的宿舍楼下,凝望着她宿舍的方向。电话诉衷情时,她会突然问起“你在哪里”,他会习惯性说漏嘴“楼下”。

似乎一切未曾改变。似乎一切近在眼前。

凌泣破门而出。她心里很乱,在光可鉴人的电梯里,她呆滞的目光中见到全身僵硬的肌肉,她以极快的速度,跌跌撞撞来到了他的面前。凌泣还在大口的喘着气,简颢墨已将她拥入怀中。

夜色醇厚,细雨没商没量地在渗透。凌泣闻到了简颢墨身上的浓重烟酒味,呼吸里是他衣服透着的寒意。她看到了他身后的那部银色大众宝来。记忆里他曾说过,以后赚了钱要买部宝来。当时她笑道,就这么点出息啊!然而他却无比虔诚地宣布:这就是买来娶你的婚车,宝来宝来——娶宝归来。此情此景,他开着宝来到她家楼下,不是为了迎娶她,而是……

“你怎么了?”凌泣挣脱开他的怀抱,她看到他眼角那滴残留的眼泪。

简颢墨再次望向茫茫天际,完全寻不到任何光亮。他眼神穿越到外太空:“小七,我们有可能离开这里吗?”

夜空混沌无垠,光鲜亮丽的白天永远不会懂夜色苍茫的黑暗,他们总会交替,却从未到对方的世界瞧一瞧看一看。

“纵然离开这里,我们也离不开自己的世界和命运。当你宣布走出我的世界的时候,我每天都做着告别仪式。终于,我发现,其实我不能将你送走,因为你是我命运里的存在。就好像我命运里是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而我命运里也遇见了你。只是命里无缘,最终我们没走到一起。”忽然之间,凌泣参透了许多禅意,好似普陀山寺庙里的老僧一般佛理云升:随他去吧,不用努力不用刻意,不经意的就好。

简颢墨听完这段话,仿佛触了电一样通体颤抖。他感觉得到血液里有种东西在稀释流失。面前玉立的早已不是那个笑容明媚的清丽活泼女孩,她的激情流逝,出落成宠辱不惊、冷静自持的女人。他终归错过了那些时不我与的岁月。

这一次轮到凌泣定定地站在原地,凝视着简颢墨在夜色里一步步离去。

早在凌泣步履不稳冲下楼的时候,从子衿的车恰好开进了小区。此刻,看着愣傻地伫立在风雨中的凌泣,从子衿上前将她毫不客气地拉进了车里。

“开车。”他朝助理下令道,声调刻板生硬。

对面的车灯打过来,凌泣观察到从子衿侧脸的线条刚硬无比,他的牙关在隐隐咬着。这样看起来,从子衿好像瘦了许多,脸颊都显出了凹陷,更显得面庞五官的深邃清冷。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要将她的筋骨捏碎,剉骨扬灰。他的温度炽热如火,烫得她的手掌温度久久不退。可是他始终不出声,凌泣只有默然承受着。

凌泣嗅到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于是,在被从子衿强行带上楼时,她犹豫徘徊:“那个,那个,我有事要和你说。”凌泣声音带着颤抖,她有点心虚胆怯,又欲强作平静。

从子衿斜睨凌泣一眼,眉头拧成川字,将她一把拉进门内。随之,从子衿把凌泣逼到沙发边缘后,自己反而坐到另一张泛着光泽的皮沙发里,他阴沉着脸敛着眉问,“说什么?”可是,听得出来,他明显没有耐心去聆听。

“那个网上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不可控制的地步。”这是凌泣的真心话,甚至把她深藏的无助表露无遗。

从子衿却并不给面子,他反唇相讥,“你要告诉我你和简颢墨发展到了什么不可控制的地步呢?凌泣,你真当我是傻瓜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泣急切要辩解,却好像胡言乱语没有逻辑,“我和简颢墨没有发展,我更没有把你当傻瓜,我自己也是被莫名其妙卷进来的。”

“是莫名其妙吗?在你们校庆那晚,你和简颢墨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含情脉脉的照片是无中生有吗?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那晚醉酒乱跑和他没有关系。”从子衿言语中间还不舒服地咳嗽了一声,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厌恶。

凌泣当然百口莫辩,那些昏暗暧昧的照片是她和简颢墨在KTV的过道里谈话时被偷拍的,这些镜头抓拍的瞬间都是他们或四目对视,或身体接触。任凌泣想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在凌泣委屈迟疑纠结的时候,从子衿冷冷地评论道:“让我来说好了。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你第一次喝醉和我发生关系,你把我当成了他;你和我在一起,也是为了你的私心想利用我来忘记他,麻醉一下自己,放纵一把,就当成旅游休假一样;最后,你决定要离开,因为他回来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啊,把一切算得那么准确,策划得如此精彩。不过,你当我是什么呢,陪床吗?现在简颢墨回来了,你们要重修旧好吗?”

从子衿声音沙哑得似一张粗糙的砂纸,他的话尖锐地磨蚀着凌泣的肌肤和神经。顿时,凌泣感到异常屈辱,仿佛在她的世界里下起了百年难见的冰雹。她极度后悔自己自作多情地解释。凌泣一直以为从子衿把她看得通透,默契得不需要过多言语,原来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错觉罢了。和网上的恶意中伤相比,从子衿对她生活及动机的每字每句评判更是莫大的侮辱。在所有流言蜚语的浩瀚苍穹里,凌泣始终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她无依无靠孤立无援,她祈求不到他的理解,那又何必等待接受这样的羞辱呢?那刻的心中不再是沮丧,竟然透着绝望。

凌泣缓缓地站起身来,艰难地说,“抱歉给你造成的困扰,我们……”

从子衿没有等她说完,却已霸道而粗暴将她的嘴唇封堵住。凌泣拼命的反抗,整个脸因为激动和用力而涨红。然而,从子衿丝毫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死死地将她囚禁在沙发上,在她的唇齿之间肆意妄为。凌泣的身体忍受着他炽热的烘烤,仿佛要把她燃尽烧透,他毫不温柔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好像只激怒的野兽。而在凌泣看来,那是种凌迟般的酷刑。

如果他们的关系开场温柔,过程甜蜜,那结局是不是应该惨烈点,这样才能称作战役吧。凌泣终于放弃了反抗,她累了乏了。这几天来所有的粉饰太平,孤寡伶仃,强装镇定,此刻,在这个滚烫的身体强迫之下,所有看似强悍的神经瞬间土崩瓦解,她无声地泪流满面。

从子衿似乎察觉到她的顺从,后一秒,他的舌尖浅尝到咸而苦涩的液体。他抬头注视着凌泣盈满热泪的双眸,瞳孔里映射出他自己的脸庞,可是他知道她看不见他。从子衿轻轻地吻上眼角那剔透的泪珠,又重重地向凌泣的嘴唇咬去,她果然吃痛地缓过神来。“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转而,从子衿别样温柔般一点点攻陷她的身体,慢慢等着她的身体火热绽开,最后幻化成最美的协奏曲。

凌泣在后半夜就清醒了,她知道身旁有张月光笼罩下的俊美脸庞,可是,她半点不关心,她痛恨自己把事情越变越复杂。简颢墨与郁青葙这个关系圈,已经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现在与从子衿这场似断难断的关系,更将一切弄得一塌糊涂,就如同一团解不开的麻绳,越拉越紧,越扯越凌乱。

凌泣在晕睡过去之前,模模糊糊记得从子衿这样说:“记住,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他这样坚持将她留下,到底是报复泄愤还是留恋往昔?这种藕断丝连的关系又将何去何从?凌泣早已厌倦这样的拖泥带水,而从子衿总是如此理直气壮的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从子衿一直说他在容忍她的胡闹,然而她又何尝不是在容忍他不可理喻的纠缠呢?尽管如此,毕竟从子衿将两人的关系视为她的隐私,纵使公开,也只不过是狭小的朋友圈。凌泣一向待人善良宽厚,因此当照片门发生,她更多想袒护舆论对从子衿的影响。怎会想到这场自找的委屈竟带着腥风血雨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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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19…雪上加霜(3)
幽暗的云缓缓飘移,远处高楼挂着夺目的跑马灯,将楼宇轮廓清晰地浮在黑暗里。

凌泣披上衣服,这是很久之前从子衿为她在这房子里置办购买,清楚地记得那次她也是翌日一早就走掉,惹得他肝火大怒,邦交几近瘫痪。二度光临他的豪宅,待遇天差地别,但结局却大同小异。

而今,她穿来的衣服早已破损得像尸体一样散落在四处,一路蜿蜒至楼梯。凌泣走下楼梯时,客厅的电话划破凌晨的寂静,仿佛引爆了宁静的炸弹。凌泣不予理睬,丢了魂似的直直往外走去,每挪动一下脚步便全身疼痛难忍,像是几十个人在身体里打架摔跤。

电话响过数声后,传来留言的声音,“子衿哥,到家了吗?我,我已经好多了,你还好吗?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身体好些了吗?发烧记得吃退烧药。好好照顾自己,到家记得给我电话。”

凌泣钉在门口,停住脚步,她竟然认出这个声音,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记性。或许不止是凌泣,这种柔软似绸缎的声线,只要听过的人都会此生铭记吧。

原来如此,这个世界上谁又是谁的谁呢?

稍顷,凌泣抬步离去,刚想就此甩门而出,恰恰此时从楼上传来剧烈的响动声,乒呤乓啷,紧跟着呕吐声撞击声此起此伏。也许凌泣不仅仅是待人宽厚,她还有着不争气的悲悯心。迟疑了片刻,她转而回到楼上一探究竟。

状况出乎意料,身强体壮五毒不侵的从子衿,正对着马桶呕吐不止,卫生间里一片狼藉。凌泣深深一声叹息。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弄回床上,又将他身上汗湿的衣服换下,帮他擦身子换衣服,打扫卫生清洗衣物。人家都说久病已成医,凌泣完全属于无师自通的半个郎中,但就从子衿发烧伴随呕吐的症状,她却不敢动用自己的土方法,生怕出了差池。于是凌泣老老实实跑到药店买了药喂他服下,按照小麦介绍的方法给从子衿冰敷降温。折腾了一宿,凌泣业已动弹不得全身散架。

电影里有句名言:出来混总要还的。念着从子衿在当初凌泣生病之时照料过她,如今,一报还一报,终于对接上了。

老天多有不公,干了坏事之人完好无缺地躺在床上,而受尽折磨的她却还得伺候他。也许老天会狡辩说,已给过他惩罚,看人家不是病怏怏的吗?凌泣肯定能如是反驳:哪里是病怏怏?简直就是沉睡安静的男版睡美人,与平日毫无区别,不减风流。且凌泣还会落井下石,从子衿是自作自受,明知自己生病发烧居然还肆意纵欲,活该受罪!

一夜煎熬过后,从子衿退烧了。凌泣到厨房四处查看,冰箱里还留着她上次买的东西,掐指一算已有半年。任何东西都是有保存期限的,凌泣将东西一股脑全扔了。看着所剩无几的食材,凌泣盘算着熬点小米粥便离开,也算善始善终,仁至义尽。

谁料,粥还未熬好,门铃却响起。凌泣踌躇不前,暗暗思索良久,心理有几个假设,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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