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再遇上-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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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看回从子衿,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你可一点都不小气啊。要是没有你,我们整个上海总部哪来这么好的福利到这里来度假啊。”
凌泣略有领悟地听着他们的交谈,从子衿领着她边往里走边说,“他是陆丰的哥哥。”
陆丰?山本兄?真别说,一样气质随和亲切,一样儒雅,怪不得凌泣觉得熟悉,她对面善温和的人颇有好感。
步入一间硕大明亮的宴会厅,看到多媒体屏幕上的字样,凌泣思量片刻,心里竟暗暗有些庆幸,原来他不全是为她跑到这里来。转念又一想,从子衿这般昭然带她参加他们公司的庆祝晚宴,别人会怎么看她,女伴?应该是如此,他那么多女伴,想来他的员工也不甚在意,都是过眼云烟,她当下自然就不介怀了。
正琢磨着心事,腿上有只小手在摩挲着,扯着她的裤子,低头一看,可不是前几日海边那小公主吗?圆鼓鼓的双眼正眨巴眨巴看着她,嘴里叫着,“姐姐,姐姐。”
凌泣顿时心中乌云散去,一片晴朗,轻轻抱起她。陆地站在边上,伸手过来宠溺地捏捏她的脸说,“该叫凌阿姨。”
小娃娃挣扎着摇头如拨浪鼓,“爸爸,痛。”仍然坚持叫凌泣姐姐,把叫她年轻了,凌泣当然欣然接受。
陆地摆起女儿棉花般的小手说,“怎么不叫人呢?”
怀里的小公主,大眼一转叫道,“从叔叔好。”之后就重新钻进凌泣的怀里,小手箍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凌泣和陆地相视而笑。
陆地准备接过小公主,“琪琪,阿姨累了,爸爸抱好不好?”
可是,小琪琪不给他面子,还是摇着头说,“不不不。”
凌泣微笑着对陆地说,“没事,你女儿很可爱,和我挺投缘的。”
“平时只有她妈妈能靠近,其他什么人不让抱的,倒能让你抱了去。”陆地摇摇头,平时在家的时间少,小孩儿和他自然生疏。转而,陆地又开玩笑说,“你那么招孩子喜http://www。345wx。com欢,生一个好了。”
见到陆地看向从子衿的隐晦眼光,凌泣浅浅一笑,“你们聊,我带琪琪上旁边玩。”
陆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调侃着从子衿,“敢情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啊。”
从子衿不接他的话,问道,“设计方案十一后能实施吗?”
“就等着你拍板呢,几轮提案我都亲自看过了,再不通过也枉为你那么仁慈把我们整个设计部闭关在这里几天了。”
他们又继续聊着项目上的事情,补充了几个紧要的意见后,陆地叫来了设计部的经理布置后面的工作。
“为了这个项目我都几个月没着家了,你嫂子都有意见了。”
“这不让嫂子带琪琪过来和你团聚了吗?”
陆地望着那头其乐融融的老婆孩子,遗憾的笑着说,“错过了太多陪她们的时间啊。唉,你结婚试试就知道其中滋味了。”
从子衿往后靠了靠,淡淡的说,“你还是先让陆丰试试吧。”
从他这个方向看去,凌泣和琪琪玩得不亦乐乎,T恤牛仔裤竟如此清纯秀丽,长发披散着不时被她拨到后头,肯定热坏了,那么凉的天气也能玩得一身汗,像个大孩子。
前日清晨从子衿还有些许担心,生怕凌泣来个“昨晚喝多了”把这事又给撇清了。凌泣总是对他过于疏离,毫不在意的样子,放到别的女孩儿那里他自是不会理睬,只当是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把戏,这方面他可是个中高手。然而,到凌泣这儿就另当别论了,她是真不上心,若不是他主动打电话给她,估计现在早已桥归桥路归路。想起来,认识至今她从没主动给过他电话。高傲如他,真从未受过如此冷遇,仿佛有股无名火,又好像和自己较劲,正想就此罢休。可当听到她那头满不在乎自顾开心的声音,他就突发奇想地过来了。
琪琪这个小家伙熟悉起来太能闹腾,拍着宴会厅的气球到处跑,凌泣担心小家伙撞到桌脚凳子,又怕她撞到人,只能追着她跑。小琪琪还不知足,愣把气球拍到凌泣身上要一起玩,弄得她汗流不止,好在她时常锻炼,要不还真是经不起这么大运动量的折腾。
“凌小姐,从先生给你的蜂蜜水。”从穿着双排扣服饰的服务员手中接过蜂蜜水,凌泣不作停留一饮而尽,此刻胜过人间极品。
“从少真是体贴啊,比我老公上心多了。看他整天不着家,琪琪都快认不出他长什么样了。”宁静微微抱怨,抱起了小家伙,似乎已经到孩子的睡眠时间,一副开始眼皮打架的困倦样子。
凌泣不好就这方面发表什么意见,从子衿在外向来就极度绅士,观察也颇细心,连她喜http://www。345wx。com欢喝蜂蜜水的喜好都清楚,也许是多年流连花海锻炼出来的经验,她不得而知。所以,凌泣只能避重就轻地敷衍道,“琪琪还是很听她爸爸的话的,毕竟父亲的威力在这儿了。”
“那倒也是,孩子啊都是在我这里撒泼,在他爸爸那里乖得像只绵羊。”宁静很无奈的样子,却是幸福地扬起了嘴巴。
回到酒店已是全身困顿,凌泣匆匆洗澡过后便躺下了。身旁的人却没有睡意,翻身过来搂着她的腰肢,又从身后拥着她。几天来从子衿都霸占在她房中,本来还提议让凌泣到他那豪华的总统套房里住,被凌泣断然决绝了。本来好好一趟旅游被人存心设计凌泣已够不爽了,她可不想沾染他那些腐败的习性。从子衿也没有强求,反而光明磊落的住入她房间,奈何当初订房开房都是他的名字,凌泣只能任他为之。
“快睡吧,我累了。”凌泣移开脖子,阻隔住他贴上耳后的嘴唇。
可是从子衿哪里是省油的灯,慢慢滑落的唇细碎地亲吻着她的项背。凌泣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呼吸已渐渐急促,她又是真的累了,便“噌”一下坐起身来,烦躁地驱赶他,“你不累吗?”
白天逛了一整天,爬山游寺庙,记得下午他似乎还去游了泳,怎么那么精力旺盛呢?
从子衿微微皱着眉,不说话,手指描画着她背部的曲线。
凌泣拍下他的手,面朝外继续睡,不打算搭理他。但是,不一会儿,热热的鼻气又卷土重来。凌泣索性一个转身,说,“你受什么刺激了你?”
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几日下来也稍稍摸清他的脾气。
“你说呢?”他只是冷冷的说道,倒是老实地平躺下来。
凌泣转念一想,也冷笑了一声,她都没有去在意他在意什么啊。还不至于把小孩儿的话当真吧。
晚上和陆地全家道别的时候,一直困睡在妈妈怀里的小琪琪,忽的睁开了迷离的睡眼,扯住凌泣的衣袖,哭着叫,“姐姐姐姐。”
凌泣以为孩子舍不得她,轻轻地安抚她的头,“姐姐明天来看你好不好?”
琪琪眨巴着泪眼呜咽着稚嫩的声音,“从叔叔是坏人,我要姐姐。从叔叔都和漂亮阿姨在一起,是坏人,不能和姐姐一起。”
耍赖完后,琪琪又拉扯开从子衿握住凌泣的手臂。陆地夫妇也是无从安抚,凌泣只好抽开从子衿的手抱着她,瞬间就停止哭闹。后来陆地干脆一脸幸灾乐祸,宁静一脸歉意也不知这小丫头童言无忌的耍什么疯,只由凌泣抱着不撒手。孩子脸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就在凌泣怀中沉沉睡去,眼泪还挂在长睫毛上,晶莹明亮。
都说孩子无谎言,肯定是从子衿以前带着那些个美人佳丽给琪琪见着了,要不何来此言,自己不检点。凌泣自然知道他们这种公子哥的做派,不当回事就算了,他反倒生什么闷气,反了都。
凌泣继续睡她的觉,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被人解开了睡衣,她一个激灵又醒了,没见过这般无赖的人,没好脾气的说道,“去去,找那些个漂亮阿姨去。”
从子衿只低低地笑着说,“你这是在吃醋?还以为你不介意呢。”好像终于逗出她的真话般,得意地吻在她的红唇上。
凌泣刚想反驳,已经被新一轮唇舌霸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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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6…登堂入室(1)
匆匆收假是在凌泣的意料之中,她的客户“不负众望”在十一假期结束前两天来了。对于她来说,能这样及时行乐,奢侈地度过史无前例的漫长假期已经知足了。
“有问题,有问题。”June截住凌泣的去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她。
“又听闻什么八卦了?”凌泣看她一副要道破天机的样子,笑问她。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了?”June不答反问,好似真的抓住了把柄。
凌泣心头一叹,她不是不想承认,只可惜不是,便顺口开着玩笑说,“艳遇没有,奇遇不少。”
June顿时成就感暴涨,“我说吧,明摆着春风满面,桃花朵朵啊。”
凌泣放任June想象,绕开她进了茶水间,迎头遇上Sunny,妖娆地对凌泣笑道,“呦,Lynki,红人回来啦。”
凌泣只是点头笑笑,当做回答。
Sunny端着星巴克的城市纪念杯,转头回来又说,“你啊,独守欧洲区,还要回来带中东客,真是忙呢。”
凌泣听出她语带酸涩,意有所指,虽然听闻老板要开疆扩土进军欧洲市场,但从未收到任何可靠风声,现如今,Sunny一出口,她反而觉得消息证实了,毕竟从香港方面来的消息更准确。
没等凌泣搭腔,June已经插嘴进来,“人啊,就是能者多劳。”
Sunny顿时脸色难看,“你”字刚出口却被前台电话匆匆叫去,临走不忘抛下怒眼。
才一走,June还以颜色道,“最看不得这些香港人的跋扈样。”
凌泣知道June护着自己,职场上得到如此贴心的朋友,实在难得。只是凌泣觉得不值得为别人的话而在意,“那你更犯不着和人家一般见识,走吧。”
长假放久了,人都懒惰不少,心也野得收不住,思绪整日如蝴蝶般飞上扑下。从子衿的电话就在这时打来了,只是简单的吩咐,“下班在楼下等着。”
他们的关系恍若这般,若有似无的感觉,说不出腻人的甜言蜜语,更犯不着打着旗号说着矫情的话,人前也不会过分亲密的举动,这方面他们倒是难得默契。
晚上吃的是本帮菜,近似江浙口味,倒是延续了休假期间的味觉反射。不得不说,在吃的方面,他们颇为相投,从子衿连挑选的菜色都能俘获凌泣的欢心。
车到楼下,凌泣正要作势拉门下车,从子衿猛然握住她的手腕,他手掌干燥而温热,缓缓摊开凌泣的掌心,细细地磨着她的掌纹,一下一下,轻如羽毛轻轻扫过。从子衿眼睑低垂,没想到他睫毛长而浓密,完全不输凌泣那些中东客户。
“怎么了?”凌泣茫然地问道,暧昧不明的氛围让人有种抓不住的难捱。
骤然,凌泣发觉手心一凉,低头一看,一只憨态可亲的泰迪熊钥匙扣侧躺在掌心。银色的环扣串联着毛茸茸的小熊,凌泣的钥匙不知何时已挂在银环之上,零零散散布满掌心。凌泣向来对熊类公仔完全没有抵抗力,往常上街见到亦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连家中都摆放着几只泰迪熊,抱枕和冰箱吸铁也都是熊宝宝。
凌泣笑吟吟地把小熊细细抚摸,语气都松软下来,“要不上去坐会儿吧。”
刚进门,从子衿便从身后结结实实地抱住她,亲吻已密密麻麻落下来,发间,耳畔,颈后,全都酥酥麻麻,直至软瘫在他怀中。
深夜漫漫,凌泣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绕到阳台上。明月当空照,弯弯如勾,勾出她汹涌的记忆。
今天,不,应该是昨天,是凌泣的生日。大伯说,她出生的那日,南方飘着绵绵的细雨,铺天盖地的罩着大地一片忧愁,悲伤得连天都在哭泣,所以大伯帮她取名“泣”。凌泣的降世迎来了全家人的哭泣,无休无止地泣诉着这个家庭的灭顶之灾——凌泣的父母的丧生,而她,便是这场车祸的遗腹子。凌泣的父母给她留下的东西不多,当时她母亲紧紧护在身下的除了肚子里的凌泣,还有一只刚买的啡色熊娃娃。
凌泣从小就像护身符般带着那只熊布娃娃,陪伴她渡过无数不眠长夜,细数多少她的成长岁月,好像这样真的可以填补寂寞孤单。
自小凌泣便由大伯家抚养,他们从未对凌泣刻意掩饰过父母离世的事实。记得她第一次看电影《鲁冰花》的时候,哭着问大伯凌伯彦:“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和阿明的妈妈一样在天上?”
那时,大伯眼泛泪光,帮她拭去泪珠,说道,“丢丢,爸爸妈妈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他们就像阳光一样照耀着你,就好像小熊陪伴着你一样。”她那时还小,似懂非懂,声音还带着哭腔问道,“可是阿明还有爸爸,我连爸爸都没有了。”
大伯紧紧把她抱住,“可是我们丢丢有三个爸爸啊,你看大伯是你大爸爸,二伯是你二爸爸,叔叔是你三爸爸。”没错,除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