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圆舞曲-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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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层楼高的地方，除了吸血鬼，还有谁能带走凯瑟琳呢？
　　（中心医院）
　　“科林！”
　　“戴夫…统领…”利奥的出现让科林大吃一惊，他向利奥身后眺望：“凯瑟琳呢？”
　　“她不见了。”戴夫低下头。
　　“什么！”科林差点从床上翻下来“不见…是什么意思？”
　　利奥走到床边坐下来，查看了他的伤情。
　　“科林，尽量简短但不要遗漏任何细节地汇报你的情况。”
　　正当科林汇报的时候，乔森在进行复查。他已经苏醒。
　　“他是部分失忆，当有外力刺激他努力回忆失去的部分时，头会剧烈疼痛。这是正常反应，给他吃这个药就可以缓解。”
　　医生拿着一瓶药，对盖文和贾汀说。他们站在病房外对话，屋内，卡洛儿正给乔森输液。
　　“那他是否还能恢复这部分失去的记忆？”盖文问。
　　“有可能，只是，可能。”
　　“昨天晚上，他自己出去，然后头疼晕倒…是受了失去那部分记忆的外力影响…是什么呢？”
　　盖文望着医生的背影小声嘟囔着。
　　“你再说什么呢，盖文？”
　　“我说的话，你什么时候听懂过？”
　　盖文轻蔑地瞟了一眼搭档，进屋给卡洛儿帮忙。
　　看着平日对他疾言厉色的盖文此刻笑颜如花，贾汀对着屋里张嘴合嘴，会看口型的人能知道，他说的是：“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贾汀顺着楼梯向下走，他打算去买些早餐。
　　在三楼的台阶口，他停住，一步一步，走到靠进走廊的病房门前，刚才，门上的玻璃窗里似乎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他走近，看见病房里的人，转身跑上楼冲进乔森的病房，把门关紧。
　　“贾汀！”盖文一副要发怒的表情。
　　“盖文，你猜我在三楼看见谁了？”贾汀喘着粗气说：“你一定猜不到。我看见科林、戴夫，和利奥。”
　　盖文还没反应清楚，贾汀就迫不及待地说出答案。
　　“利奥！”盖文和乔森齐声喊道。
　　（科林的病房）
　　科林没有隐瞒任何细节，弗兰克的改变，维多利亚和她家人的相救，遭遇两个吸血鬼袭击的经过，全盘拖出。
　　利奥眉头紧缩：“科林，你再仔细描述一下袭击你们的两个吸血鬼。”
　　科林将他所见到的详细描述了一次，包括他们的样貌。
　　利奥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戴夫，在这里好好照顾科林，我去找凯瑟琳。”
　　“我要和您一起去！”科林挣扎着要起来。
　　“这是命令！”利奥大声说，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又充满悲戚：“戴夫，如果我明天天亮前不能回来，你带着科林迅速回庄园。明白吗？”
　　“统领大人，让我和您并肩战斗吧。”戴夫想要将功补过。
　　利奥的话震动了科林，他像是在赴一场注定会失败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战斗，满眼深沉的悲伤。
　　科林不能违抗命令，戴夫也一样。他们目送着利奥离开。
　　当利奥判断出攻击科林和戴夫的吸血鬼是贝芙和哈里特时，他就已经明白杰伊的目的。
　　杰伊还是向凯瑟琳下手了。他的计划很顺利，抓到乔森，吸引凯瑟琳。弗兰克的转变是假象，他欺骗了科林，看到了讯息的内容。于是，他带走了凯瑟琳。
　　杰伊喜欢游戏，为了凯瑟琳，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过，他成功了。他现在一定得意忘形。
　　利奥手握方向盘，目光哀伤。
　　也许，已经晚了。
　　（乔森的病房）
　　贾汀和盖文站在窗口眺望，不一会，贾汀转回头对乔森说：“他开车走了。”
　　盖文走到乔森床边，坐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乔森，你好像很紧张。你怕见到利奥。”
　　乔森接住他探寻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回敬：“盖文，你不也一样紧张吗？”
　　盖文一时语塞，的确，他是好奇心作祟，跟着凯瑟琳和戴夫回到市内，要是直接回庄园，乔森也不能躺在这里。
　　“凯瑟琳！”仍站在窗前的贾汀突然转身喊出凯瑟琳的名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盖文和乔森向他抛去询问的眼神。
　　“我刚才在病房里看见利奥，科林和戴夫。”
　　“你已经说过一遍。”盖文很不耐烦。
　　“你没看见凯瑟琳。”乔森说。
　　“对，乔森，恭喜你，回答正确。”贾汀很欣慰，他终于发现一件盖文没留意到的事。
　　“这么说，利奥应该是去找凯瑟琳了。那科林和戴夫又是怎么回事？”盖文疑惑着。
　　乔森大概明白了。凯瑟琳应该在杰伊手上。
　　这个杰伊，他想要干什么？他必须回去找杰伊。
　　天终于黑了。
　　暗夜里的传说总是引人入胜。
　　在吸血鬼并不猖獗的年代，E城的夜景繁华热闹，曾被冠以“海边不夜城”的美誉。
　　那个时候，白天与夜晚都属于人类。许多年后，E城的夜晚被血族占领，当然也包括没有阳光的白天。
　　有些人希望成为强大的血族，有些人成为猎人与血族对抗，有些人只想在有生之年回到从前和平的生活。于是，暗战，对抗，不可避免地拉开帷幕。
　　街道上的行人聊聊无几，安斯艾尔迷茫地走了一天，找了很多他们有可能去的地方，也没有找到维多利亚和本杰明。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安斯艾尔抬头仰望星空：“主神，虽然我不再是您的天使，但依然在此请求您的保佑。”
　　天使做完祈祷，向杰伊家走去。
　　太阳刚落山，维多利亚和本杰明就驱车前往杰伊的别墅。不管怎样，乔森已经安全。
　　他们决定先打探凯瑟琳的情况。
　　乔森把贾汀支走去给他买烟，盖文约卡洛儿共进晚餐。他穿好衣服提着箱子，前往杰伊家。
　　利奥早在附近等候，太阳一落山，他就径直走到杰伊家的大门口。
　　大厅里乱做一团，杰伊的后裔们爬在窗口兴奋地叫喊着。
　　“哈哈，是来单挑吗？”
　　“勇气可嘉！”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艾夫斯庄园的统领吗？”
　　“真想试试他究竟有多厉害”
　　“据说他一人杀了三个亚瑟家族的人呢！”
　　“有什么了不起，杰伊很轻松就能把他打败！”
　　……
　　

第十二乐章　悲歌
更新时间2010…3…5　12：41：04　　字数：2324

　弗兰克、贝芙，哈里特站在杰伊身后。
　　“你们三个，去看好底下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出这个门半步。”
　　杰伊严肃地命令。
　　他们三个出去后，杰伊走进弗兰克的房间。
　　凯瑟琳静静地坐在角落的地上，低头望着地板发呆。
　　“凯瑟琳，利奥就在门外，你不去见他一面吗？”
　　凯瑟琳木然地站起来，跟着杰伊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走出大厅。铁门打开，利奥走进院子。
　　“凯瑟琳！”
　　“父亲！”
　　“利奥，好久不见。”杰伊冷冷地看着他。
　　“父亲！”凯瑟琳向利奥跑去，被杰伊一把抓了回来。
　　凯瑟琳流着泪，歇斯底里地喊着：“父亲，杀了我，用你的剑杀了我！”
　　利奥的眼睛湿润了，杰伊终于向自己最珍爱的女儿发泄了他的仇恨和愤怒。
　　利奥展开“光之谕”，他的武器级别很高，闪耀的光芒刺痛了吸血鬼的眼睛。
　　“不！”弗兰克冲出来，一把抱过凯瑟琳，退到大厅里，贝芙，哈里特和一些吸血鬼冲到门外，进入战斗状态。
　　“都给我进去！”杰伊的声音深沉有力：“弗兰克，你的老主人好像误会了，你该向他解释一下。”
　　弗兰克把凯瑟琳紧紧搂着，走到杰伊身边：“利奥，我虽然已是杰伊的后裔，但我对凯瑟琳的感情一直未变。是的，是我请求杰伊赐予凯瑟琳永生。这样我才能毫无顾忌地和她在一起。”
　　“你这个骗子！”凯瑟琳流着泪，奋力挣扎，用她新生的尖牙咬他，弗兰克依然纹丝不动。
　　利奥心疼地看着凯瑟琳，凯瑟琳抬起头，看到父亲眼中自己狼狈邪恶的倒影，痛不欲生。
　　“杰伊，你带走乔森就是为了这个，为了把凯瑟琳变成吸血鬼！”利奥怒视着杰伊和他曾经的爱徒弗兰克。
　　杰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凯瑟琳的出现是完全是偶然。他抓乔森是为了维多利亚。
　　利奥竟做出如此判断，这么快就找上门……
　　“凯瑟琳！”乔森提着箱子跑过来。
　　“利奥，我以后再向你解释。让我去和他交涉。”情况紧急，乔森顾不了那么多，径直走到杰伊面前。
　　弗兰克带着凯瑟琳撤到门边。
　　“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把凯瑟琳牵扯进来？”
　　乔森压低声音质问。
　　杰伊拿过乔森的铁箱，输入密码，看了一眼就合上还给他。
　　“乔森，你这样回来找我，是违反约定。你不想管维多利亚了吗？”杰伊也把声音压得很低，以至于躲在远处观看情况的本杰明和维多利亚只能看见杰伊的口型。
　　“杰伊，我不知道什么维多利亚，或许这个人和我有关。但我告诉你，我出了车祸，失去了部分记忆，我现在想不起来这个小方盒里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杀了那个人可以得到钥匙和‘光之谕’，我还知道这个东西对你我都很重要！”
　　乔森一口气讲完，头上渗出大颗的汗珠。
　　车祸，失忆，忘记维多利亚？
　　这一环节可是让杰伊措手不及，不过他嘴角很快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游戏还得继续，不过得换个玩儿法。
　　“方盒里是‘重生露’，你杀了那个人，就可以用这个把凯瑟琳变回人类，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你保证在我杀了那个人之前不伤害凯瑟琳？”
　　“我保证。”
　　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从别墅附近传来。
　　琳达刚享用完一顿丰盛的晚餐，见天黑安斯艾尔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就忍着辐射给他打电话。
　　安斯艾尔站在院子外的树后慌忙地掏手机，刚握到手里，就被杰伊拽进院子。
　　“快，抓紧时间！”杰伊对乔森说。
　　安斯艾尔一头雾水，站在原地。
　　但他毫不畏惧，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他。
　　乔森退到门边，举枪射击的系列动作之快，令所有人目不暇接。
　　在安斯艾尔被杰伊抓到庭院中时，维多利亚就冲了过来。可她的速度远不及乔森。
　　两颗子弹还是飞进了天使的胸膛，维多利亚扑到他身边。本杰明夺下枪，把乔森打翻在地。
　　局面有些混乱。天使倒在地上，鲜血从胸口汩汩流出。
　　“不…”维多利亚抱着安斯艾尔的身体抽泣。
　　天使之血的气味散发至四周，杰伊、弗兰克、凯瑟琳、本杰明，还有房子里的吸血鬼眼睛全都变了色，只有维多利亚毫无改变。
　　无尽的悲伤覆盖了她全部的感知。
　　沉默，呆立，时光停滞，只有目光在空气中艰难地移动。
　　“杰伊，我杀了他，你要兑现你的承诺，把‘重生露’和‘光之谕’给我，把凯瑟琳变回人类！”乔森率先打破沉默，站起来，对杰伊说。
　　维多利亚把气息微弱的天使放在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乔森面前。
　　她没说什么，只任泪水静静滑落脸庞，原来，这就是杰伊游戏的目的。维多利亚已尝到痛苦的滋味，但她不会怨恨失忆的乔森。
　　她苦涩地笑着，走到杰伊面前。
　　“杰伊，记得，要实现你的承诺。”
　　杰伊俯视着她悲伤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微皱双眉。
　　维多利亚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安静地走回天使身旁，脱下外衣绑住他的伤口。
　　“本杰明，可以帮我带他走吗？”
　　再没有人阻止，本杰明和维多利亚把天使放到车上，离开众人的视线。
　　“不成器的东西！”杰伊低声骂了句，把钥匙和“光之谕”扔给乔森，走到门边。
　　“弗兰克，放开你手中的女人。”杰伊命令到。
　　“杰伊！”弗兰克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您不必为这些低级生物遵守什么诺言！难道您要听那个蠢货的话！”
　　“混蛋！”杰伊一把抓过凯瑟琳，扔给乔森，同时把弗兰克踢进大厅，他气冲冲地走进来，大声喊：“把门锁上，今晚谁都不准出去！”
　　利奥收起长剑，把凯瑟琳抱在怀里。
　　乔森小心翼翼地取出‘重生露’。
　　喝下“重生露”，凯瑟琳进入睡眠状态。变化温和地进行。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已经回到从前气色红润，身体温暖的人类女子。
　　“父亲。”凯瑟琳紧紧地拥抱着利奥。
　　弗兰克红着眼睛看着凯瑟琳被他们带走。
　　“乔森，那个人…是谁？他好像是个普通人。”凯瑟琳想起刚才血腥的一幕。她那时正在奇怪的血味中挣扎。
　　如果为了救她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