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培师-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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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累,”温迪大师此时倒是对西维亚布置的这个魔法阵更感兴趣一些,便直接点了点缓坡之下的这片田地,问道,“你来说说这阵图的布置思路。”
大师有命,西维亚又岂能不从,自然是张口就来,一溜接一溜的思想阐述,一套接一套的理论说明,一步接一步的阵图布置,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极具逻辑关系。
温迪大师也不闲着,一边听,一边还不忘发问——西维亚的一些思路实在有些天马行空,但是,西维亚却是有办法将这些看似彼此超脱的理论经过各种联系,组合在一起,共同作用。
一问一答间。两人的兴致都越发高涨,讨论的范围和内容也逐渐扩大加深,到后来,倒是转变为西维亚问,而温迪大师教……
……
这样畅快淋漓的叙谈一直持续到晚饭之前。
晚饭后,温迪大师不待西维亚询问,便是主动与她说过索托地区的情况:“暴走的魔植是一片火龙草,大多是5级,有两株6级魔植,应该是这片火龙草的主根所在。它们一直很躁动,四下奔跑,毫无目的性。”
火龙草是一种奇特的草类魔植。最低是3级,最高可达6级,它们一般是成片出现,整片草地的每一株都拥有两套根系,一套独立吸收能量。而另一套则互相纠缠联系,依附在主根之上,而主根所在又会滋生出两株比其余火龙草更高一级的火龙草,它们负责控制整片火龙草。
“索托以往的植物年鉴中没有发现过火龙草的迹象,那里的气候条件太湿润,也不适合火龙草的生长——要说这片火龙草是索托地区原生原长的。实在说不过去呀,”西维亚不解——自从知道索托出事,她便已经收集了大量索托的相关资料。以备万一。
“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火龙草的草系排布很有规律,有可能是有人特意种植的,”温迪大师说着自己的推论。
“植培师?”西维亚脱口而出,“能培养出火龙草。最起码得要是个6级植培师了吧——最近以来,从未听说过6级植培师到达这里啊……”
6级植培师绝对构得上是战略级别的重要资源。西大陆现存6级植培师屈指可数,每一个都被各自所属势力严密保护,平日里,轻易是不会让这种等级的植培师随意外出走动——并且,这些植培师的一切动向,都会被各方势力的探子仔细侦察。
“所以,这又是一个疑问,”温迪大师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奈——她这一趟出去,除了弄明白暴走的魔植是个什么事物以外,几乎没有其它更大的收获,甚至,还揣了一肚子的疑问,例如魔植暴走的原因,例如火龙草出现在索托地区的原因……
“哎,咱们别想这些事了——这类阴谋算计的事情丢给菲尔斯就好,他手下的人对这些东西最是擅长,”西维亚倒是个不喜欢自寻烦恼的,挥挥手,当即将这些丢开,继续问道,“您既然看到它了,应该有办法处理它吧?”
虽说火龙草“草多势众”,但毕竟只是5级、6级,身为7级植培师的温迪大师要想处理它们却并不是件难事——越到高等级,每一个等级间的跨度都是天与地的差距。
只是,温迪大师显然没想用纯暴力的方式料理这片火龙草:“我暂时将它们囚禁在一定的范围,以免出现误伤,不过,要想收服它们,总是要先让它们镇定下来,或是找到它们暴走的原因。”
前者见效快,却是治标不治本;后者是根本之策,目前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西维亚很敏锐地捕捉到温迪大师的用词,她微睁眼,惊讶道:“您打算收服它们,让它们成为您的契约魔植?”
“是的,”温迪大师大方承认,“我的契约魔植中有一株年纪已经太大了,难得碰上这样等级合适,属性合适的魔植,正好做一个替换——也正好可以让老木退休,安心休息。”
植培师的契约魔植除了自己驯服外,还可通过继承获得——前者更贴心,使用起来更顺手,但驯服过程中难免出现伤亡情报;而后者虽然更安全,但却没有前者那么服顺。
一般而言,只有像“乐园”这样有着完整传承体系的组织,才拥有可供传承的魔植,而一旦接受了传承魔植的植培师也大多会借助传承魔植的能力,努力捕获更高级,更适合自己的魔植,一如温迪大师现在的计划。
正文 360 可怜的牧树幼苗
驯服魔植实在是一件既需要勇气也需要体能,更需要智慧的运动,别看植培师们平日里看似身娇体弱易推倒,但是,一旦他们看中某个魔植的时候,就会爆发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强大潜能,作出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温迪大师虽然已经是7级植培师,并且也已经是七八个孩子的祖母,但是,她的这种爆发力却是一点也不输给年轻人,甚至而言,由于等级的提升,面对的魔植的等级与危险性的提升,她的爆发力要更加地可怕与可观。
火龙草是6级魔植,比温迪大师的植培等级要差上一级,但是,火龙草一向是成片出现,成片活动,这种量的积累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了等级上差距,所以,要想真心驯服它们,还是需要周密计划的。
为此,温迪大师与西维亚一起关在小黑屋里秘密筹划了好几天——这个过程貌似十分艰难且火爆,据侍从们统计,每次为他们送食送水的人打开那扇大门的时候,十之八|九都能听见可怕的咆哮声与争执声,有时甚至还会遇上不明飞行物的袭击……
当然,以上一切还算是好的了,最倒霉的一位,甚至在打开门的时候就被不知名的植物袭击,各种吊打,各种挠痒……据说,那实在是他人生中最难以启齿,最可怕的回忆啊……
自此之后,各种神秘的流言开始在临时基地里流传开来……
……
当“小黑屋秘谋”进行到第七天的时候,温迪大师与西维亚一脸疲惫地走出房间,在所有人诡异的目光中,各自回房,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一天有余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
萨贝拉看着手中的清单,每看一排说明。便忍不住抬眼望一眼西维亚,如此反复了有三四次,直到西维亚投过一计警告的眼神,他才略显惶恐地收回视线,可是,却始终无法收回那已经长草的好奇心——这是一份物品清单,或者,更准确说,是一份布置魔法阵所需的清单,包托各种魔力水晶。也包托各类用于设置魔法阵的魔植。
“2级以上的魔植我会自己做,剩下的,你们在三天之内给我整理出来。所需物品直接找后勤部要,我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了——记住,三天之内就要给我,错过一分一秒,你们就等着回去受罚吧。”西维亚匆匆丢下这一句话。便将萨贝拉赶了出去,自己埋头忙碌起来。
萨贝拉看着紧闭的大门,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清单,蹭了蹭鼻梁,很是无奈地转身走开,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西维亚的要求——三天时间对于他们这几个学徒而言实在是太困难了,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睡,恐怕也不一定能在规定时间内完工。
要知道。植培实验是一种需要能力与运气同时具备才能成功的实验——尤其对于低等级的植培师而言,运气所占比例更大——一旦幸运女神背弃了你,就算是耗尽所有的物资,所有的能量,恐怕也无法拥有一次成功……
苦着脸将这个消息带回给同行的学徒们。自然引起一场大震荡,各种抱怨声此起彼伏。萨贝拉沉默地听着,最初五分钟过去后,大家总算是冷静下来,一共看着那张清单各自发呆——自从进入区里昂山谷后,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从前不敢想象的难关,可是,他们却逐一克服了,如此便养成他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不再随意畏怯,不再随便对自己说“不可能”。
沉默持续了一阵,萨贝拉首先动手,他拿出一支蓝色笔,在纸上划了几道:“这些,我能在一天内完成。”
由他开始,几名学徒也陆续有了动作,各自拿出不同颜色的笔,在清单上勾勾划划,分别认领了自己认为有希望在一天内完成的任务,如此一来,清单上的物品便被分配走了近2/3,剩下的便是几株1级魔植,甚至还有一株介于1级魔植与2级魔植之间的准2级魔植!
“这些,怎么办?”一名学徒咬着笔头,整张脸皱起问着,“一共还剩下六株1级魔植,以及这株黑炎花——西维亚大人这是不是写错了,以我们的能力,怎么能培育出黑炎花来?培育过程中,只要稍有不慎,可是会发生爆炸的咩!”
“我已经向大人确认过了,没有错,这株黑炎花就是我们的任务,”萨贝拉倒是极冷静——在将清单拿回来给学徒们共同参阅的这一路上,他几乎都在思考这株黑炎花的问题,直到如今,总算有些思绪,所以,他一边在纸上划拉着,一边向学徒们说出自己的构想。
“黑炎花虽然比一般的1级魔植要更强大一些,但是培育它所需的魔力存量以及技术难度依旧是在1级的范围内,只要我们小心些,再加上一些好运气,应该能在三天内培育出来。”
“你也说了,我们需要好运气,”一名学徒眼露无奈。
“我记得牧老师曾经提过一个前人的假设,”萨贝拉目光炯炯,带着几分狂热,几分疯狂,“当三株及以上的牧树配合工作,将有可能对能量实现最优分配。”
“那只是一个假设,”咬笔头的学徒依旧叼着那只可怜的彩笔不放,只是不再晃动笔身,可见他也在犹豫。
“我倒觉得可以尝试,”另有一名学徒兴奋地小跳起来,蹲在矮凳上,像只大马猴般,伸开手,四下比划着,“你看,我们这里有七个人,七只牧树,每三株为一个单位,剩下的一个作机动后备,正好可以做一个两班倒,大家轮换着照顾,这样能够保证效率。”
“牧老师当时说过,牧树都是极骄傲的,轻易不会和别的牧树合作,我们这样安排,会不会导致他们打架啊?”
“牧老师说的是成年牧树,我们拥有的是未成年的牧树。应该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地盘感吧?我记得下课的时候,牧树们不是挺喜欢聚在一起玩的吗?”
“一起玩怎么可能和一起培育混为一谈?你还能和萨贝拉打架呢,怎么在干活的时候就不敢和他比了?”
“嘿,讨论归讨论,不好做人身攻击啊,萨贝拉是个修练疯子,马上就要晋阶1级了,我才不和他比咧。”
“喂喂喂,跑题了哈,话说。我们在这里吵来吵去也没什么用的嘛,要不然,把各自的牧树召唤出来。试一个就是了嘛。”
火热的讨论中,终于有人提到实践问题,七名学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犹豫了一阵。最终把目光都转向萨贝拉——在所有人当中,他的能力是最高的,所以,免不了要由他担起这个决策之责。
萨贝拉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试!”
年轻人的热血当即沸腾起来——试!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假设尝试嘛,就算是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又有什么不敢尝试的?
决定一下,一个个便都召唤出牧树。粉嫩嫩,娇弱可爱的牧树幼苗一旦被召唤出来便纷纷抱住自家主人的腿脚,小身体颤悠悠地,向他们传递着各种惧怕的情绪,闹得学徒们很是一阵呵哄——牧树幼苗虽然稚嫩。却能够感受到结界以外的亡灵死气,尚且弱小的它们无法抵抗那强大的亡灵死气。自然免不了本能地产生惧怕。
哄了半晌,总算是把牧树幼苗们给安抚住了,以萨贝拉为首,三名相对更优秀一些的植培师站在已经绘制好的魔法阵中,尝试说服各自的牧树幼苗按着某个理论假设施为。
最开初,三只牧树幼苗都不乐意,绕着各自的主人,转起圈圈,不时用细长的枝条抽打着——虽然不会产生什么痛感,但是,每被抽打一下,都能感受到从它们身上传递来的不乐意,不舒爽,不痛快的情绪。
三学徒对视一眼,彼此无奈。
“要不,吓唬一下它们?”一名围观学徒手托下腭给出建议。
“怎么吓唬?”萨贝拉等三人目光扫视过来,有如三把钢刀在他身上刮啊刮——学徒们一向把牧树当作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又如何舍得吓唬?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那名几乎要被目光凌迟的围观学徒吃定了萨贝拉他们不敢动手,所以,很是淡定地继续出馊主意,“小孩子嘛,平时哄多了脾气就见涨,总要教训两次才听话的嘛——我家弟弟妹妹就是这样,被我爸妈宠坏了,只有我会凶他们,凶两下,现在都只听我的话了。”
这话一出,大家才注意到,这名学徒的牧树果然要比其他人要乖巧许多,此时正窝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地,像个小淑女一样。
“达姆,你进来试试,”萨贝拉直接点名,让这名学徒替代三人组中的一个位置。
达姆也不怯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