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炼-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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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树重植本身来说并不难,菩栖神树并不是无法培育的,但是要它向现在这样快速增长起来,确实还是极需大量奢侈品的投入。
树神族万众就居住在这株新生的菩栖神树下面。
住所虽然简易,也是帝国资助的。但在侍神尧的妥善管理下,百万树神族人的生活还是显得精神百倍,热火朝天。
当然,天堂上的许多生活和这里是不一样的
那曾经纯净无比的空气,那曾经充满异样芬芳的流水。
而这里,空气有着附近海洋里潮湿的腥味,雪山上流下的泉水则会带着一种冰雪涩涩的苦味。
还真是不习惯。
但是树神族人仍旧是勇敢和勤劳的。在侍神尧的带领下,他们除了每天为菩栖神树做一些必须的养育工作之外。也不断地为自己的生活做着努力。
男耕女织。
树神族有一套独有的编制技术,虽然他们本身在符术方面的天赋不如人类,但是他们制作法袍的方法却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树神族大长老,也就是最后的长老书翼净绞尽脑汁从培育菩栖神树所需的材料中克扣出少量的材料来,交给族中的一流裁缝制出了两件顶级法袍,然后去城中卖给在群星港路过的符术师们。
群星港作为天下第一交流港口,每天途经此处的符术师武者数以千计,其中不乏一些富可敌国的大豪。
这两件顶级法袍自然很快就被一售而空。
从前,树神族的法袍制作只供应给西利卡皇室,并由帝国统一安排给隶属帝国符术团的符术师。
而现在,他们的生意开始渗入平民中,并且很快越来越红火。再后来,甚至需要书翼净每天都要到城中重金采购新的材料,才能满足制作的需要。
树神法袍很快有了自己的信誉和名声,他们的制作也从初级,中级,高级各种阶级一应俱全。毕竟富豪少,穷人多。树神族的法袍也不仅仅是符文吸收效果好,质地轻盈,样式美观,深得符术师们的喜爱。
当然每一件都是有与其相应的价格的。通常来说普通的法袍价格都在1000金币到5000金币不等,好一些的则在1万以上,高级法袍足可以再在后面加两个零。
当然,真正的顶级法袍是无法简单地用数字来估限的。
就像孔雀得到的这一件。
紫色翻领,银镶边,丝带如雪,在侧腰和两边翻折处都以美妙的纹路编织着一段段增效符力的强力符文。两只袖子上各有一排特制的强效焱纹,腰带上还嵌了五颗烈火珍珠。不用问,这都是有对火焰法术有加成效果的。
垂在胸前和袖口的丝扣末端各有一对拇指大小的墨玉髓作为装饰,在月光下静静地透着恬静的光亮。
这一款色泽素雅的长袍飘飘,衬着末日孔雀的如瀑黑发,把她的冷艳彰显得格外靓丽。
这件新法袍是侍神尧亲自赠送的。
在孔雀下榻后参加的第一次晚宴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
侍神尧,书翼净。碧水长曦,碧火寒。雪鬃截影,迪波拉。坎威瑞拉,还有这里的大地主丁古公爵。
“这件法袍明显非常适合你,孔雀。”丁古公爵道。
“曦玉长袍,可以给予你200%的火系符文加成,套上背后的头巾后可以赋予昼夜冥想效果,火焰,冰霜,雷电,金石,以及死灵,五系抗魔率45%,以及回魔速度翻倍。”侍神尧微笑着介绍着这件树神族价值不菲的得意之作。
孔雀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谢道:“多谢圣洗大人,这件比我原来那件的效果要好一倍更多。说起来,原来那件也该是你们制作的吧。”
书翼净在一旁答道:“不错,玄冥战袍是五年前我们赠与依依露陛下最好的一件法袍。”
“那件战衣曾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谢谢。”孔雀极优雅地向长老行了一礼。
迪波拉在边上看得微醺。
“那这一件呢?”侍神尧歪着脑袋,笑嘻嘻地望向孔雀道。
“很喜欢,”孔雀毫不掩饰自己欣喜的眼神,点头又向小侍神尧连声称谢道:“孔雀真是受之有愧。”
“没有的事。”侍神尧连忙摆摆手道,“如果不是你们不顾自己的生死冲上天堂来,只怕现在树神族就已经完全沦陷在妖族的手中。哼,事实上,我宁愿天堂陨殁,也不远见它在妖族的势力下失去它纯净的光色。”
碧火寒也举杯向她敬道:“更何况,如果不是你将尸魔王重伤,只怕最后,谁也不能敌得过他那可怕的力量。这件曦玉长袍赠给你,你当之无愧。”
孔雀竟向他露齿一笑,道:“过奖了。”
迪波拉胸口一颤,好像在心头折开了一瓣伤了的花。
他好久没见到孔雀这样笑了。看得出戒古拉的死,确实让孔雀舒心不少。从前令人退避三舍的末日符术师,现在好像已经变得和从前有所不同。她那种冰封千里的气质好像已大大锐减。
她在仇恨中渡过了一整段如花的年少青春。
现在,孔雀的雪腮沁红,在苏醒后的时日里愈发地开始绽出柔和的温度来。
也许长老们也注意到了,所以才会给她做了这件曦玉长袍,与她从前穿的那件玄冥战袍相比,为这时的孔雀平添了许多温柔的气息。
“破坏禁古通道的事准备得如何了?”孔雀问道。
“我想,现在简单地破坏禁古通道已经无法阻止妖族的入侵了。”侍神尧道,“前些天我去化古净地查探,净地的禁锢力量比不上原来的五分之一,而且减弱的速度还在增快。我看到有不少妖族出现在那原本荒无人烟的地方。”
迪波拉闻言剑眉一拧,道:“这么嚣张?圣洗大人有没有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
侍神尧嘻嘻一笑,道:“不错,元帅果然机智敏锐!我当时便逮住了几个妖人,进行盘问。其中有几个职位较高的,已供出戒古拉虽死,但是妖族的另一个魔王克克鲁斯却也已经在一月前潜入了涅迦大陆。这个克克鲁斯在妖界与戒古拉并称两大魔王,也修炼的是死灵符术。妖族对这次入侵看来也是蓄谋已久,计划充分利用两大魔王所擅长的亡灵法术,操控我们自己人反过来与我们自相残杀,以期用最小的损失达到他们的目的。”
众人皆惊,都纷纷怒道:“真是阴险,果然狠毒!”
侍神尧又道:“那个叫克克鲁斯的被他们称作血魔王,显然他修炼的死灵符术与血有莫大的关系,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邪术,我们可要小心防范才行。”
碧火寒点头道:“确实,这次要不是我们及时宰了戒古拉,他役尸术所招出的尸奴大军,只怕已经将整个永翼城给淹没了。这死灵邪术真是古怪,我看,这次那符脊。石眼的叛变夺宝,多半也有这关系。”
这话一说,大家都点头称是。符脊。石眼是东源大藏的名将,不少人认得,这个巨人本性忠厚,论谁也不相信他会无故背叛。
迪波拉又道:“这里没那么简单,符脊身体巨大,又天下闻名,追踪起来极方便,为什么选择由他夺宝带到神庙去?若血魔王亲自下手对付符脊;又何必那么麻烦?自己盗走岂不更加容易,这血魔王与戒古拉齐名,只要他本身有戒古拉一半强大,当时的旷古壁垒就没人奈何得了他”
众人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一时也都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不禁都沉默下来。
孔雀却道:“这不定然,克克鲁斯是绝对不会亲自去抢夺玄离镜的。”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孔雀微微犹豫了一下道:“太古妖族血统中有祖先留下的诅咒,碰不得玄离镜这等上古神器,否则便会修行尽毁,甚至危及性命。”
众人闻言都是惊异万分。碧火寒问道:“是这样?玄离镜与上古妖族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孔雀垂眉摇首道:“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玄离镜。这些也是女皇跟我说的。这也是当初没让我去化古净地夺宝的最大原因。”
众人恍然大悟,又纷纷议论了一阵,碧火寒道:“不知道烈哥现在追上符脊他们了没有。”
厅上一时无人应声。
群星港灯火日夜通明,来往客船汽笛阵阵,彻夜不眠。
而城外却寂静无声,偶尔几只狸猫林间在跳跃,惊扰出阵阵鸟声,之后便重归恬静。
今夜的月虽残褪,但那光亮仍皎洁得象玉一样。
孔雀久未入眠。
戟烈一定还在辛苦地追击符脊。石眼,这个大块头总是迫不及待地抢最危险的事干。
这个家伙又要自己烧东西吃了。
那时和老乌嘀嘀咕咕地想要自己多烧一顿午饭吧,以为我不知道呢。
这个笨蛋烧肉总是不知道拍扁一点,入味的。
竹笋饭烤起来千万等久些,总那么不耐烦,可都是生的。
剑鹰肉煮起来要洒些萄松果汁,可别有一番风味。
呆子,这下知道我不在的痛苦了吧。
她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样用布裹着的物件。
打开来,竟是半截清洗得干干净净的獠牙。
我很想你!
她握着那净得发白的断牙想。
我……
想你。
第十一章 等你十万年
“戟烈……戟烈……”
戟烈悠悠醒转,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婕儿在不住地喊他的名字。
他慢慢坐了起来道:“我没事。”
“烈哥,你刚才是怎么了的?”婕儿心急如焚地道。
戟烈还不及答应,间极诡一把将他揪了起来,怒道:“戟烈你究竟搞什么名堂?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总在关键时候莫名其妙地犯迷糊,这究竟是为什么?你这到底是犯上了什么事了?”
间极诡是星虬族人,足足比戟烈矮了两个头更多,却仅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把戟烈抓了起来,还不停地左右摇晃。
戟烈一把推开他道:“我没事。”
他环顾四周,发现众神像东倒西歪,但符脊等人已不知所踪。
他又抬头看看神殿那云雾缭绕的大门。
“他们已经进去了?”
秋枯客等人定定地看着他都没应声。
鸠萝忽然凑近,朝他眨巴着两只黄灿灿的眼球道:“戟烈,你是不是看过玄离镜了?”
戟烈赤眉紧皱,也不肯答言。
鸠萝眯起一只眼,嘿嘿怪笑了一阵,见大家似乎都没有被她吸引,才无奈地把笑容一收道:“你骗不过我鸠萝的!戟烈,你难道没发现你精神一集中时,就会出现幻觉?这分明就是误照玄离镜所留下的症状!那天把你从蛙人手中救出来时我就有这怀疑了。而且,刚才神像围攻我们的时候,它们明显是因感应到你身上有玄离镜所残留的神息,所以没有攻击你!对不对?”
戟烈也不争辩,只是摆手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胡闹,”间极诡怒道,“你不要意气用事,就你这样的状态,只怕进入神庙后,非但不能帮我们,反而会给我们误事!”
戟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止我,除非杀了我!”
间极诡双眸寒光一闪,也毫不退让,冷哼道:“你不用以你大督军的身份压人,我间极诡反正生下就注定了是个东源大藏的恶人!活到今天,坏事早已做尽,也不怕再多做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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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枯客见两人一言不合,眼看就要翻脸,连忙劝住道:“别吵了,大家都冷静些!我们此行,一切都是为了破坏妖族的计划,现在却还没进入神庙,尚且不知道妖族究竟搞得什么鬼,就在这里自己跟自己吵闹起来,象什么话?大家即使有什么意见不合,也不必在这里伤了和气,以免被敌人趁虚而入。”
婕儿在边上担心地道:“烈哥,我看你就不要进去了……”
“住口!”戟烈厉声打断她道,“你懂什么?”
这时戟烈第一次对婕儿发狠,小丫头被吓得脸色发灰,不敢再说。
她一片柔情,却遭戟烈呵斥回来,心里当真是大为委屈,眼圈不由发红,立时把小嘴高高撅起,往边上一蹲,独自抽噎起来。
戟烈叹了口气,心知有愧,却也没时间去安慰她,只重重道:“这事没的商量,我一定要进去!论公,我是东源大藏最高阶的战士!玄离镜本就是我带到旷古壁垒的,如今又在旷古壁垒被盗,夺走的人又是我直属部下,我进去自是责无旁贷!论私,我与符脊是十数年的好兄弟,他这次背叛在我看来于情于理都极不正常,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我要帮他!就算是他真的做了天下的叛徒,我也要亲手送兄弟一程!”
间极诡还要再争,却听见一个沙哑的嗓子响起来。
“让他跟我们进去。”
竟然是一路上从未发过一言的青癸息!
众人听他第一次说话,都不由心底一寒。
间极诡的声音已经是嘶哑如锯,但是这青癸息的声音与之相比,虽没有他的沙,却更渗出一种透入心扉间去的寒冷。
“为什么?!”间极诡喝问道。
“青先生说得没错,”秋枯客道,“神庙的神力对我们有排斥,只有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