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且慢-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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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红肿着眼看宋良卓,抽抽搭搭的道:“若,若水要笑话我,不,不让看!”
“不看,咱用幕离盖着,谁都不给看。”宋良卓应和。
小七哭的实在太累,就那般跨坐在他腿上,枕着他的肩闭了眼。宋良卓等耳边的抽噎声渐消才抱着她轻放到床上。宋良卓看看那红红的渗着血水的鼻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二十多岁的人了,和孩子们玩躲猫猫都能把自己撞成这样,这天下,怕也找不出这么实心眼儿的人了。
外面郎中似乎和宋青云谈的差不多了,等问了宋良卓情况才跟着进去把脉。
郎中先看看小七的鼻子,摇摇头道:“实在是奇,小孩子常有摔跤,但也没能见过蹭成这样儿的。”
宋良卓轻咳了一声有些不悦,一侧的宋母压低声音道:“郎中看看会不会落疤,怎么处理才好?”
“洗干净让它自己结痂吧,只是脱了皮,半个月就能脱痂。落疤应该也不会,但是刚脱痂时肯定是不好看,慢慢就好了。”郎中顺带着把了脉,只是把脉的时间有些长,看的宋母和宋良卓都有些紧张。
郎中皱眉又换了只手诊了片刻,疑惑的问道:“看脉象是有孕了,若是我没诊错,已经有三个月了,怎么还让人摔成这样?”
宋良卓闻言有些不信,他们可是什么都没耽搁,前晚还热情似火的折腾了半宿呢,可也没见小七怎么不适。宋良卓细想,大概,似乎,好像,是很久没见她来月信了。
宋母倒也没深究其他,眼睛闪闪亮的道:“又是两个?”
宋良卓摸摸鼻尖有些忧虑,两个实在是不太好。小七的个头本就不高,第一胎的时候到八个月时已经无法自己翻身了,每夜都是宋良卓托着她的肚子才能困难的翻个身。那一段时间小七实在是辛苦,宋良卓每每想起,心疼都多于喜悦。
郎中摇摇头,“哪有那么多双胞胎?这次是一个,不过是应个女娃。这样也好,有儿有女。”
宋母乐的来回走了几步,忙又嘱咐道:“郎中再细看看,是个孙女自然更好。”
郎中已经收回手,又看了看小七的鼻子道:“男娃女娃老夫再瞧错,这招牌也就毁在自己手里头了。可这鼻子是老夫清洗还是宋大人自己洗?”
宋良卓抿抿唇,“我自己来。”
郎中点点头,“别下不去手,记得把灰洗净了,若是留在皮肉里会落疤的。要用晾凉的滚水洗,然后擦一层酒止炎症,最后再扑药粉,一会儿老夫把药留给丫鬟。这伤口不要紧,不过脱痂前就别再沾水了,免得发炎。”
上次产过孩子小七身体大亏,连着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宋母一举得双孙已是满足,慢慢的也没有了再添人口的想法。突然被告知又要抱孙子,不,是孙女,宋母一时间就有些乐过了头。嘱咐了宋良卓几句就跑去祠堂上香去了。
丫鬟麻利的摆了开水煮过的巾帕和温水,又放了一小盅酒就出去了。宋良卓却开始没主意了,这鼻子,可怎么洗好?
宋良卓趴在床头看了半天,一咬牙抱了小七起来。小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嘟努道:“别让若水她们看见。”
“不让看,先洗干净了,不然要落疤的。”
小七乖乖的顺着宋良卓的力道躺在他腿上。其实洗鼻子除了刚碰到水时也算不得疼,宋良卓动作轻柔的羽毛一般,先哄着她擦了鼻子周围才撩着水冲洗了鼻子上的灰。灰迹深的地方,也是用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掉的,小七自始至终没觉得多么疼。带宋良卓趁其不备把酒淋在她鼻子上时小七才惨叫一声跳了起来。
宋良卓箍住小七捧着她的脸急急道:“好了好了,就这一下,真好了,以后都不会疼了。”
小七哭的嗷嗷叫,半天才缓过气抽噎道:“你,你,讨厌,我和娘睡。”
宋良卓心疼的眉头紧锁,可还是一口否决,“早就说过,以后都不准分房。”
“呜呜,我和奕儿瑜儿睡。”
“也不准!”当初刚有了宝宝稀罕的什么似的,整天抱着玩儿,漠视他那么久还不够吗?
小七张着嘴嘶溜溜的吸凉气,半天又抽噎着道:“那我不睡,呜呜,你自己睡去吧。”
宋良卓也不再废话,抱孩子般的抱着小七拍了许久,等她慢慢停了哭才温声道:“七儿要的我都给了,七儿若有了女儿,不准再抱着不撒手。”
小七表情不易太多,木着一张脸眨了眨眼。
宋良卓想了下又道:“七儿有身孕了,以后别再跟着瑜儿乱跑。”
小七眨眨眼木着脸笑了两声,那模样说不出的怪异。
“相公,宝宝要叫什么?”
“七儿说呢?”小七说话越见天马行空,宋良卓许是适应了,倒也不觉得她思路跑得快。
“宋,十里桃花!”
宋良卓嘴角抽了抽,“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取一“浅”字吧,简单。”
“宋浅?送钱?”小七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送钱也行,只要遇见好人,吼吼。”
宋良卓不明所以,小七却已经目光暧昧的飘到他身上。
小七一连吃了三天粥,吃的脸色发白。等鼻子上的痂结的厚厚的,终于能慢慢的开始嚼馒头了,不过动作太大还是会扯动鼻子疼的她眼泪哗啦。
小七一直没让别人看过她的鼻子,出门就戴着面纱,吃饭时是在自己屋子里宋良卓喂的。可是面纱总有不牢靠的时候,就像现在,小七往嘴里面放果脯时不小心扯掉了脸上的面纱,眼前几个人瞬间就石化了。
陆力承第一个反应过来,用眼神截住绿柳刚要说出口的话,装作没看见般转向另一侧。若水大睁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七的鼻子,刘恒之则一口茶喷出来,捂着嘴忍笑忍的痛苦。
小七只做没看见,反正宋良卓说很好看的。可是,可是,宋崇夕和刘家那个大儿子竟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红鼻子小妖怪!”刘慕水跳着脚笑。
孩子的一句话无疑成了导火线,刘恒之终是没憋住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小七被气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宋奕两兄弟却不乐意了,对视一眼就冲着刘慕水过去了。
一记狂风扫落叶让刘慕水摔了个实实在在的屁股墩,接着宋瑜一撅屁股坐在刘慕水肚子上,还恶意的晃了两晃,把刘慕水的一声嚎压得胎死腹中。宋奕背着手居高临下,大有指点江山之势,“不准笑话我娘,再犯大刑伺候。”说完拉宋瑜起来,趁着地上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一左一右牵着小七去后院了。
小七又躲回屋子里去了,这一躲就是半个月,直到鼻子脱痂。可“红鼻子小妖怪”的外号却叫开了。为此一向温文的宋奕带领着二弟和刘家小子开战了许多次,挖战壕布陷阱,连宋母出门都要小心着脚下。
后来宋奕两兄弟和刘家小子的战情发展为友情时,刘恒之已经准备带着若水回去了。
许多年后,刘慕水向自家小妹介绍小七时还这样说,“妹啊,这是咱红鼻子姨~”o(∩_∩)o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碰鼻子事件我写到一半的时候就想写了,呵呵~~~
小四还是哪年,我哥带着我在胡同里捉迷藏,我看准他的方向闭着眼就冲过去了,结果很悲催,不但鼻子没皮了,还流了鼻血。好多天都不能有表情,我哥看着我笑的那叫一个得瑟。我那时候看见谁笑就跑过去挠一爪子,连我奶奶都不放过。可是被取笑的阴影了。喝了几天稀粥,后来饿的狠了就一边哭一边啃馒头,吃的很慢很慢的。我妈喂我喝稀饭时老是说我“他前面跑又看不见,你个实心眼还真挤着眼跑啊。”黑紫色的血痂扣在鼻子上,很丑的。后来脱痂长好了,可是只要天一冷,鼻子首先就红彤彤的,现在也是,不知道和之前有没有关系。
我这绰号被叫了很多年,后来上了高中偶尔来会被拿来取笑,那时候一直很不乐意。再后来上大学,分开的时间长了,家里人慢慢也都忘了这回事,不过我现在想起来就只有可乐,早没了当初的羞愤了,呵
呵~~
我的童年哇,留在记忆里的只有快乐的事情~~大家有什么难忘的事拿出来晒晒呗,吼吼~~~~~~
挖了美人娘和钱老头儿的新坑,稀饭的可以去看看。依次送出若水及其他人番外,大家可以挑着看
73
73、番外3 。。。
人比人,气死人,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甭管是谁说的,它都是真理,刘恒之悲叹。
他以为自己家的孩子好歹得是个小三儿吧,谁知道宋良卓家那口子个头儿小胆儿不小,一个肚子里装了俩。这下可好,他家儿子只能争老四的位置了。
刘恒之每天对着东西南北方阿弥陀佛,祈祷着温家慢点儿生二胎,宋家也慢'炫'点儿生二胎,刘家快'书'快生头胎。他把名字'网'都想好了,生儿子就叫刘慕水,生个女儿就叫刘思若,可是,可是他的儿女啊,怎么还不来?
刘恒之自从收到通许寄来的满月酒邀请函,盯着若水肚子的那双眼睛就变得异常热烈。若水被刘恒之不分白天黑夜的辛勤耕耘折腾的睁不开眼,聪明的躲到了刘母的院子里补觉。
她想好了,以后他拿什么好玩意儿哄她都不回那个院子了。这种事情不抵制,吃亏的就是她自己。
三伏的天,热的人心烦。若水让人放了冰在小榻边才勉强睡着。刘恒之出门去了,若水这一觉睡的难得的安稳,睁开眼已经太阳西斜。
小丫鬟红叶见她睡醒,用刚打的井水蘸湿布帕给她擦了脸,细声细气的道:“少爷让人送回来了西瓜,在地窖里冰着呢,少夫人现在可要吃些。”
若水四肢大开的又躺了回去,半天才摸着粗了不少的腰身不乐意的开口道:“不吃,我都胖了。要去看小七了,肯定要被她笑话的。”
刘母从里间出来,笑着道:“我可没看出来胖,红叶去切些过来,咱们娘俩儿先吃些垫垫肚子。”
沙瓤儿西瓜端上来时,若水咽了几口唾沫,还是没忍住的吃了大半盘。若水吃过就后悔了,揪着自己的耳朵暗暗发誓,晚上再吃饭就是小狗。
晚饭做的照旧都是若水喜欢吃的菜,刘恒之还从丰泽楼带了若水最喜欢吃的芹菜虾仁和凉拌豆卷儿。刘恒之见若水捏着筷子眼睛滴溜溜的转,温声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发誓什么的这时候都不管用。这时辰菩萨也正吃饭呢,听不见地上人的话。”
刘母附和,“就是就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若水尽管吃,娘让郎中给你开些荷叶茶去脂就是了。”
若水看看自己圆鼓鼓的小臂,撅着嘴有些不开心。都要去脂了,可见是胖了不少。
可是,刘恒之夹着大大的虾仁递过来时,若水还是成了小狗,并且接着主动去做了小狗。
饭后若水跑得慢,临出门被刘恒之逮着了。刘恒之这次很正经的牵着她的手说,“饭后莫要乱跑,会肚子疼的。为夫带你去后花园走走。”
若水想,走走就走走,一会儿回屋的时候坚决不上桌子不上床就是了。
刘恒之今天很温柔,牵着若水的手晃悠悠的老夫老妻般,连说话都透着股柔劲儿。
“水水,我想过了,咱们还是先不去通许了。”
若水不乐意的瞄一眼刘恒之,“我想小七了,她给我写好几封信了,你不去我还自己去,又不是没去过!”
刘恒之揽着若水的肩头嘻嘻的笑,“水水若是说去咱们就去,这不是商量着吗。唉,跑了一天了,也累了,咱们回房吧。”
若水狐疑的攒了眉,“你才说了要散步的。”
刘恒之点头,指着院子一本正经的道:“都从膳厅散到咱们院子门口了。”
“你说去后花园的!”若水有些生气。
刘恒之抬手在空中拍了一下道:“啧啧,蚊虫真多,水水觉不觉得浑身痒?”
刘恒之话音刚落若水就开始脖子痒,忙夹着脖子道:“回去回去,我要洗澡。”
“嘿嘿,遵命!”刘恒之打横抱起若水进了院子。
“先说好啊,不准和我一起洗澡,你要敢我还挠你的脸。”若水皱着鼻子伸爪做了个挠墙的动作。
“不一起,我去隔壁洗。”
刘恒之果真是说到做到,不但说到做到,还乖乖的上了床闭了眼。
若水裹的严严实实的从屏风后出来时,刘恒之已经有了小小的鼾声。若水狐疑的蹭过去看了眼,却见刘恒之困顿的眯着眼道:“睡吧,今日累坏了。”
若水看看小榻,又看看眼前这床。小榻好是好,可是没挂蚊帐。她夏季最怕蚊虫,万一半夜被虫子咬怎么办?还是睡床吧,看样子敌人已经疲惫的没力气动弹了。若水看看自己的指甲,敌人若出动,她一定不会再舍不得,一定会挠他的。
若水把装冰的盆子往床前推了推,钻进蚊帐里却有些睡不着。若水气呼呼的想,都是一旁这恶人,害自己都睡反觉了。
一只手伸过来,若水忙压住衣摆道:“你干嘛?你不是困了吗?”
刘恒之迷迷瞪瞪嗯了一声,嘟囔道:“捂这么严实做什么?长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