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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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谁?
秦媚儿和小橘都没有回来,也许是秦媚儿拉着她去散心了,秦媚儿的七窍玲珑心加上那三寸不烂之舌,定会把小橘哄得破涕为笑、喜逐颜开。
见着地上的酒渍,来人必是慌张中洒了酒,那仓皇而逃的原因,定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
苏湛觉得眼前都快冒金星了,这回,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这事传了出去,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抛头露面!
……“看着了么?那人就是皇长孙的相好……嘻嘻……娈童呀!”宫中的路人偷笑着指指点点。
“好你个苏湛,居然是太子圈养的相公,还一副恬不知耻的忠于本王的样子,把这杯毒酒喝了吧!”朱高煦满脸狡戾,恶狠狠地说道……
苏湛被自己的想象惊得满身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一时间脑中竟然涌出了自己浪迹天涯的身影,既感慨万千,又茫然无助。
此时屋里正躺着昏迷不醒的朱瞻基,苏湛也没时间多想,赶紧回了屋,要是朱瞻基就这么一命呜呼了,那自己的脑袋掉得更快。
费了好些力气把他弄上了坐榻,又是掐人中,又是凉手巾冷敷额头,朱瞻基愣是睡死了过去,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这家伙,酒量这么差?可是,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就喝了一碗粥就突然跟变身了似的……
粥?
苏湛的脑海中刹那闪过一念电光。
难道小橘下了药?莫非是毒药?
回想起小橘当时催促自己喝粥的神色,她又假装梨花带雨地跑了出去,难道是戴罪潜逃?是纪纲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是毒药,并不该发作得这般慢,自己之前在李春手下见识过种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朱瞻基的症状,根本不是那些毒药发作的症状。
那难道还仅仅是醉酒?苏湛心中笑道,我看他不像是醉酒,倒像是发春!
发春?苏湛愣了,难道那粥里放了传说中的春药?
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解释得通,小橘本来就想在这十五的夜晚和自己来个肌肤相亲,自己对她又是一贯冷淡……那么,春药之说,加上朱瞻基的表现,倒是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了。
想到这里,苏湛舒了一口气,那粥里若仅仅是春药,那么朱瞻基应该没什么事,只要不发生过敏反应的话,等到药劲过去,自会清醒过来。到时候,就说他自己醉酒,把事情撇个一干二净。
只是,方才门外洒了酒的那个人,还不知道是谁,要是他是个大嘴巴,自己就当真蒙上不白之冤了。
苏湛又拿了凉冰冰的手巾,敷在朱瞻基的额头上,就听到门廊处传进了少女的轻笑声,想必是小橘和秦媚儿回来了。
苏湛赶紧扯过搭在旁边的薄毯子,从头到脚蒙住了朱瞻基,自个也急忙迎出门去,见那光影下,小橘和秦媚儿笑语嫣然,俨然一副姐妹相亲的模样。
也不知道秦媚儿对小橘说了什么,小橘见了苏湛,娇嗔道:“老爷就会取笑人家。”
苏湛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还未及张嘴说什么,见秦媚儿在一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乖乖地闭了嘴,只听秦媚儿道:“好啦,一家人就该相亲相爱的。”
这鬼扯什么?出了趟门回来,还弄成了一家人了?苏湛本来就心乱如麻,听了秦媚儿的话更是头痛欲裂,但此时也没空跟她讨论这个,屋里还有个大活人要敷衍过去才好。
第七十六章 纷乱深夜
“媚儿,”苏湛着实没有心情在此时逗乐取笑,正了正神色,盯着秦媚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跟我进屋吧。”随即转头,柔声对小橘说:“瞧你,脸都哭成小花猫了,累了吧,快回屋歇着吧。”
小橘一听苏湛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也赶紧想找个镜子照照自己的容貌,便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厢房。
秦媚儿跟着苏湛刚进了正厅,苏湛就赶紧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秦媚儿狐疑道:“怎么了?”
苏湛哭丧着脸,拉着秦媚儿到了坐榻旁,这才掀开了毯子的一角。
秦媚儿见屋里这坐榻上突然多出了个大男人,也是一惊,那男人脸色虽俊美,但是却带着病态的潮红,嘴里还在间歇地嘀嘀咕咕着什么。
“这是谁?”她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苏湛扶住了秦媚儿瘦削的肩膀,就怕她听了真相会昏厥过去,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道:“这是当今皇太孙。”
苏湛的手明显感觉到,秦媚儿果然抖了一下,但是她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心慌,目光突然变得大义凛然起来,低声道:“你把他怎么了?”
冤枉啊!你不会以为我是个杀人越货,要绑架皇室贵族而谋权篡位的家伙吧?我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苏湛明白秦媚儿是误会自己了,赶紧道:“我哪有那本事,他不过是喝醉了。”
秦媚儿这才舒了口气,道:“我去弄碗解酒汤。”
“你还会这个?”
秦媚儿笑道:“在场子里混常了,什么样的醉鬼没见过,要是没有解酒汤,好多客人都打发不出去了。”
苏湛暗想,这好歹也是皇室成员,万一不是对症下药使得病症更严重了那可毁了。于是不好意思地拉住要起身去厨房的秦媚儿,道:“刚才没好意思说,我怀疑他是被小橘下了春药了……”
“啊?”秦媚儿愣了,“这和小橘什么关系?”
苏湛无奈道:“我也只是猜度……他是喝了小橘给我的那碗白粥,就成了这样了。”
秦媚儿望了望桌上那碗莲子粥,果然吃得很干净。这才仔细看了看朱瞻基的症状,点点头,道:“倒是有可能。”随即站起来,道:“这药下得劲猛了点,过犹不及,人都睡昏了过去,那我去弄碗糖水,给他解一解。”
“这你也会?”苏湛真是对秦媚儿刮目相看了。
秦媚儿叹了一口气,道:“妈妈教的多了去了,我不仅知道怎么解这药,还知道怎么配这药呢。”
苏湛却没有顺着她的伤感情绪说下去,反而笑道:“谁要是将来娶了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你在胡说什么呀!羞死人了,没个正经!”秦媚儿嗔了一句,起身去了厨房。
苏湛也怕把朱瞻基憋出个好歹来,毯子也不再将他蒙头,留给他充分的呼吸空间。
过了片刻,秦媚儿端着一碗糖水回到了屋里,苏湛持着小勺,给朱瞻基一口一口地送了下去,才松了一口气。
秦媚儿取笑苏湛道:“小橘这是要吃了你啊,这么多的剂量,身体不好的能把人憋坏了,幸好他只是昏了过去,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苏湛惊道:“那他……不会憋死吧?”
秦媚儿捂着嘴扑哧笑了一声,道:“难不成你要给他泻火?”
一向大大咧咧的苏湛,脸庞噌地一下红了。
秦媚儿用戏谑的语调,拉着长腔道:“难道你对他……”
苏湛站起来,轻轻拍了一下秦媚儿的脑袋,道:“胡说什么。”然后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平静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秦媚儿点点头:“他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应该没事。”
苏湛微微颔首,柔声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秦媚儿点点头,蝴蝶一般飘走了。
苏湛打了个哈欠,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水提了提神,静静在坐榻边望着昏睡中的朱瞻基。少年英气的眉宇因为某种痛苦微微蹙着,白玉般的脸颊上,还挂着尚未消去的一抹霞色。可是,对于此时困意来袭的苏湛来说,赏美男比不上会周公,不知不觉,也斜倚着睡了过去。
晚风渐渐更胜了起来,因为中秋解了宵禁,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公子,正微醺地互相逗乐着蹒跚而行。
吴亮急匆匆地掠过他们,满街的灯红酒绿都收不进他的眼里,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觉得一向认准的世界有倾倒的危机,一时间有些天旋地转。
苏湛向来是俊俏的,确实有时候会觉得能散发出女人般的媚态。但他从来都没往偏了想,可是,就在方才,他竟无意间撞见了他和朱瞻基……天大的秘密。
一路踉踉跄跄,回到了夏煜府上,才发觉身上竟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夏煜见吴亮回来,惺忪醉眼一抬,见了他的狼狈样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你这是撞见鬼了?”
吴亮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才觉得心稍稍定了定,看着已经喝得半醉的夏煜,把手中的从苏湛门口捡起的空酒瓶往身旁一扔,不由分说地拿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嘴就猛劲灌了一口,喉咙里一阵火灼般的爽快,才觉得自己的魂魄又归了体。
夏煜见吴亮这副样子,更是疑惑,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吴亮看了看夏煜澄澈的眼眸,欲言又止。
说?夏煜和苏湛向来关系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好不容易近来对苏湛的态度有所改观,如果这种事叫他知道了,恐怕苏湛以后也别再想有好日子过了。
不说?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像是火药要爆炸了似的,蚂蚁挠心似得难受!
“到底什么事?欲言又止的。”夏煜对吴亮的吞吞吐吐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今晚本来就不痛快,他是去给苏湛送酒的,难道是苏湛出了什么事?
这一想,酒醉愣是生生醒了一半,急道:“苏湛有事?”说话间,竟不觉已经站了起来。
夏煜对于苏湛的这么大反应也是吓了吴亮一跳,吴亮压住嘴边的话,道:“没有没有。”
夏煜这才又坐了下来,恢复了懒懒的样子,道:“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吴亮暗暗叹了口气,才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一直以来,你觉不觉得苏湛有什么不同于我们的地方?”
他的这一句话,使得夏煜的酒唰地醒了,警惕道:“什么意思?”
吴亮挠了挠后脑勺,含糊道:“大人你之前叫我留意苏湛有没有暗中为纪纲卖命杀人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似乎有种特殊的气质。有次夜里和他谈话,我看着他在微风中撩动的发梢,竟一时错觉他是个像莲花般的女子。”
夏煜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纤长白皙的手指骨节上隐隐透出条条青脉,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压着心中的纷至沓来的聒噪,微眯的眼角泻出阵阵寒意,缓缓反问道:“是么?”
第七十七章 新兵上任
吴亮没有注意到夏煜突然透出的冷意,自顾自地,缓缓道:“只是我没想到……”
夏煜听到吴亮这样的言语,双手已经如湿润的蛇皮般冰冷黏腻,一双眸子里,竟不自觉已经腾起了隐隐杀机。
吴亮丝毫不察,接着道:“有流言说,苏湛好色,你有所耳闻么?”
“那又如何?”
“没什么。”吴亮不知如何开口,神情故作轻松道,“我听说京里有人爱养美男子,你说苏湛这种人是不是符合那相公的条件?”
夏煜略怔,随即笑了,道:“你喝多了?在说些什么!”
吴亮讪讪道:“没什么,喝酒喝酒。”随即心中叹了口气,与夏煜对斟了起来。夏煜目光深邃地注视了吴亮片刻,也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
窗外,无尽的苍穹上,一轮圆月高照,冷眼旁观着这世间百态……
当在苏湛房中的坐榻上昏睡了一夜的朱瞻基悠悠转醒的时候,天边已然泛出鱼白。
他觉得浑身无力,有几分酸痛。揉了揉惺忪睡眼,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发觉自己在苏湛家里过了一夜。
苏湛在他脚边不远处,斜倚着正睡得香,静闭的眼眸上,美好的长睫如绒绒的软絮,轻轻覆在雪肌之上。
朱瞻基悄悄起身,不想打扰苏湛的梦乡,却刚刚发出了细微声响,就听到苏湛懒懒的声音问道:“殿下醒了?”
“嗯,我怎么在这里睡下了,”朱瞻基见苏湛已经醒了,抚了抚疼痛的额头,道,“我怎么记不得怎么回事了。”
“殿下似乎酒醉了,就在这休息了。”苏湛想赶快敷衍过去。
朱瞻基满腹狐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有些混乱道:“我干什么来了?”
“殿下告知不日要陪同殿下去赈灾,臣已知晓。”
“哦。”朱瞻基还是有几分浑浑噩噩,道:“那么孟宇的事也已经和你说了吧?”
孟宇?苏湛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人是当时和朱瞻基去武当的时候,路过光州光山县时,遇到的那个落魄布商后人,便道:“孟宇什么事?”
朱瞻基笑道:“前阵子我派人治了那个贪官县令,孟宇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