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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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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情恋战,能跑得都往那明处跑,毫无阵势,不知觉间就被黑影中的“鬼卒”抹了脖子!

    那高凤刚开始见了那么些青面獠牙,也是吓得屁滚尿流,但是片刻之后,他立马镇定下来,这些“鬼卒”定是那白莲教在故弄玄虚,可是他把嗓子喊哑了,那乱跑的手下也不听他的招呼,都只顾自己奔忙,只有几个平素和自己走的近的,此时才强自保持着镇静,已经包围在他的周围,急道:“大人,怎么办?”

    高凤咬了咬牙,想当年苏湛怎么那么幸运,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是这般倒霉!一双三角眼已经恨得显出猩红,带着周围几个人翻身上马,顺来时路冲了出去!

    手起刀落,伤了几个“厉鬼”,终于突破了重围,可是刚拐过一个山角,就见前边出现了一片火把,一伙义军簇拥着个身穿僧衣头戴尼帽的妇人,手执宝剑,挡住去路!

    那火光照映之中,那尼姑眼带厉色,面颊也是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似是染了血一般。

    高凤心中咬牙,料定这尼姑就是唐赛儿,心中更是凛然,侧头对着身后的几个人道:“兄弟们,杀了那妖妇,冲啊!”说着,首先策马,口中大喊一声,冲上前去!

    那遥遥红光之中,唐赛儿不避不躲,只在那盈盈光中策马立定,冷眼看着眼前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盲目冲杀过来的朝廷命官,嘴角不觉间,已经浮上一丝冷笑。

    那高凤听得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却没想到道旁树后,却突然冲出一人,双手各持一柄铁棒,挥舞之间,发出更凛冽的风声,更是盖过了耳畔声响!

    高凤见那铁棒忽然之间袭来,向着那马头而去,急忙想勒马转向,却已经躲闪不及,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身子重重落在地上,全身都要碎裂一般,爬不起来!

    高凤只觉得眼前一黑,却听到身后传来手下撕心裂肺的绝命嘶吼,心中一凛,又强自站了起来,还未及回头看清形势,也未及做出什么动作,却只觉得脖间一凉,眼中才刚刚有了光亮,却是唐赛儿一柄刀刃已经指在颈前!

    高凤心中突然暗叹一声:“我果然不是英雄啊!苏湛!”

    身在应天的苏湛突然被屋外一阵凉风吹得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脸上的急躁之意却还是没有退去。

    她正在秦媚儿的住处,三娘子的店里,屋内烛火明亮,夏煜、三娘子、秦媚儿几人的脸色也同苏湛一样,都很是难看。

    夏煜看到苏湛的模样,似是不忍,叹了口气,道:“追不上罢了,这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办事不周全。”

    秦媚儿道:“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也是我看不见,等到发现桌上的信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一整天,这马车走得太远,等到苏湛知道之后,更是又过了一夜,这马车走得便更远了。”

    三娘子也道:“这吴姑娘也真是的,回山东有什么好,这京城不比山东强多了?有着朝中大官做靠山,将来讨个好婆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做什么要一意孤行地回什么山东!”

    苏湛手中紧紧捏着一纸信笺,信上是吴晓月的笔迹,她信上言语轻描淡写,说自己在京城叨扰已久,怀念家乡,便回乡去了。

    可是苏湛心里清楚,吴晓月的不辞而别,还是因为自己、夏煜和她三人之间的尴尬处境,自己一直以为时间将会抚平创伤,吴晓月终究会原谅自己和夏煜,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么多月之后,突然卷起铺盖走人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立少观多

    小楼上挂着纱灯,在晚风中止不住地摇曳,惹得那照出的光影,也晃来荡去。

    苏湛站在楼下,回首望了一眼那楼上凭栏而立的三娘子和秦媚儿,她知道秦媚儿看不到,却还是挥手告别。待收回手,便对着身边的夏煜道:“那就拜托你了。”

    两人从屋后的马棚牵出马来,慢慢攀鞍上马,策马徐行,夜晚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马蹄声。

    夏煜的眉头紧锁,终于转头对苏湛说道:“我知道拦不住你,但是你要小心。”

    苏湛点了点头,心中却为吴晓月担心起来。原来这么多个月,她留在京城就是暗暗积攒盘缠,以便一路回到老家去。苏湛没想到自己和夏煜对她的伤害居然这么大,看起来她明明只是想找个靠山罢了,却没想到已用情至深。

    她留下了信,决意要回到山东去,但是苏湛很不放心,早就答应了她要好好照料她,没想到如今成了这种局面。苏湛心中的亏欠之情,此时全然迸发出来,当然想要追她回来。没想到吴晓月却是聪明,去找到当年苏湛托付的车队,他们正好有跑商山东的计划,便一路跟着走了。这苏湛去追,却已经是来不及,他们的商队,早已出了应天府地界,不知道从哪条路一路奔着山东去了。

    索性横下心,和夏煜一商量,让夏煜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给自己安排一个去山东的任务,以便向外人交代,而自己借着这由头顺便好好跟吴晓月道个歉,把她接回京城来。

    夏煜是十分不愿把苏湛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更何况山东连年灾荒,流民众多,总是不安生,可是苏湛心意已决,他也无法阻拦,毕竟这事也有自己的不是。他想和苏湛一起去山东,可是他已经收到朱棣的召唤,要叫他不日启程去北京去,本来打算安排苏湛和自己一起到北京去,可是这事突然一发生,便全盘打乱了计划。因此和苏湛这一别,又是山南海北,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心中陡然涌上繁复的失落,压抑得难受。

    但是无论如何,次日,夏煜仍是登记了密令,派千户苏湛去往山东,调查当地官员安抚流民及调兵遣将之事,而他自己,也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去北京。

    苏湛在临行之时,打开了卧房内那梨花木橱,把那最底下藏着的箱子取了出来,把里面一个锦缎的小包袱也带在了随行的行李中。

    她皱了皱眉,心中惴惴不安,其实她这么急着追吴晓月回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张三丰给她的那小册子上,明确记录着,永乐十八年二月,薄台妖妇唐赛儿作乱。因此,苏湛只怕是吴晓月回了山东,反而赶上兵荒马乱,朝夕难保,那真是更加困顿,会苦不堪言,这才焦急地让夏煜安排自己去山东。当然,这些,她并没有和夏煜提起,她只想着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把吴晓月接回来,那白莲教的事,最好不要牵扯自己进去。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拿上了白莲教信物那个包袱。

    此时的苏湛并不知道,她的小心谨慎,是有十足的道理的。

    虽然张三丰给她的小册子是明年二月唐赛儿作乱,但是实际上,唐赛儿的白莲军早已占了卸石棚寨,杀了青州卫指挥使高凤,并击溃了他所带领的三千官军!

    那三千官军之中,有在那混战之中逃出生天的,回到了城里,也不敢再回军队,只蓬头垢面留在街市,讲起唐赛儿的妖法,仍是瑟瑟发抖。

    其实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奥秘,那哪是什么妖法,那些在山上的“鬼卒”,都是义军在脸上抹了靛色,头上戴着红麻做的发套罢了。重要的是,秦媚儿引得那高凤一行人进了葫芦谷,正是伏击的好地方,这一仗,真当是个瓮中捉鳖,高凤也是命数已尽!

    那日月黑风高,当高凤见到唐赛儿的利剑抵在自己的颈下,心中回响起那许多年前,浅笑嫣然的大英雄苏湛,心中唯有一声长叹,叹息未落,眼前却已是颠倒乾坤,满目只剩喷薄的鲜血,唐赛儿的宝剑已经斩下他的头颅!

    那唐赛儿一身素衣,沾染了鲜血,更显得狰狞,她用一方白绢轻轻拭了拭那柄长剑,一张俏脸转头望了望方才从树下冲出来的那人,那人的一铁棒下去,那高凤的坐骑便脑壳破裂,如今那枣红色的宝马也是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那汉子收了铁棒,到了唐赛儿面前鞠了一躬,再仰面,一张脸却正好映在那火把光中,摇曳的火光中,那脸上刀疤清晰可见,平添几分狰狞。更可怖的是,那露出的脖颈之中,还能隐隐看到那皮肤已是斑斑驳驳,似是被火烧过留下的无法愈合的伤疤,想必那轻甲掩映之下的身体,也是疤痕累累。

    唐赛儿点了点头,手上比划着,那朱唇轻启,缓缓说道:“王大哥辛苦了。”

    那王大哥没有回话,他只是狠狠咬了咬牙,心中的恨意燃烧,久久难以熄灭。他并不是不想回话,而是他的耳朵,根本听不到唐赛儿在说什么,他的听觉,早在多年之前的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中,消失殆尽!

    如今许多年已经过去,但是他常常会在噩梦中惊醒,那一幕幕总是在梦中翻来覆去,像是一个魔咒一般,折磨着他的身心。

    那梦中,天色昏暗,风沙四起,自己的脚步飞快,却突然觉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回首望去,却见到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兄弟,那身体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像是一个个被撕坏了的皮影,四散开去,而自己也不由得飞了起来,全身霎时剧痛之后,竟是全然的麻木,像是心中所想已经和肉身脱离了一般,周遭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沉寂。他的身上被熊熊烈火烧了起来,饶是他命大,在那土堆中打了几个滚,竟然硬生生灭了火,挺了过来。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身影,忘不了那张脸!当时那个小子混进自己身边,若不是当时手下留情,早就解决了他的性命,哪有后来的异变!

    这刀疤男子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那双手手指都已缺了几根!

    他曾经的随身武器是弓弩,可是如今,他再不能拉弓,只能改换武器,抡起铁棒来。

    他甚至不知道那仇敌的性命是什么,只记得他自称是林三的兄弟,只记得那时是在灵山卫,只记得他其实是皇长孙身边的狗官,只记得后来多番打听才得知的,那小子其实是锦衣卫,姓苏!

    他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如果此生再见到那小子,定叫他碎尸万段!

    卸石棚寨初战告捷,鼓舞了附近百姓。这唐赛儿的妖术更是被大肆宣扬,传言她能剪纸为马,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役使鬼神,弄得附近州县的地方官惶惶不安。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别的办法,也顾不得政绩了,只好把告急的文书一层一层地向上呈送,请上头来制定解决方案。

    急报终于到了济南府,负责政务的布政使司、负责军务的都指挥使司、负责监察的按察使司三司大员们都凑到了一起,商量对策。此时他们也都是焦头烂额,一直以来,这山东的瘟疫、灾荒、流民,就使得自己成天忐忑不安,要是再加上这么一条,被收了乌纱帽事小,更可能会被朱棣一怒之下砍了脑袋!

    那前车之鉴在那摆着呢,十六年秋七月己巳的时候,皇上朱棣敕责陕西诸司对流民坐视不恤,赞善梁潜、司谏周冕以辅导皇太子有阙,皆下狱死。

    想起这些,济南府内的这帮大小官员,更是吓得腿都发软。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用从前一向用的那伎俩,派人去招安,只好遣人招抚,许给金帛,想劝这唐赛儿收兵。

    但是派去的这个人也不是个有能耐的人,只是胆子特别大,是一名从四品参议。那参议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更何况得到朝廷的应允,可以许给这唐赛儿大量钱财,更是觉得腰杆子都挺得很直。到了那卸石棚寨,见唐赛儿是个柔弱的年轻女尼,更是平添了一分得意。

    那唐赛儿言语谦恭,诉说被蒲田县逼迫的经过,声泪俱下。那参议见了此等场景,不但不同情唐赛儿,还误以为义军好欺负,竟大大咧咧地提出要唐赛儿随他去自首。

    此言一出,那唐赛儿身边的壮汉都是血气上涌,一人上前而来,手起刀落,一刀削掉了那参议的一只耳朵。

    那壮汉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官逼民反!现在饶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那些狗官,白莲军早晚都要攻下城头,让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下十八层地狱!”

    那参议屁滚尿流地逃了回去,此时冬雪已经绵绵地下了起来,将济南府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而在山东地界,三匹骏马上,傲然立着三人,那三人见下了雪,而且雪势越来越大,只好下了马,牵着马到了旁边的一家客栈之中,把马匹交给店小二收好,三人进了屋,屋中很暖,他们便把蒙在脸上遮挡风雪的围巾揭了开来,三人相视一笑。

    这三人正是苏湛和刘文、刘武两兄弟。这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山东。

 第一百八十九章 抚今怀昔

    三人在那客栈内讨了两间上房,安顿整齐,才又到了楼下桌旁,叫了一壶烈酒、几盘好菜,边吃边聊了起来,几杯酒水入肚,只觉得浑身都暖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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