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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节

明朝好女婿-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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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又悲叹一声:“如果不是因为书稿被征,我苏木也不可能沦落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然后,他故意装出说漏了嘴的样子:“其实,没什么要紧的,我又不靠稿费吃饭。”

    翁知事同情地看了苏木一眼:“那是,那是,子乔你大名士一个,还缺钱使,不差那点润笔。”

    大家都笑起来,可笑声中却不带任何讽刺。

    在大家看来,苏木也不过是一个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其实,大家何尝不是如此?

    牛知事:“子乔兄,我的苏大人啊。你先前说晚上请大家吃饭一事,就罢了。正好是月初艰难的日子,你的心意咱们心领了。”

    其他人也笑道:“对对对,以后再说吧,先把这几日熬过去再说。”

    苏木故意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大气,却叫道:“不成,不成……也罢,等领了俸禄,小弟做东,各位大人务必要给个面子。”

    “好说,好说!”众人又都笑起来。



第五百三十二章 读书人的最高理想

    就这样,苏木彻底融入了经历司的知事团体之中。

    吃过午饭回到大厅堂之后,大家已经拿他当自己人,也不再排其他活给苏木。

    只段炅见大家一口一个“子乔”地喊得亲热,心中也是疑惑,这个姓苏的什么时候跟大家弄得如此热络了。

    他对苏木是越看越不顺眼,也不肯过去说话,就那么板着脸坐在自己位置上。

    现在,就算他想折腾苏木,其他同僚只怕也不肯配合了。

    其实,经历司的事务看起来实在是繁杂,可真正需要知事们亲自动手的也就编纂邸报。至于记录归档,收收发发,叫书办们去跑就是了。

    下午,大家都闲了下来,几个知事就坐在厅堂里喝茶聊天,显得很是悠闲。

    牛知事还在对苏木说的笑话恋恋不忘,就道:“子乔兄,闲坐无趣,再说个故事儿。”

    其他几个知事也同时道:“对,子乔,讲一段。”

    苏木见火候正好,却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手头还有点事,只怕要令各位大人失望了。”

    一边说话,一边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本《朱子注四书》和一本《时文集萃》放在案头。选了个题目,然后铺开了纸,作起文章来。

    见苏木写个不停,翁知事好奇地走到他背后,只看了一眼,就叫了一声:“子乔你这是在作八股文章吗,这个题目破得不错啊!”

    看玩笑,即便不用抄袭后人经典。经过韶先生、吴老先生和三大阁老地狱式的训练,苏木的八股文章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中上水准。尤其对于把八股文的形制,更是有深刻的理解。破题一项关系到文章的大义,最是要紧,苏木在这上面可是下过苦功的,这个题目,破得当真是增一字嫌多,删一字嫌少。

    翁知事乃是老举人出身,本身学问就了得,如何看不出其中的妙处,顿时惊叫出声。

    听到他的叫声,其他四个知事都走过来围观。

    就有李知事连连点头:“妙啊,苏子乔不愧是苏子乔,不但诗词当世第一,这八股文章也很有看头,佩服,佩服!”

    牛知事却道:“题目破得不错,可这句《诚者,自诚也》,子乔只顾着在真诚乃是自我完善上着墨。却忘记了,下面还有半句‘道者,自道也’道是自我的引导。这层意思,好象也一并写在里面才好。”

    “牛兄此言大谬!”李知事冷笑一声,摇头晃脑地开始解说起来。

    文人相轻,经义乃是大道至理。

    经历实中的知事们学问本高,又分属不同的学派。这一争辩起来,顿时就吵成一团。

    弄到最后,就连苏木也不免要加入战团。

    到最后,通政司经历司倒像是变成了国子监一样,满厅堂都是“子曰”“诗云”闹了个不亦乐乎。

    那牛知事和李知事甚至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实在是累了,各自以眼对视,鼻子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就好象两头红了眼睛的公牛。

    就在这个时候,段炅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呵斥苏木:“苏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堂堂经历司可不是你的书房,你在这里写文章究竟想干什么?”

    苏木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故意一愣:“还有三个多月就是春闱,苏木本是举人身份,可以参加会试的。金榜题名,一跃龙门,身价百倍乃是我辈读书人的最高理想。难道,各位大人都不参加明年的恩科吗?”

    说完,就看了众人一眼。

    “会试”二字就像是带着魔力,刚一说出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牛知事和李知事的同时转过头来,再不斗气。

    而段炅的手也定定地僵在半空。

    苏木心中好笑,众人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古代读书人,读了一辈子圣人之言,可不都是为了陶冶情操的。实际上,中国人都是实用主义者,无论做什么事,讲究的是付出就应该有回报。因此,才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类的俗话。

    大家十年寒窗,不就是为了参加科举,当官改变人生吗?

    古人又说,“穷文富武”,对于普通人来,唯有读书才是唯一的上进通道。就算你以前是个不名一文的穷孩子,一旦考中进士,立即就摇人一变成为七品知县,管辖数万百姓的百里侯。

    否则,你一个穷苦人家的苦孩子。不管做什么,拼资源,拼人脉,又如何拼得过世家望族?

    只有科举,才是这个年头最公平的上进之路。无论是你宰辅家的官二代,还是富可敌国的大盐商的富二代,进了考场,大家都处于同一起跑线。

    明朝有非进士不得为官的规矩,经历司的知事们都是举人出身,也有做官的资格。可没有进士功名,这辈子也就一个正八品到头了。

    一个月领二三两的俸禄,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哪比得上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只要主政一方,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所以,听到苏木说起这事,众人心中都是一震,心中琢磨着苏木这句话“难道,各位大人都不参加明年的恩科吗?”

    片刻,翁知事叹息一声,苦笑道:“子乔,我辈读书人,若说不想在科举场上有所作为也是假话。可老朽考了一辈子,功名也止于举人,早就心冷了。现在如果去考,难不成还要辞去知事的职务不成?老朽家境贫寒,若是没有这份俸禄,只怕维持不下去。”

    苏木笑道:“翁知事,你才四十出头,正年富力强,怎么就没有了心气?科举这种事情,三分人力,七分天意。同主考官出什么题目,阅卷官的喜好有莫名大关系。运气不好,你就算是才高八斗时文作得花团锦簇,一但不合阅卷官的胃口,也是一概不取。运气好了,合了眼缘分,即便其中偶有瑕疵,拿个赐同进士也不是什么难事。各位大人都是科举场上的老人,都是一路从童生考上来的,这一点想必也不用晚生多说吧?



第五百三十三章 功名的诱惑

    他哈哈一笑,指着翁知事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翁大人你是担心不做知事之后没那份俸禄养家吧,区区二三两银子不过是小利。若中进士,为政一方,造福百姓,为朝廷效力,甚至青史留名,那是大义。大人为小利而舍大义,不是我辈行事的道理。”

    苏木这话说得义正词严,翁知事一脸的羞愧,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苏木有笑道:“其实,此事也不是不可以两全,我朝不是有封厅一说吗?等到考时,苏木准备封厅而去。”

    牛知事点点头:“是有这么一说。”

    所谓封厅,按照现代人的说话,就是停薪留职。

    古代官员注重身份,科举进士出身的官员比起选官身份要高出一头。而且,将来的的上升通道也窄,升到一定高度,就再上不去了,就好象是碰到了一个透明的天花板。就明朝来说,你如果是以举人功名选官入仕。比如知府、知县这样主政一方的正印官就别想了。最多也就怕到一府同知就算到头,至于封疆大吏、部院大臣,想都别想。

    你若真运气爆棚,简在帝心,走到这一步,风光固然是风光,一个奸佞小人的帽子是跑不掉的。吴世奇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他也不过是代理了几个月盐司转运使,就已经是名声尽毁。

    正因为这样,很多举人出身的官员,就算做到高官,每遇到科举年,还是会去试上一试的。

    苏木以前看相关资料的时候,好象就看到过这么一个故事。清朝康熙还是乾隆年间,有个满族的贵族高官,已经官居三品,乃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可就因为不是正经出身,到春闱的时候,辞职去参加科举。也是他的运气,还真的中了。

    至于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苏木也记不得了,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有一定职位的官员如果要去参加科举,手头的工作也没办法干。

    所以,这才有封厅制度。

    官员得在考试之前提前向吏部报备,等到上头批复之后,可以暂时将手头的政务交给别人。等到考完,自然要分配到其他地方去做正印官,若是不中,依旧回原单位。

    李知事笑道:“子乔,封厅一说只针对主官,咱们官职低微。通政司也没什么事,也不怕耽搁,不用封厅的。就算要去参加会试,大不了春闱那几日请个假。”

    其他人都同时点头。

    苏木“哦”一声:“既如此,那么我们也没有好担心的。打个比方,翁大人就算去报名参加考试,又不用封厅,该得的俸禄却是一文也少不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翁知事你屡试不弟,已经没有了心气?”

    听到这话,几个知事跟着起哄。

    翁知事一张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子乔你真真小看我了,你还别说,我确实有参加明年春闱的打算。”

    苏木心中暗笑:这个翁大人算是中了我的激将法了。

    其他知事都吃惊地看着翁知事,同时问道:“翁大人真要去考?”

    翁知事:“刚才听了子乔那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当真是振聋发聩,叫我心中好生吃亏。翁某屡试不弟,这些年确实有在八品任上终老一生的念头。当年读书明礼时所立的志向,竟被我抛之脑后了。翁某羞愧啊,愧对先师,愧对家人!”

    说着他猛地站起来,走到苏木面前一揖到地:“子乔,翁某受教了,报名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苏木慌忙将他扶起:“自然,自然。”

    其他几个知事也吃惊地叫起来:“翁大人真要去参加考试?”

    翁知事一挺胸膛:“去,怎么不去?翁某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冉冉老将至,若不最后试一回,死了也不甘心。”

    说到这里,他突然泪眼婆娑起来:“我是林县人,我们那个地方多山少田,百姓生活困苦。翁某虽然也是中山人家,可一年中总有那几个月吃不饱饭。为了供养我读书,全家人的心血都熬干了。记得我二十岁参加院试的那一年的前一个月。家里为了给我凑去府城赶考的盘缠,父亲大人拉煤去县城卖。连续拉了十天,脚上密密麻麻都是血泡,全破了,简直就是一只血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死活也要跟着去……父亲却说,你一个读书人干什么苦力,滚回家去,然后就提着鞭子朝我身上抽来……可……我又如何肯看到父亲一人吃苦,死活跟了过去……路上就遇到了大雨,把我们淋得……那日子,真是不堪回首……还好那一年翁某总算中了个秀才。可惜父亲他因为淋雨,回家之后就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终于撒手人寰。”

    “父亲去世之前拉着我手说,孩子,你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将来一定要中个进士,做县大老爷,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可惜,儿子不孝,没本事,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光耀门楣!”

    说到这里,翁知事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听他说得凄然,知事们自怀身世,都一脸的悲哀,再没有人说一句话。

    半晌,李知事着才上前安慰。

    翁知事平复下汹涌的心绪,问:“李知事,你去不去参加来年春闱?”

    李知事支吾几声:“我……还是算了吧,怕是考不中的……”

    “试试又有何妨?”翁知事一脸热切地看着他。

    “哼!”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直冷眼旁观的段炅喝道:“进士科百中取一,就算去考,你敢保证能中。会试一考就是七天,大家都去考了,这经历司的政务谁来处理?苏木,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木装出很无辜的样子:“段知事这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我苏木自去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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