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4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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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救世军对于其职责的忠诚,这件事执行的非常彻底,而这件事的真相在全世界进入通讯发达的时代之前,就已经完全湮灭了。
对岛上的军火工业,由于距离原料距离非常近,而且又有不断涌入的归化到中华神州的朝鲜及扶桑工匠的加入,使这儿军火工业发展非常快。
现在,这儿仅每天(24小时)出产的军用弹匣式散弹枪,就达到将近五百支,子弹、炮弹的数量更加庞大。而用于扶桑军使用的散弹枪的数量就更大,每天出产将近两千支,这也就是救世军的数量超前增涨速度如此之快的根本原因。
“军火的生产速度还要加快,但不光是为了装备救世军,尤其装备神州军及朝鲜盟军的武器生产要加快,弹药的生产同样要加快。武器尽快运返中华神州,完成生产的弹药尽快运送到济州岛海军基地,在那儿的仓库之中存贮起来。”
听着岳效飞向望月绫乃客串军事专则秘书交待,慕容卓心里暗暗思量起未来中华解放战争的进程。
无可奈何花落去 31节 心中闹鬼
岳效飞离开了纷乱了江南之后,并没有给这个多事的地方带来片刻的安宁。可见,他虽然如同平静湖水之上的一个雨滴,可也不过仅仅制造出一些小的涟漪罢了。
或者说,这个世界就算没有他,依然充满了罪恶与动荡不安。
十月末的天气,已经相当凉了,气温不处于13℃;最低气温7℃左右。已经渐显秋凉的天气并没有赶走这儿的虚伪繁华。
随着神州军完全控制了长江一侧,整个清廷的统治区之中,变得更加不安宁。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郑芝龙率领着自家剩余下不足两万的大军来到了金陵。在博洛看来,这支军队虽然中心堪忧。可是,郑家兵是最早接受神州军训练过的军队,无论他们的作战方法,以及装备与之普通清军的军队相比,依然有太多强的地方。
对于这样一支军队,博洛自然是不会放手的。因此,当他将“宇文绣月”的尸身送往神州军在江南的太湖基地之后,他迎来了率领大军来到金陵的郑家兄弟。
两位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兄弟情谊”的两人,见面之时,比支闽地之前却更加亲热了十分。
入城之后,对于郑芝龙这三等同安公,领大清全部水军的自然是热烈欢迎的。欢迎的酒宴过后。第二天博洛才又在当日计议暗入闽地之时的那间小亭子,摆下了一桌花样不多,但十分精致酒菜,这才是真正的接风宴。
郑芝龙完全没有料到的是,这场接风宴因为一个人的加入,而完全变成一场鸿门宴。
“大哥,一向不见可想死兄弟我了!哎,大哥怎未与令弟同来,也让兄弟见见那位兄长,以后也好多多亲近请坐,请坐……!”
郑芝龙进入后园之后,博洛的表现十分热烈,不但亲自离座迎接,而且还上前执住郑芝龙的双手,嘴里称呼着兄弟之间的称呼。
“唉!大帅请酒却之不恭。只是舍弟来时路上偶感风寒,才见了大夫,吃了药蒙着被子发汗呢,故此不曾前来,还望大将军见谅!”
实则,郑芝龙来时,就担心这场酒是一场鸿门宴,而兄弟郑彩未来只是在营中掌握兵马,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好拥兵拼死一搏。
好一阵客套推让之后,郑芝龙才在博洛的坚持下坐了首席。可见,博洛为了这场酒宴也是费心了,他想做什么呢?
“大哥,今日这酒只你我兄弟二人喝起来可就乏味的很了,兄弟还请了一人,却没有事先告诉兄长,还请兄长莫怪才好!”
“哪里、哪里……!”
两人在这儿客套之际,博洛向手下人一个手势,在一旁侍候的将军府家丁下去之后,不久领来一人,郑芝龙见了心中虽然恼怒至极,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而且嘴里也没有任何异议。
没错,来的正是官拜江苏提督的黄山。
“见过大将军,见过同安候!”
黄山来到二人面前,脸上的表情不但显得极为恭谨,而且参见之时对于郑芝龙这旧时自己的主子也算是礼貌有加。
博洛对于黄山的参见,反应冷淡,仿佛他是不得已才做的这个中人。郑芝龙眼角一撩博洛的神色,知他要为两人说合,当下对于黄山的参见也客气相待,也算是给足了博洛面子。
“不敢当,不敢当,提督大人最近的气色可是不错啊,江南之灵秀之地实在是滋养人的紧呢!”
虽然面子之上,郑芝龙算是给了博洛面子,不但不提过去之事,仿佛全将郑森之事抛到脑后,只不过只言片语片中忍不住暗加嘲讽。
黄山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于郑芝龙的嘲讽全当耳之风,呼呼刮过就全扔到一边。现在他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因此,黄山脸上笑容不但不减,听了博洛的安排坐在下首相陪。而且,第一杯酒没有敬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博洛,反是敬到了郑芝龙门前。
“候爷千里迢迢赶到金陵,又能每日聆听候爷教诲属下实在是心中欢喜的紧,在此借大将军一杯酒,专为候爷洗尘。”
郑芝龙端起酒杯道:“不敢当,不敢当。提督大人正当年少有为,受朝廷重用之际,一切全有大将军作主,哪用老夫在一旁鼓噪。咱们还是借这一杯酒,共祝大将军再与敌接战之际,百战百胜才是!”
博洛端起酒杯,大笑道:“大哥此言谬矣,想黄提督诚心为大哥洗尘,大哥却偏偏位上小弟一起喝这杯酒。如此也罢,我就和黄提督一起敬大哥一杯,只愿大哥从今之后,统率水军百战百胜,将军功候万代才是。”
如此,这一场夜宴在气氛博洛的在意营造,黄山的曲意奉承,郑芝龙的口是心非之下,也算是进行的热闹非常。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博洛了瞅了个空档,放下酒杯开始说到正题了。
“想兄长在海上驰骋多年,尤其前次与神州军的战船交战,实在是使兄弟钦佩得紧呢!此番兄弟向进行保举,兄长正好为我大清再整水师,将来好与那神州贼兵决一死战。至于黄提督,已经得进行恩准,在兄弟手下率陆上大军。
因此,兄弟已经为兄长讨来了统率直隶水师的机会,将军府就设在塘沽一代。那里地处近畿,岸上兵马众多正是为大清重建水师的好去处,不知兄长意下如何呢?”
听着博洛之言,此事在郑芝龙心中连接翻了几个跟头。
“咦,这却是个怪事,难道他不想将我的大军收入他的手下,却让我去那儿建立水军?哦,我明白了,这是个明升暗降的招数,只消夺了我的军权,又将我置于京城之侧,去看京城那些大佬的脸色。
最后,那些兵将自然全便宜了他了,这一招……”
不错,这正是博洛为了解决郑芝龙与黄山之间的恩怨,想出来的两全齐美的办法。
一来变相剥夺了郑芝龙的兵权,至于水师的建立,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其次,将他手的手下,并入自己大军之中不但手下实力更上一层楼,而且手中也可有一去可以与黄山新军相媲美的军队。
虽然博洛的话,在自己心中连着翻了几个跟着,使郑芝龙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但他的脸上,表现出的又是一付极感激的模样来。
“此番得复原职,已经十分承兄弟的情,如今兄弟又为为兄讨来了这直隶水师,使为兄可以再为大清效命,这……大将军,这让卑职该如何感激呢!”
看着郑芝龙演出来的那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黄山心中冷笑不已。
“他还真是入错了行,有这一份好天份,当时当个戏子却不比现在成天在刀尖上之日子要好得多么!”
博洛这样安排,对于黄山的计划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这郑家之军,虽说自己与他们的首领不大对劲,不过军中却多有相熟之人,将来亦是可以拉拢的一些人。
况且,现在绣月人在他手中,而且岳效飞之子及寇白门也在他手中。只消自岳效飞手里讨得了赦书,那时他黄山是银子、位子全都有了。到时真得造起反来,这些人自然难得会向着博洛,一定是向着自己的多了。
而且郑芝龙被编排到了塘沽一代,自然更使黄山高兴,这比同在博洛麾下自己不是更加安全,而且更受博洛器重吗!
看着郑芝龙的模样,黄山端起酒杯道:“大将军识人爱才之明,郑候为国尽忠之志,实在是使下官佩服的紧,这一杯酒却是要敬与两位大人,聊表卑职钦佩之情。”
虽然三人俱都是酒到杯干,只是这酒喝到嘴里,那味道全都不相同。黄山的心情前面说过,此处不提。
单说博洛,就觉得这酒里味道怎么就是不对劲。
相当初,虽然他大军在神州军的震慑行动之中新败,郑芝龙因为顶罪而被摘了顶戴。那里的酒喝起来,虽然心中悲苦,但大家都是一付肝胆相照的模样。
如今,这大功是立了,这位异姓兄长的官也升了,黄山的大军也归于自己麾下,按说一切比之过去计划圆满的多。可这酒喝起来,却全没了那份使人放心的感觉。
尤其,郑芝龙答应的如此爽快,这一点是博洛没有料到的。他原以为,郑芝龙固然不得不应承不来,但他必然会力争带着全军一起北上。理由可以很简单也很充足,他郑家儿郎自然该在海上纵横才对。
可现在郑芝龙没有丝毫不爽的答应下来,却使博洛感觉有什么事不大对劲。
今夜之酒,郑彩不来已经是使博洛心中犯疑的事,他认为郑芝龙已经不似过去那么相信他。看来当时在福州城王婧雯的那一番话,的确起到了作用。
“他已经不相信我了!”
这是得知郑彩未来时,博洛心中的叹息。
后来对于率领直隶水师的事情,郑芝龙答应的又如此爽快,这不禁使博洛心中疑惑。
“难道,我的这位郑大哥,已经有反心了么?那么我该如何处之?”
无可奈何花落去 32节 各行其事
一场剥夺郑芝龙兵权的酒宴,就在三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之下,将就着“高高兴兴”的结束。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的郑芝龙居然是哼着小调去的。
他前脚刚走,博洛这才又和悄悄回转回来的黄山一起,对此事进行商讨。
将黄山视为自己手下最大势力的博洛向黄山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黄山捋着颌下的几缕长须点头道:“大将军所虑极有道理,只是他现在手中兵马不过两万余人,况又是在福州新败之旅,在这金陵城中作乱却是不大可能的事。就算他有心谋反,那他的打算是……。”
博洛目光紧盯着一付思索模样的黄山,知道他所说并不是什么真心话,心里思索着他没有说出来的话,那才是黄山话意根本所指。
“凭他的两万人在这金陵城中自然难翻得起大浪,如今只怕他先救了中华神州的少主,再联合了神州军里应外合,那我等只怕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嘴里却向黄山道:“或许是我们多疑了吧,试想前段时间郑森身死,使他受了些刺激,如今万念俱灰的情形也是有的!”
一旁假做思索沉吟不语的黄山连忙附合。
“是啊,大将军所虑极有道理,当时福州城中所为(指杀郑森事),实在为情所迫,不得不为。以至于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唉!也难怪郑候心中万念俱灰。想来,郑候老成持重,不至于就做些什么事情出来吧!另外,大将军卑职以为,或者我们对于那张王牌的保护可是要加些小心呢!”
黄山一面说些赞同博洛的话,但却又轻轻把话引到那张“王牌”那里。
“是啊!是要加小心呢,尤其是那件事,更是要多加层小心呢!”
博洛嘴里应着,自然单靠郑芝龙的力量在金陵城中做起乱来,是万万不成的。唯一只有设法劫走被清廷视为保命符的岳效飞之子以及寇白门。然后,再与神州军里应外合,到时不但破金陵城易如捡芥,甚至覆灭整个清廷也就只看神州军心情好不好了。
黄山同样观察着博洛的神色,对于郑芝龙的表现也绝不敢掉以轻心。尤其,他不愿意郑芝龙反水成功,他的成功。
试想,如果郑芝龙反水成功,救下了岳效飞之子,那么神州军想要攻下金陵城,实在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到时神州军水军将水路一断,连个跑的地方都没有。虽然博洛必亡、满清必灭,自己仗着宇文绣月自然不会有事。
可少了献城这一功,军职定然不保,那时到了中华明月湾,如若郑芝龙的功劳使他可以当上军官,那他如若想要整死自己,实在只是小事一桩。
就算因为过去曾经降叛之事,当不得官员,他也只消借助神州军那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