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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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想法,下官实在难心参得透了,就说咱们这新军和这逃人之法,圈地之法又有何干。”
博洛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这阮在铖比猴都精,他会不明白那才真见鬼了。只是现在战车的轴承供应全捏在这个胖子的手里,他又怎能不敷衍于他。
“阮先生,想朝中诸臣定以为我军权在握,现在又想干预官政。其实他们全都想得歪了。阮公试想,自那神州军初兴之日,至今不过短短一年半时间,我大清丧了多少精兵猛将,先是江南,又是赣州最后是南昌,所失兵将已达五六十万有余,想我大清哪里还有五六十万军马让他如此对待!”
“大将军所虑极是,只是朝中小人甚多,将军为战事担忧的苦心,他们又能了解多少!倒是依下官所见,不如点到则止、明哲保身来得重要!”
博洛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没了初进闽地的那股子锐气、傲气,心中时常只叹,朝廷中的那些大老,为何竟连如此简单之事都难以理解。
“阮先生,我有点累了。”
“是,大将军奴才告退!”
他轻轻摇了摇头,在躺椅上向下展了展身体,他真得要想假寐一下,让纷乱的脑袋里面静一静。
大帐之中、一炉好香,帐外偶尔传来几声军兵的号令,除得之外非常安静。对于博洛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思考时间。
果不然,博洛的奏折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圈地及逃人法依旧。但朝廷同意为他打造较轻的大将军炮千门,火药数十万斤,开花弹数以十万计。预计几月后完工。同时博洛花费大笔金银向神州城采购磁制滚珠轴承,没这玩艺他造出来的战车就全是大把废物。
博洛之所以费这么大劲装备出一支神州军模样的军队来,毫无疑问,他认识到这样的军队最终统治世界。谁最先学会了,谁将是最强,只有那些等死的傻瓜还在迷恋过去那等的盘弓弯马。
“大将军,你找我!”被博洛令人请来得郑芝龙,一进门先行了礼。
一直在躺椅上假寐的博洛睁来眼睛,起身来看见自己命人请来得郑芝龙正在帅案之前的地下行着礼。
“候爷,您贵为同安候,你的大礼叫我如何敢当,快快请起!请坐,请坐!”
博洛忙忙离了坐椅,上前搀扶。郑芝龙虽然知道博洛的话当不得真,只是现在他已经全然没有初进闽地时那种傲然峙物的感觉。尤其他不自称本帅已经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大将军身前安有下官的座位,大将军……”
博洛硬拉着郑芝龙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一把太师椅上坐下。
“同安候最近一直在打造战船,不知进展如何!”
“大将军,最近已经打造战船近五十余艘,不但船长帆大,而且装上三十六架水车,如果不断换人连续踩踏则可不畏风浪,行驶起来非常迅速、灵巧,如果再有如此战船百十艘却可和那南明贼军黄斌卿一搏!”
“和那黄贼一搏未必是件好事!试想,我军与他搏个两败俱伤,最大的得益者是谁呢!”
郑芝龙只道博洛要考较他的本事呢,略一思索答到:“自然是那伪王鲁贼。”
博洛笑道摇摇头“候爷想是近年在京中待的时间久了,对于前方战事稍有误判。伪王鲁贼,小小贼寇一个,不值得一提。别看他前次得手占了湖州,其实纯属意外,若不是南……哦,不说这个。至于伪王唐贼,虽然最近风头甚盛。待我新军编完他也可以忽略不计,唯只有一贼殊为可恨,郑候知是谁吗!也就是为了这个,我才通过后部讨得你来。”
郑芝龙这一年在京城之中,惶惶不可终日,唯怕清廷认为他还有反心。别说和儿子通信,每日只是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中希望别人认为他只是个吃喝玩乐之徒。此次,若不是博洛出言、鼎力相助,他依然顶着个镶黄旗精奇尼哈番的空衔在街上胡浪呢!
“下官委实不知,大将军知道下官在京城的日子都是流连在花柳巷之中的。”
博洛轻轻一笑道:“你在京城的事我全知道,只是在这儿,你还是个大将军,将来咱们新军的海上可就是候爷您一手遮天了。所以战船一定要造得快而又快方可,至于你海上的对手却是神州城!现在,也只有他们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其余不过是些虾兵蟹将不值一提!”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393节 博洛的妙计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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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城,他们?他们不是只造些奇技淫巧之物么,京城中的那些女子们倒是喜爱得紧,下官也曾见过几件,确也是神思巧妙!”
博洛听了他的话,笑着大摇其头“郑候,那只不过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罢了。我只问你,那安在船上的效飞神弩如何?”
博洛这一提,郑芝龙倒是想起来了,今日使用十数只战船操演水战,那种被称为“效飞神弩”的连射弩弓确是厉害非常。有此物在慢说登上敌船,自己船的舱面之上能不能站住人都是一个问题。
嘴里不由连连称赞:“此物确是厉害非常,又装在车船之上,无须人力拉动弓弦,所以此弩不但力大而且可以及远,非是人力所能抵御,实在是厉害非常!下官一直在想此物不知何人所制,有了机会定要见见这个工匠呢!”
“哈哈哈~~~”博洛突然大笑出声,“郑候如要见此人,只怕要回到伪唐王帐下方可见到呢!”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死罪……”听了博洛的话,郑芝龙吓得额上冷汗直流,忙离了坐,拜倒在博洛脚下,嘴里大呼“死罪”。他这种降官,最怕人提及旧主,往往一句不慎就是灭族大祸。
“哎~!候爷何须如此,一句玩笑罢了!此弩即是那神州城所产,我们只是学来而已,而且那些珠滚尽我江南巧匠之力居然无一人造得出来,最后不得不用其他办法从人家那儿买来,你就可想那些人的心思有多巧妙了。哦,还有在太湖之中的战车,年初的江南之战,想你在京中可能也听到些风声,即是此物发威。对方不满万人,力克我江南十万大军,即可知其厉害!”
郑芝龙此时才明白,他所见到的那战车、神弩敢是如此厉害。真要让谁有个万而八千辆的得,平个天下易如拾芥耳。
“想我年初之时被建新军之时,多少大老道我弃了弓马之威只知玩弄奇技淫巧之物,如今,有了江西之败,朝中大老才知道此物厉害。即是此物,人家不足三万人马,陷我四十万大军,江西一半失却。郑候,神州城不除,天下不久矣!”
博洛仰天长叹一声,又接着说:“故此,这次我军欲与神州城为主要敌军,只是算来算去尚还缺了两路援军,而这两路援军的首肯非是候爷他人莫能得也。”
郑芝龙此刻才明白,为何博洛在京城之中为自己使力,不然这个候爷何处得来。又把水军交与自己统帅,这份知遇之恩对他一个降人来说,可比再造!今夜为此事又与自己亘夜长谈,如不应下又如何交待得过去。
当下,长跪当地郎声道:“大将军知遇之恩,芝龙涌泉难报,如今能为大将军分忧,芝龙粉身碎骨可也!”
博洛上前再搀起郑芝龙道:“候爷何须如此,只要此番候爷请动了这两路援军,将军天下大定,候爷这首功是跑不了的,一个公候万代才见朝廷对候爷的恩典!”
他拉起郑芝龙,悄悄在他耳边道:“此法绝不可传于六耳,否则你我当是塌天大祸,到时何须皇上要你我人头,只所诛了九族都是有的。”
“我要你联络黄斌卿你那旧相好,还有就是台湾岛上的红毛鬼,听说他们与神州军战之,亦是屡战屡败。对此两路军马,就说我军与他们联手。时机先合力灭了面前伪王鲁贼,只此一战你我就已经是头功一件,如果他们再答应帮我运送兵马,灭那伪王唐贼,你我固然公候万代只是顺便的事情!他们一个可以在海外诸岛称王,一个再将海南岛给了他。如此之利,估计此事可成。只是郑候此事绝不可外传,听怕将来朝廷知道了还道你我有了二心。只要我们做成了此事,再回京述职那里即无谣言,又大功在手!……”
听了博洛的话,郑芝龙明白,此计虽妙,可也得博洛这种信人不疑的大将才想得出来。要知道作为一个降人,最忌与敌方之友相交,那可是叛国通逆的大罪,够上抄家灭族好几回了。可是对于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将军博洛提出来,自己敢不答应吗!当然,此事就如赌博一样。胜之只要大将军不食言,公候万代自然没个跑。败之不过就是一死,他郑芝龙打从当了海匪那天就当自己已然死了,此时何必再怕。
遂慨然道:“大将军之思确实巧妙,如此江南一破,全局皆活。为此事芝龙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另外还有一事要与大将军相商,我军现在大造船只,与其造如此小船,不如待红毛人到了,雇他船上工匠学造夹板船的办法,再加上我们独有的水车,将来我军船坚炮利取胜更易。只是芝龙听说朝廷仅造炮千门,恕芝龙鲁莽,此千门之数如在陆上,自然数量庞大,可是要装在夹板船就差得远了,那一艘艘也得炮几十门,故此芝龙请大将军再奏请朝廷,最少加造红衣大炮五百门方可足用。而且,舟山岛上黄斌卿处舟船何止数百,如果此事可成小船自然不是问题。”
博洛大喜之下,拍拍巴掌大声道:“来人,拿酒来,我当与郑候痛饮一番!”
又低声对郑芝龙道:“候爷尽管放心,朝廷那边自然有我上下活动,再回造红衣大炮五百门,你那里要尽快派人与舟山上的黄斌卿以及台湾岛上红毛人联络,要他们尽快派船及造船工匠。此处的造船事务暂缓,待他们到了再行开始,到时我再招募大批工匠,一同为之。”
郑芝龙同样大喜,两人待酒到了,一齐满上击杯,郑芝龙道:“大将军真是妙算于胸,决胜于千里之外,芝龙委实佩服得紧,此一杯酒聊祝大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394节 博洛的妙计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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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南沿海的深秋时节,这样晴朗的天空往往难得一见。黄斌卿孤零零的站在一块大礁石之上,手中端着已经拉到最长的千里镜。
平整的海面之上,一只只雪白的海鸥在礁石从中盘旋飞舞着,在它们的眼中,今年是一个丰收的好明光。
舟山岛上没有了往年时常飞溅的血痕,没有了一条条人命离开这个世界时的悲泣和呐喊。红嘴鸥们欢快的笑着,闹着。它们朝着海面俯冲,抓起一条条亮光闪闪的鱼儿。同时他们企盼明年同样如此安详和富贵。
作为一岛之主的黄鸣俊眼睛始终也没有离开他的千里镜,嘴里喃喃骂道:“伪王鲁贼,这几十条大船往南何为?不就是给那岳家小儿送粮食、俘虏、其它诸项物资。如黄某有那几百辆战车看不平了你才是怪事。还有那什么他妈的神州城,只给我连弩,战车、火枪连看都不让我看!”
骂到这儿,倒使他回味起黄鸣俊给他的密函。
“和清兵夹击之,一鼓而平……哼,说得轻巧,你们问过神州城吗?人家要是不愿意我黄鸣俊这么干了,拿我来顶缸?当我是冤大头啊!”
明朗无波的海面上,几十艘闽江级货船扬起点点白帆驶向它们的目的地——神州城。黄斌卿清楚,那船上拉的都是什么。反正全是他眼馋的东西。要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早劫他妈的了!哪里会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打这儿过!
现在他不是不想,是不敢。劫了!不用问,神州城的舰队定然来攻,再在海面上一撒几千辆战车,然后就有一个绿衣绿甲的小兵拿起手枪一枪把自己的脑袋打个开花。
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甩掉这个想法。抬头看看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有些冷,想回到温暖的生着炉子的大帐中去了。
“大人,这是刚收到的密函,送信人道您一看便知,也未留下等待回书,人已经径自去了!”
黄鸣俊伸手接过信函来,注意看了看封口的完整,这才伸手挥退手下,独自站在礁石之上,展开信笺。
“嗯!怎么是他,他不是已经过那边去了吗!”
“黄候吾弟……待弟之决断,此贼不除于我双方实在不利,故大帅命我与弟信之。另外,台湾……以仰夹板船之利……那伪王唐贼……弟将获所有外岛,独自称王不亦快哉,另外海南蛮荒之地,红毛人必有兴趣……唯弟可……”
仔细折好信件,黄鸣俊塞入怀中,心中再次翻滚起来。
“郑兄所虑极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