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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节

锦衣当权-第5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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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孟岩起床了,郭月在给他梳头,这来大明朝半年了,头发也算是长成了。

    这一头长发,孟岩是真不习惯。更别说打理了。

    “大人!”

    “稍等一下,一会儿就好,小月,稍微弄一下就好了。”孟岩回了一声。

    “不行,夫君现在是钦差,还是四品官员,不能这么马虎了,人家该笑话你了。”郭月道。

    “好吧,好吧。那个江大人,进来说话!”

    “大人,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官在梳头。”孟岩道。

    江羽走了进来,看见郭月在给孟岩梳头,忙低头,目不斜视:“下官参见大人,见过月夫人。”

    “虚礼就免了。什么事情?”

    “回禀大人,严同他们吃不住了。全都招供了!”江羽有些小激动,按照孟岩的教的方法,这些人一个个全都撂了,连大刑都没能用上。

    “意料之中的事情,怎么说的?”孟岩并不感到惊讶,他的方法那可是后世集大成的审讯方式。完全是针对人性的弱点去的,若非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一般人根本抗不过去。

    “与大人跟葛法医官推断的几乎分毫不差,您看一下,这是严同的供述。”江羽将一份口供递给孟岩。

    “人是他跟那个吉安杀的。事先在米粥里下了蒙汗药,怪不得。”孟岩翻看了一下口供,微微有些讶然。

    “有几个问题还要弄清楚,江大人,你记一下!”孟岩道。

    “大人,容下官取笔墨来?”

    “不用了,心记就是。”孟岩摇手道,“第一个,杀人的主意是谁出的,谁让他们动手的?”

    “明白了。”

    “第二,汤大人死后,可曾有人动过他的尸身,比如修剪过指甲之类的,如果有,是谁?”

    “嗯!”

    “第三,那天夜里,方俊鹤有没有到过牢房,什么时间,说了些什么?”

    “大人,方俊鹤到过牢房?”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去把这三个问题弄清楚,升堂之前,本官要知道。”孟岩道。

    “好的,下官这就去!”江羽答应一声,匆匆离去。

    升堂!

    “带方俊鹤!”

    “威武……”

    “大人,方俊鹤带到!”两名衙役将方俊鹤带了过来。

    只见方俊鹤眼圈通红,头发凌乱,远没有昨天的从容不迫,显得有些紧张。

    “方秀才,昨晚休息的可好?”孟岩一脸和煦的微笑。

    “还行。”方俊鹤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姓孟的简直就是一只小狐狸,自己轻敌了,搞得现在很被动。

    “本官从赵烈赵大人处了解到,那晚方秀才临走之时留下三千两银票,可有此事?”孟岩问道。

    “这个,确有此事!”

    “方秀才为何将如此大的一笔银子赠送给赵大人?”孟岩问道,“还请方秀才为本官解惑?”

    “这个是好友之间的私人赠送,没什么理由吧?”方俊鹤一口咬定道。

    “方秀才别见怪,这可涉及到对赵大人最后的量刑,如果确有这三千两银票是属于私人赠送,那就可以不算在赵大人贪污,否则,多出的这三千两,至少要多判一些!”孟岩解释道。

    “这是自然的。”方俊鹤脸色讪讪。

    “方秀才的收入不菲呀,一出手就是三千两,连本官都羡慕了,要是有方秀才这位故友的话,那该多好呀?”孟岩嘿嘿一笑。

    “大人说笑了,您在京城的产业,每个月的收益都不止这个数。”

    “看来你对本官也是有一番了解的了?”

    “岂敢,听人道听途说罢了!”

    “方秀才做过仵作吧?”

    “什,什么,大人说什么,学生没听明白?”方秀才浑身一震,装出一副没听清的模样。

    “没听清,还是不想承认,方秀才?”孟岩和煦的笑容不见了,眼神冰冷如刀。

    “学生是读书人,还有功名在身,怎么会去做那下贱之事?”方俊鹤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否认了。

    “带进来!”

    “老三,真的是你?”一个布衣老汉走了进来,看到方俊鹤,很是惊讶。(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八章:一个交易

    “你是,大哥?”方俊鹤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亲大哥。

    “老三,真的是你,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人世了?”方家老大激动的两行老泪下来了。

    方俊鹤脸色窘迫的有些发黑,二十年了,他都没有回家,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家,家里还有父母亲人。

    当年他离家去应天府应试,结果,乡试落第,觉得没脸回去见家中父老,于是一气之下,就跟着一伙人进京了。

    二十年杳无音讯,后来,他跟着郭敬发迹后,曾派人回去,捎去了银两。

    再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方俊鹤感到奇怪,这件案子案发不过一个月,这江南距离京城数千里地,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个把月时间,如果坐船的话,可能稍快一些。

    锦衣卫没有这么高的效率吧?

    “你十几年没回家,家里遭了灾,我跟你二哥商量了一下,我出来了,他留在家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方俊鹤激动的道,“大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偌大的北京城,我连城门都进不去,那找得到你?”方家老大苦笑一声。

    方俊鹤脸色讪讪:“我不是让人给你拿过去一笔钱了?”

    “是有一笔钱,大哥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百两银子!”方家大哥道,“就是因为这笔钱,我才想到出来找你,没想到到了京城,连门都进不去,大哥每天在城门口等。逢人就问,没有一个人认识你,后来有一个好心人收留,给了我一份烧火劈柴的工作,这才安顿下来,有口饭吃。”

    “一百两银子。不对,我明明捎回去的是一千两银子!”方俊鹤咬牙道。

    “什么,一千两?”

    一听这情况,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方俊鹤给方家带回去的一千两银子,让带回去的人坑了九百两。

    这家伙胆子也真够大的,他就不担心被方俊鹤发现后找他算账吗?

    “方秀才,还要本官说吗?”

    “是,孟大人你。学生曾经做个一段时间的仵作学徒。”方俊鹤承认道。

    他不得不承认,这段经历他哥哥是知道的,这么强大的人证在,根本否认不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否认呢?”

    “这段经历总有那些不光彩,学生也不想它被人知道。”方俊鹤解释道。

    仵作的确不是什么好工作,在大明朝来说,这属于贱籍,普通老百姓很少愿意干这个的。

    孟岩一挥手。示意先把方家大哥带下去。

    “方秀才,这些年。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可以说是风光无限,你为什么连家都不回呢?”孟岩问道。

    “孟大人,这是学生的私事儿!”

    “你害怕,你害怕的每天睡不着觉。对不对?”孟岩眼眸冷冽直指其内心。

    方俊鹤眼神闪烁。

    “你给郭敬出谋划策,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曝露了,不但身败名裂,下地狱都是轻的。所以,你害怕,这么多年你都不敢回去,不敢见亲人,你害怕有一天你的事情犯了,会连累到亲人?”

    “孟大人,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大哥的?”方俊鹤问道。

    “这也是巧合,你大哥在崇文门外打听你的消息,被我锦衣卫舆情司的人听到了,这才知道他是你方俊鹤的大哥,你要不是改了名字,早就能找到你了!”

    方俊鹤默然,他改名还不是怕人知道他过去的身份?

    “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带我大哥来见我?”方俊鹤怒道。

    “站在你的立场上,你举得我们会这么做吗?”孟岩冷笑一声,反问一句。

    方俊鹤愣住了!

    是呀,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他也绝不会轻易的让他跟哥哥见面的,这可是杀手锏。

    “我大哥的工作也是你们给安排的?”

    “算是吧,起码我们还有那么一点儿人情味儿。”孟岩道,“如果我们不伸手的话,你大哥早就饿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所以你们利用我大哥来威胁我?”

    “威胁你,你大哥跟你虽然有血缘关系,可你跟他是两种人,他一直以你傲,你是方家第一个秀才,知道吗,他一直都没恨你,就是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也没有!”孟岩叹息一声,“而你呢,总是在算计,算计别人,虽然锦衣玉食,可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生怕哪一天这眼前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孟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如果没有什么事,送我回去吧。”方俊鹤道。

    “严同已经招供了,杀死汤溁,是你指使他干的,你是主谋!”孟岩道。

    “真好笑,学生跟汤御史素无恩怨,为何要杀他?”方俊鹤矢口否认道。

    “那天晚上,你从县衙返回馆驿,跟郭敬汇报之后,又从馆驿出来,你先去了一趟监狱,把严同叫了出来,指点他如何杀人,然后再去见易州知州赵烈赵大人,本官说的可对?”

    “荒谬,我根本没有跟严同见面,更别说叫他杀人了。”方俊鹤否认道。

    “要本官把严同请出来跟你对质吗?”孟岩一拍惊堂木,冷喝一声。

    方俊鹤额头上的汗珠下来了。

    “方秀才,非要本官对你用刑,你才肯说实话吗?”

    “孟大人,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你有什么就来吧,方某人绝不皱一下眉头!”

    “你还真是愚忠,郭敬对你真的重要,就以为他给了你现在的一切?”孟岩道。

    “受人之恩,当报之!”

    “一个祸国殃民的阉贼,值得你用性命去维护?”孟岩怒了,“你寒窗苦读十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哈哈哈。寒窗苦读,又有何用,百无一用是书生,当你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冻的快要饿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读那么多书没有用,因为它不能让你有衣服穿,填饱肚子!”方俊鹤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不是理由,只要有双手双脚,在今朝,吃上一口饭不难,问题是在你自己身上。”

    “我身上?”

    “你放不下读书人的所谓傲气,不愿意放下身段。去找一份工作,以你的才学,就算不能考取功名,至少当一个启蒙先生应该没问题,你自己还做过仵作学徒,这份工作虽然低贱,可他是在判断断案中不可或缺的,做好了。温饱不成问题,可你呢。眼高手低,你读书不用功,却自以为才情比天高,为了所谓的报恩,为虎作伥,欺压良善。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当初想要的吗?”孟岩字字珠玑,句句珠心,将方俊鹤的心理防线一点一点的轰开。

    方俊鹤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滚落下来,孟岩所言句句都是他内心的写照。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干净衣服的女人。完全赤果果的站在了孟岩的面前。

    毫无秘密可言。

    “你以为你替郭敬把所有罪名扛下来,他就会感激你吗?”孟岩道,“这些年你好不容易攒下的基业他会毫不犹豫的收回去,你的家人一分都得不到。”

    方俊鹤闻言,呆如木鸡。

    “以你的对他的了解,这种事情他是干的出来的。”

    方俊鹤不说话,脑海里已经是在天人交战了。

    “不如这样,本官跟你做一个交易,不论你说不说,你跟你大哥签订一份遗嘱,若是你死了,你名下的财产交由你大哥或者你制定的人继承,本官可以为你作见证?”孟岩道,“有了这份遗嘱,到时候,本官替你把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如何?”

    方俊鹤动容了,整个大明朝,敢说这话的人没几个,眼前这位绝对是算一个。

    他可是跟东厂干过架,还没输过的,连王振都头疼的人,何况他背后还有郭怒这尊大后台。

    “需要我做什么?”

    “你可以不供出是郭敬指使你杀人的,只需要证明汤溁汤大人是出于你的指使杀人的。”

    “我跟汤溁素无仇怨,谁会相信呢?”

    “你不承认不要紧,本官手中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汤大人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而且杀人凶手已经抓到,至于主谋是谁,相信谁都能看得出来,你是执行人,逃不掉的。”孟岩道。

    “什么意思?”

    “无论你说还是不说,你难逃一死,差别不过是死法而已,砍头或者是绞死?”孟岩道。

    方俊鹤感觉眼前一黑,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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