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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节

锦衣当权-第4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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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也都发还了,现在全部都在东厂,郭嵩、石彪他们正带着人清点呢。”

    “东西什么的,就不必过于计较,人放了就好。”王振松了一口气。

    “东翁,据郭嵩、石彪二人回忆,他们的关防这一路上都是贴身收藏,从未离身,到了宛平驿,驿站管事得知他们的身份,用心款待。不过,即使是喝酒吃饭他们都是把东西揣在怀里的,实在是想不明白,东西在哪儿丢的!”唐童道。

    “他们在宛平驿喝酒了?”

    “喝了,听说还叫了不少女子相陪……”

    “混账东西,就差这么一脚。他们都忍不住吗,这下好了,关防丢了,问题不大,那件东西丢了,才要命!”王振气的破口大骂。

    “东翁,这东西十有**就是丢在了宛平驿,可什么人敢跟我们作对,不要命了吗?”

    “这世上不要命的人多了去了。咱们又不是没见过,必须把东西给老夫追回来,否则,那是大祸临头!”王振脸阴沉如水。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人盗了咱们的东西,两天时间,足够他跑远了。”唐童道。

    “你说,这贼为什么那多珍宝古玩不偷。偏偏偷了郭嵩等人的关防和礼单呢?”

    “属下也觉得奇怪,这贼也太奇怪了。那些珍宝古玩随便拿走一件,就够吃喝一辈子了,这些东西他不拿,偏偏要盗走关防和郭公公写个您的密信,这不像是一般江湖贼寇所为。”

    “嗯,不错。难不成是有人暗中要跟老夫作对?”

    “会不会是锦衣卫?”

    “如果是锦衣卫的话,那么此刻那封密信已经在主子的龙案上了,你以为老夫还能站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吗?”王振冷哼一声。

    “这就怪了,会是谁呢?”

    “老夫在朝中敌人不少,这一时间也想不到谁会有这样的能量。”王振到。

    “要不。派人把宛平驿的人锁拿回来严刑拷问,总能找到些线索的。”

    “宛平近在咫尺,若是拿了人,锦衣卫想不知道都难,这样一来,郭嵩他们丢了重要东西的消息就保不住了。”

    “对,现在锦衣卫就算知道郭嵩等人丢了关防,但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丢的,如果我们一动,那不等于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唐童一惊道。

    “老夫怎么说这郭老虎放人如此痛快,原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王振一拍案几,恍然大悟道。

    “东翁,他们是想从咱们身上得到郭嵩等人丢失关防的线索?”唐童也明白过来。

    这丢失关防的线索,郭嵩等人肯定不会告诉锦衣卫的人,可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来,如果想要知道关防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丢的,又是怎么丢的。

    那还是要从郭嵩等人身上着手。

    郭嵩等人被放了,必然会寻找丢失的关防,到时候只要跟着郭嵩等人就可以了。

    这一招太高明了,现在他们才明白过来,郭怒为什么这一次如此好说话了。

    原来人家根本不在乎郭嵩这些人,他们要找的其实是郭嵩等人丢失的关防!

    说不定锦衣卫已经知道“密信”的存在,那可是比几百个郭嵩、石彪有价值多了。

    锦衣卫现在一定是严密监控东厂的动静,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尾随其后,甚至会先下手为强。

    “东翁,我们太被动了,怎么办?”

    “既然锦衣卫也在找郭嵩等人丢失的关防,那就说明这东西不在锦衣卫手中,老夫就跟他比比耐性。”王振一咬牙道。

    “东翁,您的意思是,咱们按兵不动?”唐童吃惊道。

    “咱们的人不能动,一动,锦衣卫那边肯定会跟着动,不过咱们不是还有编外的力量吗?”

    “妙,东翁,咱们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郭老虎竹篮打水一场空!”唐童附和道。

    “此事,你有高让秘密谋划,详细计划只有你二人知道,不可对第三者明说,还有郭嵩也是,让他约束下属,守口如瓶,对了,那石彪伤势如何?”

    “内伤不轻,估计的将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听说这石彪勇猛无匹,是个冲锋陷阵的勇将,怎么连那个姓孟的小子一招都挡不住,莫非报上来的战绩有夸大之嫌?”王振皱眉的问道。

    “那倒不是,我问过了,一来是石彪轻敌了,没料到孟岩会突然出手,第二,孟岩用刀背折射阳光令他眼睛突然失明,这才被他击伤!”唐童道。

    “这姓孟的小子果然是诡计多端,比他那个迂腐的父亲难对付多了!”王振不禁慨叹一声。(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从北马庄到十里铺(二)

    “大人,就这米饼子,你凑合着吃吧。”郭小超拿着一揽子米饼和水进来了。

    “这就不错了,小超,你吃了吗?”

    “吃了,这米饼以前不常吃,偶尔吃一两次还是不错的。”郭小超笑道。

    “嗯,不错,好吃,不过天天吃这个也得腻。”孟岩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吃了起来,不住的点头道,“对了,这米饼哪来的?”

    “里正家送来的,不少呢!”

    “付钱了吗,咱们不能白吃白喝老百姓家里的东西,这是纪律!”孟岩道。

    “放心吧,大人,您的规矩谁敢不遵守,一个米饼一文钱,都算给那个里正了,里正死活都不肯收,最后,您的规矩,不收咱就不吃,这才收下了。”郭小超道。

    “这就对了,咱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再吃老百姓,那就不合适,咱们的俸禄从哪里来,还不是老百姓缴税供养我们,再吃人家的东西,这就不合适,老百姓是什么,是咱们的亲人,懂吗?”

    “大人,您还真是爱民如子!”

    “这跟爱民无关,这是一个当官的起码的良心道德,行为准则,记住了,给我当差,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别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我的兵,我的将,就要清清白白,以身作则!”

    “大人,您真让小超佩服的五体投地。”郭小超敬佩万分道。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孟岩与郭小超对视了一眼:“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大人,黄一彪回来了!”看到孟岩从房间出来,梁松上前禀告道。

    “哦,有发现没有?”孟岩问道。

    “有,但是不确定!”

    “怎么个不确定法?”

    “就是北马庄是南北交通要道。黄一彪找到一些痕迹,但不确定汤夫人走的是哪一条路。”

    “说来听听。”

    “一彪,大人叫你!”梁松一招手,一脸疲倦的黄一彪走上前来,“小人黄一彪见过大人。”

    “你说你无法判断汤夫人走哪一条路,可是这样?”

    “是的。大人,从这边往南,小人发现了一些踩踏的痕迹,与之前的痕迹进行了观察比对,有些相似之处,往南大约三里,有两条岔路,一条是大路,直往南。一条是小路,往西南方向,小人试着从大路和小路追过去一些,发现类似的痕迹,所以小人一时间难以判断她到底走的那条路!”黄一彪道。

    “她不是带着一个孩子吗,孩子的脚印比较小,这个应该是显著的特征才是?”

    “小人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孩子的痕迹,推测可能是汤夫人背着小孩子走。”

    “有此可能!”

    “难道说这女人并没有进庄子。大半夜的赶路?”

    “不好说,她应该不知道我们在找她。带着一个孩子,大半夜的一个人,她一个弱女子,没那么大的胆量。”

    “对,她一定找了地方过夜,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而已!”梁松激动道。“里正呢?”

    “小人在呢。”北马庄里正马正连忙答应一声。

    “马里正,我问你,你这庄子可有废弃的宅子或者庙宇之类的?”梁松问道。

    “让我想想,想想……”

    “梁大人,本庄废弃的宅子没有。也没有庙宇,不过有一个地方,诸位大人应该没有想到。”

    “什么地方?”

    “义庄!”

    “义庄在何处?”众人闻言,皆无比振奋。

    在里正马正的带领下,众人来到破败的义庄。

    “大老爷,您看,这就是义庄!”指着一座破败的大院子,马里正介绍道。

    “怎么门是开的的,没有人看守吗?”

    “自从看守义庄的老爹两年前去世了,就没有人看守这里了,这里一般停放的都是外地人的尸身,都是些孤魂野鬼……”马里正解释道。

    “咦,这里怎么停放了一口新棺材,还有供品?”众人来到院中,看到那门窗破裂的正堂之上停放了一口新棺材,棺材前面蜡烛早已燃尽,不过确摆放了一些新鲜的果蔬供品。

    “哦,这是本庄的一位游子,三天前,有人把他的尸身带了回来,可他的家早就不在了,我们就凑了些钱给他买了口棺材,将他安置在义庄,这些果蔬供品也都是大伙儿凑钱置办的。”马里正解释到。

    “落叶归根,这也是一种福气!”

    “大老爷,您说的太对了,这个人要刘传福,早年离家出去闯荡,家里人以为他早就死了,不过也混的不好,本来是想着落叶归根的,可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一病不起,结果就撒手去了,幸亏遇到了好人,将他的尸身给带来回来,也算是了了心愿了!”

    “大人,供品被人动过!”

    “兴许是老鼠之类的,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是,大人您看,这像是老鼠吃的吗?”黄一彪拿了一个被咬的果子,指着上面的牙印儿道。

    “这是人咬的,而且看颜色,没过多久。”

    “大人说的是,这一定是一天之内咬过的,大人,您看,这还有……”

    “这么小的牙印,倒像是小孩子所为,马里正,庄子里五六岁孩子多吗?”

    “有五六个吧。”

    “有一个算一个,问一下,都有谁曾到过义庄,吃过这里的供品?”孟岩吩咐道。

    “是,大老爷!”

    “大人,您看,这边凌乱的杂草明显有人坐在上面过,而且事后还故意的弄乱了。”

    “你是说,汤夫人母子在这里过夜?”

    “不是没有可能,从供品少的量推断,一个女人和孩子差不多能吃这么多。”

    “不对,若是汤夫人母子,为何她们离开的时候不带走这些供品作为随身的干粮。还有将这个果子的被咬掉的一部分倒扣,这岂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

    “要想到这一点不难,为了怕被人发现供品被吃了,就是你我也会这么做,而不带走供品,也是同样的道理。她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在这里待过。”

    “梁松说的有道理,如果能够排除这是庄子上的顽童所为,那就能确定是否是汤夫人母子了。”孟岩道。

    “一彪,还有别的发现没有?”

    “没有,义庄三天前来过人,这里又被清理了一下,这里没有留下多少脚印,最近天气比较干,汤夫人穿的是一双快磨平了底子的布鞋……”

    “汤夫人可不是山野村妇。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怕是一双嫩角早已磨破了。”孟岩提醒道。

    “大人提醒的对,一彪险些把这么重要的细节给忘记了!”

    “快,大家帮忙找一找,这里有没有水缸之类的盛放水的器具?”黄一彪大声道。

    “队长,孟大人,喜公公,你们快来……“

    “这是带血的布条。已经烧掉了?”义庄偏房的一座灶台内,梁松的一个手下找到了一截没有烧干净的布条。上面还有黑色的血迹。

    “找一下,有没有水缸?”

    “大人,厨房里有一个水缸,里面还有水!”

    “这里已经两年不住人了,怎么会还有水呢?”众人心头浮现一丝疑问。

    “大人,水没有味道。应该打上来不超过三天!”

    “这里附近到什么地方可以取水?”

    “这附近一定有一处山泉,而且就在不远处!”孟岩断定道,“派人去找找,一定可以找到。”

    “喏!”

    半盏茶后,一名梁松手下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孟大人真神了。在咱们来的路往上走一定而,有一个泉眼,溪水顺流而下。”

    “走,去看看!”

    众人簇拥孟岩来到泉眼边上。

    “大人,看,血迹!”

    “果然让孟大人猜中了,这女人直接在这里清洗磨破的脚,这石头上的血迹一定是当时天太黑,看不清楚,这才留了下来。”

    “看来,义庄是汤夫人母子昨晚的落脚点,只可惜我们昨晚没能发现!”梁松无比惋惜的道。

    “不妨事,既然找到了线索,就不愁找不到,何况她现在脚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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