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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节

锦衣当权-第2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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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你们可以劫掠,可以打秋风。但是这只是权宜之计。我若在边境坚壁清野。不让一斤盐,一块茶砖、一匹布进入草原,要不了三年。你们还有跟我大明争雄的实力吗?”孟岩道。

    “这是逼着我们鱼死网破!”

    “我们不想这么做,但如果你们野心太大的话,那就只能这样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孟岩道,“何况我们还是敌人,为了后世子孙的安宁,那这个恶人就只有我们这些前人来做了。”

    “孟岩,可惜你不是大明的皇帝。”

    “是呀,可惜我不是,不然的话,岂会放走你这样一个祸患?”孟岩道。

    “那日赤,了因你认识吧?”

    “怎么,还想从我的嘴里套话?”那日赤警觉道。

    “别紧张,我虽然还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不过也猜到了几分,如果没有内因,你们岂能悄无声息的鸠占鹊巢?”孟岩道。

    “是,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了因是谁的手下,但有关你的消息都是通过他告诉我的。”那日赤道,“包括你要的那三个人的消息。”

    “报恩寺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不是,是了因放的,这样也是为了让你们救火而拖住对我的追杀!”

    “了因在报恩寺内有同伙吧?”

    “有,但我只知道两个人,一个叫法本,一个叫法悟,他们都是了因的弟子!”那日赤道。

    “那囚禁在法堂下面的那个人?”孟岩问道。

    “我不认识,认识了因带进来的,但是这个人跟何文东很像,不仔细看的话,很难辨认。”

    “是吗?”

    “孟岩,看来你的敌人不止我一个。”那日赤呵呵一笑道。

    “在瓦剌,不喜欢你的人也不少。”孟岩道,“不招人妒忌那是庸才。”

    “看起来,咱们两个人还真有些像!”那日赤哈哈一笑。

    “你的主子可是个疑心病比较重的人,想好了回去怎么说吗?”孟岩笑问道。

    “淮王殿下的胸襟岂是你能够明白的。”

    “是吗,上位者多疑,不然他怎么能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就算是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也不一定能够相信,何况是亲兄弟?”孟岩嘿嘿一笑。

    那日赤脸色微微一变,他听到孟岩说到“兄弟”二字,这是他最忌讳的字眼儿。

    “好了,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得去看看,你的人埋的怎么样了。”孟岩起身道。

    “谢谢你。”那日赤一愣,从地上站起来,对孟岩郑重的鞠躬道。

    “不用了,对待勇士,我还是很尊重的,可惜没办法给他们置办棺木,只能草草的下葬了!”孟岩道。

    孟岩开门走了出去。

    郭怒就站在门外的空地上,好像是在等他。

    “跟那日赤谈完了?”郭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瞅着孟岩问道。

    “谈完了。”孟岩点了点头。

    “怎么样?”

    “还好。”

    “还好?”郭怒有些愕然,“还好是什么?”

    “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可还有一些事情不清楚。”孟岩长吁了一口气道。

    “那日赤不肯说?”

    “他也不知道,那日赤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孟岩道,“其实我们也是。”

    “这次的事情背后确实迷雾重重,石头,把了因放了吧。”郭怒道。

    “放了?”孟岩瞪大眼睛。

    “你若是查下去,杀身之祸就在眼前!”郭怒郑重的道。

    “为什么?”孟岩怒了。

    “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会明白的,你是我的女婿,我就一个女儿,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郭怒道。

    一时间,孟岩心乱如麻,到底这里面藏着什么?

    报恩寺的一个和尚,居然也能牵扯出天大的秘密来,这世界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何文东到案

    紫禁城,慈宁宫。

    “失手了?”

    “回禀太后千岁,那小子没去,判官去了!”

    “这么说,他们洞悉我们的计划了?”

    “应该没有,是东厂那边出了点问题,那小子识破东厂的调虎离山之计……”

    “曹吉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后,奴才担心的是,锦衣卫会发现我们的人,到时候,事情会很难办。”

    “哀家乏了,你看着办吧。”

    “奴才遵旨!”

    司礼监,王振一脸阴沉,曹吉祥和高让等心腹站在身后,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东翁,出了这样的事情,吉祥难辞其咎,这提督东厂太监我还是不做了。”曹吉祥小声说道。

    “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个人把事情担下去,圣上那边是什么意思?”高让道。

    “圣心难测呀!”

    “那……”高让起了个话头,下面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吉祥,上个请罪的折子吧。”半晌之手,王振长长的叹了一口,这后宫之中,虽然这个司礼总管太监大权在握,可他毕竟不是皇帝,有些人他还是要顾忌的,规矩也要守!

    “那曹兄的位置谁来顶替?”高让问道。

    “我先亲自掌管,等圣上有了决定再说。”王振道。

    “是!”

    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人事调整,涉及宫中的权力的斗争。司礼监中,先皇帝留下的老人并没有完全被清扫干净!

    这不是王振的意思,而是皇帝的意思,所以王振也没有办法,而且张老太后刚刚去世三年,这些人在宫中的根基很深。

    他想要一家独大,怕是会引起激烈反弹,到时候,就算皇帝再信任他,也没有用。

    何况皇帝不是傻瓜。他怎么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全部变成自己的人?

    到时候他自己岂不是变成孤家寡人了?

    这些年他苦心孤诣的教导皇帝学习帝王之术。现在反倒用到他自己身上了。

    听上去很滑稽,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瓦剌人那边怎么办,这些年我们也从他们身上捞到不少好处……”

    “区区蛮夷,不用理会!”王振冷蔑道。

    王振虽然是个太监。但必定曾经是读书人。骨子里是瞧不起北方的游牧民族的。

    至于跟他们暗中的合作交易。那不过是为了利益,瓦剌贡使上京,想要求见他。他连面都没见,足见他心里是怎么看待这些人了。

    “郭敬来报,去年大同跟瓦剌、鞑靼的贸易减少了三成,而宣府那边却增加不少,每个月都有交易来往,现在很多马帮直接走宣府那边了!”

    “该死,这帮丘八吃相太难看了吧,西南战事结束,朝廷的目光就要转向西北,这些人还不知道收敛?”曹吉祥道。

    “吉祥,要不你去宣府走一趟,避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王振缓缓道。

    曹吉祥愣住了。

    远离中枢,他固然舍不得,提督东厂掌印太监,那权势有多大,威风八面,就是见皇帝,连王振都要回避。

    但镇守一方也有镇守一方的好处,起码天高皇帝远,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但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那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宣府乃九边之一,边境苦寒之地,那些丘八们可不怕什么东厂、西厂的,到了那里说不定还得收敛一下。

    当然,这监军的权力是很大的,甚至可以凌驾于总兵、巡抚之上,但实际能有多大威能,还的看你自己有多大本事!

    弄不好,阴沟里翻船都有可能。

    这很难取舍呀,京城待的舒服,这里什么都有,可到了边关,那可是要什么,没什么,他曹吉祥又不是没有这经历。

    “曹兄,眼下你还是避一避的好,郭老虎不好惹,你一下子惹了他手下两个人,一个是得力干将,左膀右臂,一个是他未来女婿,圣眷正隆,要是硬碰硬,结果还真不好说!”高让阴测测的说道。

    “高兄说的有道理,我避一避也好!”曹吉祥想了一下,连王振都建议他避一避,他不能不慎重考虑了。

    “那就这么定了,吉祥,你先把东厂的事务交接一下,回头会有圣旨给你的。”

    “是,那我先回去了。”

    “嗯!”

    曹吉祥走了,他的回去交接厂务,还有一屁股乱七八糟的事情等着等他回去处理呢。

    “翁主,古隘口急报!”

    “……”

    听了这报告,司礼监议事大厅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姓孟的小子还真是心狠手辣!”

    “恐怕再没有人敢在圣上面前怀疑他了!”

    ……

    “这件事谁呀不准外传,否则严惩不贷!”王振眼珠子一翻,从诸人脸上横扫过去。

    天亮了,东边的一缕晨曦跳出地平线,光芒四射。

    那日赤骑上了骆驼,回头东望,想当初他跟随贡使团来大明,是何等风光。

    可现在,他离去的时候是如此的落寞凄凉。

    “别看了,有生之年,你怕是再没机会来了!”孟岩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孟岩,脱脱不花干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那就是让放跑了你!”那日赤道。

    “不说你的主子是不怀好心,不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孟岩了。”孟岩嘿嘿一笑。

    “等着,我那日赤还会回来的!”

    “白日做梦!”

    那日赤走了,是孟岩亲自送走的。当然也有监督的意思在内。

    “孟大人,格尔木怎么处置?”周文才凑到孟岩耳边小声问道,骁狼卫全部自杀,那日赤也就没想到还有一个格尔木活在世上。

    就算想到又如何,孟岩会放格尔木跟他走吗?

    显然不可能,那么多人,就他一个人回去,那日赤就算身份特殊,也先会相信他吗?

    如果格尔木也跟着一块儿回去就不同了。

    那日赤回去,势必要消沉一段时间。这也是孟岩的目的。此消彼长之下,对大明无疑是有利的。

    “押回诏狱,先关起来再说!”孟岩道,“对外严守秘密。”

    “明白!”

    那日赤无疑知道很多事儿。但是他走了。孟岩又不能逼着他说。格尔木虽然只是那日赤的跟班,但想必知道不少东西,他有的是时间盘问。

    “大人。何文东带到!”林天行带着押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来到孟岩跟前。

    郭怒和钱公公他们先行一步回去交旨了,林天行给留了下来。

    “你就是何文东?”

    “草民正是何文东!”何文东被折腾的不轻,看孟岩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恐惧。

    “怎么证明你就是何文东?”孟岩问道。

    “草民知道大人想知道的一切!”何文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

    “哦,你知道本官想知道什么吗?”孟岩微微一愣,这何文东倒是个聪明人。

    “大人想知道草民跟白素心小姐的丫环喜儿的关系,还有焦宏跟喜儿关系,草民跟焦宏的关系!”何文东如同倒豆子一般说道,“还有,东厂理刑千户曹钦跟白焦氏的关系,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白焦氏之子白少卿……”

    “白少卿什么?”

    “白少卿并非白新元之子,而是白焦氏跟她以前的一个姘头所生!”何文东急的满头大汗道。

    “这等隐秘之事,你怎么会知道?”孟岩问道。

    “草民跟焦宏早就认识了,他负责从宫中倒腾一下东西出来,我负责帮他卖掉,得的钱刨除成本,我们两个对半分!”何文东解释道。

    “原来,你们一个是负责偷,一个负责销赃?”孟岩冷笑道,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声音。

    “不是偷,是中介……”

    这么一说,孟岩明白了,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宫里的太监宫女出不去,她们需要什么,只能通过一些灰色的渠道从宫外购买,或者拿东西换。

    当然了,她们的东西也未必来路就正,这皇宫大内,随便一个碗,一个碟子,拿到外面都比普通的货色值钱多了,何况有人就喜欢收集这一类的东西!

    再就是有些宫女、太监死了,他们的财物自然被其他人瓜分,这也是其中一部分。

    有些太监、宫女胆子贼大,后妃们的赏赐和物品他们都敢偷,只要没有人去问,时间长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身处后宫的妃子们也知道手下的这些人手脚不干净,可又能怎么样,背后有关系的,你还不能动,动了说不定吃亏的是你。

    有时候,做皇帝的妃子连一些实权的太监都不如,要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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