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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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白新元跟她一直住在店里,那么这个女人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也许弟弟焦宏是知道的。
焦兰蓉对白素心的描述相当恶劣,白素心这个女儿在她这个继母的心中,是那么的不堪和肮脏。
什么“故意的在人前坦胸露乳”的事情那是家常便饭,把白素心描绘成一个成天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
孟岩还见到了白少卿,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子,有些怕生,焦兰蓉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他,动不动就呵斥。
孩子但很小,很怕他的母亲。
当然,孩子小,怕父母,这都正常的反应,但是孟岩总是觉得,这个七岁的孩子的内心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当然,孩子的秘密对大人来说,也许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那也许只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孟岩在白府只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他没有问除白素心其他任何人。
“大人,这几天我暗中走访,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工作起来的李铎是非常上心的。
“哦,是什么?”
“白素心的继母焦兰蓉并不是一个正派的女子,曾经有人看到过他私会情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李铎喝了一口热茶道。
“这个本官并不感到惊讶,我去白府见她的时候,她的头发是散乱的,上衣也口子也错开了,还有眉毛散开,这都是女人经历过欢好之后的典型神态!”孟岩站起来道。
“没想到大人年纪轻轻,居然也懂这些?”
“别忘了,本官可是个大夫!”孟岩呵呵一笑。
“对,下官把这个给忘了!”李铎讪讪一笑,“大人,您让我调查焦兰蓉,是不是因为这焦氏姐弟跟白素心关系不睦,这焦宏有可能在白素心一案中做了伪证?”
“如果白素心的供述是事实话,那么焦宏必然对白素心心怀嫉恨,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借此机会报复白素心呢,何况,白素心要是因为杀人吃官司,那白家的糕点铺子会不会落入他们姐弟手中呢?”孟岩微微一笑,反问道。
“一箭双雕,好毒辣的计策,可焦宏不知道,他这么做,就不会暴露吗?”
“暴露,如果焦宏是东厂的人呢?”
“焦宏是东厂的人?”李铎大吃一惊,惊呼出声。
“是,焦宏其实是东厂的密探,而且有可能在进白家之前就是了。”孟岩道。
“那焦宏的口供就不能作为证词!”李铎愤然道,“东厂这是渎职!”
“现在问题是,就算我们能证明焦宏是东厂的密探,但不能证明焦宏什么时候成为东厂的密探,如果东厂说在这之后,焦宏才为东厂做事,我们也无奈何,是不是?”
“大人思虑周全,下官佩服!”
“这件案子很复杂,牵涉很多,不把谜团一一弄清楚,想要将真相展现在世人面前,很难!”孟岩道,“对了,张瑄在做什么?”
“张大人这两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听下面的人说。在发呆呢!”李铎呵呵一笑道。
张瑄到底是来了,因为孟岩指名道姓的要他过来,刑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进步的空间,除非他想庸碌一辈子,来巡察使衙门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会想明白的。”孟岩苦笑一声。
他跟张瑄的关系还真是有些乱,任何东西都可以谦让,钱财,官位,这都是身外之物。孟岩并不是很看重。
唯独自己的女人。那是万万不可能让出去的。
“大人,听说你明天纳妾,不知道下官能否讨一杯水酒喝喝?”李铎笑道。
“你要来,我自然欢迎。但是不要带什么礼物。我也没想过要大操办。”
“下官明白!”李铎大喜。
东厂。
“整整五天了。还没找到人?”曹吉祥很愤怒,东厂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凭东厂的势力。都快把京城翻过来,愣是没找到人,甚至根人毛都没找到。
“干爹,这京城之中,能把一个人藏起来不让我们东厂知道的,有几个人能做到?”曹钦问道。
“是呀,叔,依我看,焦宏跟白素心的案子关系重大,而现在那个姓孟的小子正在调查白素心的案子,这焦宏会不会落到他的手中?”曹铎阴狠怨毒的说道。
挨了二十大板,好几天都只能趴着睡,不能碰女人了,这让曹铎心中的恨意愈加累积!
“铎小弟,孟岩这几天在干什么?”
“他每天都按点儿去巡察使衙门,不是监督装修,就是看卷宗,再不就去找白素心那娘们儿说话,到点儿,就下衙回家。”曹铎道。
“就没有异常之处?”
“没看出来,叔,我每天都是让人抬着去衙门,然后一待就是一天,什么都干不了!”
“干爹,看来我们的重点监控这个孟岩?”曹钦道。
“我们以前不是没有对他进行过跟踪监视,但是都被他发现了,而被发现的后果就是,我们的人要么被他废了,要么就不见了!”曹吉祥道。
“不见了?”曹钦很惊讶,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这都是曹吉祥奉王振之命暗中布置的。
“我们跟锦衣卫之间相互监视,这是历来的规矩,但是绝不能让对方发现,一旦被发现,要么撤回来,要么就只有被对方干掉,不管是受伤和死人都不能报复对方,这是我们的一种默契。”曹吉祥道,“钦儿这你是知道的。”
“难道我们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曹钦道。
“白素心的案子你清楚吗?”
“清楚,那除了焦宏之外,能让那个孟岩翻案的证据还有多少是没有抹掉的?”曹吉祥问道。
“这个……”曹钦犹豫起来。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曹吉祥一看曹钦这个表情,眼神立刻变得阴鸷起来。
“干爹,我在想,这个孟岩会出什么招数,这样我们也好提前应对?”曹钦眼神闪烁了一下道。
“钦儿,圣上给了孟岩一个月的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能让这个孟岩把案子给翻了!”曹吉祥道。
“干爹,您放心,我有分寸!”曹钦忙道,这件事是他主审的,如果真是冤案,那他就脱不了干系。
“好了,重点还在那个焦宏,一定要把人找到,只要人在手,我们就占据主动!”曹吉祥缓了一口气道。
“是,干爹,就算这个年不过了,孩儿也要将焦宏找到!”曹钦保证道。
“厂公……”
曹吉祥听了小太监的禀告,眼神狠狠的瞪了曹钦一眼:“你这个混账,都干了些什么?”
“干爹,我就是,那个……”曹钦脸色讪讪。
“哼,这件事我不管,你自己处理吧!”曹吉祥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离开了。
“钦哥,是不是,你跟那个……”曹铎咧着嘴凑过来问道。
“要让我知道,谁在干爹面前多嘴,我要他好看!”曹钦狠狠的瞪了那进来的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吓的浑身一抖,低着头,不敢再看曹钦一眼。(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五章:纳妾记(七)
正统十年,腊月二十八。
连续阴了三天,这一天总算是放晴了,早上起来,遥远的天际,一轮红日,火红,灿烂。
匠作司司库大队的兄弟早早的就过来了,打扫孟府,因为今天是他们敬爱的魔鬼官长的好日子。
纳妾跟娶妻还是有些不同的,娶妻需要八抬大轿,新郎还的亲自骑着大马,到新娘家中迎娶回来,一路吹吹打打,从大门进入。
而纳妾就虽然也要下聘礼,但只需一顶小红桥,派人将新娘子抬回来,甚至新郎本人都不需要前去迎娶。
孟岩这一次纳妾,一方面是想给闻小雨一个名分,另外,他也不想闹的世人皆知。
毕竟他是有婚约在身的。
所以,孟岩就命林天行带人去松鹤楼,代替他迎娶闻小雨回府。
松鹤楼也提前关门歇业了。
后院小楼之上,闻小雨就早早的起来了,在林怡和魅姬的服侍下,开始梳妆打扮!
画眉,盘头,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日子。
这一套弄下来,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做不了的。
大红嫁衣,上面绣着云纹,高雅大气,用的是蜀锦,进贡的上等物料。
凤翅金冠,也是出自名家手笔。
“小姐,您今天真漂亮!”魅姬眸子里透着一丝一种羡慕的光芒,赞美道。
“是吗?”镜子里的闻小雨,容颜焕发。淡晕粉腮,乌发云鬓,腻鼻红唇,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云鬓发一丝不苟的挽起,凤簪珠鬟缀在头上,华贵而雅致。
洁白的颈子延入领口,项上挂这一颗纯净的鸡心蓝玉。
“小雨,时辰快到了,来接你的人已经到了!”楼下传来闻独醉的提醒。
“知道了。马上就好!”
“你看。我这嘴唇是不是太红了,拿毛巾来擦一擦?”闻小雨指着樱红的嘴唇道。
“小姐,就该这么红才漂亮。”林怡道。
“是吗,那就不擦了。你们两个帮我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弄一下的?”
“小姐。您就算不化妆,也是极美的。”
“今天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我的把我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看到。”闻小雨道。“让他永远的记住今天的我!”
大红嫁衣,凤冠霞帔,闻小雨在林怡和魅姬两个人的搀扶之下走下小红楼。
闻独醉站在院中等候,作为父亲,他内心感慨只要,一双老眼也禁不住湿润了!
女儿终于出嫁了,虽然是嫁给别人为妾,但到了夫家应该不会遭什么委屈。
而且还是她自己想要嫁的人,也算是一个圆满的归宿。
“小雨,你嫁人了,爹没什么话对你说的,到了夫家,一定要好好的侍奉丈夫,不可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可知道?”闻独醉抓住闻小雨的手,耐心而又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爹,女儿知道了。”虽然她还回常来松鹤楼,但那以后,她就是孟岩的妾侍了,身份完全不一样了!
嫁人了,就得以夫家为重,以丈夫的意志为转移。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启程了,天行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闻独醉道。
“爹,那今晚……”
“孟岩那小子倒是不拘这些规矩,让我一块儿过去,可我不能不顾我这张老脸,晚上我就不过去了。”闻独醉挤出一丝笑容。
“爹,夫君说,今年,我们一起守岁,在松鹤楼!”闻小雨点了点头。
“好,这小子他还算有心,把你交到他手上,爹放心了。”闻独醉很感慨的说道。
“爹,女儿不孝!”闻小雨低头跪了下来!
“小雨,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把这嫁衣弄脏了可不好!”闻独醉连忙上前,托住闻小雨下跪的姿势。
“爹,女儿从此以后不能再您床前尽孝了,您要多保重!”闻小雨哽咽道。
“傻丫头,你又不是以后都不跟爹见面了,松鹤楼距离孟府能有多远?”闻独醉笑道。
“爹,女儿走了!”
“走吧,赶紧的,别让那边等急了!”
闻小雨在林怡和魅姬的陪同下,出了门,坐上了来接她的小红花轿。
“爹……”
“去吧,去吧……”
花轿帘子放了下来,林天行一声“起轿”!花轿被四名轿夫抬起来,朝前面而去。
门口,闻独醉一直望着花轿从街口消失,才长长的叹了一声,转过身去,掖起衣角,低头抹了一下眼角。
“老闻……”
“老郭?”闻独醉一回头,看到来人居然是郭怒之时,有些吃惊,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郭怒微笑道。
“就你一个人?”闻独醉朝他身后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人的身影。
“老达让我派过去给石头送礼了,老祥在家呢,就我一个!”郭怒解释道。
“你还真是挺大度的?”闻独醉将郭怒迎进来。
“不大度能怎么,现在我去闹一场,那不是更让人笑话吗?”郭怒笑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小雨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能有个好归宿,我这做叔叔的总不能硬拦着吧?”
“你呀,有事说事?”
“听说你珍藏了一坛三十六年的花雕,今天这日子不请我喝一杯?”郭怒微微一笑道。
“看来我对你没有什么秘密?”闻独醉摇头一叹道。
“你本来对我就没有秘密!”郭怒得意的一笑。
“请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