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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锦衣当权-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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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选择。

    孟岩偷偷的用眼角瞄了郭怒一眼,心说道,这老狐狸咋就看上自己呢?



第二十六章:逼婚要人

    “孟岩,你郭叔也不逼你,你好好想想,今天你当街抱了月儿,你叫月儿心里怎么想,那些看到的人又会怎么看?”郭怒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把孟岩逼急了,反而事情不好办。

    真谈崩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如果之前是因为某种需要,或者其他的原因,他选择了给孟岩一个机会,而现在他是真的欣赏这个年轻人了。

    这里面固然还有一点故人的情分,一般情况下人死茶凉,身在官场之中,郭怒也有自己的无奈。

    “这个……”孟岩额头上直冒热气儿。

    “郭叔,我跟郭月年纪还小,这谈婚论嫁的是不是缓两年再说?”孟岩没别的办法,只能用缓兵之计了。

    “你等得起,月儿可等不起,她也快十八岁了,就比你小三个月而已!”

    汗!

    十六岁在大明朝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古代人寿命短,女孩子又是早熟,十三四岁结婚生孩子的,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十八岁还没结婚,又没婆家的,那都属于大龄剩女了。

    确实,郭怒也该着急了,女儿嫁不出去,这明里,暗里的,不知道多少人笑话他呢。

    别说一堂堂从三品大员了,就是一平头老百姓,遇到这事儿也心里堵得慌。

    “郭叔,我现在还居无定所,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早了?”

    郭怒一下子没话说了,孟岩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还抢了官袍和腰牌,这罪名可不小,弄不好是要坐牢充军的。

    当然,如果有他的帮忙,充军倒是能够免去,坐牢也可以用功劳赎罪,但想要进入锦衣卫就难了!

    关键是要保住孟岩锦衣卫的身份,只要这个身份在,哪怕是从最底层的力士做起,有他扶持,三十岁之前做到千户都没有问题。

    “孟岩,郭叔只要你一句话,你只要答应娶月丫头,郭叔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住你!”郭怒重重的说道。

    “郭叔……”孟岩忽然感觉自己眼睛湿润了,他觉得郭怒这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一个做父亲的,为了女儿的幸福做到这份上,他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哪怕他算不上是一个好人。

    就在屋外,窗沿下,郭月蹲在地上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她不会想到,父亲为了她,真是爱到极致了。

    “郭叔,说真的,我真的想答应您,但是,我不能!”孟岩深呼吸一口气,他什么都可以妥协,交易,唯独感情和良心不能。

    这违背感情的事情,做了,一辈子都不痛快,做人不痛快,活在世上有何意义?

    良心,这是一种态度,一种坚持,一种价值观,人没有了良心,也就失去做人最基本的价值。

    这两样,他的守护住,一旦失去或者所以随意妥协,他就不是孟岩了。

    不是那个顶天立地,勇往直前的汉子了!

    “为什么?”

    “我不能违背良心!”孟岩道。

    “良心,你觉得娶我的女儿是违背了良心吗?”郭怒暴怒不已,原以为孟岩会拿女儿脸上的胎记推脱,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郭叔,您听我解释。”孟岩忙道,“我现在完全可以答应您,将来怎么样,谁都说不清楚,也许有一天,等您走了,我会转眼不认这门亲事,或者休了您女儿,有没有这种可能?”

    郭怒也冷静下来,话听着有些残酷,但孟岩说的对,他总归有百年的一天,到时候,孟岩一旦成了气候,女儿的下半辈子就可能所托非人了。

    “您也不想所托非人吧?”

    “那你说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郭怒反问道。

    “让我们自己先相处一段时间,如果我跟郭月真的是缘分天定的话,不用郭叔您逼我,我也会向您求亲的。”孟岩道,“可若是,我跟郭月没有这个缘分,那就,那就……”

    “那就什么,你是不是也跟外面人一样想的,认为我女儿天生克夫命,永远嫁不出去,只能去尼姑庵做尼姑?”

    “郭叔,你说什么,什么克夫命?”

    “难道你没听说这些?”郭怒一愣,迅即明白过来,如果孟岩听说这些,又怎么会郭月开这种玩笑,说那些话,甚至还抱着她上马车呢?

    “什么?”孟岩有些困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就算了,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郭怒抬手道,“总之,月儿,我是交给你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呃!

    说了半天等于白说,看来郭怒是铁了心要把女儿嫁给自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已经浑然不顾从三品大员的面皮,不讲理了。

    这时,一校尉进来。

    “大人,卢镇抚使大人差小的来问……”

    “怎么,他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把案子接过去,告诉卢忠,说我有重要的公务处理,让他等着!”郭怒怒道。

    “是,大人!”小吏忙点头应是,他只是传话筒,大人们之间的争斗可不是他们随便搀和的,弄不好,挨上一顿打,那多冤枉呀?

    “郭叔,北镇抚司把案子接过去,肯定是要做文章的,咱们不得不防。”孟岩提醒道。

    “嗯,门达死了,可那书寓的一对主仆还活着,这两个年轻的小娘子进了诏狱,恐怕会节外生枝。”郭怒点了点头。

    “人在哪儿?”

    “杜镇抚一并给带回来了!”

    “郭叔,我想见一见这个小雅书寓的女主人!”孟岩突然心中一动,说道。

    “你想见这个女人,做什么?”郭怒生疑道。

    “好奇!”

    “一个娼妓,有什么好奇的?”郭怒不悦道,“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我准女婿,可不许乱来?”

    “那郭叔,你是同意了?”

    “让达叔带你过去。”郭怒想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谢郭叔了!”

    孟岩心中好奇的是,一个暗娼,做了门达的外室,又跟朝中某个大员暗中有关联,这样一个女子绝对不止表面上的身份这么简单。

    孟岩敢去见这个女人,也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没有跟这个秦小雅照面,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把他认出来。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孟岩还是做了些准备,这才跟达叔去见被暂时扣押的秦小雅。

    孟岩见秦小雅,郭怒则去见早已等待的不太耐烦的北镇抚镇扶使卢忠。

    “卑职参见郭大人!”虽然心中不满郭怒故意拖延,但官场上的规矩还是要守的,看到郭怒,卢忠忙弯腰行礼。

    “免了!”

    “卢大人,门达的案子既然交给北镇抚司,本官自不会为难,只是这案子交接不是我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这朝廷是有章程的,对不对?”郭怒老神在在道。

    “郭大人说的是!”卢忠嘴上附和,心里却骂娘了,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没你发话,下面的人哪敢痛痛快快的办理交接手续?

    “大人,本案没有案犯,但是卢大人想要提走小雅书寓那对主仆,卑职认为,这极为不妥,哪有将报案人下狱的先例,这口子要是开了,朝中御史言官们又要参奏我们锦衣卫独断擅权了!”杜重禀告道。

    “哦,是这样吗?”

    “郭大人,门达副千户暴毙于小雅书寓,这秦小雅主仆便有杀人的嫌疑,至于她们主动报案,也可能是她们欲盖弥彰,故意蒙蔽我们?”卢忠道。

    “卢大人,这都是你的猜测,尸检上说,门达死于马上风,即便秦小雅主仆有责任,但也只是没有及时救护而已,何来欲盖弥彰之说?”杜重驳斥道。

    “杜大人,你我都是干什么的,门大人的死,那对主仆的嫌疑最大,你会看不出来?”

    “卢大人,我们南衙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可不能跟你们比,随意栽赃,屈打成招,这种事情你们北衙干的还少吗?”杜重冷蔑的一笑,针锋相对道。

    “杜重,你这是污蔑……”卢忠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杜重道。

    “够了,都吵完了吗?”郭怒一拍桌沿,“一个是锦衣卫北镇抚使,一个是锦衣卫南镇抚使,朝廷四品大员,这么吵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吗?”

    “郭大人,卑职是奉马大人之命前来提人的,这秦小雅主仆若是无辜,我们北镇抚司也不会冤枉了她。”卢忠红着脸道。

    “人你可以带走!”郭怒缓缓道。

    “大人……”杜重急了,这不是又要被北衙压一头了,这明明是南衙的人,南衙的案子,被抢走不说,现在还要眼看着北衙把人带走,这人一进入北衙,那就是不受控制了,到时候,这些人会不会利用秦小雅主仆构陷几个人,那就不好说了。

    “但是,必须要有证据证明这对主仆跟门达的死有关联,否则,我南衙没有权力把人交给你!”郭怒话锋一转重重的道。

    “郭大人,这可是马大人的命令!”

    “有马顺的手令吗?”郭怒犀利的眼神扫过卢忠,生冷的喝问一声?

    “这……”



第二十七章:秦小雅

    第一次见到秦小雅,孟岩有一种妖艳的感觉,这个女人就算不去做那种生计,恐怕也是一个不安分主儿。

    秦小雅淡青色素服,秀发披肩,眼长,眼尾略弯。

    “大人!”这一声简直酥入骨髓,难怪那门达家有悍妻,还在外面**外室。

    一个眼神,一颦一笑,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天生媚惑。

    这女人能让男人从百炼精钢变成绕指柔。

    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带红晕,睫毛细长,眼尾稍向上翘,说话时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

    怪怪,这生的一双勾魂荡魄的桃花眼!

    就连孟岩这种后世来的,对美女免疫力高防,也不忍在秦小雅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达叔,我想单独跟秦姑娘谈谈!”孟岩前世见的多了,对于美女早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孟舍人,老爷吩咐了,我必须寸步不离!”达叔拒绝道。

    “好吧,达叔,你留下,但不要说话,可以吗?”孟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以!”达叔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只要孟岩不单独跟秦小雅在一起,让他不说话,无所谓。

    “秦姑娘,坐,你是不是犯人,但有些问题我们需要你协助我们调查,暂时先委屈你了!”孟岩道。

    “多谢大人!”秦小雅盈盈一拜,然后坐在凳子上。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问秦姑娘,秦姑娘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这不是审讯,只是一个问话,或者说谈话!”孟岩也在秦小雅面前坐了下来,“秦姑娘,请坐。”

    “大人问便是了,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小雅微微低垂臻首道。

    “好,秦姑娘,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开设这个小雅书寓多长时间了?”孟岩问道。

    “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何人出资,是姑娘自己吗?”

    “是我自己!”秦小雅道。

    “秦姑娘是何时认识门达门大人的?”孟岩继续问道。

    “有两年了!”

    “两年,这么说你跟门大人早就相识,那么在姑娘开设书寓之前的半年,姑娘以何为生计?”

    “罪官之女,还能有什么生计?”秦小雅低头啜泣一声道。

    孟岩一愣,迅即明白了,这秦小雅是从教坊司出来的,教坊司说起来就是大明朝官办的**,凡是犯了事,抄家灭族的官员家属,都可能被投入教坊司,男的做乐工,女的做舞者,其实就是官妓。

    明朝户籍分为正常户籍和贱籍,一入教坊司,就等于入了乐籍,属于贱籍的一种,社会地位低下,与普通老百姓相比,她们的权益时常都得不到保障。

    “令尊是?”孟岩问道,既然是罪官之女,那么她之前也许出身并不差。

    “家父秦墨,曾任苏州府通判,因为得罪纪纲,全家被诬陷为建文余党,满门抄斩!”秦小雅道。

    “纪纲一案已经过去近三十年,我看秦姑娘应该还不到三十岁,怎么会?”

    “我全家被处斩后不久,纪纲案发,实际上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八年而已!”秦小雅道。

    “明白了!”孟岩点了点头。

    这女子看上去也就是双十年华,没想到已经快三十岁了,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纪纲既然伏诛,你爹的案子应该沉冤昭雪,可为何你却留在了教坊司,身入贱籍呢?”孟岩问道。

    “纪纲虽伏诛,可我一家人都已经惨死,要不是我尚在襁褓之中,侥幸活了下来,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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