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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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的意思是彻底整顿一下刑部,我给劝回去了,这个时候不宜大动干戈,以免引起朝局的动荡,圣上同意了。”
“这么说,这一次是雷声大,雨点小?”
“嗯,刘继安是逃不掉了,再抓几个小喽啰算是应付一下差事了,这事儿就这结了!”郭怒道。
“刘继安在刑部多年,他知道的东西一定不少,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要你提醒,我会安排的。”郭怒道,“对了,你伤的怎么样,二十八那天晚上能不能洞房,不能的话,把日子往后推推?”
“叔,我的恢复能力可比你强多了,放心,我没事的,不但洞房没问题,就是打架也没问题!”
“你小子别逞能,少给我捅篓子!”郭怒哼哼一声,翻身上马道。
“叔,我跟你回南衙把,有事儿跟您商量?”
“那就快上车,磨磨蹭蹭的。晚了,我那儿可不管饭。”郭怒一马绝尘而去。
“真小气!”
李府后院庵堂,两具大棺材摆放在正中央,左边上书“爱妻李门江氏慧云……,右边则是爱子李门承言……
长明烛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庵门虚掩,李雄身穿素服,头扎白巾,双膝跪坐在蒲团之上,眼中泪光闪烁。
“老爷?”
突然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阵寒风将堂上的蜡烛吹得狂舞起来。
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闪了进来。迅速的关上了门。
“有消息了吗?”
“今晚,翠云楼,兰儿姑娘房间!”老苍头阿辉低着头,缓缓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雄点了点头。吩咐一声。
“老爷。让我跟您一块去吧?”老苍头阿辉有些激动的抬头恳求道。
“不,如果我这一去回不来的话,得有个人给我收尸。还有把我们一家三口安葬在一起!”李雄断然拒绝道。
“老爷,今天来的那个孟大人……”
“阿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李家的仇,自有我李家人自己报,不需要通过别人的手!”李雄道,“何况,我怎么知道他们到底藏的什么心思?”
“老爷,那个孟大人,老仆倒是听了不少有关他的传闻,应该不是那种奸猾之人,何况,闻掌柜跟素心小姐的关系,应该不会……”
“我知道,是我我李家对不起素心这孩子,我救不了她。”李雄一行老泪滚落下来。
“也许……”
“阿辉,不要再劝我了,如果慧云还活着,我或许还会改变主意,但是,现在连慧云也离我而去,我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主意已定,今天晚上,我李雄为妻儿报仇的时刻到了!”李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坚毅有力的说道。
“那老仆给您做饭去!”老苍头阿辉微微一摇头道。
“不用了,我已经预定了一桌酒菜,马上就送来了,阿辉,你陪我喝一杯吧。”李雄摇头道。
“是,老爷!”
锦衣卫南衙。
“看来圣上是想重用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案子交给你一个丝毫没有办案经验的人去查,真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这也说明圣上对姑爷的怀疑已经打消了,而且还十分信任姑爷,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赛霄宇道,“而且姑爷懂得分功,不独揽大权,这一点对圣上来说,那是最为看重的。”
当皇帝的哪一个不是权力**很强,臣子表现欲和权力欲越强,越不容易被皇帝喜欢。
那些不争权,不揽权的臣子,就算犯了事儿,也容易被皇帝原谅,甚至能够善始善终。
权臣有几个能善终的?
皇帝要面子,那就给他面子好了,何必非要让皇帝下不来台,才显得自多么牛逼吗?
“我是来找郭叔借人的!”
“借人,你自己不是有手下,查个案而已,要那么多人干什么?”郭怒奇怪的问道。
“这一次查案我不想用司库大队的人!”孟岩道。
“你是怀疑上一次遇刺,司库大队有奸细?”郭怒道。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就是司库大队的训练不能停下来,总让他们分心做别的事儿,时间浪费太多。”孟岩解释道。
“不用司库大队也好,免得人洞悉司库大队的真正实力,这也是一个杀手锏。”赛霄宇道。
“你要多少人?”郭怒想了一下问道。
“身手好一点儿的,头脑灵活的,三十人左右!”孟岩道。
“这个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另外,还的有一个临时办公的衙门,这个也劳烦一些郭叔了!”孟岩一拱手道。
“上回查封的那工部郎中金满堂的别院,上交朝廷后,朝廷又给了我们锦衣卫,一只空着呢,不如就暂时给使用,那院子不小,住上四五十号人问题不大!”郭怒想了一下道。
“好!”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你过来,我把人手调配给你,你还有什么需要?”
“叔,就先这些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章:定计抓焦宏
“姑爷,我得到消息,焦宏今天晚上会去胭脂胡同翠云楼。”从郭怒书房出来,赛霄宇与孟岩并肩而行道。
“赛叔这是想让我先对焦宏下手?”孟岩惊讶的望了赛霄宇一眼道。
“圣上要你查白素心的案子的消息很快就会散播开来,到时候,势必会惊动焦宏,你想要抓他,就必须有证据,否则,他有东厂保护,你很难抓到他的把柄!”赛霄宇道。
“可是他去**,我以什么名义抓他呢?”孟岩问道。
“锦衣卫抓人,需要理由吗?”
“赛叔,今时不同往日了,何况这个焦宏背后还有东厂,真动了他,东厂肯定会出面的。”
“焦宏是东厂的密探,这个身份公开了吗?”
“这个到没有!”
“那找个罪名将他收押,有何什么难度,这种人肯定是留有案底的,如果不是东厂的话,早就吃牢饭了!”赛霄宇冷哼一声。
“我明白了。”孟岩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东厂那边的反应,拖延东厂一两日,不让他们知道准确的消息,我还是能做到的。”赛霄宇道。
“好,那就有劳赛叔了!”
“姑爷客气了,一家人不必如此!”赛霄宇抱着猫微微一点头,便飘然而去。
“公子爷,这赛大人好神秘,就连长什么模样都不让人知道,这万一要是……”
“天行,别胡说八道!”孟岩冷叱一声。
“是。公子爷!”
“胭脂胡同,翠云楼,焦宏!”孟岩自言自语一声,他在考虑给焦宏按一个什么罪名。
“走,先回去。”
“公子爷,回哪儿?”
“我回松鹤楼,你回一趟匠作司,叫上唐笑、老范还有张苞三人,不要惊动其他人,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这是我的私事儿。明白吗?”孟岩吩咐道。
“明白。”
松鹤楼后院小楼之上。
“哎哟,我这累了一天了,小雨,给我倒杯热茶喝。”孟岩回到松鹤楼。躲进闻小雨的闺房。就在那逍遥椅上躺了下来!
“爷。累坏了,让奴家给您放松一下筋骨?”
“这么好?”
“奴家不好吗?”闻小雨一伸手,纤纤玉指在孟岩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起来。
“好。好,你这么温柔我有些不太习惯!”孟岩闭上眼睛,舒服的说道。
“这以后奴家就是爷的小妾了,要是不把爷伺候舒服了,到时候爷一不高兴,把奴家一脚踢出家门,奴家可就没地方去了!”闻小雨幽幽道。
“是吗,那可你的听爷的话,不然爷真的就不要你了!”
“奴家伺候的爷舒服吗?”闻小雨樱红的小嘴凑到孟岩的耳后根,吹着暖暖的气流问道。
“舒服,舒服……”
“那爷今晚把奴家带上吧?”
“嗯?”孟岩猛然一睁开眼睛,坐起身,瞪大眼睛盯着闻小雨,“谁告诉你,爷今晚要出去的?”
“这个爷就不必问了吧。”闻小雨心虚的低下头道。
“天行?”
“公子爷,您叫我?”林天行从门口探出脑袋进来问道。
“滚进来!”
“哎!”林天行脸色讪讪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爷,你别怪天行,我是逼他说的。”闻小雨解释道。
“你,你们,算了,不说了,我饿了,要吃饭。”孟岩指着这二人,实在是找不到教训她们俩的词儿。
“这么说,爷你答应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孟岩装聋作哑道。
“爷……”
“好,好了,别叫了,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真不明白,那种地方你们女人去干嘛?”
“人家就是好奇嘛!”闻小雨羞红着脸道。
“你没见过?”
“人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闻小雨羞涩道,“人家跟你的时候还是黄花大闺女。”
“也是呀,那种地方你们女孩子确实不能去,可你现在怎么就……”
“人家不是跟着你嘛!”
“我不是去逛窑子,是去干正事儿,懂不懂?”孟岩头疼了,这女人缠起人来,还真是令人头疼。
“人家知道,才跟你去的嘛,你要真去快活的话,人家就不去了。”闻小雨道。
“得,算我没说,吃饭吧!”
华灯初上,这京城虽然实行宵禁,但只要到点儿不在街上溜达,只要你待在屋内,干什么都没有人干涉。
这春楼一般都是中下层百姓光顾的地方,当然了,档次越高,价钱也越高。
可要问了,这当官的也是男人,他们就没有夜生活吗?
呵呵,这明朝士大夫狎妓可以说是一种流行风尚,只不过,他们更喜欢在家里蓄养歌姬,这样足不出户,就能花天酒地了。
而且这官做的越大,家里没有养上几个歌姬,起舞弄清影,红袖添香夜读书,那都算不上品味。
而且朝廷还有专门的培养歌姬的机构,就是传说中的教坊司了,民间也有,以“书寓”的名义,培养一些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有三大来源,第一是人贩子收购,这可是大头,几乎占了一半儿,第二是流民的孤儿,父母活不下去了,卖儿卖女,第三就是边关打胜仗掳劫敌国的少女。
当然,这些从小培养出来的少女,聪明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胚子,那是众人争夺的抢手货。
一般的,则被卖身青楼,运气好的,找个人赎身出来。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熬到色衰的时候,然后在无助中死去。
翠云楼算不上京城档次最高的青楼,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气,有几个不错的姑娘,消费自然不低,客人多以一些口袋里有闲钱的富商。
翠云楼的布局就是一个大的四合院,进去之后,是一个大的天井,一座高台。上面正有歌舞表演。相对于孟岩自己原来的那个年代,这些台上女子的表演似乎显得有些保守了。
当然,对于从来没有看过这种表演的孟岩而言,觉得这很新鲜。别有一番滋味儿。
“爷。台上表演的是西域的一种胡旋舞。您看,她们的舞步都转动起来了……”
闻小雨女扮男装,兴奋的依偎着孟岩。小声的咬着耳朵给孟岩做起现场解说起来。
“小雨,别靠的我太近,人家还以为我有断袖之癖呢!”孟岩脸色有些尴尬,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双眼睛朝他瞄了过来了。
这亏得是在青楼这种地方,这要是在大街上,一个大男人跟另一个男人黏在一起,那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闻小雨脸颊微微一红,迅速与孟岩拉开一段距离,但是眼神之中却是还带着一丝异样的不舍。
“这位公子爷,有些面生,第一次来翠云楼吗?”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扭着水桶腰从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招呼道。
“是呀,本公子第一次来,妈妈,听说你这里姑娘不错,本公子就来了。”孟岩一副色色的模样道。
“公子爷说的不错,我这儿的姑娘那可是北京城数一数二的。”老鸨掩嘴一笑道。
“本公子有的是钱,妈妈,你给我把你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过来。”孟岩递过去一个钱袋子。
老鸨一见到钱,那一张涂抹的跟红血肠子似得嘴唇都笑成一朵喇叭花了。
“够了吗?”
“够了,够了,公子爷,我这就去给您叫姑娘?”
“在这里?”
“不,不,公子爷,您楼上请。”老鸨恍然大悟,连忙将钱袋子收起来,领着孟岩一行朝楼上走去。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