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警之索马里-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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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够了,吗啡在上次打退敌人的时候就用光了,我手里除了半瓶白酒和几块三角巾以外,什么都没有。”听到艾哈迈德的询问,卫生员无奈的抱怨道。
“混蛋,那你小子刚才还说要给我上药?”听到对方的回答,艾哈迈德佯装恼怒的说道。
“不是还有点酒吗,我给你消消毒啊。”听到艾哈迈德的斥责,卫生员憨厚的笑了笑,随后解释道。
“可拉倒吧,给我消毒还不如给我喝了呢!再者说,要消毒也要来点酒jīng不是,反正后勤那里应该有新的酒jīng到了。你那点宝贝我不惦记了,好生留着,最好一点也别用,一直留到战斗结束,咱们一块干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艾哈迈德笑着建议道,随后站起身来,继续向城墙深处走去。
“头,俺们一排打残了,人顶不上去,那里空着呢,咋办?”似乎有意想给他出难题,刚走到拐角,三连长立刻拦住他询问道。
“打残了,那能咋办?自己的梦自己圆,要不,咱俩顶上去?”冷冷的看了看这个已是满身干枯血迹的连长,艾哈迈德大声质问道。
“没那意思,我就想要两挺机枪,组个交叉,行不?”听到艾哈迈德嘲讽般的质问,三连长赧然一笑,随后要求道。
“一挺,不过子弹管够。那些武装越野车上的机枪已经被拆光了,就连武装采矿车上面的机枪都被工程师们拆下来,手里的存货也不多了,这才七天时间,距离一个月的时间还早。难道以后还真学放羊的扔石头子啊?”武器弹药的消耗,显然超忽了所有人实现的设想,此刻的艾哈迈德不得不为以后做点打算。
“吁~~~!轰!!”忽然,一声尖利的叫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话,随后一阵猛烈的爆炸则让阵地上所有人都本能的趴下身子。
前方,刚刚退却的敌人,此刻再次组成松散的散兵队形,缓慢jǐng惕的向城墙这边冲了过来,显然,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共享这短暂的休战时间,刚刚停止下来的激烈战斗,随着猛烈炮火的覆盖,再次展开。
迫击炮,火箭筒,各种炮弹轮番上。
“轰,轰,轰,轰!”120迫击炮猛烈的火力和弧线的弹道最大限度忽略了反斜面的防御,将刚刚清理出来的城墙再次炸出一个个丑陋的的大坑,随后,武装皮卡上的重机枪shè击,则在一瞬间将刚刚准备探头还击的重机枪彻底压制下去。在猛烈火力的掩护下,敌人依靠着几辆残破的装甲车,缓慢的向城墙接近着。
透过手中的小镜子,艾哈迈德仔细的观察着敌人的动向,原本准备探身出去shè击战士都被他冷静的制止下来,相比于敌人的凶猛,似乎此刻城墙上仍然一意孤行的维持着之前的平静,不过,任谁都知道,这平静爆发的时刻,将是敌人的末rì。
“3,2,1,合雷。”默默的倒数着时间,当敌人终于出现在前方那片枯草地时,艾哈迈德的大嗓门立刻在城墙上空响起,听到他的喊声,紧张的握着电极的士兵,猛的按下开关,立刻,城墙前方骤然间爆起一座冲天的土墙,随着反坦克地雷的爆炸,冷清的城墙上,立刻响起猛烈的反击声。密集的子弹和冒着浓烟的火箭炮交织成一道硕大的火网,将城墙前的敌人彻底覆盖其中。
叮当,砰,轰,子弹敲打装甲的声音,弹药发shè声,以及那代表着死亡的爆炸声,彻底将进犯的敌人掩埋其中,当枪声由密集变的稀疏后,城墙前再次多出几团黑糊糊的残骸和被炸的成碎片的尸体。
“吁!!”没有人乐意承受连串的失败,当反击刚刚停止,头顶上道道带着明亮光芒的弧线就再次闪过。
“隐蔽!”艾哈迈德的喊声瞬间被爆炸淹没,整个城墙此刻都如同暴风雨下摇曳的小船一般,不断的在爆炸中摇晃着。
“隆隆,隆隆,隆隆!”轻微而有节奏的震动缓慢的从远方传来,似乎不用猜也知道,敌人再次发动起对城墙的攻击。
所谓的现代化战争似乎仅仅体现在实力悬殊的双方之间,例如美国与伊拉克。当两者势均力敌的时候,战争仍然会变身为古老的城墙争夺战甚至是白刃战。尤其当各自为了生死而拼命时,那么战争的现代化外衣自然会被残酷的相互撕杀所剥去,留给人们的只有放眼望去的血腥。
城墙下,已经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哨戒炮,依然坚挺着,炮塔上的并列机枪则以与节奏不相匹配的疯狂四下扫shè着,城墙上,机枪和火箭筒打出的道道尘墙彻底将城墙覆盖,尘土如同挖掘工用铁锹扬起的一般,一斗斗撒进城墙里,无论头脸,铺天盖地。
巨大的爆炸声早就剥夺了众人说话的权利,在对方猛烈的火力压制下,艾哈迈德只能频繁的用手势下达着命令。在他的命令下,动员兵们灵活的在炮火的轰击下游走在坑道之间,传递战术命令。
“轰,轰!”连续不断的迫击炮轰击,准确的打在城墙中,时不时的会有一名战士被猛烈的冲击波高高掀起,随后又重重摔在地上,并且在战友的帮助下,如无声片一般,动作夸张的咒骂着爬起来。
伴随着炮火的掩护,前面,改造的武装车辆再次逼近了一些,当炮火压制终于停止下来后,原本慢吞吞的武装汽车集群,也在同一时间加速冲了过来。
“打!”隆隆声仿佛被瞬间放大了的电视音量,伴随着地面有节奏的震动一同传来,听到炮声停止,感受到地面的城墙,一直匍匐在城墙里的艾哈迈德在也按捺不住,猛的窜起身来,大声命令道。
命令下达后,首先飞出城墙的是一串串兹兹做响的手榴弹,集束手榴弹在天空摇晃着飞过一段距离后,猛的在地面炸响,原本松软的泥土顿时被炸出一团团带着焦糊味道的尘雾。
手雷炸开的弹片叮当做响的敲打在装甲车厚实的装甲下,不过却丝毫无法造成伤害,在强大动力的驱动下,装甲车如同出海的猛兽一般,高高的扬起头,猛的窜出阻挡住自己视线的烟尘,继续向前冲去。
“打!”似乎早就料到敌人的嚣张,在粗长的机枪枪管刚刚从尘埃中露出的刹那,城墙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发shè筒也在同时探出头来,shè出准确的一弹。
“嗖~~轰!!”车长拨开迷雾所见第一个景象就是一团白烟衬托下摇晃着飞来的一枚火箭弹,强烈的恐惧中,成倍分泌出来的肾上腺素让他仿佛能在瞬间看清楚火箭炮从发shè到最后命中那刹那间所完成的过程一般,在经过仿佛异常漫长的一秒钟后,一阵强烈的撞击顿时让疯狂奔驰着的装甲车如同被打了麻醉针的大象一样,停顿下来,而下一秒,车身上那原本坚固的装甲上,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亮光。
心中的念头仅仅在闪过的刹那就彻底停顿下来,一团团带着烟和火的金属shè流猛的从那到耀眼的亮光处喷出,相比于它们,人的**显然太过脆弱,车内的三人不断的被这股shè流重复的贯穿贯穿再贯穿,在短暂的几秒钟后,装甲车的驾驶室内已经彻底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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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蜕变
()“轰!”一声猛烈的爆炸在接下来的一秒钟突然在艾哈迈德身边不远处响起,城墙外远处,一辆报废的卡车后面,一个武装人员手持火箭筒,准确的将刚刚暴露出来的火力点摧毁。两名动员兵身体的一部分,被剧烈的爆炸高高的吹出城墙,随后又重重的摔在地面,在余力的作用下滚出好远后,才最终停了下来。
死亡和恐惧,对于艾哈迈德来说已经成为了忠实的陪伴在自己左右的两个朋友一般,时刻提醒着他还在幸运的活着,不过,当看到刚刚那一幕后,这两个朋友却在瞬间被他抛在脑后。
“嗖!”翻滚着蹿起身来的艾哈迈德摇晃着举起手中的火箭筒,在略一瞄准后,随即重重的扣下扳机。一枚硕大的火箭弹在爆炸的推动下挣脱着窜出发shè筒,随后准确的打在一辆将自己隐藏在已经报废装甲车后面的皮卡车上。轰,猛烈的爆炸一瞬间将皮卡车吞噬,从车窗喷shè出来的火焰仿佛越狱的野兽一样,三下两下的将本就不坚固的车体轻松扯成碎片,随后猛烈燃烧的火团迅速的跳上半空化成一股浓烟迅速的消失。
可惜,昙花般的反击显然无法阻挡敌人的攻势,人多势众的敌人形成的攻击阵形甚至远远超越了艾哈迈德城墙所具备的最大攻击力,在零星的相互shè击中,敌人的队伍终于靠到距离城墙只有几百米的地方。
此时,下面的那座哨戒炮,已经在密集的火箭筒攻击下,彻底的报废,再无重火力可以阻止敌人的脚步。
距离鞄隆滔来基地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礼拜。
从李岚下达摧毁前来查探的各势力武装人员之后,战火已经燃烧起来。
当天晚上,暴怒的各大势力头领,就带着大部队来到这里,在一番震惊过后,贪婪之心暴涨,剧烈的冲突就此开始。
那些隐藏在城墙下的机枪碉堡和哨戒炮,第一时间给他们极其狠辣的教训,荒原上,机枪手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双方的士兵还未交战,各大势力就损失惨重。
第二天天亮,后续人员到来,带来了大量的火箭筒和迫击炮,至此战斗才正式展开。
在火箭筒和迫击炮的打击下,一座座机枪碉堡和哨戒炮成了废墟,哪怕基地一直在维修中,也无法保住这些强大的防御火力。
一个礼拜后,在陆陆续续的进攻中,最后一座哨戒炮也被拔除。
而此前,医院也建造完成,药品开始出现在战场上,许多士兵进入医院,成为各个城墙上的卫生员。
这时候,战斗已经开始进入了白热化。
没有人甘愿面对如此巨大的损失,也没有人会看着自己付出后,没有任何的回报。许多势力都拿出了自己的家底,一些真正的武装车辆开始出现在战场上。
尽管这些诸如老旧的火炮和已经可以进行回炉的装甲车,真正的战斗力并不怎么样,但也给防守带来巨大的麻烦。很多动员兵都是死伤在这些武器上面,真正被枪械杀死的并不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艾哈迈德,都开始走上城墙,拿起武器加入战斗。
而李岚,则一直待在控制台上,弹药,药品,维修防御武器,征召士兵,也是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一个礼拜下来,大量的弹药损耗以及药品被生产出来,加上之前一直都在维修机枪碉堡和哨戒炮,基地的资金,一直都是处于有多少就用多少的状态,根本没有剩余的地方。
就算是现在,药品都还一直短缺。保证足够的弹药,就无法保证足够的药品。刚刚建起来的医院,已经住满了伤员。
七天下来,一千七百个动员兵,已经死伤了五百多人,要不是一直都在征召士兵,恐怕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千来人了。不过,目前基地的可用兵力,已经下降到一千五百人,这还包括了一个礼拜下来,补充起来三百多个新的动员兵。
对于李岚而言,这不是一场武装冲突,而是战争,属于他崛起前进道路上的战争。
这是一场恍如慢镜头下的红jǐng游戏,他不但要生产各种东西,也要不停的修复损伤的建筑,士兵一出来,便要为其分配任务,按时替换前线的部队,安排伤员进入野战医院。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在玩游戏,但外面的到处飘荡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又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这里是现实。
开战的第一天,在短暂的平静中,他第一次走上城墙,结果,他直接蹲在墙角,把胃酸都吐了出来,难受了整整两天,而且吃什么吐什么。当时还是被动员兵抬回来的,因为那时候他的双脚已经发麻了,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
二十年的人生中,他从未亲眼见过战场是什么样的,最近的距离,都是在荧幕上见过,纯粹是美化过的节目。
当他第一次置身战场,看着满地暗红的血水横流,粘着布条的碎肉随处可见,残缺的肢体、内脏四散。城墙外,还有几只秃鹫争抢着半截尸体,血蝇随处可见。
如此炼狱般的场景彻底颠覆了他对人生的认知,战场中,体现了一个很血腥的道理,草芥比人命值钱。
第二次,不顾艾哈迈德与穆罕穆迪的规劝,再次登上城墙。这一次,恶心感依旧,不过没有吐,只是身边随处爆炸的炮弹和在头顶上呼啸的子弹让他依然恐惧。
第三次,好了很多,没有太多的恶心感,对身旁爆炸的炮弹和擦过头皮的子弹,内心的恐惧减少了很多。
第四次,他已经生不起恶心的感觉,心中对战场杀戮的恐惧之情大减。
第五次,虽然面对战场和遍地的尸体,他还是无法完全坦然面对,但至少在这样的环境下,可以蹲在尸体边,细嚼慢咽吃下食物。
早上,也是他第六次走上城墙,闻着腐烂的味道,看着血蛆在腐尸中游走,此情此景已经无法影响到他。(没有书友在吃东西吧!华丽已经删减很多描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