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断魂-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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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后一笑,顺着我推开他的力道,双手一带,将整个人拉进了怀里。我一仰头,嘴唇就撞到他脖子上了,心里大惊,连忙想着要后退两步,可人还在他怀里,不过是又被拉了回来。他脸面上不动声色,可月光下的眼神里却满是笑意。合着是又想捉弄我嘛。我一扭头,也不挣也不躲,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就地正法什么最好是不要的。免得最后,不知道是谁处理了谁的。
他见我如此,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人依旧被环在胸前。他在耳边笑道:“怎么不躲了,力气不是大得很?”
我心里直翻白眼,有你这样的男人嘛。手上占着便宜,反过来还取笑人家怎么把便宜送到你嘴边的。我依旧拗着脸,不看他,也不答话。他就这么抱着我,不说话也不松手,半响才叹了口气。我却是把脖子都扭酸了,稍稍动了动身子,就听见他说道:“苏尔佳…蕙宁,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爱新觉罗…胤禛,你又能明白几分我的意思呢。
明明知道你就是深不见底,坠落下去死无葬身之地。可也就是因为明明知道,才清楚你身边最为安全,可以让我在这风口浪尖上活过来。你就是我救命的稻草,叙命的丹药。
说起感情来,更是无从说起。
无论是样貌,家世,才品,即便是在现在,也鲜少有人与你抗衡一二,更何况又是我触手可及的范围。只是,这样的感情,多半是白雅兰对雍正,对四爷近乎盲目的崇拜。然而苏尔佳…蕙宁知道的却是,爱上你,是一条无法回头的坎坷之途,她没有披荆斩棘的勇气,更没有浴血奋战的毅力。她更怕自己,双脚还没来得及上路,已经魂归千里。
想到这里,我猛然发力,挣开他的禁锢,掉转身子,扭头就走。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的走,好像是跟谁赌气似的,这么一直走下去,就会有新的道路出现,告诉我另一个我可能不知道的结局。
出来时,身上穿着裙装,虽然较为轻便,可夜里已经开始下露水,不一会儿,长裙便湿答答的裹在腿上,步子也越发沉重。等到完全走不动时,才发现自己迷了路。
这三百年前,应该是有狼的吧。以前看书时,这大草原上的狼群都是成群结队的,我这身子骨恐怕还不够给它们塞牙缝的。
我安慰自己,千万别自己吓自己。这边话还没落音,不远处真的就传来狼群的嚎叫声,一开始只是一只,慢慢的,好像漫山遍野都是,狼嚎声一浪高过一浪,好像还正朝着我的方向而来。我再也顾忌不到其它,撒腿就跑,可裙子裹腿,没走两步,自己袢住自己,一个趔趄载到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手臂上脸上都是一阵刺痛。
我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在心里骂老四,这家伙也真是恶毒,就因为我拒绝了他,所以干脆把我丢在这里喂狼,这样以后也没人知道,当初还有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拒绝他老人家。又或者告白什么的都是伪装,把我拐带过来喂狼才是真的。
早知道他会这么歹毒,我就答应他了。总好过被狼群给撕碎了吞掉吧。
好不容易爬起来,四周一片漆黑,别说五指了,就是搁头大象在我面前,也未必能看得见。夜里又冷又凉,又黑又怕,脚踝处又疼。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这些都是拜那谁所赐的。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着边际的走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往活路上走,还是往死路上凑。
才走了几步,脚底一滑,人又摔了下去,这回可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穿越过来这些日子所受的一切委屈统统哭个干净,一边哭还一边骂,好像就怕没人听见似的,卯足了力气,从这该死的穿越开始,上至天王老子下到土地公公,全数给骂了个遍,正开口骂康熙老儿,才开了个头,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道:“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我脾气上头,哪里管他,继续骂道:“我就是要骂,凭什么我的生活要随着他高兴的。我为什么要住在宫里,我为什么不能过自个的日子,我……”
骂着骂着,身子被人从地上捞起来,平地一跃,上了马背。哪里解气,嘴上不依不饶,数落不停的。往日种种,今日桩桩,来个年终大汇总免费奉送。起初他还偶尔冷笑几声附和着,见我越说越不像话,才伸手过来欲捂我嘴,刚碰到面子上,就疼得我直吸气。他这才注意到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火印子,一吹,将光线落在我脸上,我想自己的样子多半很吓人,准备捂脸却被他压制住了。
他冷声道:“刚才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我!”我没好气的道:“再说了,都要被狼吃了,还管这些做什么。”
他低声骂了句什么,将火印塞进我手里,又变戏法似的摸出药膏,想给我抹上,我眉头一皱,拦了下来道:“我脸上这么脏抹药膏,万一毁容了,你赔我!”
他冷冷的抛出三个字道:“爷娶你。”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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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下春易恼
。 帘下春易恼。 他隔着火光,看都没看我一眼地说:“爷娶你。”
虽然在我的坚持之下,药膏还是没有抹到脸上去,但他的那句话却在耳边一直回荡不去。马儿又跑了很长一段路,才渐渐能看到营地的火光。他一手揽着我,一面给我解释方才为何来迟了。原来,他不过吹了个口哨时间,转身已经不见我人影,又怕回去叫人来帮忙,我真被狼给叼走了。
好在我骂得惊天地泣鬼神,才让他找到了。
只是眼下这样,我也不方便回自个的帐篷。此番出来,女眷本来就少,康熙便将大帐两边的帐篷留给我和嘉颐用。嘉颐随八爷尚未到,只有我一个人,进进出出都得从康熙面前晃过。只怕我这样回去,又得惹出一番是非不说,指定老爷子又要如何想我。
四爷权衡了一番,决定先带我回他的营帐,捣腾干净后再让我回去不迟。虽然两边营帐也不远,可好歹那里多半是他的人,也就不怕有人传话给康熙了。他将我裹在披风里,一路骑马到了营帐外,把守的小厮见着他,连忙上前来牵马,说万岁爷已经差人来寻了好几次,说是让主子回来立即到大帐去。四爷点点头,对身边的人吩咐下去,搂着我进了营帐。那小厮好几次探头探脑的想要打量,见我从披风里露出半个脑袋,挑眉一笑的放下帘子退了出去,不一会打了盆清水送进来。
手背上道道划痕,估计是跌倒时背草割伤的,至于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过敏什么,痒得没法子。
刚处理好手背上的伤口,门外把手的小厮低声喊他。待他再回来,手里已经多出套干净的衣裳,随手扔在榻上,道:“换了。”我抓过衣服,看着他营帐里,别说是屏风了,就连稍稍能遮蔽的帷幕都没有,倒是真的够通透的。
我抓着衣服,小声说:“四爷,您要不要出去一下,我……”
“爷自个的营帐,也待不得?”
“可是,我……”
“算了,先放过你。”说完,他一撩袍子便出去了。也不知道他这一去要多久,连忙缩在被子里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换了下来。话说他找来的这衣服还真合身,就像本来便属于我的。换了干净的衣服,脸上的伤也上了药膏,可怎么等也不见他回来。正想着要回自个的营帐,有人掀帘子进来,还是刚才在外间伺候的小厮,冲我笑道:“格格,您先吃点东西吧。”说完,从食盒里取出汤圆和糕点,摆放在桌子上。
“四爷呢?”我问道。
他弓身退到一边,回说:“主子被万岁爷叫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主子吩咐过了,让格格先在这里休息,等主子回来再做安排。”
我望着一桌的糕点,确实也觉得有些饿。可又担心,万一皇上闲来无事要找我,又该如何是好。算了,我还是先回自个的营帐吧。
那小厮却先我一步,挡在帘下道:“格格,王爷有句话让奴才转达的,说蒙古王爷正在大帐同皇上议事。”他见我未说话,又道:“王爷说了,格格听了这句话自然就明白了。”
我当然明白了,蒙古王爷在,巴斯王子肯定也在。我这么回去铁定会撞到枪口上,万一康熙再一时兴起把我给推销出去,那可是没有后悔药可以挽救的。
我看了眼那眉目俊秀,满脸笑容的小厮道:“你该不会就是高无庸吧。”
果然,对方直点头道:“回格格的话,奴才正是!”
我了个去,还真的是他啊。看来以后跟他打交道的日子多得是了。
我吃了些汤圆,话说古代大的汤圆真的就只是汤圆,一碗圆溜溜的白果子,最多再放点糖水什么的,没滋没味的,而且还特粘嗓子。改明儿我来露一手,让这做菜的师傅瞧瞧,什么才叫做货真价实的汤圆。
不过,糕点却是一等一的好。古时候吃饭的点儿少,一天两顿足以应付。在点心上却做足了功夫,单是成碟的糕点就叫人看得眼花缭乱。高无庸送来的又是我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兰桂糕,有兰花的淡雅和桂花的香气四溢。
吃饱了,又没事做。老四屋子里的东西我可不敢乱翻的,就算他敢乱放,老实说,我还真不敢随便乱看,谁知道自己下一刻还会看到什么。
就只能趴在桌子上打盹。虽然熏了艾草,还是有几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的飞过。打不到它我还躲不了它嘛,索性看他一时也回不来,和衣钻进被子里裹好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从来不曾见过的男子,说他要去远方执行某项任务,对方派了一胖一瘦两个人来接他过去。梦中的自己万分不舍,拉着他的手不松,非要自己也跟过去不可。他却执意要离开,甩开了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地上,怒气冲冲的说:“你拦不住的,不知道吗?”
我突然惊醒过来,脸上一片冰凉。
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边擦擦眼泪,身后传来人说话声道:“醒了?”一扭头见他也和衣躺在床上,而我整个人几乎是依靠在他怀里,被下那只手有意无意的将我朝他身后带去,吃了一惊,连忙转过身子,想要爬起来,他却是用力一拽,这下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
他看着我道:“怎么哭了?”
“你快放开我,万一被人看见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却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低声道:“这里谁还会看见。”他眼神中有某种信息太过于明白,我怕自己再挣扎,万一擦枪走火。一手搁在胸前,护着敏感部位,一手推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靠近。
“四爷,你不能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比起说话,我倒是还有其他事情想做的。”说着整个人更是伏低着要压下来。我又怕又羞,推着他下巴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力,眼见着他的唇就要落下来,慌神道:“四爷,你这样可是要负责任的。”话刚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我瞧了半天,拨开我挡着他的手臂,顺势一带,两个人的身子愈发紧贴在一起。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心想,不会吧,他打算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非礼我?
他伸手点了点我额头道:“是不是负责就可以了?”
呃,这算什么嘛?
我刚想发火,他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落在我的脸颊上,只觉得明明面子上一片冰冷,可心里却是无端端生出万束小火苗,扑腾腾的满满一天空都是烟花。我瞪着眼睛看他,他笑了笑,居然伸手捂住我的眼睛道:“还看?”说完,双唇已经覆上我的嘴唇,我心里一惊,连忙收紧牙关,不让他再继续深入。他试了几次,试图用牙齿挑开,反正我紧闭着牙齿连呼吸都快忘记了。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挡着我视线的掌心,依旧辗转在唇际低声呢喃道:“你想憋死自己,可还得问问我的意思。还不张开?”
我推着他,连连摇头,可碍于两人实力的悬殊,我最多只是扭开了脑袋,身子依旧牢牢在他禁锢之中。
他居然伸手解我前襟上的盘扣,这下可真的吓到我了。我管不了那么多,猛地使力将他从身上掀了下来,连忙起身往帐外冲去,可刚抬腿,双脚一轻,人又处于悬空状态。他将人又扔回床榻上,双手撑在我脑袋两边,有些气恼的问:“你自己惹的事,还想跑?”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的朝他下身看去,可是袍子挡着什么也看不见,我便回道:“我哪里惹事了?明明是你自己?你……”
这家伙一直看他待谁都是冷冷的,怎么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动辄就吻上了。
老实说,我对亲吻这事并不怎么感冒,也是因为老爸是牙医的关系,总觉得这样其实挺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