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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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自顾都不暇,他自然可以稍微放一放伪装。
韩千叶是最受惊吓的那一位,这是毋庸置疑的,僵尸们包围的对象就是他,难不成他还能稳如泰山?
看着这四具僵尸分别从四个方向包围着走向自己,韩千叶是惊惧不已,但让他惊惧的不仅仅是僵尸的包围,更是水清浅那对他了如指掌的眼神。
他知道蛊毒一旦发挥作用,除非施蛊者,其他人是解不了的,由施蛊者的血液培植的蛊毒自然也需施蛊者的血液解蛊。刚才他担心的是这位冷血神医有别的方法解蛊,没想到他居然用那些银针操纵了蛊虫的动向,令它们反噬施蛊者,而他的目的,自然是要逼着自己解蛊!若他不想被蛊虫反噬,也只得自己解了那些蛊虫。
但他不知道,以水清浅的医术,就算那些蛊虫发挥了作用,她也是可以解蛊的,只是比较麻烦罢了,既然现在有这么个可以解蛊的人在这里,她干嘛不好好利用?况且蛊虫本来就是他下的,再由他亲自来解,再合适不过。
无奈之下,韩千叶也只得动作小心地割破手指,引血解蛊,在四具僵尸彻底包围住自己之前将蛊虫给解了。
眼看着四具僵尸又倒了下来,现下不知这四个东西是死是活,刚刚又受了那番惊吓,五位夫人正要再一次发挥她们空前绝后的哭功,水清浅先招呼了仵作过去把脉。
虽然常同死人打交道,可也因刚才那番景象受惊不小的仵作,虽极不情愿,但被她那双清明的眼看得心底发麻,何况一旁还有太子殿下坐镇了,他敢不服从吗?
硬着头皮,心里是求爷爷告奶奶,不断祈祷着千万不要再来一次尸变,仵作颤着身子走过去,颤巍巍地把手放上其中一个东西的脉搏,一探之下,立时惊得把害怕都忘了,一鼓作气地把四个人的脉搏都摸了过去,接着瞪大双眼,结巴地大叫起来:
“活,活,活,活,活,活了!”
“活了?”
“活了!”
“真的活了!”
尖叫声群起。这挺尸变僵尸后,居然就这么活了?
五位夫人一听说这人活了,一下子就把之前的害怕全都忘了个精光,手脚并用地扑到自家孩儿那边,同时招呼着侍郎大人们快把孩子抬回家去好好休养。
看着这群人手忙脚乱地要出龙葵轩,不知何时同叶慕爵走到一处,都在那个角落站定的水清浅开口了。
“这龙葵轩的人还要带走吗?”
闹得像是要迁徙新居的一伙人立时停住了动作,夫人们自然是不管这些的,几位侍郎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张捕头处理,他们急着回家一家团圆去了。
这下,这张捕头身上的压力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一方是瑾王爷的人,另一方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到底该站在哪边啊?
“敢问神医,这四位公子是否真的中了那位公子说的那中毒?”张捕头硬着头皮上前询问,愁啊愁,他一个连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的捕头,怎么敢得罪这两位大人物?
“你直接去问那边的那位阁下,刚刚那四个人是中了毒还是别的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水清浅纤指一点,直接把问题丢给韩千叶。
韩千叶心知大势已去,碍于叶慕爵在那边,又不知苍龙的去向,所以对叶慕爵知不知晓自己是站在玉夫人那边的这件事不敢肯定,直接闹翻肯定行不通,若是叶慕爵还被蒙在鼓里,他这么冲动地闹翻了,岂不是坏了玉夫人的大计?
敛了敛心神,答道:“水神医的医术天下无双,对这四位公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一定了然于心。在下之前的所言只是一番猜测,不足为凭。”
咦,他倒是识时务,这么快就要退场了,只是周围那一圈人,总不好教他们不明不白吧?从菜里试出毒这件事,若是不解决,以后龙葵轩的生意必然会受影响。
“阁下谦虚了,只是你那银针确确实实是从菜里试出了毒,不知这又该如何解释?以在下浅薄的医术来看,那四个人根本就不是中了毒,而是中了苗疆的蛊虫。那这饭菜中试出的毒又是从何处来的,在下实在是很奇怪啊?”
自作孽不可活,这水无心是打定主意要叫他把诬陷龙葵轩的事给整个儿吞下肚去。他也还奇怪呢?神医水无心不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吗?怎么会为了救这么家酒楼而现身?他还偏偏杠上了他,这走得又是什么霉运?(某幻:谁叫你要砸的是人家的铺子,还让人家给撞个正着!你不倒霉谁倒霉?)
憋了半天,韩千叶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在下实在是汗颜呐,刚刚在神医救人的时候,在下突然发现,这些银针因长久不用而出了问题,沾水就会变黑,不是菜中有毒的缘故。”
“原来如此啊,”虽然这个理由很蹩脚,但水清浅不准备拆穿他,反正她的店铺这下子是没有问题了,其他的账可以以后再算,何况他身上还有利用价值,“这么说来,阁下认为这龙葵轩的饭菜是没有问题了?”
“这是自然。”他看似恭敬地回答,心里早不知把水清浅骂了几千几万遍。
“张捕头听明白了吧?”水清浅的一句话把一旁自愿成为背景的张捕头给叫上了场。
“当然,当然,这龙葵轩是完全没有问题,我立刻带着手下回衙门去。”张捕头答得飞快,这两边的大人物自动决出了胜负,他一个小小捕头还不赶快照做?他又不是不要自个儿的小命了!
看着那一大帮人也要出了门,叶慕爵“好心”提醒道:
“张捕头,这桩下毒的案子虽不是龙葵轩所为,不过,你回去可要查明真凶啊!”过一会儿就要轮到他上场了,是该说一两句练练声。
“属下遵命。”张捕头擦擦满头的汗,行了个跪拜礼后总算是出了这“龙潭虎穴”,这都什么事儿嘛,本以为能捞到些好处的,结果,差点把小命都给丢了!
这出戏唱到这里算是彻彻底底的落幕了,韩千叶找了个机会就出了龙葵轩,叶慕爵自然是跟了上去,水清浅使了个眼神要厉言坤安排善后工作,自己则跑去看戏了,这回她可是完完全全的看客,连半句台词都不用客串。
暗巷口,带着小厮的韩千叶与叶慕爵“不期而遇”,唯一的看客一袭白衣飘飘,正坐在暗巷一侧的高耸围墙上,一切准备妥当,戏也该开场了。
“参见殿下。”韩千叶隐藏住眼底的惊慌,恭敬地行礼。他身后的小厮自是有样学样。
“不用多礼。”叶慕爵神色自若地命他起身,一袭锦袍,反剪着双手的他就这么站在暗巷里。穿过暗巷的风拂过他乌黑的发丝,那不经意间流露的风采,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居然衬得他比神祇更为高贵。
相比之下,韩千叶的忐忑不安则变得更为明显,他始终低垂着头,连手都不知该摆在哪里。
“苍龙最近还好吗?”叶慕爵吐出一句话,而这句话对于韩千叶而言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果然,他原本忐忑的脸色立刻平静了下来。
“谷主一直很好,只是他记挂太子殿下,所以派属下前来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听叶慕爵如此说,他肯定是没有同苍龙碰到面,那么他的真实身份,这位太子殿下肯定也是不知道的,而他完全可以通过这一点更好的为玉夫人效力。韩千叶的算盘打得飞快。
却不知这也正是叶慕爵和水清浅布置这场戏的目的,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韩千叶居然这么好骗,如此容易就信了。
他们原本是想让韩千叶和秋侧妃这两个内奸狗咬狗。太子府里见过苍龙的人并不多,除了秋侧妃,其他都是叶慕爵的亲信,自是不用怀疑,如果妖妃知道了这件事,那肯定是秋侧妃告的密,但秋侧妃也不知他是千寒谷谷主,只以为他是水无心;而今日,韩千叶却见到了另一个水无心,若他照实说出来,以妖妃善疑的性子,肯定认为这两个人里有一个是在说谎,或者两个都是在说谎。
秋侧妃虽是她很早便安排好的一颗棋子,但她对叶慕爵确实有情,而这个情便是妖妃怀疑她的最大动机;而韩千叶,是半路才站到她那一边的,对于一个不是自小培养的外来者,她本就不会给予太多的信任。
而妖妃这伙人窝里一反,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契机。
卷一:冷宫情趣 19 皇上病重
“这样啊,苍龙真是有心了,”叶慕爵状似十分感动的样子,忽又问道,“对了,你来月城几日了,怎么也没过来太子府?”
“属下今日才到的月城,介于谷主吩咐要小心行事,所以属下准备等安顿好了再暗中告知太子殿下,”韩千叶煞有介事道,“对了,不知殿下对皇上病重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么快就开始打探情报了?水清浅实在是有些鄙视他,就这个脑子,还准备着做间谍?他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啊!
只是,那皇上病重的事小狸怎么没有告诉她?(某幻:那只小狐仙爱打听的是八卦,这种本质上比较严肃的事情自然不在她的兴趣范围内。)皇上是真的病重,还是又设了什么计谋?如此思考着,面纱外的美丽眼睛染上一抹凝重,难道说……
叶慕爵在心里也是冷嗤一声,嘲笑韩千叶的没大脑,不过他多加了一点:看来苍龙会栽在他手下,实在是冤得很,怪就怪在他太信任他了!
不过,父皇病重这件事,恐怕又是妖妃耍的把戏吧?也许她是策划着等把他彻底扳倒后,让叶慕皇连太子的身份都略过,直接即位当皇帝。而他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父皇,自然是不会有异议的。
而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对付他府上的“水无心”,难不成那妖妃是想要把清涧阁也给灭了?或者想要直接制住了水无心好教清涧阁服从于她?那她的胃口还真是大了去了。但如此的话,那苍龙就有危险了。
当然,这些猜测他是不会解释给眼前这一位听的。叶慕爵低垂双眼,故意露出一副气愤的表情。
“父皇病重?他什么时候不病重,偏偏选在我寿辰的时候病重,不过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给我面子罢了,好让群臣认识到我这个太子的位子就要不保了,说穿了不过是为那妖妃接下来的行动开个头罢了。”
“殿下真是如此认为的?”韩千叶小心地确认道,心里却暗笑,果然姜还是老得辣,玉夫人的计谋确实高明,连太子都被瞒过去了。
“难不成还有什么理由?”叶慕爵一甩长袖,装出不想再谈论这件扫兴的事的模样。
两人再次闲聊了几句,韩千叶便告退了,他的身影刚从视线中消失,叶慕爵便飞身上了围墙,坐到水清浅身边。
“想什么这么入神?”
“皇上病重的事,你怎么看?”她转头望向叶慕爵。
“不是十分确定,”叶慕爵叹了口气,“也许是妖妃为了叶慕皇的继位在铺路,而最大的可能,是想要试探一下我府上的‘水无心’,若他真是清涧阁阁主,那么她一定会想法设法将他牵制在宫内;若他是假的,妖妃自然不用忌惮,甚至还可以以欺君犯上之名直接定我的罪。”
“再或者,两者皆有,又或许,你全都猜错了。”水清浅紧接着便提出自己的看法。
“全都猜错,会吗?”叶慕爵不太认同她的观点。
“是什么时候开始传出皇上病重的消息的?”水清浅不作解释,继续提问。
“我生辰的前一天,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若真是妖妃的手段,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听了他的答案,水清浅意有所指地提出疑问。
“应该是惜秋向她告的密。”叶慕爵有七分肯定,三分疑惑,那疑惑就在于时间的问题上,若是惜秋告的密,父皇应该更早称病才是,挑在那个时间太过尴尬,反而引人注意。
“不会,”水清浅肯定地反驳,“你一定也意识到时间方面的问题,所以,不可能是秋侧妃告的密,也许……府里还有内奸。”
“你是说府里还有内奸!”
两个人极为默契地把话说到一处去了。
“而且,那个人不是妖妃的人马。”
“那个人还不是妖妃的人马。”
下一句又是异口同声。
“你觉得可能是谁派来的人?”谈到关键处的叶慕爵不甚在意那样的默契,又或许,他是再一次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倒是水清浅为着那两句话愣了愣神,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
“不太确定。”其实她心里有一个猜测,但毕竟没有证实,所以她选择不说。
而叶慕爵的心里也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