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艳莲杀-第4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自己一身干净,头发也没有一点气味,哪里像是醉酒后的狼狈样子啊。
可是,她只记得进入酒楼,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果然是酒品不好,以后千万不好喝酒了。”
她叹了一口气,听到那门被推开,忙坐直身子脸上又露出往日那般恒古漠然的深情。
余光撇到那人靠近,十五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呼吸急促,脑子混乱不安,手指也下意识的绞着褥子。
“哎,终于知道你为何爱吃阳春面了。”
“啊??”
看着眼前刚起锅的阳春面,十五目光看向他,发现他黑纱上竟然又些许面粉。
刚刚出去,是给她做阳春面了?
“因为你经常喝醉啊,阳春面刚好给醉酒的人吃。”说着,把面碗放在她手心里。
看她一副呆愣的标明,他忍不住道,“我帮你清理酒后残局难道你还要我伺候你吃面。”
十五一听,面上绯红,她都不敢问那晚喝醉发什么了事情,只得埋头挑面就要吃。
“说你是猪吧!先喝汤!”
“咦……”
“你空腹了几日,先喝点汤暖胃。”
虽然不耐烦又一副嫌弃的声音,却那么的温柔。
十五埋着头,乖乖的喝了一口,可是汤却刚到嘴里,胸口某个地方却已经暖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面汤的热气,她总觉得眼光有点烫,也有点热。
浑身又不自在,但是又觉得……一切都美好。
身边的人从旁边找来一件外衣,替她披上,又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盯着她吃面。
那目光灼热在身上扫来扫去,十五悄然侧身,试图避开他目光。
可那人,完全一副不知好歹,干脆坐在床边盯着她看,那面纱下的一双碧色眼瞳流转着餍足的溢彩。
“好了,我出去走走。小心你的脸都藏在碗里了。”
某个人笑嘻嘻的起身,走到门口却不往回头、
她是在害羞吧?
他一走,十五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也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来。
不过,这个人做面的手艺还真不错,明明是素面,可吃起来又香又有劲道。
而胃部填满,全身都通畅起来,十五打算下床,却觉得大腿根本又酸又疼,完全一副剧烈运动的后遗症。
正踌躇间,门又推开,那人抱着一个小小的炭炉冲了进来。
“外面又下雪了呀。”他兴奋的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空碗,顺手将那个小炭炉放在她手心里,“这两日又得很冷。”
那暖炉又淡淡的清香,是他身上的味道。
将碗放好,他走过来将她扶住,“你宿醉了三日,该起来活动一下。”
“风大人……”十五艰难开口,“那我腿疼。”
“啊……咳咳……”
莲降目光扫过十五腰腹,顿时脸烧得绯红,一双媚眼也像做了坏事乖乖的垂下,咬着唇,道,“估计是你躺太久了。”
“谢谢。”
十五被罪魁祸首扶着坐在床边小炕上,炕上铺着厚厚的褥子,中间放着热茶的小几。
十五刚坐下,莲降走过去,将窗户支起了一点,刚好能看到院中盛开的梅花和飘落的小雪。
而莲降又拿出一个小炉放在中间,动作极其优雅的煮起茶来,水汽氤氲,几朵红梅夹着小雪飘了进来,他伸手接住,干脆一起煮进茶水里。
十五盘坐在小榻上,却发现腿真的好疼;只得换了半跪的姿势。
披着他拿来的外套,长发落于身侧,一手抱着小炭炉,一手托着腮不由凝目看着他煮茶的样子。
手指还是那样的美,宛如白玉雕刻而成,漂亮得没有一丝纹路,手指灵动翻飞,那茶杯在水中滚动,宛如鱼洗清水,而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换水洗茶。
她生平没有什么风雅爱好,小时候师傅亲自授予剑术,却是饮酒对剑,余下的时间便是坐在花下看书。
这类煮茶等高雅之事,还是第一次见到,特别是又是在这样人面前,能看到他亲自动手,不免得,总觉得时光美得让人不敢相信。
发呆之际,他抬眸,将杯子递给她,轻言道,“时光静好,与君语。”
十五只觉得心窝滚烫,还是伸出手,恭敬的将杯子接过,小心抿了一口,香气怡人,余下的竟然舍不得喝下去了。“细水长流,与君同。”
他亦小抿了一口,隔着面纱深情的望着她。
十五哪里不懂这话中意思,可更多的是踌躇不安和不知所措,只得握着杯子看向窗外飘雪落红。
莲降目光随着她看向窗外,地上已经一层银白,几多梅花落在地上,却没有见萧条。
“繁华落尽,与君老。”
若时光就停在此刻,该多好。
中间茶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两人都没有说,静静看着窗外精致,好似,时间真的在这一刻停止了。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对方,亦同时开口。
十五终究忍不住一笑,道,“大人你先说吧。”
莲降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我已经让流水将假名册交给了秋叶一澈,想必很快那边会出现内乱。”
“你做了一本假名册?”十五惊讶看着他,“可是,那名册是原本是薛尚书做的,那字迹怎么办?秋叶一澈那等心思可不好唬。”
“模范字迹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难道我。”
“也对。”十五点点头,这种人都差点被他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字的确是难不倒他。
“你要说什么?”
“那个……”十五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那日我喝醉,有没有做出什么比较,不正常的事情?”
章节目录 八十五章:情到深处 十
不正常啊?”他笑得诡异,夸张道,“你砸了快三百个碗,踢翻了桌子,打烂了窗户,还把店小二从二楼扔下去然后呢……”
十五瞪着双眼;面无血色。
“当然了……然后那你差点把我……”
说着,他低头,做出一副娇羞状态。0
“等等!嫜”
十五已经从榻上跳起来了,动作一大,大腿根本酸疼得险些站不稳。
“我……”
“算了……”他叹了一口气,示意十五坐好,“不过就是吃点亏而已。球”
这哪里是吃亏?
这简直就是要人命。
十五浑身抖了抖,就觉得全身冰凉,唇也跟着苍白起来,不自觉的口干舌燥,拿起杯子试图压惊。
“你怎么吓成这样?”
他勾唇妩媚一笑,却是没想到淡漠的十五也会一惊一乍,摸样可爱,“你只是吐了我一身。”
“噗。”
十五一口茶全喷在他脸上。
“你别擦了。”他阻止道,“如果你要真心道歉,你帮我绣一个荷包。”
这一次,十五还真想一口茶喷过去,可惜是忍住了。
“大人,你让我杀人可以,可这绣荷包?”
“怎么?我把醉醺醺你从长安街头背回来,还给你收拾各种残局,都不足以让你绣一个荷包?”
十五听他这么说,又深知道他脾气,也不敢多言。只得默默的拿出了之前三娘留下的篮子,拿出一块黑色的丝绒布,开始一针一线的缝纫起来。
三娘进入殿内时,看到莲降正双手托腮,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的望着十五。
而对面的十五盘腿坐在位置上,手里拿着针线在缝纫什么东西,时不时的抬头有些不满但是又只得忍气吞声的瞪身前之人一眼。
他俩人中间的小几上,茶水翻滚,水汽氤氲,而窗外,落梅夹着雪花儿不时的飘进来。
“呀,十五你小心点,可别扎着手了。”
十五顿了一下手,“你不一惊一乍的,我就不会扎着手。”
“哦。”他笑嘻嘻的应了一声,看着身前专注的她,“十五,给我绣朵花呗?”
“……”十五眉毛抽动了一下,“我觉得杀人比绣花可容易多了,不如,我出去替您杀十个人。”
“哎……”
“十五你太暴力了……”说着,不由倾身靠近十五,“你不会家暴吧?”
“什么是家暴?”
十五看着手里快完工的香囊,问道。
“老婆打老公称为家暴。”
十五手险些被针扎到,于是抬起眼,冷冷扫过那面纱,“我觉得打人不好。”
“我也觉得……”
他开心的笑了笑,顿觉松一口气。
可耳边却响起了十五阴测测的声音,“不如直接杀了好,省事。”
莲降险些将下巴砸在了小几上,也不敢再说话,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
看到他这个样子,十五眼底泛起温和的笑,手下却是更认真起来。
三娘默默的退下,刚到转弯处,却看得到一人穿着白衣隐在暗处。
“风尽……”
她声音一颤,回头又看向十五的寝殿,恍然明白了什么。0
风尽却视若未闻,身影像幽灵一样咱在暗处,微微仰起头似乎也在看天空簌簌而下的雪。
见他不说话,三娘心里却是清楚,风尽是真的从圣湖地下放出来了,但是,却似乎又变了一个人。
三娘垂首,悄然离开。
待三娘离开后,风尽抬头看向寝殿,这儿隔着梅花,还是能看到一个女子坐在窗前认真的做事。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雪。”
他叹了一声,语气里似有无奈和苦涩,转眸又看向十五对面那人,风尽黯然垂下眸子转身来开。
夜深;外面的风像是鬼哭狼嚎般肆掠,谁都没有想到一场小雪,竟然如此寒冷。
腐朽的味道伴着腥臭味充斥在空气里,而偌大屋子里,却只有一盏夜明珠,隐隐可见桌子前面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长发披肩,面容憔悴无色,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如今布满血丝;正盯着前面一个土罐。
土罐子里有无数条发丝大小的小蛇,明明是冬日,可这些小蛇却钻来钻去,而男子将夜明珠放在陶罐上方,那些小蛇慌忙后退。
“传说中的蔓蛇花遇光会肆意,可是为何这些蔓蛇种子却这么怕光?”风尽喃喃自语,然后拿出从十五寝殿里偷来的瓶子打开,将其中一瓶的鲜血到进罐子里。
几乎瞬间,那些蛇***动起来,纷纷涌现陶罐壁上的鲜血,不消一会儿,在风尽惊骇的目光中,其中一条吃到血的蛇慢慢的变大,它的身体花藤一样长开出分支,长出叶子,甚至能看到隐隐蓝色的花朵隐在叶子间;欲欲盛开。
风尽小心翼翼的避开那条蔓蛇,然后将一只硕大的老鼠扔过去。
全身长满叶子的蛇如闪电飞快的缠住老鼠,瞬间将其吞入腹中,而蛇的身上亦开出了第一朵蓝色的蔓蛇花。
风尽全身颤抖,不由喃喃自语,“蓝禾说的没错,蔓蛇花才是这世间最强大的邪恶之物。”
说着,他抽出一把剑,将那条蔓蛇斩成几段,那蛇在地上扭曲挣扎。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几条残断的身体竟重新生长,然后变成了另外几条蔓蛇。
“啊……”风尽颤抖地不敢呼吸,眼底血丝涌出,脸疯狂的扭曲起来,“我……我也可以变得无比强大,得到像他一样强大的力量,”
他狂喜的扬起手臂,发出可怕而压抑的笑。
可很快,他笑声越来越小,而脸上疯狂笑意从惊骇变得无错,再变得失望,再变得痛苦和绝望。
地上那几条蔓蛇,在扭曲了一阵之后,慢慢的不再动如秋后的花藤慢慢的凋谢干枯,最后,直接变成了干瘪的花藤。
“怎么回事?”
他伸手去抓那些蔓蛇,可手刚碰到它们,它们竟然变成了灰尘,从指缝间消散。
“不会的。”他又拿出另外一瓶血倒在里面,吃了莲降血的蛇又开始长大,身体变成蔓藤,恐怖邪气。
可片刻之后,又死去。
“蓝禾说,蔓蛇花是世界上最恐怖阴邪的东西,至今无人养出来,除非要用魔鬼的鲜血。只有魔鬼的鲜血才能让它生长,给他们最强大和可怕的力量。”他跪在地上,看着陶罐里不多的蔓蛇种子,不知所措起来,“莲降,明明就是魔鬼啊。”
“不……”他捂住头细想“莲降是半魔人,这蔓蛇之所以养不活,难道是因为他体内的人血?”
只有把莲降变成彻底的魔鬼,那么,才能养出这么极致邪恶的蔓蛇花?
风尽颓然的坐在地上。
------------女巫の猫----------
这几日,碧萝没有唤流水,亦没有让她去请秋叶一澈,整日都关在屋子里。
只有防风默默的守在门口,偶尔进去送些珍珠粉和食物,而每次开门,流水都能无意中闻到一股-淫-靡的味道。
她立在暗处,眼神陡然雪亮。
她虽入桃花门,知道门内有专门的师傅教她们用身体如何去勾-引男人,以便更容易完成任务。
可是,桃花门,却有一种极致媚术,但是因为太过隐晦,九年前的门主禁止再用此方法。
九年前,门主是胭脂浓。她教人暗器,毒杀,并且反对桃花门女子用身体服侍男人,作为刺杀手段。
九年前,桃花门还有一个杀手,媚术惊人——而那人,便是碧萝。
胭脂浓死后,碧萝掌握桃花门,不再亲自接受刺杀任务。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碧萝已是秋叶一澈的女人,因此,精通‘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