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娇妃斗龙塌-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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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花熙熙被吓得一愣一愣。
缩回爪子,再也不敢碰他一下,只是可怜兮兮地拿澄澈的眼睛看他,委屈到爆。
深吸一口气,楚歌压下心事,重新凝聚精力,看着手中的经卷。
璀璨炫目的少年,浑身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脸上虽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却那么明显地写着几个字,生(www。kanshuba。org:看书吧)勿、近!
花熙熙就郁闷了,心里明明担心得要死,却被他吓到,再也不敢问一句。
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他手背上……
楚歌再也无法无动于衷。
抬眸看她的小脸,想要对她温柔,开口却还是愠怒的口吻:“哭什么?我还没死。”
花熙熙却哭得更加厉害了。
呜呜……她这点灰常欠揍,什么时候逼迫她不许哭,她倒哭得一声比一声大,一次比一次惹人心疼。
“你干嘛动不动就说死啊……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打仗,可是我懂战场啊,那是天天死人的,楚歌你不要去那种地方好不好,我知道你气我,你恨我,你怎么骂我罚我都可以,可是不要去打仗,我不要你受伤……”
晶莹剔透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
柔弱的肩膀耸动着,透着绝望。
——她习惯了闹,习惯了不对自己行为和语言负责,可是一想到楚歌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生死未卜,她的心就开始火辣辣地疼,疼到窒息,她的确已经在心里选择了楚夜阑没错,可如果让她拿楚歌的生死未卜来换自己的幸福……她不换,她死都不换!
浓烈的酸涩涌上来,她哭得无助,脏兮兮的小手攥紧了桌案。
这一幕……叫他如何抗拒?
“不要哭……”楚歌咽下满心的苦涩,眼神依旧淡然,连口吻也是淡淡的,抬手帮她抹去泪水,“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是带着几万大军出征,就算受伤,也不一定会轮得到我吗?”
花熙熙摇头,泪光盈盈,语气缓慢而坚定:“不行。就算是一点点的可能,都不行。”
你再凶我,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楚歌的心,重重一颤!!
急速涌上心头的剧痛,带着浓浓的深情席卷自己的全身。
楚歌看着她,许久,唇边扯开一抹浅到看不出来的笑,苍白而晦涩,低喃一句:“你以为这次,还由得你任性?”
花熙熙愣了,仿佛知道了自己哭得毫无理由,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事实。
失落,极度的失落,极度的无助,她眼泪掉得很安静,双手拽着他的衣服,指尖都掐进衣服里面。
“楚歌,你不去,好不好?”她是真的担心,担心得心都疼了,做着最后的挣扎。
楚歌的心里同样是一片滚烫,有些窒息,却扯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不去,留在宫里,宴请天下来参见我们的婚宴……这样,就好了么?熙儿你来告诉我,倘若我真的那么做,你会开心么?”
不去战场,留在宫里举行婚宴?
花熙熙只感觉天崩地裂一般,不可思议地抬头,难道,楚歌是为了逃避这些事情,才去战场的吗?
她慌了,她彻底慌了!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那些七七八八的小心思能够跟国家大事相比较,她丝毫不赞成楚歌这么做,一点都不赞成!
“楚歌,你……”她声音都是颤的,不是委屈,而是心疼。
“好了……”楚歌蹙眉,仿佛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隐隐有些压抑,“我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
不当真?她怎么可能不当真?
心里,很痛很痛,她垂下头,忍着酸涩不让眼泪掉下来,小声说道:“楚歌,是我错,对不起……你喜欢那个蛮族的公主吗?如果你娶她,是不是就可以不打仗了?楚歌,我保证没有意见,我可以不要太子妃的身份,你废掉我也没有关系……”
听着她的话,一句比一句离谱,让楚歌握着竹简的手越攥越紧。
“说够了吗?”终于隐隐被激怒,楚歌丢开手里的竹简,起身,一身冷冽地看着她。
花熙熙抬起小脸,一脸无辜。
说错了,她又说错了?有米有天理啊?
小绵羊似的跪坐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她明明是在想办法阻止楚歌去打仗,怎么……
“啊……”一声惊呼,楚歌竟俯身下来,惩罚一般地咬住了她的下巴!
……疼!
后知后觉的小丫头瞪大眼睛,终于感觉到了……疼!
嘶嘶吸着凉气,她知道是自己不好,所以也不敢反抗,只是忍着,蹙起眉头,等着他咬够了再说。
薄薄的光线里,楚歌浓密的睫毛颤动着,透着怒气。
咬了,却不敢咬得多狠,只是她的皮肉太嫩,稍微一掐都能出水,他都咬到她下巴上小小的骨骼,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脆弱。
笨蛋……不是平时很喜欢叫痛吗?怎么现在舍得安静下来了?
鼻端萦绕着她清甜的体香,楚歌蹙眉,开始忍不住了。
逐渐松开她的下巴,抬起眼,果然看到她眼泪汪汪的小模样,可怜兮兮,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我后悔了,熙儿,”楚歌苦笑,眼神却很犀利明亮,“我当时不应该只是做戏,而是真的要了你,让你的身体先属于我,你就没那么大的胆子,再去觊觎其他人……是不是?”
花熙熙一个激灵,浑身发抖地看着他。
那么俊雅的人,说出这种有些霸道和不讲理的话,未免太让她胆战心惊了些。
“只是一步走错而已……你怎么,就离我越来越远了呢……”自言自语,那么悲凉,那么伤,楚歌唇边的笑意还在,却冷得透彻心肺。
花熙熙愣了一会,似乎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了。
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能勉强来的吗?就像她也曾经努力过,要呆在楚歌身边,要安静守着这个俊美的少年,当他的乖乖小绵羊,可是……那种感觉,就是不对啊!她还没情窦初开的时候就遇到了楚夜阑,被宠着,宠到骨子里,变成习惯。
所以那些刻骨的爱,在许久之后才萌生出来,一点都不奇怪,是不是?
花熙熙心里一阵疼,如果楚歌对她凶,她还好受些,可是楚歌这样默默忍着,还跑到那么远那么危险的战场去,她会寝食难安!
“给我听好……”看出她分神,楚歌不满地低喃,压迫般凑近她的唇。
仿佛一低头,就能吻到她,却就是不吻上去,偏要这么凑得近近的,吓唬她。
“我的心,你既然不要,就不要再管里面装着谁,要装多久,”像是警告,像是蛊惑,摆明了要和她划清界限,“我给了你自由,不要再不识好歹地勾引我,免得我哪天兽性发作,你哭死都没用,听明白了吗?”
某只小丫头被吓得一愣一愣,听他的口气,仿佛是在怪她的关心,怪她的多管闲事!
这个俊美的少年,是收起了全部的温柔,竖起了全身锋利的刺,来抵抗她!
他明知道她是不由自主地关心他,明知道她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尽管不是爱,却重要到不能舍弃,他还是残忍地将她推开了。他也怕,一个不舍,就改变决定!
花熙熙很委屈。
可是在这个被自己伤过心的少年面前,她哭都没敢哭。
只好忍着眼泪,朝他点头:“我明白了。”
楚歌心里一动,勉强维持着铁青的脸色,冷冷地放开她。
花熙熙擦擦眼泪,从桌案边起身,很不怕死地绕到他面前,哽咽着抬眸,小嘴轻启:“楚歌,我等你回来,等你平平安安地回来。”
楚歌别过脸,嗤笑一声,口吻依旧冷冷的:“等我?你还想为我守身如玉不成?”
花熙熙摇头,柔柔看着他,声音脆弱却坚定:“如果不确定你过得好,我也不会幸福,我会自责一辈子……楚歌,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再凶我,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的。”
楚歌抿紧了唇站立着,听着她说话,那样甜美的少女,说得那么笃定,让他心里狠狠痛了。
花熙熙说完就转身离开,走到半路又舍不得,眼巴巴看着他:“我说的,你记得了没啊?”
等她两个月
复杂的情绪在心里堆积,楚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他移开目光,再也不想被她的身影蛊惑,淡淡地“恩”了一声。
那清浅的声音像是烟雾般,飘散在幽暗的房间里,让人听得微微心颤。
房门口,一束光照射进来,小丫头犹豫两下,还是走了出去。
光照在她身上,宛若仙子!
……
他不曾想就这样离开她。
一句话,一次回头,一声长长的叹息,待他再回头寻找她的影子,却发现她已经不在。
痛,铺天盖地的痛……
仿佛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割裂开来,她竟就这样狠心地,抽离他的生命!
*************
楚国。
已入盛夏,此时的边疆,却不见得有多暖。
边境的荒原,据说绵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大片的荒草在上面生存着,透着坚韧的生命力。
楚歌所率领的军队是两个月前出发的,光是路上走就要很久的一段时间,此刻完全不知道到了哪里,虽然每天都和皇城有着书信军报的往来,可是那些东西属于军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知道的。
这两个月的生活,说起来,怪怪的。
花熙熙心情不好。
是真的不好。
头一次感觉什么叫做离开,整个宣宸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宫人之外,再没有什么人气。
以前的时候,她也曾经自己独守过这个宫殿,可是那个时候是知道有一个人在外面奔波,无论多晚都会回来。以前也没有觉得这座宫殿有多么大,那也是因为有一个人的宠爱,像茧一样把她包裹在里面,四季都温暖如春。
可是,现在没有了。
下午的时候,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太师椅上,她还是习惯蜷缩在里面睡觉,直到眼皮都泛起红色。
点点滴滴,斑驳的光,晒久了,会微微疼痛,让人想哭。
雪一般的少女,猫咪一般安静了许多。
只是每次睡醒爬起来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四处观望,仿佛空气里还有着楚歌的味道,伸出纤弱的手,却握住一把虚无的空气。徒增伤感……徒增伤感!
那么清纯玲珑的少女,变得有些寡言,看着她偶尔呆呆的样子,宫人们都有些不忍了。
“太子妃,晚宴时辰到了,您看……”小太监走过来,犹豫地低声道。
花熙熙眨巴眨巴眼睛,从失落里抬头起来,看着他,想,这么快啊,都已经到晚宴时辰了。
眼睛看看太阳,果然已经落在了远处宫殿的一侧,基本没什么生气了。
好吧,她实在是越来越会发呆了。
“一个人吃东西,好没意思哦……”下意识地,她嘀咕一句,瞧瞧身边的小太监,却发现他头垂得更低。
花熙熙一个激灵就反应过来,她这个口气,好像深宫怨妇……
丫滴,有米搞错?她才刚及笄,刚成年!靠之,当怨妇,早了点!
从太师椅上爬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头,问:“饭呢?”
小太监额头上华丽丽三条黑线,小心翼翼道:“回太子妃,皇上那边不是早就跟您说过,平日里如果没事,可以直接去晨曦殿,只是,只是您一直不去……”
唔,花熙熙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楚夜阑平日里也很忙,却下了旨意,叫她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
可是……
好吧,她承认她心里有疙瘩,因为楚歌出征的事情,她已经闷了两个月,简直都快生虫了。
被冷落那么那么久,心里也很疼。
渴望一些温暖,渴望有人能过来安慰自己,可是,楚夜阑偏偏就是不来。
一道旨意算什么?旨意都是死的,又不会说话不会动!
板着一张小脸,花熙熙欲哭无泪,心里委屈,却没有可以倾诉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不是,今天没有做饭给我吃,所以要我去晨曦殿啊?”某小丫头很是哀怨地看了太监一眼,切齿问道。
小太监再次华丽丽的三道黑线……
“太子妃,今儿咱们殿里的厨子的确不舒服,所以……”
所以,她花熙熙华丽丽地被放鸽子了,米人管了,是哇?
哭,真想哭!
抽抽鼻子,花熙熙按捺着委屈,低低说一句:“知道了,你下去吧。”
心里不是不气的,这宣宸殿变得这么冷清,她好歹一个活人放在这里都没人管,现在好了,她个杯具的小丫头平时又不喜欢吃饱饭,扒拉两口就算是吃过了,现在怎么办?饿……贼饿贼饿!
万般无奈,她只有一条路——去找楚夜阑。
于是,渐渐垂下来的暮色里,小丫头一身轻薄的素白色衣袍,轻巧地走去了晨曦殿。
暖色的殿堂,在暮色里消退了一些威严的戾气,变得柔和起来。
她徘徊啊徘徊。
想,这样自己是不是跌份了捏?楚夜阑又没请自己过来?可肚子饿得咕噜叫,她蹙眉,有些楚楚可怜。
拾级而上,莹白的少女在淡淡的幽暗夜色中形单影只。
烛火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