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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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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秀番外——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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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十八禁番外之泽秀篇,送给诸位狼女,天权的媚华篇番外明天或者后天更新。对了,今天11月11日,是光棍节,祝所有还是单身的亲们光棍节快乐。。也是单身的十四凄惨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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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生得很美。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女,而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绝色美人。

当然,这只是从别人处听说来的罢了。他并没有亲眼见识过那种美,只因从他记事起,印象里的母亲只是蜷缩在笼子里的那个疯子。

据说他父亲当年为了得到她,颇费了一番功夫,硬是将她原本的好姻缘破坏,锁在自己掌心。

她风光了好一阵,直到他的满月宴上遇到那个看相的神棍。

如今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缩在笼子里,大约是快要死了。

泽秀隔着铁栏杆静静看着她,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令人心烦意乱。

守门的下人一声声催他:“泽秀少爷,快出来吧!教老爷知道,又要责罚你!唉,这地方不是你应当来的……”

他好像没有听到,只是伸手轻轻握住铁栏杆,慢慢蹲了下来。

“娘。”他低低唤了一声。

笼子里的那个破布般的身体动了一下,花白粘腻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真的像个野兽,没有任何神智|炫|书|网|,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纯粹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似是不满意他打扰了自己的清闲,突然暴起,埋在头发下的脸早已皱褶丛生,脏得一塌糊涂。

她扑向他,可惜隔着铁笼子,没办法把他扑倒,只能徒劳地从缝隙里伸出双手,十根漆黑的指甲恶狠狠地抓向他。

泽秀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隔了很久,才道:“要我将你带出去么?我救你出府。”

她没有回答,放声大叫起来,像是狼嚎。

看门的下人们慌不迭地进来扯着他:“快走!老爷听见了咱们都没命!”

泽秀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她在笼子里扑腾跳跃翻滚,疯得不可救药。

门在身后重重合上,她凄厉的吼声也断开,一切重新陷入死寂。小厮讨好地举伞在旁边等他。泽秀静静望着一地枯黄的叶片,雨水打在上面扑簌作响。

他摇了摇头,示意众人不要跟着自己,然后冒雨缓缓离开这个小院落。

从此他不喜欢下雨天,也不喜欢秋天。因为那总会让他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像一个洞,他会往下掉。

秋雨很冷,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不过这点寒意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泽秀只是慢慢走着,不知要去哪里。

园子里枯黄的枯黄,碧绿的碧绿,诸般美景一晃眼就过。他走到另一个华丽的院落里。

门口守着两个人,见到他有点尴尬,老远就冲他打手势做口型:“别过来!老爷正忙!”

泽秀原本并不打算过去,可见到有人阻拦,他还偏偏就要过去了。那两个下人急得不知怎么办,只得一边一个上来挟住他要往外带。泽秀轻飘飘地就闪开,点住两人的穴道令他们动弹不得,脚底踩碎一片银杏叶。

他犹如鬼魅一般闪身进了院落。

屋门和窗户都关得很紧,可是里面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方圆几丈的细微声音都瞒不过他。

只是这次的声音令他有些微愕,真真是从未听过的。

有个女人在抽泣呻吟。不是受伤痛苦的那种,正好相反,她很是快活,既痛楚又快乐。一声声软语呼唤,令他耳底顿时热了。

泽秀停在窗前,像是怔住,不知该不该推开窗子。

除了那呻吟,还有其他古怪的声响,噼噼啪啪,床脚擦在地上吱吱呀呀,喘息声浓冽厚重。

他伸出的手指蜷缩回来,犹豫了一下,隐约觉得不对。

他转身便走,忽听窗户上一阵响动,有人从里面一脚把窗户踢开了。一刹那,所有被关在屋里的响声在耳畔放大数千倍。

泽秀猛然回身,见到了两个赤裸纠缠的人。

有一个很年轻稚嫩的少女,全身莹白如玉,藤蔓一般缠在一个男子壮硕的身体上。像是不甘,又像是在引诱,她双腿缠在那人腰上,长发从窗口里探了出来,被雨淋湿,缓缓摇曳。

她一刻也无法安静,纤细的身体上下盘旋,瑟瑟发抖。那个男子似乎并不怎么怜爱她,动作极为粗鲁,像是将她折断一般,她痛苦地哎了一声,迤逦绵长。

忽然发现后面有人,她脸色一白,尖叫了起来,一下便缩在那个男人身后,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惶恐地看着雨中一身漆黑的少年。

泽秀面无表情,与窗前的男人对视半晌。

雨水顺着他妖娆俊秀的脸庞朝下滑落,途经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像一颗泪水掉下来。

很美。

少女眼神有些发直。

“滚。”窗前那个高大的男子冷冷说了一个字。

泽秀没有看他,他定定看着那个娇羞的小少女,她大约只有十三四岁,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为他直视的眼神感到害羞,脸一下子红了,与方才情欲勃发的红截然不同。

他看了一会,低声道:“把我母亲放出来,我要带她走。”

那个男人淡道:“不可能,她死是黎家的鬼。”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放了她,我与她再也不会踏足此地半步。”

男子还是那么冷淡,像高高在上的神祗:“我不会再说第三遍,给我滚。”

泽秀笑了,漂亮的唇角嘲讽地勾了那么一下,湿漉漉的睫毛扬起。他定定看着那个害羞的少女,柔声道:“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哀求。”

像是在对她说情话一般,她脸红得越发无边无际。

“哦?你胆子不小。”男子冷冷一哼。

下一刻,这俊美的少年突然就落在了身边,他一惊,后脖子被五根冰冷的手指捏住,浑身动弹不得。

“我很想就这样把你捏死。”泽秀提着他的后脖子,慢悠悠地说着,慢悠悠地把浑身僵硬的男子提着拽着到床边,床上一片凌乱,有血有水迹,“不过捏死你真的会弄脏我的手。放心,我无论怎么愤怒,也不会做出弑父的事情,为你这种人背上罪名,岂非大不值。”

男子僵硬地被他按在床上,冷冷看着他:“你习武。”

泽秀未置可否。

“笼子钥匙给我。”他不与这个人废话。

男子笑了,轻蔑地:“你可以把我弄死,不过钥匙却是做梦。”

泽秀眉头微微一跳,低声道:“我不把你弄死,却可以让你半死不活。”他的手缓缓卡在他脖子上,五指慢慢收紧。

男子的脸色顿时发青,慢慢地变成了紫色,他居然硬气的很,哼也不哼一声,一动不动。

后面的小少女惊叫一声,扑过来趴在泽秀背上,使劲拽他的手。他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回头从上到下将她赤裸的身体打量一番,忽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轻道:“是要我干你吗?”

她吓得脸色惨白,在地上缩成一团。

泽秀缓缓站了起来,解开衣扣,一件一件把湿透的衣服脱下。他穿的不多,外衣中衣一去,便是赤裸的上身了。

十五岁的少年,身体尚未成型,然而习武却让他肌理分明,身体瘦削结实。水珠从他坚实的肩膀滑落,一直滑到胸前。他身上有一只狰狞的麒麟,刚刚纹好,还有血迹沾染其上。

少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见他把裤子也脱了,朝自己走过来,她不由开始瑟瑟发抖。

“是你乖乖过来,还是让我过去?”

他坐在太师椅上,冷冷问着。

她哽咽了一声,犹如逃命一般,站起来扑了过去,投入他冰冷的怀抱。

泽秀抓住她的肩膀,又一次从上看到下,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一切都是好奇,一切都不明白。他的手抚上她娇嫩的脸庞,缓缓往下滑,滑过小鹿一样的眼,滑过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唇,顺着脖子,肩膀,然后握住她小巧的胸脯。

她抖了一下,双眼水汪汪,有些哀怨地看着他。这个少年生了一双妖娆的眼,美得惊人,可她却觉得此人像一把没有刀鞘的利刃,冷郁锐利。

没有感情,他缓缓揉捏着那两团绵柔,带着探索的好奇,还有一丝隐忍的怒意,然后往下,握住纤细的腰身,将她一抱,跨坐在自己腿上。

她腿间还留着方才欢爱的痕迹,有血有浑浊的液体。泽秀微微蹙起眉头,带了一丝稚气,用手拨开稀疏的毛发,看个清楚。

少女又是一抖,软绵绵地要倚在他身上,忽觉他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目光犹如冷电一般,她又吓得僵住,伸出的手停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看了很久,也摸了很久,少女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忍不住低头去看,他身下某个物事早已昂然抬头,狰狞无比,她第三次颤了一下,竟带了一丝恐惧,微微闭上眼,像是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被这个少年推开,两腿发软地坐在地上。抬头再看,他已经打开箱子取出干爽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好,好像他根本没有冲动,只是因为好奇而研究女人的裸体一样。

穿好衣服,泽秀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男子,低声道:“我还会再来。”

说罢再看一眼那少女,她早已泪流满面。

他这一走,她必然是活不成了,老爷一向凶狠暴戾,不知要怎么处死她。

泽秀吸了一口气,又道:“让她活着,若是死了,我便让你做一个太监。”

秋天的雨冰凉,很快又将他淋湿,那一股汹涌的情欲火焰也慢慢熄灭。

泽秀走了很久很久,秋去冬来,他来到了一个边陲之地的小镇子。镇子上只有一家饭馆,一个窑子。他来到镇子上的时候,天黑了,窑姐们守在巷子口拉客。红红绿绿,映着大雪很是漂亮。

那一堆莺红柳绿里,有一个身材纤瘦的少女,眉目灵动,挂着媚笑,忽而对上他的眼,露出一丝惊艳的神情。

泽秀转身朝她走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朝巷子里走。

老鸨追着在后面不知说些什么,他抛出一锭银子,成功地堵住了她的聒噪。

他在窑子里鬼混了十几天,女人来者不拒,纤瘦的,丰满的,漂亮的,丑陋的。

有人对他身上的麒麟很感兴趣,他却从不让人碰。这个漂亮又妖媚的少年,总是做出与他外表不相符的事情,他做爱的时候又凶又狠,粗鲁之极,换着各种姿势,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或者,与其说他是在做爱,不如说是在发泄。

发泄无边无际的怒火。

最后他还是离开了,一个人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

路过一个破旧的茅屋,发现门口蹲着一个小孩,应当是个女孩,又瘦又小。她抱着胳膊缩在地上,像一个球。明明冷得浑身发抖,却一声不吭。

泽秀不由自主走过去,低头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慢慢抬头,脸上脏兮兮的,眼神却并不狼狈,相反,她目光很亮,亮得十分诡异,毫不客气地打量他一番。

“有事?”她问,老气横秋的,一点也不像个六七岁的小丫头。

泽秀淡道:“怎么不进屋,不冷么?”

小姑娘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我要是能进去早进去了,没看见我家门锁着?”

泽秀透过窗户扫了一眼,门是从里面插上的,显然屋里有人,却不放她进去。他抬手就要去推门,小姑娘瞪着他:“你要干嘛?”

“开门让你进去。”

她鄙夷地扯了扯嘴角:“多谢,你要是想帮我,还不如给我点银子,我好买吃的。”

泽秀想了想,从袖子里取出钱袋,掏出碎银子递给她,她果然笑了,眉头一挑,隐约能看出婉约动人的轮廓。

“多谢了,好心大哥。”她接过银子,哆嗦着搓了搓手,起身到街对面买了几块烧饼,用纸包好,从窗口塞了进去。

泽秀奇道:“怎么还帮屋里的人买?她不是不让你进去么?”

她冷笑道:“废话,让她饿死了我有什么好处?”她咬住烧饼,噎得够呛,使劲往下咽,终于吞了大半块,长长舒了一口气。

泽秀觉得她很有趣,明明是个小孩,说话却蛮有道理的,他弯腰帮她把身上的落雪拍掉,扯下脖子上的狐皮围巾将她裹起来,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狡黠地一笑:“钱给我了,就是我的,知道我的名字,是打算问我要回来吗?”

他摇了摇头:“钱是身外之物,我向来不看重。”

她脸色很古怪,轻道:“你好跩啊,钱是身外之物……你没过过穷日子吧?”说完上下再看看他,摇头道:“看你的样子就是富家公子,吃饱了没事撑着自寻烦恼的那种。”

泽秀哭笑不得,在她头上摸了摸,低声道:“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她没说话,但很明显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你的名字。”他又说。

她笑了笑:“既然你是有钱人,那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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