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定天下-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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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嘿嘿笑笑：“哪里，我只是玩钢琴玩得好一点儿而已，像施叔您这样的商界的大人物，没听过我并不希奇。”
我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直笑。什么叫只是玩钢琴玩得好一点儿而已。胖子李的名气之大，只要是稍微知道钢琴的人都该听说过——不，即使是不听钢琴演奏的人也该知道。这位施叔居然不知道，说出去一定会被所有的上流社会的人看不起。胖子这么说，分明是在讽刺这家伙素养太低。
可是他却仍然是没有半点儿反应，也不知道是根本没听出胖子的意思，还是城府深得对这个毫不在意。
“呵呵，现在不就是认识了嘛。”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胖子，转头问我：“对了，小亦，你这回给你妈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
我笑笑道：“秘密，说出来可就不好玩了。”
“哈哈……好，就该是这样。”他脸上倒没有丝毫被拒绝的尴尬，这让我忍不住佩服了起来。“小亦，我这回来除了给你妈庆祝生日来，还给你准备了一样惊喜。”
“什么惊……”刚一开口，眼前突然一黑，却是被一双柔软的手给蒙住了眼睛。
“亦哥哥，猜猜我是谁？”一个俏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一听这个声音还真是又惊又喜，这么叫我的，就只有一个人。连忙掰开这双手，转过头去，大声叫道：“是你啊小蘅，你什么时候从非洲回来的？”
面前这人赫然就是施叔的女儿，也是我和胖子从小一起玩大的小妹妹——施蘅。对他们全家，我唯一有好感的就是她了。大概是因为从小和我们在一起玩的缘故，她对自己父亲的做法一直都很不满，但她却是个有孝心的女孩，又不好说自己的父亲什么，只是和我们比较亲近，这样来表示她对此的态度。我和胖子对她这一点非常了解，所以和她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从来不涉及到这些事情，这样反倒使得大家的感情更好了——当然了，是对小妹妹的那种感情，她可比我还小3岁呢。
不过我们小孩子是这么想，她父亲却不同。他见我们感情好，居然在小蘅满16岁的时候就提出让她嫁给我，让我们两家结为亲家。虽然嘴里说得是为了以后在公司里的合作更加完美，但真实的原因恐怕还是和父亲拉关系，或者也有麻痹父亲思想的原因。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蘅却也是不是一个总会受他摆布的女孩子，她在反对多次无效后，居然一个人报名当了红十字会去非洲的志愿者，让施叔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亦哥哥，即使是我真地想嫁给你，也是我自己的心意，而绝对不是家里人的意愿。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要由我自己来决定。”这就是我和胖子瞒着她家里人去送她到飞机场之前她所说的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要由我自己来决定。在听到这句话之前，我一直在到底该不该接替父亲的事业之间痛苦地犹豫，待听到这句话后，才真正地下定了决心。说起来，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是由她引起。
“小蘅，你不公平啊，回来就只顾着和小亦打招呼，把我丢到一旁，呜呜呜，我好伤心。”胖子在一旁假哭两声，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看着小蘅连忙上去抱着胖子的胳膊撒娇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太好了，我们这个三人组终于又聚在一起了。
“巡哥哥，几年没见，听说你都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钢琴家了，我佩服死了。”小蘅笑呵呵地道。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胖子满脸的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小蘅，倒是你4年没见，出落得更加水灵了，这次回来，一定会有无数的提亲的人来把你家的门槛都踏烂的，哈哈。”
“哼！巡哥哥就知道取笑我，亦哥哥，帮我教训他。”小蘅撅着嘴道。
我仔细打量着小蘅，4年没见，她更高了，也更漂亮了，当然，在非洲待了那么久，也变黑了些。4年前还停留在脸上的稚气此刻已经在岁月的蹉跎中消失不见，但对我和胖子的依恋之意却丝毫未减，确实，这还是我们当初哪个小妹妹。
我展开笑容，伸手拉起她：“走，我们到屋里聊，到那去我再帮你收拾他，这里太吵。我很好奇你这些年在非洲干了些什么，还有，为什么回来都不先通知我们？”
“人家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呵呵，还真是惊喜。”
回头看看知趣的没有跟来的施叔，他脸上正现着得意的笑容，看来他对我们从新走这么近似乎非常满意。不过……我们几个又怎么会让你心想事成呢？小蘅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啊。
找了个清净的听不到外面喧闹的房间，我们三个开始互相询问着对方的情况。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和胖子向小蘅询问她在非洲这些年在干什么。
原来，她当时作为红十字会的志愿者到了非洲，就每天在非洲大地上来回奔波，替无数仍然处于落后状态中而经常疾病缠身的非洲难民们做医疗保健工作。虽然做得是非常基础的工作，而且其实对那些人的帮助也不见得就很大，因为要改变这些情况，必须先要改变非洲的落后情况才行。不过小蘅却做得很开心。
“每回见到那些快要病死的人在我们的医疗下渐渐好转起来，我都特别高兴。”小蘅此刻的表情，简直就是白衣天使的典范。
我和胖子对望一眼，同时对小蘅笑笑。不管怎么说，小蘅自己会觉得会有成就感，这样就足够了。
小蘅的神色突然又是一黯：“可是也有好多人我们都没办法救活，其实他们得的病并不严重，但是因为没有医疗条件，这才拖到后面严重得无法救治。要是我们早去一点儿时间就好了。”
胖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蘅，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吗？”
“恩。”小蘅轻轻点头。“可是我仍然很难受。”
唉，这个小丫头，怎么说都20岁了，还会这么感性。果然女孩子是和男孩子不一样的生物啊。
我笑道：“小蘅，都说救人一命胜早七级浮屠，你在非洲救了这么多人了，造的浮屠估计该撑到天上去了吧。”
小蘅忍俊不禁：“亦哥哥你就爱说笑话。”她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现出快活的笑容来，“今天是阿姨的生日，我不该讲这些的。对了，亦哥哥，我知道巡哥哥这些年成了最著名的钢琴家，圆了他的梦想，那你这几年在干什么呢？”
我耸耸肩：“吃喝睡觉，游手好闲，整个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哪有胖子这么厉害。”
小蘅眼珠一转：“亦哥哥，听我爸爸说，你前几个月还离家出走了？怎么样？好不好玩？”
“好玩？”我拍拍额头，“哪里好玩了，一个人出去还要自己找地方住，自己做饭吃，还要找工作养活自己，怎么会好玩。不过……”我轻轻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比成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好多了。”
话说到这里，小蘅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也是非常清楚我不愿意接替父亲产业的人。
“那你现在找到什么工作了？”她接着问。
“当一个职业玩家。”
“职业玩家？那是什么东西？”小蘅真的是个菜鸟，从小到大除了那次去非洲，都是十足的乖乖女，根本没接触过网游，不知道也不希奇。
于是我详细地向她介绍了一遍我到底在里面干些什么。
“太好了，我也要玩。”听完后，她立即兴奋地道。然后转头对胖子道：“巡哥哥，你也玩吧，我们可是无敌三人组呢。”
胖子哈哈大笑：“也好，反正我今天的演奏会都忙完了，正好空闲下来。”
我却担心地问他：“胖子，就算没有演奏会，你也该有其它的事情要忙吧，比如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
“切，既然你都知道那是乱七八糟的活动，那我还参加它干什么。我的名气是我自己的，我爱用不用，他们管不着。这些事情，哪有陪你们一起痛痛快快地玩游戏来得重要。”胖子不屑地撇撇嘴道。
哈哈，胖子就这这么个率性而为的人，要不是他的才华实在太过出众，再加上音乐这个领域本来就有很多这样的人，他这才能够继续在这里面混，不然要是像娱乐明星也这样做，那肯定早早地被赶出去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一起玩游戏吧。不过现在还是先替我妈庆祝生日。”
宴会到底怎么结束的，我根本毫不在意，因为这个宴会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的庆祝宴会，在所有的来客都走了之后，才静静地开始。
除去我们自己家里的人，就只有胖子和小蘅留了下来。这个宴会，只欢迎真诚地来祝贺的人，拒绝了那些到这里来拉关系的虚伪人士。当然，胖子的父母不算，他们是累了，这才告辞的。
肚子早就在刚才那个宴会上被填满，而且我们也不需要吃吃喝喝来做模样。只在餐桌上摆上几杯红酒。中间则是我和胖子自己亲手做的歪歪扭扭的蛋糕，上面几个“祝贺妈妈生日快乐”的字样几乎也跟涂鸦一样。不过老妈对这个蛋糕表现出的热情却远比对刚才宴会上那个足有十几层高、做工精致无比的蛋糕高得多。
“小亦亲手做的，这才是真正的心意啊，我要吃的就是这个。”老妈望着我一脸幸福地道。
“还有更好的。”我笑笑拉着胖子走进了早就被帷幕遮住的空间内。
灯光刷的暗了下来，然后集中在渐渐拉开帷幕的空间里，最后则集中在我身上。胖子坐在钢琴上，手指轻轻一点，马上，一阵轻快明悦的音调便如流水般淌满了整个房间。
我望着老妈，脑中浮现起她一直对我照顾的情形，轻轻开口。
小草在地上发芽的时候，
是你在旁边呵护，
阳光雨露是你的朋友，
细心地照顾着它的破土。
小树在地上长高的时候，
是你在旁边关怀，
阳光雨露是你的朋友，
温馨地照顾着它的冲天。
小人在地上长大的时候，
是你在旁边培养，
阳光雨露是你的朋友，
体贴地照顾着他的成长。
亲爱的妈妈，
是你一直在旁边的关怀，
才使我健康快乐地长大。
是你一直在旁边的照顾，
才使我幸福茁壮地成长。
今后的路还很长，
小草、小树仍需要你的照料，
在你生日的时候，
正是它们高兴的时刻。
虽然歌词并不那么流畅，也并不是和现在庆祝老妈生日的情景合拍，但却是我用真感情唱出来的，老妈听了也是感动得很，直到我唱完，楞了半天，这才拼命鼓掌起来。
我缓缓走到她面前，突然紧紧抱住她，在她耳旁轻轻说道：“妈，祝你生日快乐。”
小小的家庭宴会，温馨的气氛可是要比刚才那巨大的宴会高涨得多，不仅老妈非常高兴，就连父亲也破例多喝了几杯酒。至于胖子和小蘅，更是不断地把本已高涨地气氛朝上拼命地哄抬，让老妈这个生日过得舒心无比。
等到这个宴会结束，我拉起老妈，直奔房间。
“小亦，还有什么事情？”老妈好奇地问。
“老妈，你快进游戏，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更大的生日礼物。”
尽管老妈非常疑惑，但仍然听从我的进入了游戏。在游戏里一见面，我就把她拉到了老联的驻地。带着她径直来到老联外宽阔的草地上，几百个老人正在那里微笑着等待着我们。
“小亦，你干什么？这是？”老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情形问。
“等着看。”我答一句，然后向站在一旁的老胡点点头。
老胡笑笑，然后冲那些老人一摆手道：“放！”
几百个老人同时向天空一会手，无数的火球立即飞上半空，然后在空中扎开。结果正好组成六个大字——妈妈，生日快乐！
“啊……”老妈禁不住惊叹出声，脸上的激动绝对不可掩饰。她一直看着天上的字体消散，这才转声一把把我抱紧：“小亦，谢谢，妈妈我太高兴了。”她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呵呵，老妈虽然年纪也很大了，但仍然是这么容易被感动的人。父母对儿女的要求真是够低的。
我轻轻拍拍她道：“妈，这是我这个当儿子应该做的。”冲老胡点点头，向他做出感谢的守势。
这就是我提前和老胡商量好的，听说我要以这种方式给老妈庆祝生日，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而老联的老人们也是纷纷答应，找出了几百个转职成为魔法师的排练的好久，这才组成这么一个完美的阵型，现在才能一次成功。这其中花费的心力可着实不少。
老胡冲我摆摆手，示意我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