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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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欣抬眼看向母亲,转头就看到父亲从外面进来,当即匆匆上楼跟她母亲进屋。
☆、14,以后爷给你撑腰
“你怎么回事?我说了多少次你爸爸在家的时候不要这么没大没小,你爸爸对你失望了不是就给那小贱人机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安母关上门直接就训,刚才在楼下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特意在安父进门时将安以欣叫走。
“妈,我知道这些,我只是真的生气,一想到那小贱人和谢豪以前是情人关系我就气,气得我只想撕烂她那张脸!”安以欣面对她妈时脸上的伪装尽数卸下,满是被仇恨扭曲的脸。
安母大为诧异,“那小贱人还跟谢豪有关系?”不过想想就明白了,两个都是京大的,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可不是?我就知道那贱人不是省油灯的,差点就被她骗了。妈,你叫她回来干什么呀?以后别叫她回来了,我看见就来气。”安以欣气急败坏的说,大抵是想起谢豪余情未了的样子。
安母横了安以欣一眼语气不悦,“能是我叫的?还不是你爸因为谢豪来家里,所以叫那小贱人也回来。你也知道你爸多重视安家的面子,谢豪虽然已经是我们安家的半个女婿,可始终你们还没结婚,他没正式入赘到安家之前你还是多上点儿心,真当订婚了就高枕无忧?”
安以欣撇撇嘴,“放心吧妈,谢豪不敢背叛我的。”
安母看着这个表面精明的女儿,暗自叹气,“以欣啊,谢豪是潜力股,他的能力你也看到的,只要不出大错,几年后必定独当一面。他现在对你是百依百顺,可到他足够强大时还能听你的?你好好想想,我的女儿可不能这么目光短浅。”
安以欣终于低下头,这话终是听了进去。
楼下安以然低着头匆匆与安父告别,安父抬眼看这个小女儿,因为孙烙饭桌上的刻意和无意终于令安父正眼看了安以然一眼。这个女儿或许没有大女儿能干,可模样周正,兴许必要时还能推安家一把。
安父揣着别样心思,抬眼片刻后才看到安以然肿起来的左脸,微微皱了下眉:“你脸怎么了?”
“没事,没关系,爸,我先走了。”安以然慌忙低下头匆匆离开。
安父皱着眉将目光移向后面的谢豪,目光带着责备。谢豪对安父一直有些敬畏,见安父如此当下有几分无措。
“谢豪,你是个知分寸的人,我之所以答应你和以欣的婚事,是看你品行好。我们安家的男人,凡事以大局为重。以欣虽然知书达理,可始终还是对她妹妹存在误会。你身为安家男人,应心怀公证,都是一家人,不应该因以欣是你未婚妻就偏帮。”安父略带责备的说。
安家两姐妹感情不和无论在他们面前掩饰得多好,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是有所察觉。虽然不见得怎么喜欢安以然,却更不高兴看到家宅不宁。安以然脸上的手印明显是安以欣打的,这个新女婿在场却没拦着,这不得不让安父对这男人重新评断。
谢豪恭敬的点头,待安父上楼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老头子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安以然在院里迎风站了会儿,这才走出安家。
刚出大门,就看到前面桂花树下斜斜靠着的孙烙。路灯在他前面不过三米,昏黄的光线被繁茂的树叶挡去大片,而他被罩在树下的阴影里。
孙烙很有默契的抬眼,看见她出来漆黑的眼睛闪亮,提步走出暗影迎向她,带着几分揶揄说:
“我真怕你今儿就歇在里面,刚都合计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安以然抬眼望着他,脸上无悲无喜,只是有些意外,“你不是和我大哥走了吗?”
孙烙脸上立马扯出灿烂的笑容,不规矩的手往她肩上搭。见她没什么大的反应,于是又得寸进尺靠近了几分,掌着她肩头步子跟她齐平,心情愉悦:
“我怎么舍得扔下你先走?”
要是别的女人听到孙公子说这话,心里怕是早乐翻天了,可安以然相当淡定。主要是这姑娘有点儿非人类,心思单一得叫人生恨,不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对她有什么想法,做得再明显,她也是不愿意多想半分的。而且从她认识孙公子起,早对孙公子这热情劲儿不感冒了,哪里还能指望她有别的想法。
“哦。”安以然轻轻应了声,良久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还你钱了?”
不过要让她相信他是为了那六十八块钱追到她家里,还是有点勉强的。
孙烙想了老半天才想起她欠她什么钱,当下哭笑不得,莫可奈何的笑了三声,低头看她,“我没想……”
忽然话冷了下去,脸色急速阴沉,猛地扣住她肩膀将她身体板正:“你脸怎么回事?”
刚背光没发现,这一到走出树影就看到她已经肿高了一圈的脸。
“哪个王八孙子打的?告诉我,爷这就给你揍回来!”孙烙怒吼,直看向她。
安以然怔了下,有些莫名的看向激动的孙烙。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暖意,他是除了钱丽外,第一个这么维护她的人。有些感动,不想看到他生气,所以伸手去抚平他皱紧的眉,柔和的说:
“没关系的,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孙烙本来火气腾升,可被她那温润的指腹一摸立马消了大半。是没想过她会对他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尽管知道她无意其他,脸上却还是有丝不自然。硬撇开脸不让她看到脸上的尴尬,气道:
“我生什么气?挨打的是你,你个笨蛋!”
孙烙想想,心里还是有气,侧身抓着她胳膊语气特严肃的训话:“安以然,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要有人再打你你就给爷打回去,给劲儿打,有爷给你撑着,谁欺负你,只管报上爷的名字。你看你爸对爷都客客气气的,可见小爷我还是有些名头的,知道没?”
安以然抿着唇抬眼望他,忽然想起钱丽一句口头禅:孩子,你执念太深了。
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嗯,知道了。”
虽然她嘴上应着,可孙烙看她那样子压根儿就是在敷衍。哪里听进去半分?无奈的叹气,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清楚的呈现出一圈一圈的轨迹。
“我送你去医院,这脸可不能马虎。”孙烙压着声儿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手依然恰到好处的搭在她肩头,既不至于太亲近令她不适,又不会太疏远。
“不用的。”她轻声拒绝。
“荣你拒绝吗?你这是没把我当朋友是吧?”
“不是……”
一高一低的身影渐渐走远,一高一低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15,迷上了
安以然认识孙烙有好几个年头了,那时她还在京大附中,上高二。钱丽和她都是从京大附中直接考上京大的,所以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遇到孙烙也是在冬天,那天是周末,钱丽和安以然从小吃街回学校时想起包忘在烧烤店里,钱丽让安以然在原地等她,她回去取包。安以然站在路边,站得久了所以抬眼四下张望,这时候看见蜷缩在商场外的孙烙。安以然虽然善良,可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大概是看到孙烙浑身的伤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当时她走到孙烙面前,第一句话就说:“我请你吃酸辣粉吧,吃了会暖和点。”
他穿得太少了,大冬天的就一件衬衣,还带着血。对于他的身份她半点也不好奇,只想请他吃酸辣粉驱寒。
而孙烙抬眼看她,她就那么微笑着等自己回应。他还记得她的眼睛特别干净,仿佛被冰雪洗净过一样。五官很精致,可让人最先映入的印象却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气质,那种古典又淡然出尘的气质,微微一笑,如同阳光照来一般温暖。
他点头答应,沉默的跟着她走。
很久后她才知道,那晚孙烙身上的伤,是被他父亲抽的。
本来是萍水相逢,若不是半年后孙烙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安以然几乎都忘了这个人。
第二次见面,他依然窘迫,好的是身上没有伤。安以然笑笑,还是请他吃了一碗酸辣粉。他只说了声谢谢就离开,第二天又见,几乎是专门为等她的,见她时第一句话就是:
“请我吃酸辣粉吧。”
“好。”安以然笑着答应,脸上一片柔和。
那之后她似乎招惹上了麻烦,孙烙隔三差五的出现,无一例外的要她请吃酸辣粉。孙烙从没想过她是否有多余的钱来请他吃粉,早就派人查过她是安家女儿,只为有理由见她,所以蹭吃蹭喝变得很是心安理得。
直到后来安以然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又难为情的和他商量:
“你,你能不能少吃一点?你别介意,我不是不愿意请你,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分着吃一碗粉,然后再买两个饼吃。不用担心吃不饱,我们学校后门的饼很大的,肉馅的才只要一块钱一个。你看,一碗粉加两个肉饼才八块,两碗粉的话就要十二块,所以……”
孙烙傻眼,半天才听到自己的话:“你爸爸不是安启泰吗?”
安以然惊讶,似乎在奇怪好像她没告诉他她爸爸是谁,又或者,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忘了?
她点头,然后微微红着脸说因为开学拿了奖学金,所以没再跟家里拿生活费,而且郑重其事的说她已经长大了,不想让家里操心。
孙烙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安家也算得上富豪之家了,他是真没想过她的生活状态是这样的。
那之后孙烙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她面前,再之后他的出现,总是在她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麻烦时,而她的麻烦总是在他出现之后便迎刃而解。
孙烙总在想,要不是他被老头子赶出国,安以然怎么会被谢豪那王八孙子捷足先登?当他在国外大显身手后终于得到老头子的特赦令回国,可他再站在她面前时,她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别的男人。
安以然脸上的印子依稀可见,所以从不化妆的她不得不薄薄涂了层粉底遮瑕。
孙烙在她楼下等着,看见她下来立马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包:
“我来接你上班,上车吧。”
安以然笑着说,“不用了,很近的。”
是很近,两条街,过人行天桥就到了,最多十分钟。要开车的话,七绕八绕加上红灯、停车时间得多花一半。
“昨晚才说过,拿我当朋友就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这是朋友分内的事。”孙烙拉着脸子装得跟真的似地,把她直接搁车里,人坐进去看她。
安以然看看时间,脸上有为难,可到底没说话,只能无奈的上车。孙烙看她乖乖上车心里偷着乐,安以然这人不能总顺着,更不能逆着,得恩威并施。
可当孙烙在半小时后才找到停车位时终于恍然大悟她上车前那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是因为什么,可她宁肯迟到也不忍让他失望,孙烙心里不好受,他只是想她为她做点什么的,唉……
安以然拿着包跟孙烙挥手道谢时看他阴沉的脸,温和的说,“没关系的,你别在意。”
孙烙点头,“你快进去吧,我先停车。”
安以然笑着答应,转身小跑着进了书城。
孙烙心情十分不美丽,弄不明白自己能在商业上有翻手为云的本事却总在她面前跟个智障一样,大力拍了下方向盘念了句:真是没用!
据说孙烙也是拿过工商管理硕士文凭的,虽然学历摆在那儿,可这人一看就知道跟“文化”二字搭不上边。
然而孙大公子最近转性,天天往书城跑,美其名曰修身养性。最近受孙烙“熏陶”,孙氏地产刮起一阵浓厚的文学风,不管总公司还是分公司,就那空气里都飘着一股书卷气息。
魏峥走进孙氏地产大楼,入眼就是几幅巨大的书法,接待大厅里的背景墙换成了书墙,看起来煞是壮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国家级书城。魏峥愣了两秒回过神来,还是抵不住好奇走过去,伸手拿了本书出来,嘿,还真是书。
多少老板办公室里也弄书墙,以此彰显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可那多半都需的,要么是无字天书要么是空壳儿。所以魏峥在看到这些书后是真诧异了,孙家那位还真舍得。
魏峥上楼直奔孙烙办公室,安以镍正好同他交错。安以镍这已经是第三次无功而返,想着孙烙之前的表现,所以安氏这次卯足了劲儿想拿到孙家的项目,怕投标不中,便亲自来套套话,走个情。可眼看投标日期将近,他连孙烙的面都没见到。
孙烙的助理见魏峥来,神色瞬间严肃恭敬起来,与刚才对安以镍的态度截然相反,远远就招呼上去:
“魏先生来有什么事吗?”
魏峥微微点头,魏峥也甚少在国内露面,可在京城的大家族里都是知道魏峥这号人物的。魏峥的身份来历很神秘,据传身手相当不错,也很有本事,但他只为一个人效力,那就是沈祭梵。只要魏峥出现,无疑那是代表沈祭梵的,所以袁助理见除了恭敬外大多是诚惶诚恐。
“孙总在吗?”魏峥问。
袁助理亲自上茶,小心又恭敬,赔笑着说:“魏先生,很是抱歉,孙总这几天都不在公司。魏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