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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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外面还有这么位红颜知己吧。
安以欣对安以镍的亲近除了心底那一份亲情外,还有这一个月来的照顾,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明白这个人是对她好的,不会害她。
安父走上前,看着一双儿女,脸色很沉痛,没说话。良久侧身,沉着脸看了向孙烙和安以然,低声道:“然然,孙少爷是有家室的人,你别一错再错。”
安以然轻轻推开孙烙,往父亲身边走:“没有,爸,你别误会,我们是朋友。”
安父有些心累,大女儿已经让他濒临无力支撑的边际,实在没有心思再管小女儿的感情,摆了摆手,“回家吧,别让人看笑话。”
安以然点头,喊了声安以镍,安以镍回头看他们。安以欣忽然抬眼怨毒的看向安以然,大抵以为她要抢走安以镍。安以然被安以欣看得毛骨悚然,赶紧转身先走。孙烙也跟上去,低声说着这次来意,还有警方那边立案的事。
安以然忽然出声说:“孙烙,我们要销案,我姐的事,希望你帮我们挡一挡,不要让这件事被记者知道,还有警方那边,我们不配合做任何调查。”
缓下眼睑,微微停顿,声音低了些,道:“我知道,这样真的很自私,但是,请你看在我姐受了那么多委屈的份上,帮我们一次。她精神和身体都受了极大的痛苦,我不想再看到她受到社会的舆论和异样的眼光。孙烙,拜托你了。”
“好。”孙烙低低的应着,垂眼看着她的脚,这时候才看到她鞋只剩一只了,一只夹脚拖鞋在脚上,另一只光脚踩在地上,脚被冰凉的地面冰得红红的。
孙烙心底一紧,赶紧弯腰蹲下身,双手握住她的脚。这个天虽然不像冬天那么冷,可空气也挺凉的,衣服都得穿里外两件,可想地面温度多凉。
温热的手握住她的脚,安以然墓地红了脸,有些局促的想缩回去,但又怕踢到他。脸色涨红,羞恼低声道:“孙烙,别这样,有人看碍……”
她真是欲哭无泪,一张脸涨得跟茄子似地。孙烙握着不松,蹲在她跟前,一手握住她的脚,怕她重心不稳,又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轻轻按着,一手掏出灰白色的巾子,一下一下固执而仔细的擦着她脚底。
孙烙是安以然见过为数不多至今还带手帕在身上的男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的,她发现他这个习惯时候是很早之前。那时候他总在他们吃酸辣粉之后突然掏出一条绢子给她擦嘴,那时候她还笑话他是男儿身女儿心来着。
安以然心底有些慌慌的,人来人往的不少,孙烙这样,真的令她很难为情。双手下意识捂住脸,低低的怨念着:“孙烙,别这样,没关系的,还是会踩脏。”
“不会。”孙烙将擦过的巾子又折起来,放进衣怀里。转身背对着她,蹲在她身前,低声道:“上来。”好大会儿没动静,他回头看她,再次催促:
“上来呀,又不是没背过,快点,怎么多人看着呢。”
“碍……”安以然苦拉着一脸,坳不过他,只能往他背上爬。
孙烙心满意足的背着,起身。经过王助理时候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王助理自动后退一步,她也没想要打小报告呀,再说了,孙总您还怕被人知道这些风流事吗?您那身上的花边新闻多了去了,夫人大概也都麻木了吧。
孙烙车钥匙丢给助理,让她回公司。本来今天带王助理过来,也只是为了掩饰而已,也是怕安以然把他拒之门外,所以带着一副公事的样子上门。
王助理接着钥匙,往前走,去开车。孙烙背着安以然进了小区,低声跟她大致说了无花村的事,被卖去那里面的人不少,大多数如今都已经回家了。警察那边是想让他们配合这起案子,为社会警个醒,做个宣传。提醒广大女性出门小心,特别是沉迷夜店欢场的年轻女孩子,安以欣是个最好的例子。
孙烙说到这里安以然就出声打断他:“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们不愿意配合。昨天刘警官就亲自上门来了一趟,劝说我爸妈同意这件事。我们当时都还不知道姐的情况,所以爸妈答应了,但是现在我们收回。出尔反尔也好,社会大众我们管不了,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责任心,我们只想护好自己的家人。”
她清楚这个社会是怎样的残酷了,人言可畏,她当初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指责谩骂,可有好心人试图理解她原谅她?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她不愿意再让自己的家人再经历一次。安以欣的情况,比她当初更糟糕,这样的事被报出去,让安以欣往后怎么活?社会大众的甘苦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不是救世主,保卫人民不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曝光。
安以然趴在孙烙背上,声音低低的,良久才道:“孙烙,你会帮我们吗?”
忽然又想起前一次找他时候他的推托,轻轻笑了下,赶紧低声道:“算了孙烙,给你添麻烦了。嗯,没关系的,我们自己会处理,你不用为难,不用帮我们。”
孙烙身躯僵了下,微微侧了下头,良久才出声,“我并没说话,你怎么就认为我不会帮你了?傻丫头,我只是在转述刘警官的话而已,你就多想了。放心吧,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事情曝光后,不会牵扯出你姐的事,你们不用担心。”
“不会让你为难吗?如果很为难就算了,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安以然低声道,在事情传回京城时,就有记者找了过去,安以镍说他们虽然有意识避开记者,当是在回京途中似乎还是被偷拍了,也不知道是哪家报社的人,目前还没有爆出有关安家的新闻来,大家心都一直忐忑。新闻出来,要想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压下去,她们现在的能力肯定做不到,所以她才下意识拜托孙烙。
孙烙想想,安家今时不同往日,还能有什么办法?她能想到他而不是那位爷,他就已经很高兴了:“不会,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处理。”
孙烙背着安以然出了电梯,安以然挣脱他要下地,“我爸妈已经心力交瘁了,我不想让他们再添烦恼。所以,孙烙,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像以前那么亲近了。我们问心无愧,可别人眼里不是那么认为。”
看他脸色不好,又无奈笑道:“我想你夫人会介意的,我不想她误会碍。”
换位想想就知道,如果沈祭梵跟别的女人像她跟孙烙这么亲近,她一定会生气,而且很生气。虽说她一直嘴硬,对沈祭梵嫌这嫌那,可她是真的开始喜欢跟他在一起,慢慢接受他。因为,现实一点讲,只有沈祭梵才能给她想要的安全感。
或许她对沈祭梵还没有到达无法自拔,非他不可的地步,可她在努力。她想一辈子活着为什么呢?她也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而已,可是她这小小的愿望对她自己来说是那么难。沈祭梵足够强大,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在他身边完全不用顾虑别人,她就是她,可以像孩子一样撒娇,可以像疯子一样耍横。
他是凶了点,可他给她安定的因素会让她沉沦,她就只想安静平稳的生活而已,谁能给她这样的生活,她就朝谁靠近。她知道也变得现实了,可她认为,她这样做没有错。因为她不想再像傻瓜一样为别人活着,她也开始想要自己的生活。
“好,像、普通朋友一样。”孙烙点头,压下眼底的怅然失落。
身后电梯门再开启,是安以镍拉着安以欣走出来。安以欣对安以然的敌意是从心底发出的,一走出来就狠狠瞪着安以然。
安以然被安以欣的眼神伤到了,微微后退一步,到底不是亲姐妹啊,无论后来她做了怎样的努力,还是在这朝夕间再度崩塌,回到最初的状态。原来人的情感是不会变的,即便像安以欣这样已经封闭六识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下,还是潜意识里恨着曾经恨过的人。
安以然眼眶有些泛红,揪着心,里面隐隐痛着,她到底还要怎么做呢?
“以然,你别多想,你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心的。”孙烙低声劝道。
“姐她会好起来吧,会吗?”安以然抬眼问孙烙,目光带着迷惘,有些令人心疼的脆弱。看得孙烙很是不忍,伸手轻轻盖在她双眼,低声道:
“会的,这样的情况其实挺常见,她只是自我封闭了,兴许是不堪忍受那样的环境,逃避现实,这也是活下来的方法。只要给她足够的关爱,会好起来的。”
安以然轻轻拉开他的手,缓下眼睑,低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是在后面进门的,跟安父一样,站得远远的,连安母都不敢接近。安以欣只靠着安以镍,安以镍转头看了眼家里人,拉着安以欣进她的屋,哄着人睡觉。
男婴的哭声很凄厉,声音一哭瞬间打破有些伤感的气氛,空气变得凝重。孙烙吃惊不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怪不得安以然刚才说拒绝配合警察的事。
孩子一哭大家都紧张起来,安母不愿意抱,安父沉着脸也不动,安以然是不会,孩子哭声很尖锐,很难想象才那么大点的人声音会那么尖锐。很扎耳,那一声一声哭就比那利刀子还狠,一刀一刀往人心口上扎。
安以镍关上门走出来,看了大家一眼,脸色很难看,没说话直接走过去抱孩子,良久低声道:“妈,煮点粥给孩子吃吧,应该是饿了。”
安母当即出声吼出来:“我为什么要煮?那个野东西跟我们安家有什么关系?以镍,赶紧把那东西丢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一刻也不想!”
“妈!”安以镍有几分上火,抬眼看了眼站着的人,又看向孙烙,大抵是没料到孙烙怎么还在,脱口而出的话当即咽了回去,毕竟是家丑,顿了下转而对孙烙道:“孙少爷倒是闲得很,可惜我们家没空招待,还请孙少爷先回吧。”
安以然当下微微侧身,推了下孙烙道:“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去找你。我们能找到我姐,真的多亏了你,谢谢你,孙烙。”
孙烙笑笑,微微点头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安以然点头,送他出门才转身回来。安以镍抬眼看向安以然道:“以然,你去给孩子熬点粥,火开大点,煮融些,多点肉末进去。”
安以然顿了下,下意识看向安母,安母抬眼瞪她,怒吼:“以然你要敢去煮,你就不是我女儿。那个野东西饿死了才好,跟我们安家没有任何关系。”
“妈,孩子是无辜的…”安以然低低出声,有些为难道,安父也在此时怒声而出,看向安母道:“你就别添乱了,还嫌家里不够乱?再怎么说也是条人命!无论这还是从哪来的,以后往哪里送,我们不能罔顾人命不顾。”
转头又看向安以然,道:“然然,你去煮东西,别理你妈。一个疯了还不够,再来一个,你们是不当我存在是吗?”
安以然转身进了厨房,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动作麻利的淘米,跺着肉末,考虑着那孩子应该饿了很久,所以开了大火煮。安以然一直没出去,守在厨房。
外面吵得不停,安母怎么都接受不了这来历不明的孩子,无论谁的,她就是不愿意放在家里,她眼里那就是个肮脏的东西。女儿还是她的,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她绝不承认。她是为安以欣着想,女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伤了等结痂,以后还能站起来。可还没结婚,却有个莫名其妙的孩子,这让安以欣以后怎么做人 ?'…87book'
安父安以镍态度很强硬,安父倒不是承认这个孩子,他同样厌恶着,可他不赞同安母的过激做法,再怎么说,也是条人命,不能说扔就扔。他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不想在晚年还给自己添一笔血债。
安父的态度是先暂时放在家里,好歹是安以欣生的,现在安以欣没有意识,等她病情好点看她怎么说,如果她也同意,到时候再把孩子送别地方去,送给没孩子的人家也好,放孤儿院也罢,总之现在不能决定怎么处置这孩子。
安以镍是看着这孩子落地的,那感情肯定跟安父安母不一样。要能扔,早在回京的路上就扔了,回来大可不提孩子这一说。可他到底没忍住,说得亲一点,他是这孩子的亲舅,孩子第一眼见到的人,他下不去手。
听了安父的态度后,安以镍没有别的意见,只能这样。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安以欣那样容不得自己有瑕疵的人,是绝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这孩子是迟早要被送出去,只能是暂时留在家里养着。
安以然晚上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安以欣的事,因为那个无辜的却又被家里人厌恶的孩子。看到那孩子她莫名就想到了自己,当年她被父亲抱回安家的时候,大抵跟那孩子一样大吧,同样是被所有人厌恶的,没有奶水喝,不知道那时候给她熬一口白粥的人是谁,现在想想,该只有父亲吧。
那时候为了她,安父差点跟安家决裂,用离婚和离家出走换得她进安家的机会。那时候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