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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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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没出声,气息暗沉着,身躯有几分紧绷。

安以然哪知道男人心啊?沈祭梵本就不是个容易让人懂的人,他在想什么她猜得到那才奇怪了。

“碍,问你呢?沈祭梵,说说碍,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安以然又戳。

沈祭梵翻身压上她,警告道:“然然,你再胡来,别怪我来强的。”

安以然愣了下,她怎么胡来了?就问了句而已,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呀?

看她安静了沈祭梵这才睡下去,把人抓怀里团着。好大会儿,安以然还不甘心呢,伸手又往他胸口戳:“沈祭梵,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所以才不愿意说?”

“然然!”沈祭梵把她他的脸压进胸口,低怒道:“再不睡信不信我扔你出去。”

“哈?”安以然抬头,瞬间又被他给按了下去,安以然咕哝了句:“真是的,沈祭梵,暴君!”



转眼安以欣失踪已经大半年了,安以镍也出去了近一个月。金秋八月结束,安以欣送出京城,春雨绵绵的五月,总算回来了。

可回是回来了,状况却不太好,安以欣被安以镍拉进屋时候很胆怯,浑身瑟瑟发抖着。眼里一片惊恐,瞳孔深处,空白一片,没有任何焦距。

人疯了。

被卖去了西南的山区,那些地方基本上是穷得解不开锅的深山坳子里,山坳子里多的是光棍一辈子的男人。一家就娶一个女人的也多,女人就跟工具一样轮着用。因为穷啊,山坳子里的女人长得好点的都想方设法嫁出去,里面的女人嫁出去,又没人愿意嫁进来,只能买了,辛苦劳作一辈子就为了买一个媳妇。

安以欣先后被卖了两次,头一次在她迷药还没清醒下,醒来发现不对,跑了。然而没跑多远又被抓了,卖去了另一家。

那村子叫无花村,有树无花,大概也是比喻女人少的意思。这村子是一个落后的少数民族,基本上还保持着部落的风俗,安以欣进的那家姓卓康,一家六口人,老人夫妇,三个儿子,一个兄弟,叔侄四人攒了一辈子的钱就买了安以欣。

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泄欲的工具。前一个男人刚出去后一个就进来,不听话就挨打,铁链锁在屋里,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

安以欣中间又跑了一次,然而没出村子就被人逮了回来,被埋进这里的女人那就是一辈子只能在这等死,谁家要是跑了女人,整个部落都有责任。安以欣是注定逃不出去。逮回来后被打得遍体鳞伤,绑人的绳子直接换成了铁链。

几乎每天都挨打,几个男人轮着来,不被弄疯才怪。那里的男人就认定了这是花钱买来的,想怎么都可以,法律不法律的压根儿就在乎,兴许就不知道有这个约束人行为的东西。

安以镍找过去时候,费了很大力气才见到安以欣。初见之时根本就没办法相信那是他安以镍当初年轻傲慢的妹妹,就是一个只知道开口要吃要喝的傻子,完全认不出本来面目,见谁都躲,给她吃的就咧着嘴傻笑,哈喇子流了满脸。

好在跟安以镍去的还有两个警员,警方对无花村的买卖人口的行为感到束手无策,国家是有明文命令约束人口买卖行为,这无疑是违法交易。然而,法律对深山闭塞的山区来说,却有些不公平,这里地方根本无从得知这些。再有这里的条件,几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买媳妇,进来,这山坳子怕是早就没人了。

安以镍一直坚持将卓康家绳之于法,然而京城的两名警官和当地政府沟通不合,事情被一拖再拖。

两名警官将无花村的事往京城上报,很快这边的事就被报道出来。

安以镍在那边呆了将近一个月,原因是安以欣大着肚子。在记者闻讯赶来时,安以镍顾不得安以欣八个月大的身孕直接带着人先走了。

安家如今虽然不比当年,可脸还是要的。再者安以欣这事要被记者报出去,她还要不要活?安以欣是在回京途中生产的,是个男婴,途中好几次安以镍想把孩子扔了,安家无疑是容不下这个孽种的。可一次次心软,到底是连人和男婴带了回来。

安父安母见到安以欣时候人都傻了,安以然站在安父身后手捂着嘴,眼泪无声无息的翻滚。

“以欣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安母终究没忍住痛哭出来,冲上去抱住安以欣失声痛哭。

然而安以欣的反应颇大,对着安母拳打脚踢,嘴里不停的吼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跑了不要打我……”

安母被安以欣发了疯似地一通乱打乱踢,还是抓着她不放心。安父和安以然赶紧冲上去一左一右拉着安以欣,一家人哭成一堆。

“姐,姐…你不认识我们了吗?你不认识爸妈了吗?姐,你好好看看我们…”

安以欣整个人完全失控,上下跳着左右踢着抓她的人,脸上神色惊骇恐怖,目光直直盯着安以镍,“救命,救命……”声音嘶哑,锐利的尖叫声几乎刺破人的耳膜。

家里哭闹成一团,安以然背着的男婴也哇哇大声哭了出来。男婴一哭,所有人都傻了:哪来的孩子?

安母浑身都在发抖,指着安以镍,面色青紫嘶声质问:“那是谁的野种?那是什么东西?以镍你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安以镍张口结舌,欲言又止,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可他该怎么说出这样的事实?这个男婴该怎么办,要送去哪里?

安父也傻了,看着依然疯狂的女儿,老泪纵横,这个从小令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安家三个孩子就这个女儿最得他心,聪明能干,不是男儿胜似男儿。

可如今,都成了什么样?

安以然整个人都懵了,跟安父一左一右都无意识松开了些手,安以欣正好在这时候身体一扭转挣脱开两人,直接冲了出去。

安母惊得连声大叫:“以欣以欣,快追啊,别让她跑出去,以欣……”

安以然下意识拔腿追出去,安以欣跑进了黑暗的楼梯间,一阵疯跑往楼下冲。安以然什么也不顾直接追了下去,安以欣是潜意识要逃,只知道要快跑,往哪里跑也没有方向。

“姐,你别跑,别怕,是我啊,姐,姐姐……”安以然眼泪飞溅,冲出小区时,来不及避开,直接撞上了开进来的车。

“哧--”

“啊--”

尖叫声和车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划破天际。

☆、119,感动 小情人养成小老婆

孙烙是接到消息说安以镍带人回来了,这才撇下公司的事开车过来,然而一进小区,前面就有人连着撞上来,孙烙是避开了一个,刚打转儿后面立马又钻出了一个,孙烙即使眼疾手快,也还是慢了一步。

王助理在副驾上吓得脸色都白了,车子停了良久,王助理才吞了口口水出声道:“孙总,是不是,撞到人了?还没有爬起来……”人还没爬起来,不会是……

孙烙那心跳得飞快,不会出什么事吧,他不是没看前面,而是刚避开一个打转儿时候谁知道今天这些人怎么回事,又窜出来一个。黑着下车,那边王助理也跟着赶紧下车,跑上前去,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安以然整个人都懵掉了,她是看到车子转进来的,她想停住脚可惯性使然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脚下的拖鞋地上一滑,竟然在车子还没碰上她的时候人就倒下去了。而那瞬间眼前一黑,尖叫声变着刹车的声音四起。

她尖叫纯粹就是痛得,摔痛的,再一个就是这眨眼的功夫就被一庞然大物压身上,世界安静之时,她脑子里就嗡嗡直响,闪亮的星星在眼前像水花一样打着无数个转儿。安以然这当下竟然还在想,是不是最近摔太多次了?她脑子本来就不好使,看来往后要往聪明人发展,这可能性就更小了。

安以然真是幸运的,幸好摔倒了,也亏得孙烙那车底盘高,不然不非给压成肉泥不成。孙烙下车时候心抖了下,人在车子底下呢,压扁了?

王助理下车时两人对看一眼,当即把人给拖出来。安以然被拖出来后脑子都还处在暂时休克状态,啥都不知道,脸色煞白煞白的,那样子完全给吓傻了。

孙烙差点撞墙:“以然?!”声音陡然都变了调儿,拉着安以然左右检查上上下下看着,急急出声:“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疼,小呆,说话,别吓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能动吗,腿能动吗?嗯?”

安以然被孙烙左扯又扒拉,脑子本就还在晕眩状态,他这一拉扯,头更晕了,微微颤栗的手轻轻推着他,闭上眼压下去一阵阵的晕眩,道:

“孙烙,别拉别拉,晕,头很晕…”她站着有些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得过分。

孙烙听她说话这才大松了口气,当即什么也不顾,猛地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紧紧抱着,眼底血色尽显。尽管陆陆续续已经围上来不少人,孙烙依然没松开。

安以然被他卡得有些胸闷,睁开眼说:“孙烙,你让点儿空气给我。”

孙烙心有余悸,心跳得厉害,轻轻松开她,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脸色红涨,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下巴蹭在她头顶一下一下蹭着:“小呆,没事就好……”

安以镍和安父前后追出来,没料到堵着这么大一堆人是围着安以然和孙烙。安以镍当即急怒出声:“以然你在干什么?以欣呢?你姐姐跑哪去了?”

安以然被这一吼,这才彻底拉回思想,推开孙烙,转身跑,没两步又折回来抓着孙烙:“借你车用一下啊,帮帮我,我姐跑出去了,快点……”

孙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起初跑出来的人安以欣。二话没说让她上车,打转车直接又开了出去。安以镍跟在车后面追,可怜的王助理跟在安以镍后面追,不远后方追出来的是安父。小区人来回的人都看着,觉得这一家子真是来趣得很。

安以然上车坐下才感觉到后背痛,胳膊腿儿一动就往骨头里疼那种。安以然一边左右看着,忽然指着外面道:“停车停车,她在那边。”

孙烙当即靠路边停下,安以然推门下车,后面孙烙皱着眉头说:“以然,慢点,车还没停稳……”可人已经跳下去了,车子擦地而停,她差点又是一摔。

孙烙后面赶紧下车,绕过车身去扶她。安以然推开他,往前跑,去追安以欣。

安以欣也不知道在嗷嗷吼叫个什么,每一句能听懂,全是嘶哑的气音从喉咙里发出,就跟被人厮打后发出潜意识的求救声一样,无头苍蝇似地乱跑。

安以欣眼看后面人追上来,立马往马路中间转,迎面的卡车就快碾过来,当场吓得后面的安以然脸色惨白,冷汗层层渗出:“姐,不要……”

孙烙即刻从后面冲上来,腾空朝安以欣扑去,把人推开自己顺势滚到马路另一边。安以然惊吓得大叫,扑过去抓住安以欣,双眼却直直看着对面。卡车司在前面停了一瞬丢了句脏话出来“嗖”地开走了,卡车压过马路才看到对面的情形。

孙烙趴在中间防护栏上大口喘着气,脸色死灰一般,看来也被吓得不轻。

安以然一看孙烙还能站起来,脸色灰白的冲她放心一笑,那么纯粹干净的笑容瞬间令安以然眼泪夺眶而出,心底紧绷的一根弦在这当下“哌”地一声断掉。紧紧抱住安以欣扭扯的身子,脸贴在她肩膀上流泪,她不敢想象,孙烙要是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是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刚才她就想哭了。

孙烙避开过往车辆,走近安以然两姐妹,看了眼安以欣,安以欣的状况他多少都知道了。想走近她,可安以欣看到男人就发了疯似的吼,对着紧紧抱住她的安以然有踢又打,指甲一道一道的抓上她肩背,手臂,露出的皮肤上一道道的血痕复加。安以然紧紧抱住安以欣不敢放手,抬眼看向孙烙大声道:

“你别过来,我姐情绪不稳定,可能怕见陌生人,你先别过来孙烙。”

孙烙看她满身的血痕,安以欣有踢又打,她也不还手,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脸绷得铁紧,红着眼紧紧盯着。好在后面安以镍很快就来了,安以欣看到安以镍当即发了疯似地打安以然,安以镍冲上来扯开安以然,自己抱住安以欣低声安慰:

“以欣,别怕,哥来了,是大哥,永远不会欺负以欣的大哥来了,别怕别怕…”

安以然被推得一步踉跄,孙烙赶紧上前扶着,紧紧扣住她肩膀,满目愤然的瞪着安以镍,刚上前一步,安以然拉住他,低声道:“别,孙烙,大哥无心的。”

孙烙垂眼看她,她已经泪湿了满脸。孙烙皱紧眉,转身把人拉近怀里。

后面王助理远远就停了下来,看着抱在一起的男女,当初在安以然找去公司时候,王助理就觉得她跟孙总关系匪浅。老板虽然坚决让人离开,还说不认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里头藏着不少事。今天一看,果然啊。老板看那位小姐的眼神就跟别人不同,总裁夫人应该不知道老板在外面还有这么位红颜知己吧。

安以欣对安以镍的亲近除了心底那一份亲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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