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缘分-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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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毕竟是别人的感情，我这个外人哪有资格多说多问，作为朋友不过安静倾听罢了。
　　中午时分唐佳炜来找我吃饭，前台Kitty每次见到他都要对我鬼吼鬼叫，人力资源部的Bella也时不时过来打探消息，我受不住只能严肃地满足她们的八卦欲望——“那是我男人。”
　　“20层的JaTang？他最近很有名啊！看不出来Sandy你还挺有本事的！”
　　没什么好解释，也不需要解释，我和唐佳炜之间的牵牵绊绊旁人怎么可能理解？即便是自己也时常觉得茫然。这家伙最近名声正旺倒是真的，不过是接了一个豪门争夺遗产案罢了，那厮居然比人家富豪更抢镜，媒体轮番轰炸之下，关注焦点硬生生往那个妖孽转移！不怪别的，只怪造物主太厚此薄彼！
　　他最近是真的忙，难得将case结束，就锲而不舍地威逼利诱我落实前阵子的承诺：搬去和他一起住。当时脑袋一热答应了他这么个荒唐的请求，后来想想觉得实在不妥，恰好他也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便把这件事一挪再挪一拖再拖。终于，还是被摆上了台面上来。
　　唐佳炜载了我到达孟子的餐厅，门匾上是斗大的魏书“浅墨浓香”，还挺有意境的。孟子和明慧都在，我甜甜唤了明慧一声嫂子，明慧笑得很是含蓄。孟子不停地拿肘子撞唐佳炜，邪恶地笑着：“终于修成正果啦！”
　　唐佳炜笑得很妖孽，眼神瞟过来锁住我，波光流转。我假笑着移开目光，小心脏突突的跳。
　　饭还是吃得有些急，孟寓最近事情多，我怕离开久了他找不到我会发飙，自己这个小助理做得真是胆战心惊。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我抽空瞥了眼唐佳炜，继续埋头苦吃，含糊不清地说：“最近公司气氛比较沉重，我得赶紧回去，惹恼了Boss我就难过了。”
　　唐佳炜暗了一双眸子。“你就不怕我难过了？明明说好搬来跟我一起住的。”
　　又来了又来了！说来说去总要扯到这个话题，我装作没听到，就着碗口仰头喝汤，一把抹了嘴巴，豪气干云道：“完成！”
　　唐佳炜满脸黑线，显然是被我气到了。“唐佳琪你这只猪！”
　　我挑眉。“我这只猪你养不养？”
　　他好气又好笑：“我养我养，我不养谁来养？”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敢情他真以为我没人要啊！唐佳炜拥着我出了小包厢，孟子和明慧在忙，自家人也不用矫情地出来相送。刚下了楼梯就迎面遇上一拨人，面目熟悉而陌生，我愣了愣，唐佳炜已经熟稔地迎了上去，用力拍了拍其中一个男人的肩。
　　“阿泽！很多年不见了！”
　　阿泽和老张，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女，一拨人在餐厅楼道口停住了脚步。老张表情相当生动，挥起大掌给了唐佳炜一记闷拍。
　　“佳炜！前几天还说要一起喝酒怎么不见你消息啊？”
　　唐佳炜笑得人畜无害：“这不是遇到了么？索性今天去CLUBV泡一晚吧！”
　　“好啊！”老张嗓门很大，尚且年轻的脸上带了沧桑的味道，他转眼看到我，顿时喜上眉梢贼兮兮地唤道，“佳琪妹妹，想死哥哥了！”
　　阿泽也将目光投了过来，仍然是沉静温和的样子，对着我微笑。
　　“好久不见了，阿泽。”我走上一步，语态温和地打招呼。
　　“嗯。”他微笑地看着我，复又微笑地看了看唐佳炜，试探着问：“你们。。。”
　　唐佳炜极为自然地将我拥到怀里，低下头当着众人的面在我唇上轻碰一下，我刹那间红了脸，嗔怪地盯着他。他笑得不以为意，一双桃花眼抬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好落入众人的耳里。“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
　　“你小子！通透了啊！”没有我预料中的惊讶，老张一张脸纯粹只是喜气，暧昧地拿眼角瞟我。
　　什么状况？敢情我成动物园动物了啊？思想跳跃了一下，赫然想起自己得赶快回公司，扯扯唐佳炜的袖子小声说：“我要迟到了！”
　　老张那伙人眼睛亮得很，早就看出我有事急着走，忙笑着调侃几句“不耽误你们小两口，晚上CLUBV再见吧！”
　　之后唐佳炜拥着我出了餐厅，一路火速往公司赶。路上他还不死心地提了几次同居的事，均被我四两拨千斤给搪了回去。心里腹诽，还是律师呢，净想着非法同居了！
　　一回到公司孟寓就找到了我，交代说下午安排一个紧急会议，让我去准备需要的资料。于是我忙着跟行政那边交代工作，又翻出了这次会议会牵扯到的几个案子的资料，终于赶在下午3点钱将一切打理完毕。陪同孟寓开会一直开到下午6点也不见散，C分现在手头上有几个总部分配下来的项目，企划部的人拟了几个方案孟寓一直都不满意，副总肖敬也挺尴尬的。手机震了好几次，都是唐佳炜发来的短信，问我什么时候下班，晚上去CLUBV跟老张他们碰头。我回复说正在开会，可能会再晚点叫他不用等我自己先去。他无奈只能答应，嘱咐我尽量快点路上小心。我微笑，觉得婆妈的唐佳炜还挺可爱的。
　　晚上7点的时候会议终于结束，但我却被孟寓留了下来。安静的总经理办公室内，他沉着一张清俊的脸，眼神透着寒意。我有些摸不着边际，不知是哪里得罪了Boss，他似乎在生我的气。
　　“何雪怀孕的事你知道么？”
　　孟寓的声音冷冷的，寒意直逼心头，我老实地点点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你知道她找过我老婆么？”
　　我一呆，何雪找孟寓的老婆？不会吧？何雪这几年虽然赖着孟寓，却从来没想过为难他的女人，毕竟心里是傲气的，犯不着跟人家明媒正娶的老婆对上，自己享受爱情即可。殊不知一晌儿贪欢，深陷的是自己。
　　“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孟寓的声音拔高了，掩饰不住此人内心的怒气。
　　我正了正脸色，不甘被他迁怒。“没错，何雪跟我关系一直很好，你和她的关系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看在眼里，说实在话孟总，于公，我尊重你敬重你欣赏你，于私，我觉得你就是一混蛋！何雪从18岁就对你倾心，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华全都给了你。不要名分，不要承诺，守着没有未来的日子一过就是7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7年？她不是不贪心的，她也不是不嫉妒的，但是她太骄傲也太爱你，所以不屑去争也害怕去赌。可是孟寓，你也知道她怀了孩子了，她可能已经走不下去了，她需要一个解脱，或去或留，很简单的选择题。”
　　孟寓的脸色很难看。在他手下这么多年，我对他的私生活从来不过问，偶尔碰到何雪与他在一起，也只是客气地打招呼，和何雪调侃几句就离去。我不是个聪明人，我只是讨厌尴尬和麻烦，公私分明这样对谁都好。藏了那么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其实爽得要死！偏偏眼前的男人黑着一张脸，眼里刻骨的冰凉，咬牙切齿地说：“那你觉得她是该去还是该留？”
　　“我没资格做决定，你才有。”昂起头颅，我正视着Boss的眼眸，“孟总还记得三年前面试时问我的问题么？你问我爱情是什么？同样的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
　　孟寓沉默着没有回答。我扯起一个笑容，有一丝丝苦涩，不知是为了小雪子还是为了多年来对我颇为照顾的他。“爱情或者责任，孟寓，你把自己逼上了一条什么路啊！”
　　他果然满脸惊愕。是了，我对他一向敬重，平时哪敢联名道姓地叫他，只是这次，我没有把他当做Boss，他只是一个我认识的朋友罢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没有迟疑，提起步子就走。感情这回事就是这么凌乱，其实谁都不容易。出了大厦的门，直接拦下Taxi，报了CLUBV的大名，一路赶去。途中手机铃声响起，以为是唐佳炜，没看屏幕显示就接了。
　　“在路上了，催什么呀！”
　　听筒里传来男人温和的笑声，我这才觉得发窘，原来是何冰的电话。
　　“看来我的电话不是时候。”
　　我赔笑：“对不起呀何冰，我以为是别人呢。”
　　“没事。”
　　“怎么想到打我电话了呀？”
　　“嗯。。。就是有点想你。”
　　我微笑。“我也挺想你的，何妈妈。”
　　“喂！不许欺负我！”
　　一想到何冰听到“何妈妈”这个称呼而抱屈的纠结表情我就只想发笑。
　　“丫头，别有事没事瞎YY。”
　　“你又知道了？”我笑意浓浓。
　　“明天我来C市看你。”
　　唉？我惊讶了！“这么突然啊？”
　　“怎么？你不欢迎我啊？”
　　听筒那边的声音很委屈，我笑道：“哪儿能啊，我巴不得你来看我呢！”
　　“嗯，乖孩子，记得来接机。”
　　“嗯，必须的。”
　　兰芝玉树的何冰，气质温雅的何冰，啰嗦婆妈的何冰。这个男人，其实我是真的有点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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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何冰
更新时间2011…4…2　12：43：27　　字数：2658

　据何冰自己交代他这次来C城主要目的是参加医学研讨会，次要目的是看望何雪，末次目的是路过瞄我一眼。
　　我想说，何妈妈太口不对心了，仅仅要求我这个“末次目的”来接机，可见其对我的关注程度。
　　何冰带的行李很少，身上是白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装裤，打扮简单随意。不过他天生架子好穿什么都好看的。从机场一路陪他进驻酒店CHECKIN，何妈妈脸上的浅笑从未断过。
　　“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听到他难掩关切的语气，我忍不住眼底的笑意。到底是我的何妈妈，总是关心我的。我赶紧蹦跶了几下，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身体绝对健康。“看！身体倍儿棒！”
　　他浅笑着来揉我的头发。
　　在我不长不短的人生中，曾有那么几个关系亲密的异性，奇异的是他们都喜欢揉我头发。唐佳炜一般都是恶作剧居多，动作不轻柔，总要把我的头发弄得乱蓬蓬的才开心。后来是邱骆，他下手很轻，像是对待一个孩子那样刻意小心。再后来就是何冰，纯粹温柔罢了。
　　何冰的确优质，同当时T大四少之一的陈可风有得拼。不过风哥虽优雅高贵温柔俊秀，却给人很重的距离感，心向往之却也畏之。何冰的温柔俊雅却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带渲染，令人莫名亲近。
　　何冰说：“走，带我去吃饭。”
　　他真的不适合命令的语气，平日里温和礼貌惯了，张扬起来不够气势。我笑眯眯地说好，问他要去哪里吃。
　　“你熟，你决定。”
　　“那就去KC吧。”我开玩笑。
　　结果还真去了KC，何大医生一头扎入了薯条汉堡的世界。他吃相很好看，男孩子的那种秀气，不紧不慢，不躁不浮，手指干净纤长。我感叹，那就是拿手术刀的手啊！真好看！
　　见我盯着他，他笑得很玩味。“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我摇摇头，其实只是觉得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罢了，可是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口？“没什么，没想到你也吃KC。”
　　“医生也只是普通人，喝酒抽烟的多了去了，何况是KC？”
　　我呵呵笑，觉得他一本正经讲话的表情特别逗。
　　“唐佳琪，不许笑话我！”他佯装薄怒。
　　“岂敢岂敢。”我见好就收。
　　两人晚饭后就着夜景走回酒店，肩并着肩，步子迈得很慢。路灯下，影子拖得老长。
　　“听何雪说，你交了男朋友。”
　　他问得很随意，表情亦无特别之处。低垂下了眼，轻柔地看着我。
　　“嗯。”心头升起一种状如“同家长汇报恋爱”的感受。
　　“青梅竹马？”
　　“嗯。”
　　“听说很有才能。”
　　我摆摆手。“也就那么回事，张扬得很。”
　　“是么？”
　　“嗯。”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晃悠到酒店，何冰说。“丫头，陪我去喝杯咖啡。”
　　我皱皱鼻子，嘀咕了一句：“何妈妈，你胃真大。”
　　他听见了，笑得很优雅。“不过是想你多陪陪我，只好委屈我的胃。”
　　唐佳琪何其幸运，居然会遇到何冰。又是何其幸运，能得他垂青。我咧开嘴笑，小虎牙张扬地露在外面，眼睛眯成一条线。
　　何冰抿唇笑，低声说：“笑起来傻呵呵的。”
　　五星级酒店底层的餐厅是极好的，欧式装潢，情调十足。一人捧了一杯咖啡，我向何冰汇报近况，还说有空请他去我家里坐坐。话题绕了几圈，全是些琐碎的小事，不经意间就聊到了何雪。何冰说“她这样我看着难受”，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