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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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笨蛋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失望。不管他怎么努力,她都看不见白翟身后的阴影,白翟那无比(炫)畏(书)惧(网)失去的心。
她怎么可以?
卓奇那时候,是真的有些憎恨她的。她的天真烂漫是最致命的武器,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
白翟因为沮丧,落寞地选择远走英国。卓奇很难过,他更内疚的是白翟仿佛看到了他曾经的恶举,害白翟失去了自己爱的人,罪魁祸首其实是他。
可是,白翟没有怪他。
卓奇知道那是他的尊重,他的不忍心。白翟敬重他,所以不忍心责怪被蒙蔽了双眼的他。可是,他却不能不怪他自己。
对于笨蛋女的憎恨,在白翟的宽容下,消失无踪。他没有那个资格,再去伤害她。
可是卓奇终归是个我行我素的蠢货,蠢事永远不会停,一件接着一件。他怕她被龚千夜追走,所以抢先下了手,在名以上得到了那个笨蛋女。
笨蛋女真的很笨蛋,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对他很好、很好。她和他意料中的一样笨,可是一月一月,他却发现她在无声无息中改变了自己。
他竟然习惯了她,习惯了那张总把自己当作骄傲的笑靥,习惯了那个帮了倒忙后必然会做的心虚的鬼脸,习惯了她的娇憨她的乐观。
她和自己如此不同,不管多么艰难都会挂着笑容。即便是懦弱的逃避,她也能让自己真的笑出声来。他终于知道了白翟喜欢她的原因,她是阳光。
她温暖了他因为寂寞渐渐干涸的心,他也习惯了宠溺,习惯了对她好。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要伤害她,对于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妹妹,即使有多少偏见,身为一个男人也不想作出伤害她的事情。何况,她是白翟爱着的女孩。
可是现在,他却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面对白翟震惊的表情时,他竟心虚地什么都说不出口。
卓奇总觉得白翟是一面镜子,不管什么样的阴影都能折射得出。他多么的优秀多么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自己的用心。
那些年,是卓奇自己选择了懦弱的逃避,面对白翟的犀利,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和她在一起最初的理由,他并没有忘记,只是假装自己已经忘却。
拥有之后才知道,原来只要想到失去,都会怕得心惊肉跳。
他想自己……真的不能失去她了。可是,他不可以这样。
拼了命地考试,飞到世界的另一端。他想要放手,可是放得很疼。
他知道她为了自己,也在拼命地学习最不擅长的英语。她为了自己,真的用尽了全力。
除了发现白翟母亲偷情,他抱着白翟陪他痛哭之后,他第一次流了泪。深夜很深,他在没有亲朋好友的异国他乡,为自己的愚蠢痛哭流涕。
卓奇把这个她付出了全部的考试,作为了一个赌注。
如果她过了,那么不管多么对不起白翟,哪怕永远得不到他的谅解,也要拉着她的手走完这一生。如果她败了,就说明上天没有给他这样的缘分,他必须放手……
在失去那天,卓奇知道原来上天给他最大的惩罚,便是喜欢上她。
他,终究失去。
泪流满面。
最傻的那个人,原来是他。
错过是永恒(二)
卓奇轻轻地伸手,抹去我脸颊上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那里竟已湿成一片。
我没有看着他,只是感觉着他冰凉的手指,轻轻的,轻轻的,刮过我的肌肤。
熟悉的温柔。
在那么久之后,他的温柔并没有变。
这个故事很忧伤,但是却抚平了我心上的痕迹。
我承认自己终究自私,为了他的爱过,解开了我的心结。
谢谢你愿意对我好,谢谢你那些年给的温柔,我很满足,也很幸福。我闭上眼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很抱歉,直到现在也学不过坦率,可是得到的照顾,我不曾忘却。
很多话,我想终其一生我也说不出口,最后能做的,只是用行动简单地表达自己。我抓着他的手,十指紧扣,淡淡地说:“卓奇,小仔是懂你的。他一直都相信你。”
白翟曾经用自己的放弃,告诉过我他的知道,他知道卓奇对是真心的,只是纠结于自己的心结,不肯表露。白翟终究是敬仰他这位比我更笨拙的大哥,所以才能那样坦荡地说愿意放下我。
直到现在才明白的人,不仅是卓奇,还有我。
湿润的液体顺着我的发梢,滴在我的手背上,冰冷如锥,刺得我的皮肤发烧得疼。
我没有抬头,因为知道高傲的卓奇,我曾经喜欢过的男孩,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窘态。
他无声的落着泪,一滴,一滴……
凝滞的房间里,游走的只有时间。
我的呼吸,他的眼泪,在这沉默中化为浓浓的想念:小仔……
知道么,我宁愿永远不懂,也不想失去。
失去你,让我太痛。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逐渐明白了……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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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奇走的时候,天下着倾盆大雨。
阴冷的空气仿佛结成凝带,聚集在他的周围。
他真的瘦了很多,真正抬头才发现他变得那么忧郁那么清瘦。
可是,他却已经能微笑着对我说:“彤琪,好好照顾自己,别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让人担心。”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走进机场,看着他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出我的世界。
白翟死了之后,我明白了很多,包括成熟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卓奇走在一起。
我们共同拥有着的白翟的记忆,也许会让我们变得知道珍惜,更是却让我们的生活永远带着伤痕。
我知道最爱我的白翟希望我活得开心,不要痛苦。因为那么喜欢我的他说过:“你不选我也没关系……因为我喜欢你简简单单笑着,像小时候那样。”
如果这是他的愿望,我愿意穷其一生去努力。
我转身走出机场,然后远远地看到龚千夜,他倚着栏杆,微笑如斯。
他说:“我们回家吧。”
我微微楞了下,心里不知为什么涌起了一些不懂的感情,然后突然的,我就笑出了声。
在龚千夜小小的愕然中,我认真点了点头:“好,晚上我想吃鱼。”
“恩,我会给你做。”
“千夜,很抱歉……”
“别傻了,没什么值得抱歉的。”
“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投入新的感情。”
“我知道,我也不想趁虚而入。我也很天真,如果有一天,你愿意选择我,我希望那是真心的爱。”
“哈哈……你这样很容易打一辈子的光棍。”
“这有什么关系?我可以试着用一辈子去爱,那就和杨过一样伟大了。”说着龚千夜就脱下外套,轻轻地披在我身上,“彤琪,不用心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
我看着他被冻红的手指,眼睛里有一星的湿润。
我想上辈子我一定积了很多德,现在才能过得那么好。
我会幸福的,会一直一直地笑。
小仔,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风微微拂过我的脸颊,有些冰冷,却是那样迷人的温柔。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曾那样天真地睁着圆圆的眼睛对我说:“熊猫姐姐,来,给仔仔笑一个!仔仔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风,永远永远跟着你!”
现在,你变成风了么?小仔。
我望着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忧伤的淅淅沥沥。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没有你的世界,原来竟会那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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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2008年的12月31日,传说中的墨尔本不眠夜。
Flinders Street Railway Station前依旧人群密集,拥挤不堪。他们很是欢乐地举着酒瓶,红着鼻子,吆喝着,叫嚷着,疯狂得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街道上到处都簇着情侣,穿着漂亮性感的新衣,大方地当众表演着亲亲我我。远处有不知名的歌手驻唱,气氛high得像着了火。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反反复复播着些看不懂的画面。
我依旧带着无奈的表情,遥遥望着被挤离两米多远的李沛霖,在汹涌的人潮中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意思意思地挥了挥。
历史总在不断地重复上演,可是我们都已变得不同。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墨尔本的气候,再没有鼻血,也不会拉肚子。只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习惯那刺鼻的腋臭。
站在我隔壁的那位胖胖的大妈身上混杂着香水味的澎湃味道,刺激得我两眼发绿。我忍无可忍地向后退着,余光深处有个貌似漂亮的男子正在我七点钟的方向。
然后我很庆幸自己今天戴着眼镜,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张熟悉熟悉到刻骨的面容——俊朗清雅,剑眉如刀,星眸如渠,微深的黑眼圈透着些许憔悴的颓色,却不损他半分的帅气,白皙的皮肤,让他在夜色中也难隐其中。
他正微笑地看着我,三分调侃,七分喜悦。
他说:“我回来了。”
我愣了愣,然后微笑。
平静的对视中,他朝着艰难地我挤来。
可是,却很坚定。
记忆如同潮水。
最后,他还在我身边。
“45,44,43……”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又有人带头数起了数,接着便不断有人加入。
龚千夜却只是向我走来。
“24,23,22……”他终于走到我的身边,然后将我拉进他的怀抱,用自己的双臂隔绝着四周扑来的冲力。
我微微笑着。
“12,11,10……” 我转过头望向礼花即将窜升的方向,等着那所谓的动人一刻。
开始叫,开始笑,开始跳。
在这个还有一些陌生的城市里,我们没有亲人的祝福,但已经拥有了珍贵的朋友,和一颗怀抱着梦想的心。
“5,4,3,2——1!Happy new year!”整齐的叫喝,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欢呼,震得耳朵发麻,却忍不住好笑。
于此,又是一年。
那些让人伤痛的旧事,暂时还没那么容易抛开。
可是我们已变得更坚强。
2009年的1月1日,我留学澳大利亚的第四百零四天。
2009年的1月1日,是我即将搬进自己租选的房子的一整年纪念,也是我和交往五年的男友,分手的又一年。
手机里还留有他温柔的问候,我们偶尔也会电话,现在已能很平静地交谈聊天。
我想我真的长大。
心里忽然有些疼,我仰头望着那伴随新年钟声,瞬间爆入空中的烟花。
大朵大朵的璀璨,将整片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在震天的喧嚣中,龚千夜轻轻低下身子,凑着我的耳朵浅浅说道——
“我在你身边。”
一直爱着你
从拥有记忆的那一天起,她一直都在,不曾从脑海离开。
——by白翟
十月的伦敦,天空依然灰色,雨蒙蒙的日子里,适合的或许也只有思念。
电脑的屏幕闪耀不停,笑容灿烂的女孩仿佛来自世界的另一端,耀眼得足以刺破黑暗。桌上的黑咖啡香味浓郁,飘在风里都带着苦涩。厚重的教科书贴墙而立,横在面上的草稿条理清晰,而承载着它们的桌面干净整洁,不沾碎屑,不染尘土,却带着一室清冷,寂寞撩人。惟有相架里的照片,带着遥远的他和她的微笑,点缀出一片淡淡的温馨。
离开她的日子,已又过一年,岁岁年年,时光如水流淌而去。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回眸,竟还在心底继续清晰,如若昨日重现,挥之不去。
白翟倚窗而坐,遥遥望着东南方,她在那里……可还是笑容满面?
爱情来得太早,埋得却太深。他美丽的瞳眸,悲意肆虐,浓如黑墨:他究竟有没有……可能忘记她的那一天?
留学的日子,难免空虚,想她的时间,却无限蔓延。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白翟不知道,或许,也不在意。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过。在每一个没有课的日子,他都会这样安静地坐在这个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面无表情,仿佛坐在云海之中,根本不在意可能的失足。尽管八楼的高度,足以将结实的nokia摔成废渣。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天空、雨滴、风声,以及他。
寂寞得很安静,安静得很平静。
空荡荡的心灵,因此平和。
只是,难以持久。
“一天死去一点这爱情的坟我来掘;埋藏多余是也让真心合了眼;一天死去一点那未来的梦我来毁;死了永远的约我陪爱沉睡……”
红色的手机高昂地唱着悲凉的歌曲,强劲地扭动着身体,不容许主人的漠然和无视,一遍遍地刺破这安静到窒息的气氛。
许久之后,白翟终于弯下身体,漂亮的手指轻轻一动。看也不看地按下接听键,他顺口就是一句“Hello?”
这是和她一样的习惯,他不愿改。
“我们分手了。”话筒的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勾勒出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将死灰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