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我身体一僵,心虚地低下头,“没有,怎么会!”
“哦……虽然我不清楚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我至少知道什么叫做‘欲盖弥彰’了。”
嘲笑我!怒!我一甩长发,就直往外走。
“啊,你别逃啊!”
“谁逃了!”
“那你走那么快干吗?”
“锻炼身体!”我无语望天,此刻的脚步之仓促,确有几分连自己都不想承认的……逃跑成分!
唉,就就知道只要一遇见白翟那家伙,连喝凉水都会塞着牙!
——————————————————悲愤的分界线—————————————————
口语考试,如预期中的不顺利。
开始是考官让我一阵好等,吓得我坐在备考室里如同火灼屁股,直以为自己只早到了十五分钟,不符合准考证上的要求,错过了考试。
接着,是考官老太太轻微异常的声音,我竖着耳朵都听得好不勉强,被迫说了两次“pardon”。这样一来,压力更大,自然格外紧张,我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最后出考场时,还郁闷地发现这丫的不知道什么年代来的,居然打分前还要听复议才用的录音!
我的天啊,难怪她比别人慢那么多!这样的考官,想来定是打分无比刻薄型。
最后瞥了眼室内,我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惨大了。不过,既然我的扫把星大人白翟同学都凭空出现了,如果还有什么可以顺利的,那才叫诡异。
我出考场后,和李沛霖打了个招呼,她的考试时间比我晚一个钟头,所以还在准备中。我和她说了下自己的考题,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总之,加油吧,反正我是灭了。”
对还没上战场的革命战友,我送出了自己最诚挚的祝福,随后转头往车站走去。
不想多说,是怕心情不佳的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气话,影响别人的考试情绪。
考试衰了就迁怒他人的,定是个混蛋;考试衰了还得意洋洋的,那是个傻蛋。我爱吃蛋,可我不是蛋,所以我既不想把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也不想强撑些什么。
插上耳机,我在风里,听着音乐缭乱,等着一到休息日就一小时才一班的高贵公车。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并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尽管音乐响得震天,嘶吼的声音透着绝望的痕迹,但我的心却平静得仿佛没有涟漪可泛的湖面,如镜,如璃。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还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所以心怀侥幸,以至于并不低落,还是因为我本身,就是那种麻木型的笨蛋。总之,对这样的自己,我并不喜欢,甚至有点小小的失望。
我觉得自己应该为这次失败沮丧,然后更有动力更有冲劲地去加油、去发奋,否则等着我的,必然会是下一个失败。
捏了捏鼻子,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肚子居然会咕咕直叫。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根热乎乎的炖肉肠子,我才确定自己已经饿得快要胃痉挛了。
天杀的,我中午明明吃了一整盘的盖浇饭!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犹豫地接过香肠,速速塞进肚子,以抵饥饿。
天降香肠,必图慰我肠胃,整我精神,以便……我挑着眉看了眼无事献殷情的白翟同志。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个家伙上初中后,便成就了商人本色,做事都是讲究报酬的,从不做蚀本生意,天生的精明商人相。
这样的人会这么大方请我吃东西,肯定有他的理由,但对我来说,未必是个好理由。我歪着脸看他,大口大口地啃着香肠,惟恐他一开口,就害我咽到。
“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半晌,他才开了口。表情有些淡漠,浅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抹虚渺的湮,很不真实的感觉。
“咿呀恩恩哦哪咿呀。”我鄙视,用塞了满嘴的肉,狠狠地鄙视。装什么酷啊,俺可没忘了你丫满脸鼻涕的时候!
“我听不懂外星语,小彤你来澳洲前,先去火星走了一趟么?”
“切!”谁要去你老家,你这个火星血统!我唾弃,用力咽了下口中的肉,才斜眼瞄他,“我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结束口语考试啊。”白翟答得理所当然,笑容暖如和风,表情变化之快,堪比四川变脸剧。
“谁问你这个了!”吐血,和火星人说话就是难沟通!不过,我还是没忍住地问了,“你怎么会在墨尔本?不是和你爸妈移民去英国了吗?”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白翟的笑容不去,声音却不是不哀怨的,琥珀色的瞳眸里,蕴着我不懂的流色。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着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熟悉,自以为了解,却从未摸透,现在更不可能看得清的男人,带着一点点警惕,和更多的疑惑。
他只是笑,笑容中的所有情绪,都是我不懂的。他没有回避我的打量,回视得大胆而直接。
这个漂亮到妖的男孩,我有一点点的害怕。
他的变化总是那么得快,快到我措手不及,摸不找边,更不用提什么跟随和同步。总是在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他的新形象,他却又有了大变化。
我不是有耐心的人,即使有着一份不甘心。然在精疲力竭之后,我终于选择了抗拒,抗拒他这个麻烦。
最后,除却童年,我们竟没有更多的过去。除了,那如梦般的一年……
他给我带来的惊喜和惊艳,我至今,仍无法忘怀。想来那样绚丽的场面,只要拥有过一次,就会牢牢地记得一生。
在那片天地相连的辽阔中,他的微笑,如同神缔,高贵的,遥远的,让我觉得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只依稀记得他的气息,夹着草香,顺着风势,飘入心房,清幽,如梦。
他说:小彤,小彤,你不可能永远都是……我的熊猫姐姐。
我忘了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回答,亦或有没有回答。
我能记得的只有在那之后,他对我们一伙人进行的一次又一次陷害,没完没了的恶作剧。
我也好,龚千夜也好,还有那时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被他玩得死去活来。
他渐渐地,从我们的朋友圈中抽离。
当我们板起面孔对待这个传说中的忧郁王子,现实里的恶魔大佬时,他才只有十六岁。
黑心竹马白(三)
犹记得,很多人说我和白翟及卓奇,是一条打着死结的线,若再加上龚千夜,就变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明明是这样怪异的扭曲着,却彼此相依,比三角形更加稳定。
对于这个比喻,我笑了很久。可现在想来,却似乎……一点都没有错。
淡出了我们那个共同走过近十年的朋友圈后,白翟变得更加讥诮刻薄,为此得罪了很多人。可因为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因为他那似乎永远没有低潮期的成绩单,老师也对他一再容忍,更别提那些个爱慕他的女生了。
龚千夜也因为曾在气极时叫嚣着说“女人永远是肤浅第一”,而被圈中的女性朋友狠狠爆扁。后来凑钱买250个包子的人里,不乏那时扁他的。阿门!
不过,那时不顾一切始终呆在白翟身边的人,就是卓奇。他永远走在白翟身后,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是。不管白翟怎么说他,赶他,他都微笑而固执的坚持着。
对于卓奇的重情重义,我一直都很倾心,或许最初喜欢上的,就是他的这一点。感觉就像书上走下来的王子,永远只能担当配角,却充满着耀眼的光芒。
配角控的我,对这一型特别的有爱,控制不了的有好感。何况,不管我怎么喜欢正太,都还是舍弃不了小女生的情节,想要个哥哥样的男友疼。
我想,我很俗。
所以就算和帅哥有再多的缘分与纠葛,都留不住他们。
例如,白翟小仔。又例如,龚千夜。
最后或者是,卓奇,我的初恋。
我叹了口气,为曾经的天真,那怀抱着的梦想,美得像个童话。
无法改变的是长大,变化和分离,总是不断重复的出现,挡也挡不住地成为人生的主旋律。
我很无力,所以,只能接受。
回头,看着淡笑依然的白翟一眼,却忍不住地想要摇头。这个百变天王,似乎又有了崭新的形象。我无法不对现在的他感到陌生,偏偏这样的感到,竟让我觉得无比的熟悉。
太多次了,白翟的骤变,总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连逃避都没有去处:“我没不想见你。”
我没有撒谎,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被整真的很悲惨,而每次都要重新认识一个自己本该很熟悉的朋友,更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小彤,莫非……你还在为以前的恶作剧生气?”白翟伸手要摸我的发,却被我偏着脑袋避开了:开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头可以随便给人摸的么?
“生气是应该的吧?”我挑眉,他带来的麻烦事何止一个两个,要翻起旧帐来,估计可以把他压成一张薄纸!
“怎么,又是为了龚千夜吗?”
“千夜?关千夜什么事?”我惊讶地抬脸,对上白翟无奈更深的表情。他感叹万分的样子,让我心里骤起了不详的预感,他该不是……我瞪眼,“小仔,你这家伙又做了什么?”
“哦,他还没和你说吗?”白翟似乎也有些惊讶,微笑敛去了一半。只是那份惊讶中带着更多的了然,而了然里,还有一丝尖刻的讥诮,“难怪你会不知道我在墨尔本。那家伙真够狠的,居然真的一点儿都不告诉你。”
闻言,我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点痛痛的感觉。那种被隔离和隐瞒的酸楚,瞬间就从体内泛了出来。我一把揪住白翟的前襟,真的生了气:“他不告诉我什么?你到底对他做了啥?”
“你担心他?”白翟的疑问句里满满的都是肯定,笑容恢复到最初的一级欠扁状态。
“担心是自然的吧?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我的眉头紧锁,紧得连自己都觉得疼,“白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没分没寸的?”
“呵呵,小彤,你这么说就太不公平了哦~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吧?”白翟的微笑不去,顺势抚上我揪着他衣服的手。那双曾纯净柔软的手,已变得宽大灼热,只有修长的指依然纤细如昔。他就这样轻轻地搭着我,那种缓和的温柔,却让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小彤,我和龚千夜都是你的青梅竹马,为什么你却永远都只会照顾他?我呢,我真的不如他好吗?”
“我偏心?我会偏心,不都是你自找的吗?”我恨声说到,连声音都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死妖孽,臭腹黑,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一直、一直地耍我!当初我被你玩得那么惨,能不逃、不怕、不躲吗?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怪我护短?”
“啊?”白翟闻言,微微一楞,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困惑的表情,却诡异得看似单纯可爱,完全不适合他!
“你别说你tmd全都忘了!就拿你走前那件事来说吧,老娘之后整整一年都被人嘲笑!”我愤愤,明明是他自己素行不良,还非把别人说得好像居心叵测一样!
我一把甩开白翟的手,上面的灼热感却挥之不去,一直烫进了心里。
有些心颤的感觉,那股灼热烧得我的脸都要旺起来了。白翟,他已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喜欢跟在我后面“姐姐、姐姐”叫唤个不停的小跟班了。
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他只无害的小绵羊?呜,我果然没有看人的眼光和能力!
“哈,原来你还在耿耿于怀那件事啊。”他的嘴角突然更上,直接地笑出了声,清朗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蛊惑。在下午炎热的阳光中,抽离出一丝爽爽的凉意。
“笑p啊,你!”我踢他,却扑了个空。
他的腿上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就那么恰巧地,退到了离我那脚差半步的地方,精准地吓死人。
“难怪我后来回国的时候,你都当我不存在,原来是在气这个事。”他止了笑,面容异常平静,站在原地看着我,目光如炬,“我承认那时是我太年轻,气盛了些,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胡闹。不过,我做的也不尽然都是抹黑吧?那时我说的事,现在不都命中了吗?别告诉我说,龚千夜他还没有对你表明心迹。”
一道霹雳,冲天而下,直直地砸中了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白翟,他瞬间显露的讥诮,是如此的陌生,却仿佛理所当然地,应该挂在那张俊颜上。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
他的笑容,直白的一点也不像他,不像到……让我心底发寒。
“看你这样子,他果然已经说了么?”白翟脸上的笑容,阴险到让人脊背发寒。
“你胡说什么呢啊!”我故作镇定,拳头却攥得死紧。我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撑过去,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笨出卖千夜。尤其,在我根本还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他的时候。
“小彤,你知道么?”他的嘴角更上,拉出一个惟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