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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直板女,触屏男-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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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到我的生日会过的如此狼狈,我在自家楼下抱着柴可放声大哭,我甚至狠狠的在他那健硕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他年轻,血气方刚,外面的单衫已经散乱,露出白色的背心,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所以抖得发红的缘故,竟然有一层油亮。

    我闻到满鼻的男人气味。

    他的大手按着我的头,却坚持用那诡异的船长夫人的配音安慰着我:

    “姑娘啊姑娘,你把眼泪尽情地流淌吧——”

    “你这话有语病。”我推开了他,鼻涕滑了一道银丝,他大大咧咧地摸着头,说:“翻译不归我管呀。”

    我很想笑。

    对着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周的陌生人,我的“男朋友”。

    “那个叫什么艾寻欢的,我真想揍他。”

    “揍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

    “嘿,就这么一走了之的男人,人人得而揍之!”

    “你懂什么……”我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反驳柴可,还是在安慰自己,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坚定很坚定地在说:

    他走一定有原因,他不能跟你联系也一定有原因,他叫你等他回来也一定一定有原因!

    “算了算了,我走了,你看你把我衣服弄成这样,你又哭成这样,搞不好一会我就被警察带回去问话了,你可得毫发无损地过好了今晚,要不然我就——”

    “贫什么?跟你很熟啊——”

    “行行行,我走了,你保重。”柴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跨上他的悍马,一个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站在这孤独的昏黄的灯影下,哈出一口白气。

    天开始配合的,下起了这个城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11月1日,孤独。

    我看着那雪花,落在地上,成了泥水。

    我想,离它们凝固成一片洁白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远。

    我百无聊赖的一圈圈走着,走出了四个字母。

    BACK。

    地面上隐隐约约地看见那行泥水的痕迹,又被那层细雪,给填补地,愈发的不清晰。

    坚持地等到了十二点,我终于无可奈何地上了楼去。

    摸着黑爬着楼,幻想着从窗户看出去,那个影子,他还在。

    我摸着钥匙,我开门,然后我被门前的一团黑,给绊得踉跄。

    我打开的机借着光,我看见了一个纸盒,我打开了盒盖,我看见一个直板手机,我开了机。

    开机画面上,荧光字在流星划过的背景下,一切明晰如初。

    【喂,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一天小欢欢回来了,以上即为相见示意图。

    and:

    第二部的模子已经出来了,陆逊x舒乙男配之中,有一个柴可。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恩爱情仇的故事嘛,哇咔咔,这个故事写完,我们就可以知道喽


28寻欢归来
  
    【喂,生日快乐。】

    手机开启的那一瞬间,流星划过,我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

    这是为我一个人定制的手机,那流星背景,那夜王专属的字体,那行字,还有这录好的问候——

    我蹲在纸盒子前,觉得胃有些痛,我想我是刚才空腹喝了太多的酒。

    又或是刚才在外面吹多了风。

    “喂,生日快乐。”

    “喂,生日快乐。”

    “喂——”

    我似乎重听了,明明屏幕上已经黑了,我还是能听见他的声音,不断不断地说,嘿,生日快乐。

    直到他抬起一脚把我从后面踢了个狗啃食,我才缓过神儿来。

    我爬起来,头上顶着个纸盒子,眼顺着那两个小洞望出去,黑洞洞的走廊里,笔直笔直的一抹身影。

    “你打算顶着个盒子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

    “……晚安。”

    我转过身,气息不匀,满纸盒子都是我的燥热,手摸进包里一顿乱摸,突然间,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结结实实地抱住了我。

    头一凉,盒子飞了出去。

    脖子一凉,他在我身后,吻了一下。

    他一只手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摸进了我的包包,然后十分得意的,轻而易举地,将那钥匙摘了出去,放在我耳边摇晃着,叮叮咚咚的响。

    “我等了你很久了。”他反客为主,把我的台词悉数抢光,“不想解释点什么?”

    我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痉挛,无名之火熊熊的烧着,却在他在我脖子后面那深深浅浅的吻后,灭的只剩下青烟一缕。

    “……什么?”

    “我在这里等你,从八点过七分开始。”

    他优雅地提醒着,握着我的手把钥匙插进了门孔,然后慢慢转动,就像他的声音那样,百转千回,“黑色的摩托,不错嘛——解释解释?”

    “你是说我和柴可夫斯基?”

    “柴可夫斯基。”

    我妄图转过头,他却带着我的在原地旋舞,那姿势是那般漂亮,让我几乎怀疑,我是身在探戈舞的现场,有灯光,有观众,有个男人——

    我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撞入他怀抱的时候,额头狠狠撞在他的嘴唇上,他暗暗吃痛了一声,随即,却是坏坏的,哼起了柴可夫斯基的名曲《悲壮》的调调,听得我的心情,也颇有些悲壮。

    他带着我向我们身后的门撞去,那滑步如此流畅,让我暂时忘怀了脑后勺马上要面对的灭顶之灾,然后在我几乎要重重撞上门板的那刻,提起一脚,将门踹开——

    ——艾寻欢,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门是向里面开的。

    ——猜的。

    他几乎是抱着我进了屋子,多少次我感觉我的脚已经腾空,最后我真的腾空起来,我被狠狠地摔在沙发上,后背的疼痛还没反应过来,胸前就一紧。

    屋子猛地大亮。

    一具男人的躯体,密不透风的,压了上来。

    我心里一抖。

    不不不会——吧——我们还没到那么熟吧?

    他大手一捂我的嘴巴,嘴唇落在我的耳边,热气喷薄在我的耳唇儿,让我不禁一抖。

    “别动,窗外有人在照相。”

    我整个人呆住了。

    “没挂窗帘是个好传统,屋子灯光设备也不错。”他紧紧地抱着我,声音就在我耳边徘徊,可那一瞬间,我却仿佛看见了欢场之中的夜王。

    一切宛如当初,肢体上我们无限缠绵,灵魂却并未擦肩。

    虽然他回来了,却好像在我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我看不见的城墙。

    我在他沉重的喘息中,将那僵在空中不能动弹的手臂,紧紧的环在他的身上。

    现在,并不是他在抱着我,而是我在抱着他。

    换成了他不能抑制的一个悸动,“阿斩?”

    “你回来了,我好想你,你这个人渣!”

    我低低的说着,愤恨无限。“你要解释对么?好,我就给你解释。”

    说完,我竟不知总哪里泛滥上的勇气,狠狠地扒开他的衣领,听着衬衫扣子崩开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在他目瞪口呆地一刻,我狠狠地在他的肩膀,啃了一口——

    他的肉,很瓷实。

    我咬下去的时候,他发出了一种不似疼痛倒像是呻吟的声音。

    他说,别动。

    我说,凭什么?

    他说,你再动,就擦出火了。

    他在努力向上支撑着身子。

    “——你怎么了?”

    “别动……你别碰我!”

    我想帮他起身,于是我松手将他轻轻向上推,我的落点,在我与他的下腹部之间……

    他翘了。

    我的心,也翘辫子了。

    **************************************************

    他对我有反应了。

    他对我有反应了。

    他对我有反应了。

    我坐在沙发这边,艾寻欢很无奈地蹲坐在沙发那一边,我们各据一方,天下一时二分。

    “涂龙斩!”

    他猛地一叫,我立马缩紧起来。

    他叹了口气。“是你搂住了我,是你撕了我的衣服,是你啃了我一口,是你……我他娘的都叫你别动了,你还去抓?!”

    拍照的人大概已经拍到他想要的内容,心满意足地走了,可我们都忘记去关灯。

    我侧脸去偷偷看他,他虽然理直气壮地吼着,脸却红得异常。

    羞涩的,很诱人。

    “我我我……我怎么知道你——”

    “你你你!你难道不知道男人这种反应不受控制的么?多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怎么办?譬如说刚才你啃了一口的那个跨栏背心的柴可夫斯基?”

    我从来没听说艾寻欢他一口气说过这么多个字,我有些呆地望着他。

    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越来越气,最后干脆直接看着我,说:“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我男朋友,”我看见他眸子狠狠地一摔,立马清脆地说:“假的。”

    “男友还有假的?”

    “当然有假的,欢场里面,你不是还当我的假床伴来着——”

    “我能一样么?”

    他一句话飚出来,自己都有些后悔,脑袋一寸一寸地扭过去,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我回来了,喂。”他抽了抽鼻子。

    “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

    “那你要我说什么?”艾寻欢眯起眼睛转过头,凶相毕露,似乎在说,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周三有什么特别意义,烟味和饭盒都是谁的,那胡子大叔是谁,还有刚才你说有人拍照,又是干什么的?”

    艾寻欢盘坐在沙发上,伸长的手臂,咔嚓一声,把灯拉灭了。

    “干干干——干嘛?”

    “讲故事。”

    久久沉默后,艾寻欢说,阿斩。

    欢迎入局。

    *************************************************

    网络世界,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我自以为我聪明到猜透了一切,我以为艾寻欢他会开口说,10月3日是我母亲的生日,她是个贫苦的女人,但是她和艾家那个男人生下了我,所以我是艾家的私生子,养子只是个掩护身份。

    事实证明,是我单纯了。

    艾寻欢的开场白,就推翻了我之前一切的猜测。

    “10月3日,是我父亲的生日。”

    艾寻欢他向右坐了一分,我也向左移了一分,我突然觉着,我在这荒泽中跋涉,突然间,快要见到亮光,却不知是不是到了另一个光明正大的沼泽之中。

    不同的是,这个沼泽,里面有艾寻欢。

    他叫艾寻欢,从来就没有另一个名字。

    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死去了,便只是个没人能记住名字的女人。

    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地方的老师,没什么特别之处。

    全家唯一有些不同的,似乎就是艾寻欢是个好学生。

    可是好学生毕不了业,艾寻欢考入A大,默默无名地辍了学。同窗都几乎不记得这个总是一个人上课、自习、吃饭的孤独的男孩。

    “若是真的有人记得我,大概只会说,就那个坐在墙角里面的男孩吧,DOS指令玩的出神入化,也不知道他怎么自学成才的。”

    毕竟,艾寻欢考入这个专业之前,连电脑也只摸过三次。

    说这话时,他又向右,我也向左,我们的距离,只剩下落在正中的一摸月色。

    “我辍学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父亲大病。没有想到,这却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艾寻欢他看着我,说,“那一年,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碰上了叶欢。他比我小几岁,少年老成,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可是我当时还想象不到,那会有多大。”

    叶欢学长是奉命来找一个人的,那个人就是关系到艾家那盛世集团百分之八股权走向的人——艾家的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只存在与艾家人和廖东升的嘴皮子上。

    一个为了平息纠纷而“生”下的傀儡。

    这个傀儡,需要有合适的年纪,绝对单纯的背景,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小心谨慎甚至孤僻,又有求于人便于集团控制。

    有重病父亲在上的艾寻欢,恰恰就是这个人选。

    那一天,艾寻欢如往常那样混迹于人群之中,穿过马路,给住院的父亲送饭。

    变灯的时候,他快速地跑起来,但是最后一秒,还是被一辆快速启动的豪华轿车給蹭了一下。

    “你知道么,叶欢他说,我处变之中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就认定,我就是他需要的人。”

    说完,艾寻欢笑了,他的半个脸,挤进月光中,他笑的很明媚。

    “阿斩,我真的是没有表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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