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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展翼苍穹-第48节

小说: 展翼苍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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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大婶笑眯眯地对其余人道:“众位旅途劳顿,船上已经备了薄酒,还请众位赏光,移步上船一叙!”殷大婶深谙待客之道,每个人都有专人作陪,酒水茶奉照顾的细致周到。一桌子的菜,均是取材于河鲜,有一道菜有点像展伊吃过的小鱼锅贴,就是将鱼放入酱料里慢慢地熬入味,再用巴掌大小的薄饼子贴在熬鱼的锅边上贴熟,饼子吸足了鱼香,吃起来分外爽口。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留言,啥也不说,继续贴文~




情之所至

  一路上殷大婶口若悬河地介绍沿途的典故趣事,引得东方姐妹玩兴大起,直到殷大婶几杯酒下肚直夸展伊与顾君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闻樱才对她冷眼相看。
  船逐渐驶向岸边的一处密林,即使天光尚早,林子里也已经黑得暗无天日,几个来接应的婆子早就等在了入口,点着了火把领着众人走向密林深处。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就见几顶软轿停在一条三叉路口,殷大婶招呼他们每人坐上一顶轿子,等落了轿他们已经在一处僻静的园子里。
  “众位贵客,我家主人身染沉疴,多年不曾见过外客了,还望见谅!诸位暂且屈尊在这园中,山野水乡粗茶淡饭,诸位海涵!”殷大婶又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小厮伺候他们。展伊这才注意柳彦初已经不在他们当中,大概独自去拜会他的父母。
  连日来,顾君玘都不再主动亲近展伊,有东方闻樱陪在他身边,他偶尔也会笑笑。柳彦初自从拜见过他的母亲,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闻雪笨手笨脚地表达她的关心,收效甚微。
  
  最近展伊总是频繁的梦到她的养父——也就是凌逐欢,他总是一遍一遍重复着同样的话:“你忘了吗?……原来你都忘了……”
  “小姐,您不舒服吗?”跟着展伊的蝉儿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什么,夜里没睡好!……我这也没什么要做的,你自己去玩吧!”
  “那我陪您聊聊天吧,总比一个人闷着好!”蝉儿十分感激展伊那天对他的袒护。
  “嗯,有什么好玩的事?你说给我听听!”展伊看见蝉儿总是会不由自主想起子安,对他也就格外亲热些。
  蝉儿支着脸颊想了一会,忽然神秘笑道:“我听说他们这里有个园子,造得像仙宫一样,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园子在哪,说夏首领,也就是柳爷的娘从不允许人进园子去玩……”
  “有这样的事?”展伊笑道。
  “还有更奇怪的呢,我还听说,夏家的人最恨姓顾的人,根本不准姓顾的人进庄子!幸好他们不知道咱们少主的身份!……我看啊,八成是夏家以前得罪了姓顾的人,怕人家来寻仇,才躲到这地方来的!”蝉儿一副笃定的口气。展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蝉儿见展伊兴致索然,又东拉西扯讲了一大通他们少主以往的英雄事迹,说到高兴处还口无遮拦地连顾君玘以往的风流史也抖露了出来。
  “小姐,我看你人这么好……有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告诉别人!”蝉儿很掏心窝子地说道。展伊见他如此郑重其事,连忙收住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等着听他的下文。
  “你千万不要迷上咱们少主,少主对女人从没有一个上心的,你知道为什么吗?……”蝉儿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道:“少主的母亲是谁?那可是天下无双的顾不殇教主!什么女人跟她老人家一比,都得自惭形秽啊!就算你有她老人家的美貌,你也没有她盖世的气概啊!”
  展伊不禁苦笑道:“如此看来,他是被顾不殇所误了!”
  “可不是吗!”
  一个下午,蝉儿像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展伊对着夕阳独酌,一些零碎的线索在她脑海里浮现,她正努力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她目不转睛望着那道背影,泪水瞬间决堤而下。她赶忙用袖子擦去泪水,生怕它们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颤抖地站起身,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冲到了脑门,她甚至忘了要呼吸,痴痴地走向那个背影。
  “斐易……斐易……”她轻声唤道,生怕惊扰了他。他穿着常穿的淡蓝色衣袍,俏丽的背影几乎要将展伊沸腾的心炸开。
  过去的一切似乎从未发生过,他淡蓝色的衣袍明净如初,从未曾被鲜血沾染。他的背影依旧宁静安详,悲喜离合从不曾为他刻下痕迹。
  “斐易……是我……”展伊提高了声音叫道。
  连斐易却好似没听见她的呼唤,展伊望着他熟悉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正当她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凝望着她,眼神一如当初的温柔。
  展伊如醉如痴地望着他,唯恐一眨眼他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个梦吗?不!她不管这是不是个梦,只要能这样静静望着他,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展伊试探着伸出手,他却笑着无奈地摇摇头,忽然身子向前一倾,落入水中。
  “不!”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得而复失的痛苦,她再也不能忍受他再一次离她而去。想都没想,展伊跟着一跃而下,咸腥的湖水瞬间涌入她的耳鼻口目,令她透不过气来,她拼命睁开眼,寻找连斐易的身影,望见他就在她的下方,淡蓝色的衣袍在水中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他笑着凝望着她,眼角处的泪珠宛如钻石般闪亮。
  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展伊嘴角露出一抹安详的笑容,连斐易却像感知到她的心思似的,仍旧冲她摇了摇头。
  
  “扑通”一声,水面又传来一声巨响,展伊回头一看,顾君玘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跳了下来,他在一堆水沫中焦急地寻找,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展伊冲他挥挥手,要他自行上岸,她已是报了必死的决心要追随连斐易而去的,她受诅咒的命运到此戛然而止,阿离,阿珂,君玘,所有被她连累的人都可以逃过一劫吧!她的养父说得对,她一生胸无大志,连心爱的人也保护不了,如今她可以陪着连斐易一起沉寂在这湖底,老天也算待她不薄了!
  三人越沉越深,水里只有依稀的光影。水下是一片黑暗,深不见底。死神的窒息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的身体疼得失去了知觉,意志逐渐开始涣散。她抬头看见顾君玘依然执迷不悟的向她沉下来,他的手脚已经无法摆动,脸色泛出青白,双眼却还是紧盯着她。她看看连斐易,又看看顾君玘,残存的意志令她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奋力向顾君玘游去。
  

作者有话要说:连斐易没有复生,是有缘由的~




别有洞天

  抱住奄奄一息的顾君玘,情急之下,展伊忽然想起顾不殇学过的御水咒,念动口决,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咸腥的湖水形成了一道水龙卷将他们卷在中心,久违的氧气迅速涌了进来,展伊呛出口鼻里的水,望向身下的连斐易,早已没了他的踪影,顾君玘在她怀里昏迷不醒。展伊连忙捏开他的嘴,灌了几口氧气进去,顾君玘丝毫不见醒转。
  
  “你快点给我醒来!”咒言应验的恐慌再一次笼罩她的心头,汗水浸透了早已打湿的衣衫,她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湖水。她恨她的狗屁命运,她甚至开始憎恨起诅咒她的凌逐欢。
  “凌逐欢,你这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我的命就在这,你随时可以拿去,……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你这个心如蛇蝎的男子!就算是世上最肮脏的乞丐也比你可爱一百倍!”展伊声嘶力竭地咒骂,她的指甲深深陷进顾君玘的身体里,“你以为杀死所有的人我就会爱你吗?……你别做梦了,你的丑陋只会令我更加做呕!”疯狂的叫骂也缓解不了她的愤怒。她怀中的顾君玘却动了动。
  “……”展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直到顾君玘睁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疯了?为什么不顾性命的跳下来?你想自杀也别死在我面前!”展伊一颗悬着的心甫一落地,便开始气得七窍生烟。
  “我若不跟着跳下来,又怎么会明白原来你为了我可以放弃连斐易?”顾君玘笑得十分得意,一扫这些天的阴霾。
  “你还敢说?!”提起连斐易,展伊真恨不得掐死他。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想连斐易想得有多幸苦,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却被顾君玘给搅和了!
  展伊没好气地讽刺道:“堂堂幽炅宫的少主什么时候学会为女人轻生了,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替你害臊!”他刚才不要命的执着真是令她头疼不已!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执意追随连斐易,他……他难道真得会为了她不要命?
  顾君玘勾起唇边若有似无的一抹笑,邪魅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你难道没听说过一种武功叫龟息法?……”展伊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又一次被她这个狡猾阴险的儿子给耍了,同时她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早该明白,他这样的人不会为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在雪山那次也好,在这里也好,都只是他戏弄她的把戏。只是看他在水中窒息时,他眼中的坚决,展伊又有一丝恍惚,以至于丝毫没有察觉顾君玘玩世不恭笑容下的苦涩。
  
  他的心,既然她不愿意懂,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懂呢?如果不是执意与她同生共死,他又怎会想到她会为了他放弃连斐易,绝情于凌逐欢?这一发现令他苦涩的心情又甜蜜了起来,看来,她对他并非全不在意!展伊,他才不管她是不是他的母亲,他要不择一切手段的得到她的心和她的人。
  
  展伊看着顾君玘明显心情良好的表情,哪猜得到他的心思,“你要是没事了,就自己上去吧!”
  “你还想着连斐易?”顾君玘看看深不见底的湖底。
  “嗯!”
  “龟息功的效力还没散去,我的还动弹不得!”
  展伊看看勾着自己脖子的那张俊脸,只能认命得继续将他抱在胸前,念动着避水诀向湖底滑去。
  
  湖底的世界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这里没有泥沙沉渍,没有水草缠身,竟然是一座赤砂石雕砌的干燥的庄园,这里不仅有波动的光线还有……空气……没错,是实实在在可以呼吸的空气。
  展伊惊讶的抬起头,头顶的湖水像被一块巨大的玻璃隔开,与水下的干燥泾渭分明。庄园的道路全部用雪白的贝壳铺就,道路两旁的珊瑚姿态各异,美不胜收。园子里的墙在波光投影下散发出五颜六色变换不定的光芒,展伊细看之下,原来是整片晶莹剔透的云母,走近白玉砌就的花圃,里面开满了黑色的花,一黑一白显得分外诡异。
  顾君玘摸了一下花台上的白玉石道:“这里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人在这里住!”
  展伊沉默不语,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再次见到连斐易的狂喜将她心中微弱的理智压得一丝不剩,就算是把这里翻过来,她也一定要找到他!
  沿着贝壳铺就的雪径,展伊无心欣赏一路的奇珍异葩,一心想快点见到那个令人魂牵梦绕的身影。一处虚掩的铜钉红木门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新得不像话,甚至连他们脚下的贝壳也不曾沾染一点灰尘,这两扇木门却有些旧了,铜环上镂刻的花纹也磨蚀得若隐若现,显然经常有人进出这里。
  展伊径子走向那两扇门,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推,多希望这两扇门后便是连斐易柔情似水的目光。
  
  希望终究还是落空了,“嘎吱”一声之后,竟是一间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暗室,门外的光线照射进来,展伊看清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副破旧的桌椅和墙上挂着的一副画。
  画上画着一位穿红衣的女子,肌肤胜雪,绰约多姿,玫瑰色的唇瓣诱人遐想,一双秋水含波的丹凤眼隐隐藏着霸气。
  “这是……”顾君玘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你以前的样子……但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样……”画上那女子将万物掌控在手中的枭雄之气是展伊不曾有的。
  “是顾不殇……”展伊忽然悠悠地开口道。她太熟悉她了,她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顾君玘闻言,静静地凝望着画像。这画像手法并不算十分高明,只是不知为何,却像有生命似的栩栩如生。画像上脸颊的部分已经有些褪色,看来是时常有人摩挲的缘故。
  正在展伊思索的时候,她体内的墨圭忽然发出耀眼的紫光,这时顾不殇的画像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画像上的颜料像是在太阳下融化的沥青,溶成紫黑色的液体一点一滴汇聚成一团,形成一枚墨圭的式样,成形以后便飞向展伊的身体。
  那副画像失去了墨圭,便成了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画像,丝毫看不出顾不殇的绝世风采。
  
  原来最后一枚墨圭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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