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三部曲之我欲成魔-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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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梁云亭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许顺龙冷冷向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石意之问道。
“主意……至少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石意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会不会和那个道士有关？”许顺龙问道
“不知道，但是那个道士的来历确实很奇怪……”
“怎么讲？听说前一阵子有一个奇怪的书生模样的人曾经拦住了梁云亭的座驾，声称要出卖文凭，然后被梁云亭带回府去，两个人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但是后来那个书生被赶走了。没多久之后，那个奇怪的道士就出现在京城里了……”石意之慢慢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许顺龙一皱眉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起码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个书生离开了京城，而梁云亭和那个道士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联系。”
“如果让他们两个人联系起来，那真的会后患无穷，在老头子面前的人望，恐怕会一增再增。老头子身体好，再加上那个道士的种种药材，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再出来一个皇子和我争宠，现在的形势是老头子没有别人可选了，才会把皇位传给我，如果再出来一个小弟弟什么的，这就难说了。”许顺龙烦躁地说道。
“太子不必担心，起码那个道士没有过多地干预国事，有些东西，该是你的还会是你的，谁都夺不走。”
“这个我知道但是天下这个位置，想做的人太多了，我不得不想得远一些。”
“嗯，太子，这样做没错，现在太子的确需要一些东西巩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这次的事情对我很重要……我不得不好好想一下……”
“太子说的是那些梁云亭留下来的权利孔隙？”石意之眼中的精芒一闪。
“没错……对于这些东西我是势在必得，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我只是对这些东西的来路感到迷惑不解，就我所知梁云亭不像是一个可以修身养性的人，他耐不住寂寞。”
“没错！”许顺龙点了点头“但是这会不会是他的一次失误造成的后果呢？”
“失误？”石意之眯起了眼睛“不会吧？梁云亭这个人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情的。”多少年的老对手了，两个人彼此心里都对对方有所了解。
“可能梁云亭原本是想依靠国师这把大伞，遮风挡雨，保保太平，只不过被老头子算计了一下，反而被剥夺了一部分权力，这是否叫偷鸡不成倒着一把米呢？”
石意之想起了大殿上梁云亭的那个表情，点了点“倒不是没有那个可能，只是，我想知道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梁云亭和那个道士的举动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拜国师为师，但是人家却不领情，只收他为记名弟子，真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许顺龙冷笑道。
“那太子殿下准备怎么办？”石意之无精打采地问道。
“这个要问先生你了……”许顺龙把这个问题又推给了石意之。
石意之看了许顺龙一眼，微微一笑，许顺龙的种种想法了然于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观望……”
“观望？”许顺龙颇有兴趣地看着石意之
“没错，我们要看看梁云亭下一步要做些什么……”石意之微笑着拿起了桌上的清茶。
“安抚属下，同时将心腹推进几个重要部门，为自己造势……”我在另一道命令上写道，然后将它丢进了国师府的排水沟。
几天之后，朝上果然又是一片混乱的景象，皇上已经公布了几个重要位置的归属，有半数都是以前梁云亭的心腹，这种形式，让很多人都紧张了起来。
“石丞相，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许顺龙冷冷地问道，今天他的心情并不好。
“梁云亭在为自己留后路……他心里没有底了……”石意之说道
“噢？这又是什么阴谋？”许顺龙嘲弄地说道。
“呵呵，太子殿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万事小心总是好的，何况，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梁云亭风光的日子恐怕将会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在接收他权力的同时，也要极力拉拢他的手下，掌握一批能征惯战的人在手里，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许顺龙看了石意之一眼“如此最好，我们已经失去一次机会了，我不希望其他的位置落到无聊人的手上……”
“请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为太子殿下完成心愿……”石意之恭敬地说道
“明争暗夺，情况激烈……”我拿着一张纸条，在油灯下看着，这是我刚刚拿到手的，看完之后，我微微一笑，果然和我想得差不多，将纸条放在灯火上，将其烧成灰烬，伸手拿过一张纸，提起笔来，寻思了一下，在纸上写道“示之以弱，稳步送权……”
宫廷道士的生活极为简单，打座，炼丹，喝茶，解惑，然后就是玩弄阴谋。
就在我放出消息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朝廷里关于权力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乱成一团，但是劲头最胜的还是石意之一系的人物，后面又当朝宰相和当朝太子撑腰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再加上梁云亭不露痕迹的忍让，让他们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取得了上风。
“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石意之在太子府的书房秘室里悠悠地说道。
“怎么讲？”许顺龙奇怪地问道。
“我们上风站得太容易了，梁云亭的抵抗比预想的低得多……”
“丞相大人认为这里有不对的地方吗？”
“没错，梁云亭久居官场，在为武将军这个位置上更是带了十几年的时间，按理说就算是皇上要削弱它的实力，梁云亭也会应该有自己的一些班底抵挡一下，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里，他手下的实力削弱得很厉害，似乎有些不正常……”
“丞相大人，你认为这里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许顺龙问道
“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朝廷中挣得这么厉害，皇上恐怕……”
“怎么样？”
“会很不开心……”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许顺龙问道
“怎么办？已经这样了，我们只有继续下去了，我们没有别的退路可走了。”几天之内有多少人已经被安排好了位置，现在想停下来也办不到了。
第七十八章 皇权
宣文这几天也忙得焦头烂额，虽然每天还会来我这里报道，但是却没有什么心思来收集稻子，我眼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精神也越来越低落，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难言，我的心里则有些得意，这个时候是我应该出场的时侯了。
“皇上，这里是一杯贫道特制的茶叶冲泡的茶水，喝惯了皇家的贡品，来常常贫道的东西如何？”我笑眯眯地将一杯清茶推到宣文面前。
“嗯？啊！国师的茶叶必定不是凡品，那朕就尝尝这杯茶的滋味。”宣文心不在焉的接过那杯茶水，闻了一下，赞叹道“光闻香味就知道是好茶，清香扑鼻，清雅而不粗俗，让人闻了以后浑身舒服，连脑筋也觉得灵活了许多，茶叶根根树立，冲出的茶水颜色碧绿，清澈见底，就像翡翠一样，不知道国师是从那里采的茶叶。”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伸手做了一个请字。宣文轻轻泯了一口，然后在嘴里慢慢品着滋味，轻轻点着头，没多久，宣文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两眉紧锁，努力将嘴里的茶水咽了下去，看这茶杯里的茶水发呆。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这种茶是我特制的，冲泡完之后，茶水微绿，清香，初喝到嘴里，甘甜清爽，似乎回味无穷，但是片刻之后就会觉得苦涩无比，而且带着一丝辛辣的滋味，根本难以下咽。
“陛下……不知道贫道自制的茶叶合不合您的胃口？”我笑眯眯地问道，同时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也。
“这个……呵呵，国师的茶叶十分独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宣文笑了一下，问道
我轻轻泯了一口茶水，皱了一下眉头，将嘴里的茶水慢慢咽了下去。看这宣文微笑着回答道“这种茶叶，贫道叫他——皇权。”
“黄泉？”宣文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他对这个名字很不欣赏……
我笑着摇了摇头“皇上，不是碧落黄泉的黄泉，而是皇家的皇，权利的权……”
“皇权？“宣文看着手里的茶杯发着呆。
“是啊，皇权……”我将茶杯在自己的手里轻轻转动着，“看起来美丽诱人，人人都想争取，刚喝到嘴里也是甘甜爽口，似乎会回味无穷，但是细品之下，这杯茶却苦涩难咽，而且辛辣无比，可是又不能不喝下去，看来这杯茶水，还真是很复杂……”
宣文还是冷冷地看着手里的茶杯，耳朵里听着我的话，嘴里喃喃的说道“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毕竟是自己选择的东西，绝不可以轻易让人夺走，凡事都由天定，天定陛下为君，那么陛下就不得不承受这个后果，全力保全这个皇位，这个江山，还有这些臣民，我所要做的，就是帮助陛下达成目的，同时在陛下完成这一切的时候，导陛下列入仙班，不过，陛下也要尽自己的力量来维护这一切才可以。”
“国师，我会尽力的。”宣文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眉头又皱了起来。
“陛下，你有心事？”我随意地问道。
“国师，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不是吗？”宣文说道，一指手里的茶杯“这杯茶不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吗？”
“呵呵，皇上，还是那句话，凡事由天定，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是你的想躲也躲不了。我的责任是为皇上分忧，为天下百姓谋福，天下是皇上的，皇上将国事处理得好，那就是天下最大的幸福，陛下离仙道就又近了一步，贫道的苦心就得到了报偿。”
“国师，那朕就请教国师，最近朝廷内外确实有一些事情让朕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我品着手里的“皇权”，轻轻的问道。
“最近因为国师收了梁将军为挂名弟子，梁将军将权利放弃了一部分，朝里朝外为了这一部分的权利争了一个不可开交，弄得朕经历疲惫，不知道国师怎么看这件事情？”
我故作高深的一笑“皇上，关于国事命运，你不该问贫道，应该问苍天……”
“问苍天？国师，此话怎讲？”
“皇上请稍等片刻。”我说了一句，长身走到了里间，为了讲话方便，皇上来了以后，我让所有的道童都离开了房间。没过多久，我回到了屋里，手里拿着一个竹筒，还有几枚龟甲磨成的小钱。将它们摆在了宣文面前的桌子上。
“国师，你要卜卦？”宣文看着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问我
“没错，皇上，我们来看看天意如何……”我抄起龟甲，装进竹筒里，轻轻摇动了几下，然后将竹筒里的归家滩到了桌面上，装模作样地解读起来。
“国师，卦象如何？”宣文在一边焦急地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轻轻念道“不老常生树，本为万年青，无奈不长久，蛀虫腹中生，如不早清除，后患将无穷……”
“国师，这是什么意思？”宣文问我。
“皇上，这已经讲得很清楚了，皇朝本可持续万年，但是动乱将从内部出现，如不早作准备，尽早清除的话，将会很麻烦。”我朗朗说道。
“内乱？难道有人会造反？”宣文听到这个词开始慢慢思考起来。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问题要让宣文自己想清楚。
“国师，我应该怎么做？”宣文无力地抬起头来。
“皇上，这杯皇权最后是什么味道？”我淡淡地问道
“什么味道？辣……”宣文说完这个字之后，沉默了下来。
我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虽然宣文没有马上表态，但是我在他的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要有适合的滋润，这颗种子就会发芽，长大，开花，然后结果。
“国师，今天受教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先告辞了……”宣文说道
“皇上请便……”我笑眯眯地说道。
宣文站起来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把头转了回来，“国师，你的皇权，可不可以送给我一些？”
“当然，难得皇上喜欢，我这就吩咐人准备一些，给皇上送去。”我点点头说道
宣文道了一声谢，走出了正门，我看着他蹒跚的脚步，脸上的微笑似乎有了新的意义，笑得更深了……
七天了，七天里宣文都没有来找我，看来还在思索着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问题，我一点都不急，我现在需要的是等待，急的是别人，而不是我。
就在第八天的早朝过后，宣文又来到了我这里“国师，我来了……”
“有几天没见面了，皇上，不知道，皇上这次找贫道有什么事情呢？”我笑眯眯地问道。
“国师，我考虑了你的话，也认为很有道理，不过……”宣文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样？”我问道
“根据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