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传说-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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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交接战很快开始了。
对方组织出一条防线,开始了抵抗。
不过和预想的一样,和八万圣火军相比,这种抵抗太脆弱了。
纳兰德不徐不急的指挥着上千艘船形成一条直线。
十分钟后,他确定船只可以抢滩登陆了。
在得到高士兰登的首肯后,纳兰德大吼道:“所有船只预备,法师,弓箭手掩护,金袍。白袍魔法骑士军团成员准备强行登陆!”
骑士们轰然应诺,这是它们期待已久的战争,甲板上万马齐嘶,接着无数眩目的火光冲破了浓雾。
甲板上的法师们将自己最拿手的攻击魔法施放出来。整个尼亚姆河眨眼间如同火山爆发地熔岩口。
龙卷狂风将浓雾拉扯盘旋,眼前空旷起来,水面咆哮着冲出无数条水龙,翻卷着冲上岸。接着白马坡的空旷地面上炸开无数的火焰球,浓烟滚滚,水浪翻波,远处的树林里冲天飞起一阵阵惊鸟。地面上还有不少野兽惊吓得跑出丛林,跑得慢地就被这水火夹杂的冲击波吞没,一瞬之间。平静的白马坡就成了地狱。
魔法在战争中的大范围伤害能力被体现得淋漓尽致。带着无比残酷地死亡美丽。
圣火教雄厚的底蕴被体现无疑。两个魔法骑士军团一万多名骑士都拥有中级魔法师的能力,其他初级法师无数。当数万个法师一起倾泻自己的魔力时,整个白马坡就像一团被揉皱地纸团,几息间,面目全非。
耸立的烽火台被轰塌了。
七零八落的火焰在四处燃烧着,地面上地水被高温蒸腾,又在空气中凝结成水汽,隐隐绰绰。
高士兰登和纳兰德等待了片刻。
他们并没有被眼前圣火军恐怖地威力欣喜,反而眼中流露疑惑。
纳兰德拿着单筒望远镜对着岸上扫视了几圈,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奇怪,没有声音了,难道都被杀死了。”
尽管刚才地攻击看起来非常恐怖,可因为是大范围攻击,目标大多定在那些建筑工事上,这样分散式的攻击对中级以上地魔法师是没有效果的,他们可以为自己支撑起防护,就算是普通士兵,躲在抗魔法壕沟之内,也能避过大部分攻击。
说起来,这种攻击倒是示威性居多。
纳兰德犹疑了许久,空气中隐隐漂浮着的烧焦味令他内心浮现奇怪的不安。
他深吸了口气,扫除那些不安。
自己是否太疑神疑鬼了,肯定是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白马坡可不是埋伏的好地点,自己选择这个地方就排除了被对方埋伏的可能,不能再犹豫了。
“大人,我们强行登
。
高士兰登浑浊的双眼停留在纳兰德脸上片刻,忽然开口说了一句:“纳兰德,我亲爱的孩子,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纳兰德心脏猛的跳停了一下。
高士兰登不仅是金袍魔骑士,也是他的教父兼师傅,从小指导他武技,看着他一步步成长,最后又将他推举到这个圣火教举足轻重的地位。纳兰德能够说服白兰度,获得这个强攻的机会,也是高士兰登鼎力支持他的结果。
他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纳兰德深知高士兰登是在警醒他,在告诫他。
帕里亚多的死亡让纳兰德在教中处在了风口浪尖的位置,在这个敏感时期,圣火教已输不起一场战争,他纳兰德更输不起,一旦失败,他的结局将会比帕里亚多更悲惨。
看着纳兰德微微发白的脸色,高士兰登轻轻将手放在纳兰德的肩膀上,低声道:“我的孩子,帕里亚多的死告诉我们需要谨慎,我们面对着一个十分强大的敌人,但是,亲爱的孩子,你不能失去勇气,去吧,去夺取你的胜利,完成神赋予你的光荣使命!”
“我会的,我向你保证!”纳兰德挺直了腰杆。
他深深看了高士兰登一眼,猛的转身,高呼道:“一,二,三营,负责警戒,金袍,白袍骑士,跟我登陆。”
铁甲船鱼贯缓缓靠岸,途中没有遭遇到任何攻击。
一队队穿着圣火教制式铠甲,胸口有一条金色或者白色蛇图腾的骑士井然有序的开始登岸……
……
离岸边五百米的一条条纵深魔法壕沟里。
这种壕沟都用在底部挖出一个个大洞,在魔法攻击时,士兵们就钻进那些大洞里,可以有效的躲避魔法攻击。
在魔法攻击停止后过了许久。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脑袋从魔法壕沟里钻出来,他们抖了抖头脸上的灰,一个个脸上仍带着惊惧,刚才那种各种魔法在头顶轰炸肆虐的景象让人怀疑自己已经到了地狱。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所有人心里产生。
一名士兵低骂道:“该死的,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成一只烤猪了。”
“嘘!闭嘴!”一名小队长低声喝道:“老鼠,你上去看看。”
一名贼眉鼠眼,身体瘦削,四肢却异常修长的士兵呻吟了一声,沿着壕沟沿灵活的翻了上去。
过了一会,他忽然将脑袋探回沟里,笑得十分奸贼。
那小队长朝他用力挥了一下拳头,威胁他赶快去完成侦察。
“老鼠”嘿嘿笑了两声,左手从背后伸出,只见一只烤焦的山鸡在他手里,还冒着腾腾热气,显然是刚才在魔法狂潮面前来不及跑,结果成了一只火鸡。
壕沟下的士兵们都低声窃笑起来,死亡阴影在笑声中被减弱。
“去去去,再磨蹭我把你烤了!”小队长拿起一块土坷垃猛的砸去,“老鼠”做了个鬼脸,缩回脑袋,消失不见。
焦急的等待了四五分钟,“老鼠”终于又回来了,满头大汗的爬下来,急促道:“***,全是骑兵,我遇到中队长了,他说上头让我们赶快撤离。”
“撤离?”
士兵们一头汗水:“不打就跑了?”
小队长一把揪住“老鼠”的衣领:“你有没搞错,上头怎么可能让我们撤,我们一撤,他们不就全上来了。”
“老鼠”叫道:“是真的,队长,你没看见,岸上已经全是他们的骑兵了,我们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小队长一把推开“老鼠”,自己翻上壕沟,这一看,嘴脖子打一哆嗦,他还有些眼力,辩出了那在岸边一排排整齐站列的竟是名满天下的金袍和白袍军团,这可是圣火教最尖端的战力。
他小心的在灌木的遮掩下打量,果然发现远处壕沟里,有战友爬出来悄悄向后退去。
***,真撤了!
他爬下壕沟,朝士兵们挥挥手:“撤退,撤退,小心着点,别弄出声响来。”
第十八集
第七章 乔装混入
袍与白袍军团集结在岸边,其他骑兵并没有下船,他只缓缓离岸。
纳兰德率领着两个精锐军团逐渐深入白马坡,这时候斥候匆匆跑来,拜倒马前:“禀告将军,营地里没人了,只找到三十六具尸体。”
纳兰德心里一突,只有三十六人,怎么可能。
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争,纳兰德不得不谨慎对待,即使麾下有圣火教两个最精锐的军团,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下令道:“白袍军团一二三个纵队,给我仔细搜寻,小心埋伏,有任何异常情况就向我报告,其他人呈环形防守阵列,小心周围动静。”
……
过了不久,一二三纵队都回来禀告:“将军,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他们好像撤离了。”
撤离?他们在搞什么鬼?
纳兰德犹豫了一下,心一横,喊道:“所有纵队,出发!”
两个军团开拔,果然一路上斥候有发现撤退踪迹,他们也没遭到任何狙击,除了山林里偶尔发出一些飞禽走兽的声音,四周安静得可怕。
河上的上千艘船也列成纵队与岸上的两个军团遥相呼应向着新月城进发。
这样缓缓行了十里,又遇一个烽火台,同样那个烽火行营已人去楼空,没有发现任何一名联军战士。
纳兰德站在行营中央,看着四周如常的敌营。心里头疑问不住扩大。
难道他们丝毫不抵抗,就等着让我们长驱直入直取新月城。
这阴谋地痕迹也未免太重了,了个遍,确定敌方没有埋伏,他压下心头疑虑,准备叫士兵们启程。
这时候,河面上猛然响起无数炮响,震得山林里惊鸟乱飞。
纳兰德拉住受惊的马匹,大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禀告大人。河面上有敌船!”
纳兰德暗想终于来了,如果没一点抵抗也未必太奇怪了,这时候他倒希望有敌人正儿八经的出来打一仗,也省得这样提心吊胆的难受。他爬上烽火台。拿着单筒望远镜看向河面,只见河面上被魔法炮击起的水柱连天,已经有几十艘圣火军舰被击中沉默,阵型也有些混乱。显然敌人的袭击非常准确而有效。
河面上密密麻麻的船舰集结在那里,更远处才是联军的舰队,被浓雾遮挡着,也看不清具体数量。
“大人。我们要去支援吗?”白袍的副团长问道。
“不用!我们这次发动了所有船只,又有高士兰登大人坐镇,必然能守住敌人地进攻。我们的任务是新月城。”纳兰德转身下令道:“所有将士。全速前进。直取新月。”
……
北岸,浓雾稀薄了一些。太阳像一个新剥鸡蛋挂在半空中,阳光并不热烈。
一队幽灵般无声的队伍在迅速前行,一路避过岗哨无数,这层层布防的北岸竟没有一人发现他们。
“将军,已经快到东北营了。”蒙卓尔策马来到宇雷身边,低声道。
宇雷从怀里拿出一份信函递过去:“你既然是巡逻长官,当然有办法进营,这里有一份伪造地密函,就说统帅部命令我们这支部队去协防辎重营,到了那里你就找东北营的步兵三团团长,自然能够打点过去。”
“可将军,我们这样目标会不会太大。”蒙卓尔指指士兵们身上染白的衣服。
宇雷轻笑了下,朝后面士兵挥挥手:“把衣服上的染色剂都消了。”
士兵们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将药水倒在一块干布上,全身抹个遍,又在马上抹了一遍,那些白色全部褪去,露出衣服本来颜色,竟全部是圣火军军服,伪造得和真地一样。
蒙卓尔不由啧啧称奇,圣火军遇到这样的敌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带了两名士兵快马加鞭赶到圣火东北营,宇雷他们在后面缓缓而行。
到了营门口,蒙卓尔已经和一名绕腮胡的壮汉站在一起,那壮汉就是步兵三团团长塔克拉,身后一
,宇雷一到,绕腮胡就一路护送他们横穿东北营。营内只有三个步兵团两万步兵驻扎,团长是最高级别地长官。宇雷带领的三千骑兵有些显眼,不过在塔克拉的带领下,也没什么不开眼地来询问。
圣火军来自世界各地,很多士兵都是在大军召集后才认识,宇雷他们地眼生并不会引起怀疑,几十万大军里,步兵和骑兵不认识是很正常地。
一路毫无阻碍的到了东北营另一个出口。
塔克拉向宇雷行了一礼:“将军此去小心,下官就送到这里。”
宇雷回了个教礼,深深看一眼塔克拉,带着三千骑兵迅速离去。
一离开东北营地视线,宇雷就低声喝道:“全速前进。”
众人策马狂奔,朝着二十里开外的辎重营前进。
太阳出来了,天气微微升温,圣火军辎重营的仆从兵们昨夜忙了一宿,为进攻南岸的大军准备食物和各种器械,此时都有些萎靡,银袍骑士团的成员因为没有轮到出任务,怨言很大。
按照常规序列,白袍军团在圣火教四大军团里排名最后。首战,本来出动的应该是金袍和银袍两大军团,却因为高士兰登的原因,银袍被白袍挤出了先锋阵列,更可恨的是还被派到这大后方镇守什么辎重营,和一群厨子,马夫混在一起。
这让这群自诩高贵优秀的魔法骑士们感受到了侮辱。
怨气深重下,圈,大部分银袍骑士们都会帐篷里睡大觉。
几名马夫拉着马匹在营门口洗马,前方猛烈的战事影响不到这大后方来,周围静谧得叫人昏昏欲睡。
一名马夫听到马蹄声,朝另一名马夫说道:“喂,听到了吗,好像有骑兵来了。”
那名年长些的马夫不耐烦的将毛刷丢进水里:“鬼来的骑兵呀,骑兵们都去打仗了,你这小子想当骑兵想疯了吧,告诉你,你这身板子就是马夫的命……”
一阵马蹄声冲进他耳朵里。
他洗的马受到马蹄的惊扰,两个后蹄一撅,将他踢进了木盆中。
老马夫痛得直叫唤,头昏脑胀的从木盆里爬出来,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身前比他还高一头健马,马上骑士满脸傲气,冷森道:“辎重营的岗哨呢,全都死哪里去了,怎么就你们这些马夫在这里。”
老马夫脑袋还晕乎乎的,呆那里半晌,看到那骑士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身边那年轻马夫连忙行了一个蹩脚的军礼:“长官,是,是这样的,骑士长官们还在睡觉。”
哼,那名骑士拿出一张兵函挥了一下,重重哼了一声:“我们是第五军团第三骑兵营成员,统帅部命令我们协防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