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铁骑-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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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投入高长恭的怀抱,高长恭垂着手,胸口感觉到了玄月的体温,玄月依偎在高长恭的怀抱里,柔软如飘飞的絮,温热如缠身的藤,瞬间将玄月狠狠地抱在了怀中,力气大得好像要把玄月拥入体内。
玄月在他怀中说道:“生,非月所求;死,非月所愿;但生死之间的岁月为月所用,你说过‘你我来生再续前缘’没想到却受到了那么多坎坷……”
“玄月,以后我不会负你了,你我永不分离。”泪眼朦胧中高长恭道。
永不分离?命运可不会让他们永不分离。
……………………………………………………………………………………………分割线………………………………………………………………………………………………………清晨,兰陵王府一片喜气,仆人丫鬟在一旁摆弄着红纱,几案上大红的金丝龙凤烛火苗在空中窜动滴下一滴一滴蜡泪,地上龙凤石膏雕案上散着成片的火红的花瓣在空中乱舞,好像妖精鲜红的指甲在空中晃舞,血红的滚金龙凤地毯延伸至大厅,喜乐响彻邺城,紫气东来实属百年难得一遇的良辰吉日。
兰陵王府张灯结彩,一片火红,夺人眼球的是那大堂上的囍字,红的妖异。
路过的一布衣路人道:“你可曾听说过兰陵王妃?”
一旁搭讪的麻衣路人应道:“这不?今天成亲了。早听说过‘兰陵王怒为红颜’如今真想见见那女子到底有怎样的能耐能够让兰陵王殿下如此痴迷。”
布衣人道:“我那妹妹就在兰陵王府当丫鬟,听说这兰陵王妃美艳至极,不像是凡人能有的面貌那!”
“哦?”麻衣人不信:“此人再美能美得过汉武皇后陈阿娇?西楚霸王王妃虞姬?多半红颜祸水。”
“哎呦,别那么说,人家兰陵王礼贤下士,兰陵王殿下的王妃也必定是仁善的好人呀。”布衣人说道。
“你见过那个王妃不是娇侈奢华之人,世态炎凉那!”麻衣人叹了一口气。
说罢便想着集市加速走去。
后面一双水眸久久地盯着他们的背影,那人便是今日的新娘——玄月,可是,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
今天是玄月魂牵梦绕的日子,可是她看见那华丽的凤冠霞披便心生畏惧,隐隐的心痛无奈只好出来散散心,却不想又来到了兰陵王府,她这是怎么了?
风拂起她的三千青丝,吹乱了她的心智。
生,非月所求;死,非月所愿;但生死之间的岁月为月所用……
“兰陵王妃?”正在玄月遐想之余,耳边响起男子的轻喊。
玄月转过头见一男子面庞俊朗,相貌脱俗,一身紫衣更显出尘“你是——”
玄月一惊,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好像记不起来了。
“王妃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斛律恒伽,”男子轻轻地笑着,“没想到今天还有幸能够见到王妃,真是沾您身上的喜气,不过今天王妃和兰陵王成亲按规矩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
“斛律大人,别那么叫玄月,玄月只是……”玄月一时语塞。
斛律恒伽轻笑:“兰陵王妃相见长恭?”
斛律恒伽笑得别有深意,让玄月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织上心头,好像是犯罪的人被逮个正着,玄月尽量从容地说道:“斛律大人误会了,玄月只是因为心绪不宁所以出来散心,不巧便到了兰陵王府,让大人见笑了。”
“呵!”斛律恒伽好笑地看着玄月边笑边不住地摇头。
“兰陵王妃难道没有家人吗?”斛律恒伽问道。
玄月又不知说什么好,难道叫她说她的母亲是汉朝汉武帝的姑姑,长公主馆陶夫人吧!还是说是她的父亲母亲早已在秦末乱世早已不知去向。
片刻,斛律恒伽见玄月还是沉默,他看出了点花样道:“兰陵王妃还是先回家吧,到时长恭的八抬大轿迎亲队伍到了王妃家却不见人影。”
玄月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说道:“斛律大人不必叫玄月‘王妃’玄月还未嫁给兰陵王,只是一介平民。”说着拂袖而去,走了。
心乱了,她恐婚。
她逃不了当初金屋藏娇的阴影,被一个叫“过去”的咒困住了。
三世三生日月情,彼岸痴人独自忧。(外卷) 第八章 走尸王族有广澜
风拂起万千青丝,小巷边。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一声声儿童的读书声在玄月耳边响起。
“啊!”一群小乞丐像一群乱蜂似的逃到了玄月的身旁,脏脏的小手拉住玄月的白色纱裙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玄月,“大姐姐,求求你救救我们!后面……后面有一个妖怪!她是碰过很多的尸体,她……”那个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是灰尘的孩子,说话时满眼含着泪,声音呜咽,长相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特质,只有一个字“脏”。
“哼,本宫又没有对你怎样,怕什么怕!”从小巷里走出一个身穿长长的不合身的破袍子的孩子,袍子连着一个帽子很大,一直遮住了眼睛。袍子很破,是黑色的,线都被拉开了,轻轻瞟了一眼,前面有七十二个洞,可是丝毫没有补过满头的银丝,可是个子却只有到玄月腰上,分不清是男是女,听声音大概六、七岁。
“就是她!大姐姐,她是妖怪!”又一个小乞丐大声地叫道,在玄月的面前他壮大了胆,可是任有一点不自然。
“她?”玄月冷冰冰的答道。
那个穿着袍子的孩子的嘴边勾起了一个不符合年龄的笑容:“你们何以见得我是妖?”
那孩子轻轻地走了过来,小乞丐们连连后退,松开了我的白纱裙,看了一眼头之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哈哈,走得好!走得好!哈哈……”穿袍子的孩子狂笑,“滚!给本宫滚!”
“你笑完了?”我没有一丝感情地说道。
穿袍子的孩子立刻停止了笑声,转过头来看着玄月说道:“本宫还不知道是该叫您陈皇后还是叫你虞姬娘娘?”
玄月一愣,蛾眉皱了起来道恰恰更好看:“你到底是谁?竟以‘本宫’自称。”
穿袍子的孩子缓缓地抬起了手,摘下了头上的连袍帽,玄月并不认识她,是个女孩,眼睛很大,眼珠子是暗红色的,好像一滩鲜血,脸煞是白皙,嘴唇刚才没注意,竟是蓝色的,银丝虽乱但是很妖异,引人注目的更是她脸上的黑色印记上面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尸”字:“殷商年间,走尸族,走尸王之女,广澜。广纳百川之广,回狂澜于既倒之澜。”
“哦,”玄月垂下了眼,“好一个走尸王之女!”玄月笑道。
“玄月女神,玄月娘娘,本宫不打扰了。”广澜笑得深不可测,黑色在雪地上很显眼,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走了。
下起了大雪,我站在另一边眼睁睁看着雪,覆盖广澜来的那这条小巷。春光灿烂,和煦温暖,虽下起了雪,但是还是喜气洋洋的,看见今日广澜玄月心中好像开朗很多真实了很多。
(走尸族,殷商时代的一个诡异的部族,控制他人死后的尸体,身份高贵,外传是一个嗜血的部族。可是控制他人的尸体是大忌,犯下了重罪,走尸族的族人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付出了永不超生的代价,直到最后一个走尸王观澜死后,纯正血统的走尸族们隐没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连道家也遗忘了这个曾经强大的部族。)
三世三生日月情,彼岸痴人独自忧。(外卷) 第九章 大红花烛燃红泪
北齐之北。
梨花飘飘,雪花纷纷。
玄月伸出手,白白的,落在玄月修长的手指上,遥知不是雪,因有暗香来。
由远而近,幽径上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王妃,时辰到了。”传来一声细小的叫声,轻轻地好像风吹过。
玄月垂下眼,兰陵王府的侍女奴婢们叫她“王妃”叫习惯了,可是她还没过门呢!玄月背对着那奴婢,玩弄着手中的梨花,冷冷的答道:“恩。”没有一丝感情。
玄月依旧背对着那奴婢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禀王妃,奴婢叫止兰。”名叫止兰的女子怯生生地答道。
玄月感到一丝熟悉,当初汉武帝刘彻给过玄月一个侍女叫芝兰:“哪个芝?哪个兰?”
那个叫止兰的侍女怯生生地在一次答道:“禀王妃,止住的止,兰花的兰。”
玄月摇了摇头,果然是不同的人,连说自己的名字时的样子也大不相同。恰恰让玄月想起了广澜那高傲清高、沉着淡定的样子说“广澜。广纳百川之广,回狂澜于既倒之澜。”
玄月缓缓转过身来,那丫头胆怯地退了一步,“走吧。”又是一记冰冷的声音。
“是。”止兰答道。
空中飘雪花,一朵一朵优雅的落下,绽放出那绝世的美与温柔。一曲幽径,蜿蜒曲折中消失了这丝白色,恰恰多了一抹红色,妖艳的红。日子总是像从指尖渡过的细纱,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忧愁和误用伤,在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轻轻地逝去,而留下的欢乐和笑靥就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分割线……………………………………………………………………………………………………………………………………………………………………………………………………………………………………………………………………………………………………………………………兰陵王府。
锦堂璧玉双辉映,彩室笙箫一起鸣。
凤舞千祥亲友乐,龙呈百福合欢盈。
鸳鸯同枕笑言真,龙伴凤随情意生。
蜂蝶双飞花上舞,月色正新花月圆。
拜堂成亲。
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柔水,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云烟似的墨黑长发,正红色的精美袍服,金丝勾勒出九天中的金龙,墨色玉簪插在乌黑的青丝之中,俊美出尘。
女子,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长袍,绣五翟凌云花纹,红色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红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一袭暗红色的曳地望仙裙,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浴火凤凰,刺绣处缀;红色的水晶珠帘,红色的朦胧长纱……
好一对郎才女貌,恰似天作之和!
………………………………………………………………………………………………分割线…………………………………………………………………………………………………………………………………………………………………………………………………………………………………………………………………………………………………………………………正陷于一片喜气的兰陵王府连天都开始嫉妒了。煞那间,天阴晴突变,吹来了一阵阵卷地风,卷起千万朵娇艳的花瓣,忽,天沉下了脸,当在坐的都已为要下雨的瞬间,闪开双目有如盲,伸出两手不见掌,常如三十夜,却似五更时。
在坐的一片大乱,喧哗、嘈杂声瞬间响起,外面张皇的百姓喊着:“天狗吃月了!天狗吃月了!”府外人山人海,人们在黑暗中急促地乱跑。
玄月在黑暗中摸索着大喊:“长恭!长恭!你在哪里?”淡淡的有点带着呜咽的气息,连月神都乱了阵脚,只是在一片杂乱中玄月的声音好像石沉大海,有些无力,玄月跌倒在地,眼泪流了下来,并非摔疼了,只是她是月髓,一股力量在啃食她的魄。
一只手轻轻地盖在她的手上,玄月瞬间便被拉进一个结实的怀中,怀中瑟瑟发抖,轻轻地好像在安慰玄月:“月儿别怕只是天狗吃月,不用怕……”玄月呼出来的热气吐在高长恭身上。
“长恭,你知道我是谁吗?”玄月安静了下来,在黑暗中说道。
“你是我的虞姬,我的阿娇,还是我的玄月。”高长恭毫不犹豫的说道。
玄月在高长恭的怀中默默地好像在流泪,透过缝隙,玄月见月食即将过去,轻轻推开了高长恭,看着一点一点天色恢复。
月食很快就过去了,在座的人都陷入了恐慌中,唯有高长恭和玄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兰陵王殿下,”一个红袍官员道,“今日甚是邪气,下官有要事在即,先走一步,天狗食月,必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