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黄金分割点-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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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想要问的不是这个,广濑也懒得回答,两眼一翻,毫不客气的说:“这与你没关系吧?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了吧?拐来拐去真不干脆!”
钟竞天的脸一阵青红转换之后,咳嗽一声就直接问了:“既然你知道就行,这段时间,方硫有没跟你说些什么?”
“没。他会跟我说什么?”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躲我。”
“我知道,这么明显的躲避。对了,这件事是发生在那天晚上之后,你不是最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人吗?”
“什么?我……我怎么知道?”钟竞天伸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支吾着说“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的人吗?你应该知道的,我为什么对方硫这么好。”
“嗯。”广濑似笑非笑看着他“知道啊,怎样?”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情。”
“也许吧。”
“但他以前不是一直都很粗神经的吗?怎么会突然知道?我没对他说过啊。”
“那你肯定是对他做了什么。”
“……”钟竞天不说话,似乎想起了什么,脸红起来。
“那天晚上对吧?”
“……”还是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给了肯定的答案。
“你不说也没关系,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小子睡不得陌生地方,所以那夜肯定是一夜无眠,不过同时也很能装睡……要真的做了什么,一定知道的。”
钟竞天的脸一下子涨得老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钟竞天总算开口问了一直以来想问却又没勇气问的问题:“广濑,你对方硫怎么看法?”
跟方硫一样,钟竞天并不知道他和蓝悠间的事情,怕且也从来不曾往那个方面想去,一直只当他们是感情很好的师生,所以,他对广濑和方硫间的感情一直很在意,因为这两个人仅用了半个学期的时间就迅速熟络起来,感情好得看见的人都起疑心,也难怪有意于方硫的钟竞天这样紧张。
广濑不回答,只是扬起一个扎人的微笑,钟竞天的汗不禁流了下来,紧握着手。
不是真的吧?难道……
等呀等,半天以后广濑总算开口,可说出来的话居然是——
“他?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你认为呢?”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广濑相信自己会被杀死,钟竞天走的时候没有说再见,关门的动作特粗鲁,吓得躺在地上浅眠的小狗从地上一跃而起,满是警戒的盯着门口,脚步声消失不久,蓝悠就回来了,一开门就疑惑的问广濑:“钟竞天怎么了?刚才在楼下看到他,走得那么冲,好像生了很大的气……你们吵架了吗?”
广濑一笑“没什么,有人吃醋罢。”
“是吗?看起来确是这么一回事。”明白广濑说的是什么,蓝悠也没有多问,换过鞋子走进屋里,摸摸小狗的脑袋算是打过招呼。
晚上十一点,广濑洗过澡后走出客厅,看见蓝悠还坐在电脑前,正想招呼他应该睡觉了,蓝悠突然用有点激动的声音招呼他:“小直,两个星期后的星期天跟你约了,你不要约其他人。”
“有什么事吗?”
“很重要的事情,这回你一定要跟我这一趟。还记得我那几个朋友吗?”
“你的朋友?”
“对!他们也终于到这一天了。”蓝悠微笑着,像想起什么心爱的人或事物一样,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笑容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很好看。不自觉的,广濑的目光就凝视着那个笑容久久不离开。
一边想着蓝悠到底看见了什么这么高兴,广濑一边走过去,电脑屏幕上是刚收到的一份电子邮件,没有称呼没有结尾,整封邮件只有一行字:小悠,我们要结婚了!两个星期后回来。
“你的朋友?”
“对,刘如跟小俊。”
“两个男的,结了婚也没有保障啊,结来干嘛?”广濑很不解风情的说。
“这个你不懂!结婚这两个字不一定要在男女之间发生的。它不是一种束缚,而是一种爱的承诺。”
“这话从你口里听过来特肉麻的,不要说了。”广濑撇撇双唇,低头一看,发现蓝悠根本没听他在说,仍一副高兴得要飞上天的样子,真是的,结婚的人又不是他,那么高兴干什么?
“他们请我做证婚人。”
“你很乐意的接受了?”
“那当然,小俊的父母是不会做的,剩下就只有我才适合当这个媒了,跟我一起去吧,我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认识。上次见面很匆忙,都没有好好的说过话呢。”
“这算什么,正式介绍?说得像见家长似的。”
“一定要去啊。他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不能不去。”
想到了什么,广濑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按着蓝悠的肩问“你会用什么方式介绍我?”
“方式?”
“你的学生?”
“不是。”
“那是什么?”
“你认为呢?”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事情。”
19
这个女人是谁?
近一段时间,广濑带狗散步回来,大约黄昏六点多七点的时候,总会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陌生女人在楼下徘徊。
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很注意她,但女人反复现令广濑想不去注意都不行,更何况,每次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女人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瞪着自己瞧?
他讨厌这种被莫名奇妙的眼神,明明是一次都未曾见过的人,为什么会拿这种目光看自己?几次过后,广濑不禁开始联想,难道又是因为蓝悠的关系?
不过蓝悠不是从来没有跟女人拍过拖吗?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跟蓝悠一起以来,总是怪事连连的,难道他生来就是自己的克星?
这个想法令广濑感到不舒服,终于是再也受不了被陌生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广濑忍不住就问蓝悠:“我说你,有没有欠过什么女人?”
问这个问题时,蓝悠正把一只饺子放进嘴里,广濑莫名奇妙的问题害他把整只铰子生生吞进喉咙里去,几乎没被噎死。
好不容易喝了杯水缓过一口气,蓝悠反问:“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真是的,他发誓他真的从来没有拖过女孩子的手哪怕一次!更何况是欠下人家?当然,母亲除外。
要真说欠的,他欠最多的是一个叫王岚的男人。
“楼下有个欧巴桑很奇怪,每天傍晚准时守在楼梯口走来走去的,看见我像盯着鬼一样!我在想是不是你的旧情人想要找你算帐来了。”
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蓝悠不禁挪谕道:“做什么?很生气的样子。吃醋呢?”
“臭美!我只是讨厌每天回来被人这样盯着罢,不过老实那句,你到底交过多少情人?以前。”
“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
“不要抗议,所谓近墨者黑,我这臭脾气也是从你那里学的。”蓝悠打断他的话,广濑一脸不甘的用力咬着饺子,没再说话却也咽不下气,蓝悠微笑着看他,发现这小子的表情越来越多了。
那是对他卸去防备的结果。
因为广濑说的话,蓝悠第二天就决定下去一趟,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就像知道了蓝悠要下来一样,从那天开始,女人就再没有出现在楼下,广濑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这小小的一件事,就像沙漠里的足迹一样快速从脑海消失,两个人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在往后一段日子里引出的事件,差点就让他们分开了。
一个多星期转眼就过去了,在赵俊和刘如回来以前,蓝悠就和小三子一起着手准备工作。
同性的婚礼一向不铺张,这次的仪式也只请了熟悉的和他们关系很要好的兄弟参加,联络方面主要交由小三子负责,蓝悠的工作是找结婚用的教堂。
刘如在电话里嘱咐过,要在向海的地方找一个教堂,赵俊喜欢宽广的空间,要教堂的位置在繁嚣的都市就会显得相当狭隘,于是在他们回来前四天,蓝悠就开始物识相宜的地点,还有安排场景和程序。
所以在那几天,蓝悠晚上变得很忙,这种事情广濑没有一点经验,更没有人脉,自然就没帮得着忙的地方,他要做的是等到婚礼那一天和蓝悠一起参加就得了。
所以这几天从白天到晚上都跟方硫混在一起。无意间,就说起蓝悠朋友要结婚的事情。原本只打算随便说说,哪知方硫一听之下竟大感兴趣。
“什么?同性的婚礼?听就听过,但没有见过,怎么做的?跟普通人的婚礼有什么不一样吗?”
连日以来有点郁闷的脸孔难得展露出久违的笑容,完全是好奇所至,说话的地点就在方硫的家里的房间,门的隔音效果好,方硫的音量自然就没有顾忌。
“我怎么知道?但我看蓝悠做的事情也差不多是那样子啊!找教堂,发请贴什么的,没什么特别。如果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没有准备花球。”
两个男人结婚要花球干嘛?
广濑一边说,一边吃方硫母亲送进来的草莓蛋糕。
方硫听了眼睛一转“父母都同意了?”
“也不是,听说是反对的,只是硬要在一起罢了。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对了,干嘛那么感兴趣?”
“没有,觉得很新鲜罢……”方硫感叹道“这个婚礼,需要很多勇气吧?小直啊,将来你会不会这要做?”
“什么?”广濑装糊涂的反问。
“你跟老师会一直下去吗?”
“这个谁知道?天晓得哪一天会腻了?就是正常的男人跟女人结婚,不管谈的时候有多轰烈,分手的时候不都一个绝字?”广濑轻声哼着耻笑道,想他那一双父母,不管种族家庭种种因素,在多方的反对下坚持结婚,结果呢?签离婚协议的时候比说爱的时候更干脆。然后,自己的母亲在和现在这个男人结婚的时候,广濑曾问过她是不是爱那个男人,母亲说,什么爱不爱的,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爱情,是一个稳固的家庭,而稳固的家庭是建立在对等的关系和一定的资金基础上的。
母亲是因为父亲传统的男尊女卑思想受不住压力而离开的。
谈恋爱的时候可以不需要理由,但分手的时候总是有着太多的理由。
广濑是这样想的,但方硫的想法不太一样。
“我听一个有这种倾向的朋友说,同性间的爱情很极端的,要么不爱,一旦爱上很一辈子刻心上,很难忘记,哪怕最后分开了,也会想着对方。如果你对老师认真了,恐怕很难解脱。”
广濑听了不说话,良久以后突然开口转换话题:“方硫,你跟姓钟的还没有和解吗?”
马上,方硫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第二天,蓝悠下午在本班的政治课改成自修,听说是突然有事请了假,什么事情?别人不清楚,但广濑知道,赵俊提前一天回来,蓝悠去接机了。蓝悠说,如果可以的话,想带他一起去。
才不想去呢。麻烦死了!
听了蓝悠的话,广濑第一个反应是这样的。
蓝悠教完这个学期就要离开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传进学生当中,自修课里,就听见几个学生在悄悄耳语,猜测着谁会成为班里下学期的新老师。
广濑对这件早就知道了的事情不是很关心,只专心做自己的课业。
他的座位在两个星期前调动到课室的中心,方硫仍然坐在他右边的位置上,个子高的钟竞天差不多坐到最后。
自从上次在蓝悠的家中把钟竞天生生气走以后,那家伙就再没跟广濑说过一句话,原以为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有‘友好’的交集,没想到在这节不算清静的自习课中听到钟竞天叫唤自己的声音。
广濑回过头去,见钟竞天手里拿着一团类似纸团的东西,对他使了个眼色,就把纸团朝他丢来。
广濑伸手接着,正想着这家伙干嘛给自己丢纸团的时候,钟竞天伸手往方硫一指,示意他把纸团传上去。
看来是一个只能通过自己的手传给方硫的信息,隐隐猜到纸团的内容,广濑犹豫了一下,终是把纸团交到方硫手上。
方硫打开纸团看了一眼,脸一下子涨红,几乎没有多作思考,就把纸团撕碎了塞进抽屉,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写作业,拿着笔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不一会儿,又一个纸团丢到广濑的桌子上,广濑像上次那样传给方硫,方硫几经犹豫再次打开次团,看一眼又撕碎了塞进抽屉。
广濑无聊的翻着白眼想着绝对没有第三次的时候,这次的纸团直接丢到方硫的桌子上,方硫没再看,直接把它撕了扔掉,广濑微微侧过头看后方的钟竞天,他的脸涨红得像个柿子般可笑。
几乎是一下课,方硫就抓着广濑离开教室,虽然很不愿意,但广濑仍好心提醒他:“你忘了?今天是你值日!”
“哦。”经他这样一提,方硫泄气般放下书包,交待一句‘等我呀’,就悻悻的走向教室后方。
学生陆续离开,钟竞天没有走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广濑也在等方硫。
六时正,广濑的手机响起,接过,是蓝悠的声音。
“在哪里?”
“学校,怎样了?”
“现在回来可以吗?我们要一起出去吃饭,借你相机的小三子也来。”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