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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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电梯时她接到电话,一只脚已经踏进去了又后悔,一个墨色的臂膀就在此刻横档过来轻轻挡住了电梯门,等她打完电话。
她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看着那支臂膀,却忽略了电话里的人声,她惊愕了好一阵,还以为是假的。
“可是他没有京都的户口,”她小脸苍白地对着电话里说,“钱没有问题,可是户口我一时之间给不了你们。”
“没关系林小姐,我们是新开的托幼所本就没能收太多的孩子,您明天带孩子过来试试?”
她疑惑,怎么想都不敢相信:“可我打听过,你们是从新太阳那边分支出来的,也属政府正规教育机构管辖……”
这家托幼所,是整个京都数一数二的地方。
“林小姐您到底要不要来?我们真的名额有限……”对方没了耐心。
“要。”她颤声应下,一瞬间什么都不顾了。
“谢谢你,我明天就带着孩子过去。”
“好。”
挂了电话,她还久久回不过神,愣了多久,霍斯然就撑着电梯门等了她多久,她恍惚回神,这才迈入电梯门走进去,在电梯上升的空挡里忍不住开口问:“新太阳托幼所那边,你熟吗?有没有不正规渠道让他们开后门收人的先例?”
霍斯然单手撑着电梯里的把手,低沉的嗓音吐出三个字:“什么阳?”
她水眸一颤,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似乎松了下来,想着,好,真好,她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件喜事是真的,不是他。
“没什么。”她别开眼神不再看他,只是眉宇之间柔和开阔了许多,神情不再那样阴霾。
电梯门开,她走了出去,霍斯然抬起深邃沉静的眸,淡淡抿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
从宋老头那里接了小涛涛回来,林亦彤想念地抱着他亲了又亲,小涛涛乖巧地挥手跟宋爷爷道别,转头耍赖般趴在了她肩膀上。
门口,一辆绿的士在那里停着。
不想抱着宝宝挤公车,索性上了的士,想到新太阳二区那边肯收她们她就喜上眉梢,笑容也柔美灿烂起来,可低眉垂首之间脑海里却总闪过霍斯然沉声跟她说话的脸,并不敢确定这件事当真跟他无关,这样想着想着小脸渐次泛白,她抱好了孩子,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么多。
前面,司机开始慢慢开错路,从烟盒里满满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闻到烟味儿的那个瞬间林亦彤就蹙眉,轻声道:“先生,你车里坐着孩子呢。”
开车抽烟,怎么能在有孩子时候抽?
司机戴着墨镜,挑眉了一下吸足一口烟吐出去,烟雾顺着风全部弥漫到了封闭着的后座,林亦彤一下子就被熏到,忙将孩子的小脸捂到自己怀里,只听前面男人嘶哑而幽幽的嗓音说:“就抽着一根……一根就好……”
这叫什么鬼话??
林亦彤霎时就有点恼,想着只能不怕冷风开窗吹一下了,手搭上按键就猛然发现这路不对,宋老头家距离秦芳容那里很近,他们绕那么远的路干什么?想着想着她脑子就猛然强烈地一晕,脸色煞白地低下头去,在那股强烈眩晕微微散去后发现自己手脚很僵,僵到半点力气都仿佛用不上,连开口说话都很困难,舌头仿佛打了结,唇都张不开。她脸色煞白地慢慢抬眸看向后视镜中司机的侧脸,那烟雾却还在蔓延,她是学医的,几乎一下子就敏感地察觉到了,那烟……是那烟有问题!!!
烟中特殊的味道有着麻痹人中枢神经系统的成分,人会眩晕迟缓四肢无力,直到意识彻底昏沉任人宰割!!
“……”她整个人都害怕起来,极度恐惧地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这感觉,比四年前她被云菲逼到死亡的悬崖边上时还要强烈,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此刻她不是一个人,她还带着小涛涛,还带着她的孩子!!!
“停……车……”她闭了气,脸色煞白地扒住了窗户,紧紧搂住了自己的孩子。
不……不行,这样的话这辆车不知道会把她们带到哪里去,她死了不要紧……她的宝宝才三岁,他怎么能出事?
是谁那么残忍……会狠心到要对她甚至是她的孩子下手?!!!
极度眩晕恍惚的意识,压根儿听不到周围的半点声音,连风声和车子的嗡鸣声都没有,司机粗噶地在前面笑着说什么话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见,小涛涛埋在她胸口挣扎着叫她“妈妈”,也仿佛是来自外太空,此刻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前面的司机一怔,竟没想到这一出,可此刻前后座却是隔开的,他除了停车之外根本碰不到这个女的!
她的嘴张开,盯着自己的孩子,努力用最大最缓慢的口型告诉他,“接电话”。小涛涛懵懂地埋在她胸口睁着两个大眼睛,好在平时最喜欢捣鼓叶骁的电脑和手机,所以扒开她的包包拿出来还能接电话,稚嫩的嗓音刚说出一声“你好”小脑袋就晃了晃,捧着手机倒在她胸口,“妈妈……涛涛困……”
困?
她顿时心里疼得如若刀割一般,冷冽中透着一丝血腥看了一眼前面的出租车信息,听见电话里一个熟悉却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一直在叫她的名,她闭着最后一口气用极度颤抖的手指按下了车窗,“呼——”得一下子晚风吹了进来,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哑声对着手机气若游丝道:“……他叫王长发……京都驰越出租……有限公司的绿色的士……”
司机大震!!!
空气流窜,弄得他鼻息之间也是烟味儿,再加上后座那女的不知是在对谁说着话,还说的是他的身份信息,他惊得在路边猛然“吱——!!”得一声停下,颤抖着按熄灭了烟,低咒一声赶紧下车将后面车门打开,在她戒备的目光里将她拽出来,狠狠地连同孩子一起拽出来,丢在路边,看看周围没人就赶紧开车跑了,在渐次暗下来的天色里,她单手颤抖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看到了一丝生机。
电话里,一个嗓音已经焦灼到嘶哑,失控地对着手机大声喊:“……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彤姐你人在哪儿!!!……”
她却也听不清楚了……
神经的强效麻痹让她身体愈发僵硬,舌尖也彻底僵硬了,她只能闭上眼睛,只要此刻她和她的孩子没事,就什么都好……
而另一边,正端坐在饭桌上的叶骁等着她回来让老妈开饭的叶骁猛然起身,脸色剧变地向外冲了出去,而叶子敬和秦芳容都是一怔,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失控,也跟着跑了出来……
灯火通明的秦宅之外,一辆低调的车隐匿在黑暗之中,见整个秦家的人除了她都焦急地跑了出来在寻找什么,冷冽的深眸闪动一下,似乎瞬间就知道了什么事,冷冷地打开车门下车,挺拔的身影走了过去,激动如叶骁,看到他就猛然上去狠狠给了他一拳!!
“你不是一直都跟着她的吗?她去哪儿了,是不是你又对她说了什么话!!”叶骁朝着他咆哮起来。
霍斯然的脸歪到了一边去,等慢慢扭正过来,脸色却已经肃杀而铁青,他并不在意叶骁的这一拳,他在乎的是他话里的信息。
她不在秦家?
她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研究所回去,竟还没有回到秦家?
挺拔的身影猛然后退一步,接着转身,开始大步流星地往车的方向走,翻出手机来打那个他从一开始就查到却没敢打过一次的号码,里面长长的嘟嘟声一直响,一直响,却无论如何也接不通……他问过了与她有关的所有人,秦芳容脸色煞白地告诉她她去了宋老头家接孩子,宋老头说他是亲自把她送出门的,接着叶骁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再莫名其妙地挂断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他们在两家所有可能绕行的路之间找了一遍又一遍,人没找到,也没有人能联系上她……
那一瞬,霍斯然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在那条高速路上疯狂找她的时候,茫然,无措,后悔,整个世界都在塌陷。
他的号码整整四年都没有变,她见了,一定认得。
就在她就快要崩溃的时候,那长长的仿佛再也停不下来的嘟嘟声终于停了,里面的声音微微喧闹,他一下子就震在原地,将刹车死死地踩到了底,只等着她说话。
好半晌,沙沙的声音终于靠近听筒,她的嗓音清晰而微哑,一字一句地说:“霍斯然……我在落霞路上最后那家炸鸡店里……你,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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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然,你,过来找我。
这个阔别整整四年的沙哑嗓音,伴随着一丝一缕笃定的绝望传入他的耳中,像不可抗拒的命令,像渴盼已久的召唤,像一张通行卡,放了他在绝境里的一条生路。
霍斯然抿紧薄唇,铁青的俊脸上肌肉都微微抽搐,扣紧手机,半晌嘶哑的嗓音坚定地吐出几个字:“……你等我。”
落霞路。最末尾的那家炸鸡店。
霍斯然将车掉头,在已经全然昏暗下来的天色里沿着路灯一路飚行过去,外面的灯光已经连成了一条光带。整个城市喧闹又寂静,他像个流浪千年的孤魂野鬼一般,朝着转世轮回的缺口疯了一般地跑过去,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是她在叫他,是她在找他槎。
赶到那家炸鸡店的时候,因夜色初上正是晚餐时间,顾客将满。
一个纤细而脆弱的女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座位上,整个人有点狼狈,衣服和发梢上都有稻草,腕上还被擦破了一块皮,隐隐渗着血,她可爱的小儿子晃着腿捧着个巨大的全家桶在吃鸡块,鞋子和腿上有着跟她一样的稻草碎屑。
霍斯然的手微微发颤,握住门,推门进去—荣—
里面冷气迎面扑来。
她脸色惨白目光呆滞,手腕依旧维持着握手机的姿势,似是一直在等他,从打完电话就开始等他。
“先生您好几位,请到里面点餐,先买单又用餐……”
与迎宾的服务员擦肩而过,他恍若未闻地径自朝她走去,在亮若白昼的灯光下到她面前,双手撑开在圆桌两侧,低哑唤她:“亦彤。”
她终于回神,惨白的小脸抬起,看了他一眼。
“霍斯然。”他来了。
“是我。”霍斯然铁青的俊脸微颤,看她的眼神一瞬间痛入骨髓,“你怎么了?”刚刚她打给叶骁的那个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了?
她柔美浅笑,神情有些绝望恍惚,声音却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灌入他的耳膜——
“我突然觉得你说得很对,我已经27岁了,却还在带着自己的孩子寄人篱下……我记得当初离婚的时候,城区那栋公寓还有我的一半……我记错没有?”
霍斯然的呼吸险些被她这一句弄得停掉。
“……没有。”他几乎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那好……”她低下头,将自己手腕上残留的尘土草屑颤抖着拂去,下颚抬起时笑容更加柔美璀璨,嗓音沙哑而坚定,“如果你不介意我带着我的孩子一起生活的话,霍斯然……”
她清亮的水眸盯着他,“我们,同居吧……”
整个炸鸡店里面人声喧闹鼎沸,那个双臂撑开在桌上俊朗挺拔的男人僵得一动都不能动,因为早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炸了。
………………
她是在半个小时前醒来的。
那时,晚风寒凉,她等药效稍微褪去一些才看清楚这是小区外围的坑场附近,她和小涛涛被丢在路边,她已经勉强能动了,艰难地抱起自己的孩子,他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很可怜很无辜,五个手指头都僵得动不了,她叫他的名字,他的嘴也张不开,舌头说不出话。
饶是经历过再惨烈的事,都不曾能想象一个才三岁的孩子被人这样残忍地对待。
她当时看着,眼泪就铮铮地一滴滴往下掉。
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
颤抖着翻出手机,忽略上面所有的来电,直接拨号查到了京都驰越出租有限公司的号码,打过去,找一个叫“王长发”的出租车司机信息,里面的人告诉她,这个人已经在一个多小时前就把出租车丢在某大型商厦下面弃车逃跑了,他是外地人,来京都尚且没超过两个月刚办的暂住证。他们公司在收到弃车信息之后立马觉得蹊跷,联系了派出所调查这个外地人的身份信息,被警方一调查才知道他的身份信息是假的,当地根本没有这个人。经描述和照片比对后发现,这人是当地正在通缉的一个强*幼女的罪犯,到京都来是为了避风头的。
她情绪很激动,把依旧不能动弹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近乎失控地嘶喊:“我要告他……他对我和我的孩子用药!我要告他!!!一定还有其他人……你告诉我肯定还有其他的人,他一个人完不成这样的事的!”
电话里一惊,却告诉她说,这人的确是只身来的京都,他是个人流窜犯,失踪后没有半点团伙转移的动向,他连居住的地方和号码都是临时的。
“所以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怀疑这个逃犯就是听到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