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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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么?”
岑副书记低着头,闻言“嗯”了一声抬起来,声调上扬中透出的是深切的疑惑不解。“霍斯然?”
“对,”她轻声道,嘴角浮起一抹苍白的冷笑,“您还记得上一次我说过,他在外面有人的事,我没有说谎。那个人叫林亦彤,在中央军区总医院心胸外科工作,您上次去看裘部长的时候应该见到过。现在,他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要跟我家打官司,甚至,以此逼我解除婚约的。”
岑副书记眉心顿时蹙成川字:“有这等事?”
云裳点点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干涩凄楚:“有。”
“我以前不说,是以为我自己能够搞定,能拢回他的心让他负些责任,可现在看来我搞不定,反而被逼到连反抗之力都没有。现在我父亲升职的事情黄了被停职查办,他就更可以趁这个形势甩掉我,废了订婚协议那张纸……”
岑副书记听着,心里的火慢慢烧起来。8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个霍斯然,竟打着官司的幌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这样,先等消息。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会亲自去落实一下。”
“好。岑副书记,麻烦您了。”
慢慢将手机从耳边撤下,云裳脸上的凄楚慢慢转换成了阴冷,不用调查,她闭着眼睛想,也知道怎么看都像真的。是,她无法更改官司必须要打的事实,但是,她总能曲解霍斯然的动机,不让他们得逞,哪怕手段再卑劣无耻,她都要保住菲菲。
保住菲菲,也就是保住了她自己!
******
次日。天明。
岑副书记一早让人驱车到了那个所谓的“霍斯然在市中心所购的私人公寓”,倒是远没城西的那套别墅奢华,但这地段这户型,明显却是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对这种败坏党风事件痛恨入骨的岑副书记一看这阵仗,脸就霎时黑了。
阳光穿透未完全散去的朦胧薄雾,照在小区内的公寓车道上,那远远开过来的车是熟悉的,号牌熟悉,里面驾驶座坐着的人影也随着距离拉近变得熟悉。快到门口的时候悍马车缓缓停下,像在等什么人,一个样貌清丽的女子从一侧的小区花园穿过来,还在打电话,驾驶座里的男人下了车,绕过车头,缓步向着她的方向迎去。
她脚步放慢,眼神戒备,还有些尴尬,男人却轻轻摘了她耳边早已挂断的手机,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疼惜入骨地温存。
女子对他态度并不好,推开他,小脸泛冷地上了车。
男人也退开,走回去,上车慢慢朝门口开了过来。
“往前靠靠,别被看见。”岑副书记冷沉着脸命令了一声。
司机赶忙将车停靠在了小区旁浓密的树荫下,后视镜里,那挂着军区号牌的悍马车绕过一个弯朝着军区总院的方向开走了。司机下意识地再透过后视镜看看岑副书记的脸,正巧见岑副书记凶神恶煞般在后视镜里瞪着眼,一副肺都快要气炸的样子。
竟果然是这样。
那女人,哼,他倒是真有印象,想了一圈才想起,那天在医院他对霍斯然训话时,可不就在旁边给老裘看伤么!
好。
好你个霍斯然!!
………………
车里,林亦彤不放心地再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却是叶骁接的。
她疑惑蹙眉,口吻有些担心:“我打的是秦姐的电话……”
“知道,”叶骁利落地应着,嗓音不知为何有些冷淡,“我正拿着,怕你中途会不放心打电话来,孩子我送呢。”
他送?
林亦彤心弦一跳!
“骑着单车送吗?”她回想起那次坐他的单车那横冲直撞的模样,手心直冒汗,“叶骁你小心些,涛涛只有三岁……”
“我是打车去的。”叶骁打断了她,等了半晌她在电话里也不说话,不禁淡淡笑了笑,“你现在又跟他在一起?”
大街上车水马龙,叶骁一米八几的个子抱着个粉雕玉砌的小男孩显得特别扎眼,眼被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那天晚上跟丢了你,我妈训斥了我老半天,我不死心就到你出租房那里等,可一直等到后半夜都没等着。房东夜里玩牌回来,见我还蹲在那儿告诉我,你其实早就搬走了。”
林亦彤坐在车里听着,霍斯然开车很稳,甚至比平时都低了一档车速,可她却被这速度耗得浑身冒汗。
叶骁那边,红绿灯一转,人行道上人头攒动纷纷穿梭而过,他却站在原地低下头,俊朗逼人的眉眼中透着几分痛楚:“上回我回家一次的时候,你是说要回美国的,可后来没回成,是不是也因为他?”
“……”她想要说点什么,却蓦地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叶骁……”这中间很复杂,并不单单是她个人的意愿才促成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叶骁狠狠心说道,“他现在如果还在你身边,这才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你的选择。”
“我不过是心疼罢了,不过是担心又不甘罢了,当初你被伤成那样,就这样什么都不算了是不是?你的恨呢?还是你的恨都只是对我们外人说说而已。可我真希望你不如直接对我说,你还爱他,甚至一直爱他,让我早点死心,也比现在好。”
林亦彤,难道不是吗?
她浑身轻颤着,已经说不出话来,连反驳都不能。身旁开车的男人,也已经敏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孩子我会安全送到的。”憋了许久,叶骁只憋出这样一句话收尾,顿了顿,切断了电话。
伴随着电话里的“嘟嘟”声,霍斯然将车缓缓停在了惹眼的红灯面前。
“谁的电话,让你不开心?”他低沉的嗓音在车里响起。
“不干你的事。”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言辞之间还带着莫名的怨恨,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
霍斯然攥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似是察觉到她说出这句之后就后悔了,但已无法挽回只好尴尬着沉默。他也大约能猜到那个电话里是谁,对她说了什么。她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才会迁怒到他身上。
绿灯,霍斯然一边将车稳稳地开出去,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温柔而坚定地握住她的小手,粗糙的薄茧温厚地摩挲她柔滑的掌心。
“不要烦。”他淡淡道。
“没有谁的言论会那么重要,能左右你的情绪行为,在我这里,你想怎么随心所欲,都可以。”
她许是疯了,静静听完他说的话,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竟没想着要挣脱开。
“下午如果要取证就叫我,我们科室最近病号少,我可以抽一点时间出来。”医院到了,她不想再在车里多呆。
她开门下车,迎着秋日清晨的暖阳小跑着往医院大门里去了,霍斯然想下车送她到大楼门口,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他薄唇淡淡抿着像是在隐忍什么,最终从口袋里掏出,接起来,目光还凝着她远去的方向。
但只听了一句,他就开始蹙眉。
“现在?”他淡淡反问。
确定了必须马上赶到市政部那里去后,他挂断电话,像是隐约察觉到什么,拨了一个电话,打完才调转车头,往市政部走去。
到市政部一打开门,看到岑副书记冷着脸坐在那儿,旁边还有检察院的几个高层人物,霍斯然瞬间就感觉到了,这扑面而来的,三审会堂般的肃杀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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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6 我之于国家,是什么?(4000+)
“我听小李说你昨天上午就打电话找过我,我没在,你找我有事?”岑副书记一脸怒容地端坐着,压着情绪想先引出他的话。
霍斯然一身肃杀挺拔地站在门口。“有。”
让检察院将云菲带走,从警局走出来的刹那,霍斯然就给他打过电话。
“什么事?”
这阵仗明显就不是要听他汇报事情的,可是该说的,他霍斯然不会放过机会去说。“关于我跟云家长女云裳的婚约,当初订的时候您是见证人,要解约的时候,您也理应在场。榛”
“哗啦”“啪!”得连声巨响,伴随着拍桌子的动作,茶杯都被震得发出清脆的响声。
“解约?云丫头想得果然是没错啊,你当真要解?可我到底是局外人,解约你可跟当事人协商过了?她是否同意,你以什么理由!!”
岑副书记旁边的助理不由推推眼镜,别开脸有些不忍心看这局面颐。
坐在他对面的霍斯然俊脸透出一片深邃的淡然,薄唇轻启:“您该相信如果轮到我跟她当面对质,场面就没这么好看了。”
“你还想不好看到哪儿去!”岑副书记又拍一下桌子,手颤抖着抬起指向他,“我问你,你刚刚从哪儿来?”
检察院的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心纷纷揪起。
“送人。”他淡淡道。
“送女人 ?'…87book'”岑副书记拔高了音调,“呵,霍斯然你倒是有那个脸面,一边跟旧人恩断义绝,一边跟新人喜笑开颜了!”
霍斯然敏感察觉了岑副书记话中的词汇,他跟林亦彤的事向来没人关注,此刻却骤然有了一种被曝晒在太阳底下的错觉,他淡淡勾起一抹笑:“谁是新人 ?'…87book'”
“那个军区总院的女医师,你敢说不是!”
“她曾经是我的妻子。”他说完这一句,心里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冷笑,“谁提醒的您,说我跟她在一起?”
他现在倒是能肯定,早上的那一幕,是被岑副书记看到了,可到底是存心还是无意,这倒是有待考究。
妻子。这点岑副书记倒是没有想到过,转脸却又一副愠怒的表情:“可已经是离婚了的吧?离婚连感情财产都已经分配完了,还有何关系?!你那段婚姻没有公布过,没人肯去研究你的过去,就拿眼下来说,你这场婚事是怎么促成的你自己清楚,现在反悔,你想过会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给军人形象抹多大的黑吗!!”
霍斯然心里危险的预感越来越重,抿着一抹浅笑的薄唇间却透出一股嗜血的气息:“可我觉得,这婚事如何促成的,是岑副书记您,搞不清楚情况!”
这件事,如果有可能的话本想当着一个月后法庭的面当中揭发出来,将这纸婚书彻底销毁,可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就远远没有必要再遮掩。8
“你……”岑副书记气得瞪眼,眼睁睁地看他起身走开,兀自打了一个电话,转身回来,双臂撑开在沙发上凝着他道:“我倒是不知道云裳竟有这么通天的本事,父亲倒了台,还有更高的人替她撑腰。但也或许也不是撑腰,在您看来,我这身军装所代表的形象,远比我霍斯然这个人,要重要得多,是么?”
岑副书记顿时语塞,憋得脸色涨红。
不一会,在市政部的九楼会议室门就被敲响,走进来戴着深度眼睛的男人,是那个姓邵的军医。
“书记,”老邵有些紧张,看了一眼霍斯然,壮着胆子把文件递上去,“这个就是首长让我带过来的文件,是我亲自经手做的检查,海关的陆主任和几个参谋都有见证。这个药,跟一个月后开庭审理的贩药案件同属一类,而且刚好嫌疑人和云小姐的关系,是亲生姐妹。”
岑副书记被药的事情弄得脑子团团转,反应不过来,冷冷翻看了几眼,丢到一边:“这是什么东西!”
老邵已经上了年纪,却硬着头皮解释:“当年首长签订婚协议不就是为安抚民众么?您只知道是首长酒后生事,糟蹋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就不曾想是那个姓云的女人搞鬼,借着首长居高临下的身份和极易被煽动的社会情绪,促成的这起婚姻?”
岑副书记这才神情肃穆起来,翻着资料看了看,却冷笑:“四年前那么久远的事,就因为她妹妹贩这个药,你们就说是她用了?简直荒唐!!”
霍斯然淡淡冷笑:“证据不足,我知道。可这个婚约,我还是解定了。”
“如果她不同意呢?”岑副书记也冷笑,“你就毁了她父亲的仕途,再把人家亲生妹妹以死罪推上法庭,以此相逼!”
这种言论震得霍斯然脑子嗡嗡作响,他脸色微白,薄唇可怕地抿着,一字一顿:“这是谁说的?”
“你还管是谁说的?霍斯然,云裳父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是你曝出来的,一个月后的法庭审理案你不出面也能知道是你干的,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如此绝情绝意!我问你,云裳到底哪里不好?!”
他的怒火也被撩起,冷笑:“下药害人,这样的女人,又哪里好?”
“你少跟我顾左右而言其他!”岑副书记气得胸膛都鼓鼓的,“她若是不爱你,这几年跑来跑去就全当是白瞎,哪怕用点过激的手段也不过是想跟你在一块!女孩子要容貌有容貌,要家室有家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过激?
云裳那样卑劣无耻的行为,到了岑副书记这里,就只简单地用过激两个字,一带而过?!
“你懂什么?她做的,何止是我说的那些?”他双眸微微赤红,气若游丝地低语,只不过这些天以来他的情绪太过崩溃低落,那些埋藏在黑暗中没被挖出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去查证!“我有我爱的女人,非常爱,她伤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