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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爱的价值投资论-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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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没有看到她绝望的眼底一样,她也没有看到他苍白痛苦的脸。他们在各自的想象中做了一场疼痛无比鲜血淋漓的爱,不期与现实渐行渐远。

…………………

慕憬在些微震荡的火车上醒了又睡,睡了又睡。嘈杂、光线刺眼、摇晃,然而她总能很快地陷入睡眠。

甚至梦到下雨的青色童年。甚至梦到与江北赤脚并肩徜徉于冰蓝色湖岸细沙滩畔。

渐渐舒展眉头,不再感觉到心痛难过,手底无意识地紧紧攥着小小的手包。她的全部行李,仅有这一只小包而已。

那晚她直接打车到了火车站,买到深夜南下G市的慢车票。她步行到离车站很远的地方找到一个ATM机取了五千块钱,然后将信用卡慢慢毁坏,扔进垃圾箱。又回到车站,于登车前把手机里的SIM卡扔进铁轨碎石里,换上新卡。

现在包里,装着她的全部家当——几千块钱和自己的绿卡、护照。她重新做回慕憬。

她缩在上铺一直地睡,不吃东西,不喝水,亦不下床,昏天黑地,眼皮浮肿,直至列车三十多小时后终于抵达G市。

温暖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濡湿到她的心底。迎着阳光呼口气,渐渐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她脱下外套搁置于臂弯,慢慢随着人群走出去。

走得累了,随便找间人少的茶餐厅坐下,浏览刚买来的两份报纸。阳光暖洋洋地投射于大地,勿需上班的人群悠闲地喝着早茶,处处一派安定祥和的样子。新闻早报内容亦构建得十分和谐。没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风声,以及蛛丝马迹。然而,身后亦再无眼睛永远盯着,将她视之为猎物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啮。她的脊背不再如芒刺在扎。

没有那个人,失去KINGBEL系统,她便再无被觊觎的价值。事实上,这场自卫下来,她亦无多少残渣可剩下。

慕憬打算着,先同乔木母女会面,再找地方安顿下来。又或者,她也可以去农民工子弟学校教书,乔木教孩子们学语文,她可以教他们英语。不需要爱,至少还有亲情在等着她。永不用担心她们会背叛她算计她。她们三口人可以在生活一起。

虽然没来过G市,但她之前在网上Google了很多次。她清楚地知道乘坐几路车换几路车可以到达市第二人民医院。

坐着坐着突然心血来潮,换着路线将城市环绕了一圈。迥异于大都市的闲适节奏,清新洁净的空气。来这里生活,也不错,她想着,暮色渐浓,才慢慢走进医院大门。

慕憬找到住院部前台,要求查询孟秋云的病房床位号。

前台护士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只花了十几秒钟时间就抬头对慕憬说,“对不起,没有此人。”

“那——乔木呢?”她强自按捺住奔涌而出的血液充斥脑神经。

“没有。”这一次回答的时间更快。

慕憬好半天才定神问:“能帮我查下是什么时候出院的吗?”

“储存记录开始于2007年。共有七个叫孟秋云的。最近出院的一位是去年年底,女,38岁。是您要找的人吗?”护士耐着性子答。

“我,我能去找找看吗?或者,她改名字了。”慕憬磕磕巴巴地说,三十度的气温下阵阵生凉。

“快点吧,探视时间还差十分钟就结束了。”

慕憬将整个住院部,从下至上再从上到下搜索着,连传染科、妇产科都强闯进去,恨不得将脑部包着绷带的神经科病人的绷带也一一拆除。她期待只要一眨眼便看到乔木姐姐从前面病房出来,与她拥抱。但是她不敢眨眼,她害怕她们因此而错过。但她的心底无比清醒,知道那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三次来到楼底。握着的手机“啪”一声摔到地上。她努力弯腰捡起来,退后两步,后背紧紧抵着墙壁。

这个市场上无限纵容的只有——贪婪者。一旦你不幸成为那些人的猎物,便休想剩下一丝残渣。她尖利地笑一声,面容惨淡,仿佛将死之人正在奔赴刑场。突然想起溺水前的父亲,跳楼前的江北。

那一刻,他们是否如她一般对人性彻底绝望?

她颤抖着手指摁他的电话号码,错了,重来,又错了,再重来。如果人生可以NG多好,重头来过。一切都只是她错得离谱,她会如避瘟疫般躲得他远远地,有多远滚多远,她愿意独自一力面对简远山的发难。

“喂,”她的声音变得低三下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

“你在哪里?”他在电话那头有点虚弱无力,突然意识到什么,提高声线。“你,你去了G市?”

“是啊,第二人民医院。”她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小心翼翼,“你把他们安置到哪里了?”

他没有踌躇,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用命令口吻发号施令:“你回来!回来再谈。我现在派人去首都机场接你。”

她没有一丝反抗的气力,卑躬屈膝唯唯诺诺,道声“再见”才轻轻掐断电话。“姑娘,你的钱掉了。”身边有好心人提醒。

小小手包不知何时从掌中滑落,袋子里的钱,七零八落散一地。她抹把脸胡乱拾起几张装进包里,从余下的废纸上飞快踩过去。

自北南下,花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睡觉睡得耗尽心力,新生始终无法触及。从南北飞,不过怔忪几秒便又重回那片纷扰喧嚣的土地。

刚走过甬道离开机身,就有一个着黑呢风衣陌生男子走过来。“慕憬小姐?”他问。她点点头,什么也不想问,默默跟着他走。

穿过等行李的旅客,他们率先离开C出口,他回身对她说:“程先生,他让您……”话刚出口便顿住。

稍微将眼光从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抬起,目光触碰到的却是面前另外一堵墙似的身躯。那个来者站定,对她说:“慕小姐?程先生让我来接您。”

慕憬瞳孔急速收缩,看两个男子对视,她退后两小步,余光已经瞥到角落处的执勤警察。她蓦地发出尖叫,声音大到惊动了四周所有的旅客。然后拔腿就朝警察方向跑去。

“抢,抢劫!”她跑着,嘴里清晰地喊。乘客开始骚动,警察朝她身后两个人方向奔过来,一边用对讲机与管理中心通话,请求声援。

两名男子立刻成为出站港口关注的焦点,人群渐渐远距离地围成一圈。面对突发情况,后来者朝慕憬方向继续奔过来,风衣男子则选择了朝相反方向而去。

追过来的男子很快被警察截住,不知说了什么或者出示了什么东西,警察立刻放行,继而朝另外一端风衣男子跑过去。不同方位几个警察围过来,立刻截住了那名男子。

上帝的玩笑

慕憬在混乱中狂奔,脚底生疼,用时不超过六十秒,行将踏出机场门口之际,还是被后者赶上。就在那人伸手拉她衣摆的时候,突然有几名不明情况的机场工作人员闻声赶过来,其中一人开始鸣笛示意。男子略微迟疑,慕憬见身旁摆渡车挂挡启动,她不顾危险,越过大巴车头,率先跑过马路。

摆渡车驶过也不过十来秒的时间,慕憬朝前冲,余光瞥到一辆机场工作用电瓶车飞快过来,阻断那个人的来路。驾驶电瓶车的人,赫然是——前次受莫南委托领她登机的那个机场管理人员。

来不及犹豫,心知自己无论坐机场大巴还等出租都是下下之选,要是运气好兴许能找到辆出机场的私家车,混离此地。当即喘着粗气熟门熟路朝T3停车场飞奔。

眼见一辆全黑LAND ROVER龟速离开停车场大门,再瞥见那车玻璃贴的是外反光防晒膜,如镜面一般,从外向里只能窥到自己的模样。慕憬当下再不迟疑,拉开车门跳上去。反手关门。

低头踌躇不过一秒,犹豫该如何跟车主解释并恳求带她离开机场。美人计还是苦肉计?她讥笑,此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人家不把她当疯子就算很好,还美人?当下不甚费力挤出两滴眼泪,可怜楚楚地抬眼。

脑子“嗡”地一声,不啻于五雷轰顶。莫南,手握方向盘,沉脸斜睨着她。

她下意识开车门,门比她快一秒钟锁上。车子已全速朝机场收费口驶去。

“我以为你会想坐下来和我探讨一下——关于那些枪子儿的事。听关珊说,你似乎很想做我的子弹来着。”他调侃的语气。

她讪讪地将手指从车窗锁边拿开。

“大英雄?”他挂出些古怪的笑意,“你这小朋友还真会联想!”

那些不过是胡言乱语。她微觉尴尬,但很快正色,“请问您找我,不是好意接机或者聊天那么简单吧?”

“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爬上我的车!哦,对了,还挂了两滴鳄鱼泪来着。怎么,你不是想拜托我送你离开机场吗?”

慕憬这才想起那两滴迟迟不肯掉下去的可笑眼泪,拿袖子胡乱抹去。“那么谢谢您!我正要离开机场,您的出现真是及时雨!”

“我不喜欢撒谎的小朋友。”他严肃地指正,“你明知我是冲你来的。”

她仍心存侥幸。“我的确不知道您为什么来接我。”

“那个人——你知道的吧。我不想管他的任何事,千般不情愿,为了我母亲——还是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看到的正是事实。”他似乎有些沉重地仰了下头,略显疲惫地闭上双目再睁开。车里比室外夜色还要墨黑,她需要要瞪大眼睛才能发现他下巴泛着青色,比以往憔悴些许。

“哪个人?您误会什么了吧?”装傻到底。

莫南突然嘲讽地笑了笑,摁开天窗边的顶灯,指着后座上的一张报纸说,“你自己看看吧。”

慕憬用冰凉指尖勉强够到报纸,捏进手里。她很快看到,那是一篇极短的报道,关于简远山“双规”的消息,中间更短的一句话,写着“知情人透露,简案突破的要点在于一位慕姓美籍华裔女子身上,该女化名乔姓现居国内,据悉掌握着简的第一手证据。有关部委已派专案组做进一步调查。”

“今天的晚报。行动组才开始布置工作,有些消息,甚至比官方发布的还要快!”他嘲讽地说。

情况急转直下。如果她仍嘴硬坚持自己一无所知,恐怕连自己都不会信。那么,究竟是谁透露给媒体的消息?意欲何为?她下意识联想到那个火光冲天的晚上,他举重若轻地打电话……她闭目,不愿细想下去。

“据国航官网消息,今晚二十三点三十二分,美籍华裔女子King Miu乘坐CAxxxx班机从G市抵京。还需要,核实身份吗?”他陈述道。

“即便如此。除非一枪了结我,你又凭什么跟我谈条件?”慕憬咬牙令自己强硬。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安静空间里格外刺耳。末了指着她雪白颈间一道突兀的黑色编结绳子,逼近说道,“你不是想打听我的家事吗,怎不直接来问我?或许我知道的,要比关珊多得多。”

她蓦地心底发冷,指尖发颤,动动嘴皮什么都没说出来。直觉希望,这一刻,自己可以彻底失聪。

他沿着她颈间黑线一路向下,注视她的胸口,“方形红宝石,6。08克拉,95年经卡地亚珠宝商重新镶嵌18颗碎钻,做成太阳花型指环。没错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

“那一晚夜色那么黑,只有她闪亮着。”他看她垂着头,长睫毛如蝶翼轻颤,在眼底投下浓重阴影。很快地说:“大概你不知道吧?她可是前清年间一品要员顶戴上的红宝石,简家的祖传之物,到我这里正好是第十六代……简家的东西竟然被你如此贴身配戴着,你不觉得奇怪?”

“受人馈赠,我便戴了。她的出处,与我何干?”她回道,指尖微颤。

他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慢慢地说:“他家就住大院外。母亲是部里底层工作人员,父亲在他两岁时因工去世,家境普通。他小时候胖乎乎很粘人,喜欢跟在我们一帮大孩子屁股后面当小兵,总叫我司令哥哥。我对他天生有一种亲近感,主动带他进大院,带他去我家玩,给他我最心爱的玩意儿,领他去学步枪……直到后来——父母总是吵架,冷战,母亲动不动砸碎东西,痛哭……然后有一天,他突然被送去国外。那时我真是迟钝,现在回头想起来……如果……如果你见过简远山,其实不难发现——他们的眉目,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

“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嘴上强硬着,掩饰心底的颤抖。

“我表述得还不够清楚么?我们家刻意隐瞒的秘辛——被双规调查的那个人——我的父亲简远山——江北的生父,你的——公公。”

如果你不幸被一连串小概率事件击中脑袋,那么恭喜你,大概你已经荣幸地当选为狗血故事里的小女主了。根据万能女主小强不死定律,你对未来勿需任何担忧,只要锻炼好身心,强大地承受或者享受这一切就够了。上帝他老人家在云端眨一眨眼,幸灾乐祸地笑着说,take it easy,洗洗更干净,虐虐更健康。

她当即反而笑了起来。“你想让我——如何做?”

他对她舒展的柔美侧脸怔忪一下,才恢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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