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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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他叫她阿离,阿离,会是她吗?
救护车很快来了,将莫相离抬上救护车,又很快走了,盛恺臣呆呆地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鲜血,还未回过神来,衣领已经被人狠狠地揪住,眼前这个盛怒的冷峻男人恶狠狠地盯着他,“若是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
恶狠狠地丢下话,景柏然转身就走,回到车里,他手心颤抖得厉害,启动了几次车,都没打燃火,他狠狠地捶向方向盘,咒骂道:“Shit。”
景柏然赶到医院,莫相离已经被送进手术室急救,景柏然颓然地靠在白色墙壁上,双手懊恼地**头发里,到现在,他也弄不明白莫相离为什么生那么大的生气,他明明什么也没说。
叫老丈人岳父又怎么了?他从小在美国长大,所接触的那些白人全都直呼爸妈的名字,更何况是老丈人。
景柏然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时不时抬头望一眼手术室前的红灯,只觉得短短时间仿佛比一世纪还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上的红灯静悄悄地灭了,景柏然听到开门的声响,立即冲过去,抓住医生的手臂急切问道:“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惋惜,“大人保住了,但是孩子……”
孩子?景柏然心底掠过一抹狂喜,随即又让医生的话打入无底深渊,“孩子没保住,在来医院的途中已经流产了。”
“你说她怀孕了?”景柏然难以置信的盯着医生,仿佛不相信,他怎么能够相信,他与她有孩子了,可是刚知道她怀了他们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孩子就已经没了,他怎么能接受这么残忍的事。
“对,景太太早有流产的迹象,后来又服食了避 孕药,再加上车祸的碰撞,就算孩子不流掉,这孩子也要不得。”医生说完,冷静地瞅了一眼景柏然,又道:“景太太身上的伤不太严重,小腿骨折,我们已经接合了,至于有没有脑震荡,我们还要继续观察。”
景柏然根本没有听清医生后面的话,他愣愣地看着手术室,莫相离服避 孕药,为什么?
医生挣开景柏然的掐制转身走了,独留景柏然呆站在手术室门前,他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原来她那么不想怀上他的孩子。手术室的门再度开启,护士推着莫相离走了出来,“莫相离的家属在吗?”
景柏然愣愣地看着手术床上脸色苍白的莫相离,昏迷中,她的眉头也紧紧地皱着,就像有重重心事。景柏然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他以为她最近的失神是为了莫镇南,原来她另有心事。
她不想怀他的孩子可以跟他明说,他不会勉强她,可是为什么又要瞒着他?吃避 孕药,她知不知道避 孕药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
直到护士叫第五遍,景柏然才回过神来,他走到莫相离身边,颤抖着手要去抚摸她的脸,最终却颓然放下,心底的涩痛顿时攫住他,他转过身去,冷硬道:“送她回病房。”
随着滑轮声音渐渐走远,景柏然再也忍不住一拳头捶上墙壁,手痛心更痛,他拿出手机,拨通吴建浩的电话,“取消美国之行。”
吴建浩愣愣地盯着电话,还想说什么,手机里却传来嘟嘟的盲音,他顿时一头雾水,昨天不还兴高采烈的准备着去美国的事,怎么突然就要取消了?
但是想到景柏然不去美国,他的工作量就要增加,他又一脸愁容。
盛恺臣到医院打了石膏,看着自己滑稽的样子,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缴了费,他提着药转过身来,一眼就见到景柏然从电梯里走出来,背影匆忙,就好像背后有鬼在追。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盛恺臣掩不住好奇心,走到接待台前问:“刚才车祸送来的那位小姐怎么样了?”
“哦,你是说景太太啊,刚从手术室出来转去了普通病房。”接待台前站的是一位美女护士,看见盛恺臣酷帅的脸时,顿时惊呼,“你是盛恺臣?F1的赛车手?”
美女护士眼底掩不住的崇拜令盛恺臣顿时头大,他睁着晶亮的双眸轻 佻地看向美女护士,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吹了声口哨,痞痞道:“长得很像吗,很多人都说我长得跟盛恺臣很像,小姐的电话是多少,说不定我们可以玩……”盛恺臣凑近她耳边,邪 恶地吐出那三个字,尾音轻扬,“嗯?”
美女护士的脸顿时红了,她狠狠地瞪一眼他,冷哼一声,眼底的崇拜顿时烟消云散。盛恺臣这才松了口气,敲着桌面问道:“你知道景……嗯,那位小姐转去了哪间病房,我是肇事车主,我要找她恰谈一下关于赔偿的事。”
美女护士手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着,然后头也没抬的道:“6楼3病房。”
盛恺臣打了个响亮的手指,转身向电梯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那两个字就跟了来,可是仿佛有一只手在牵引着他,要他来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她。
有多少年了?只要他听到这两个字,还是会抗拒不了心中的渴望,即使每一次证实了那人不是她,就会被重重的失望淹没,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做着这种自虐的事,只想在茫茫人海中再次与她重聚。
电梯停在六楼,他走出电梯,突然却停在走廊上不再前行,如果这一次仍旧失望,他还会不会有勇气再找下去?
他还在犹豫,身后却传来急促地脚步声,有人擦着他的肩膀向前跑去,他被撞在一边,愣愣地看着那个娇俏的背影急急地冲进3号病房,她身后跟着一个气势逼人的冷峻男子,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便似有千万把利刃齐齐向他飞来。
他倒是觉得好笑了,撞着他的人不向他道歉也就罢了,他却纵容她的无礼,还来责怪他挡了她的路?
盛恺臣向来被人众星捧月的呵护着,几时受过这等气,当下也不客气地回视池城目光,隐隐还带着挑衅。
池城眼底浮现一抹欣赏,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目光,他倒是不惧怕他。不过欣赏归欣赏,他的神色还是凌厉了几分,以眼神告诉他,他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盛恺臣平常也算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此刻面对池城眼底的淡淡警告,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挑衅地盯着他。池城不欲旁生事端,撇过头去跟着时小新的脚步进了3号病房。
时小新冲到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莫相离,她难忍心酸,拉着她的手,道:“可怜的阿离,怎么什么事都让你遇上了,景柏然呢,他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时小新环视了一圈病房,没有看到景柏然,整个人顿时充满愤怒,她瞪着跟进来的池城,问:“景柏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要给他打电话,他老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陪在身边?”
池城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兴许有事,他若没有陪在她身边,又是谁打电话来通知你的?”
“哦。”时小新的气焰顿时减了几分,但看着昏迷不醒的莫相离,她还是很难过,“到底是哪个混蛋将你撞成这样,若让我知道了,我定要叫他好看。”
盛恺臣倚在病房门前,听着时小新的话,他忍不住讥诮出声,“哦,你要让我怎么好看?”
时小新闻言,惊得回过头去,就看到倚在门上的酷冷男子,光影打在他的侧面,他的侧面轮廓线条刚硬,时小新微微一怔,随即又跋扈道:“是你撞了我家阿离?你到底长没长眼睛,那么大个人你看不见么?”
盛恺臣偏头盯着她,微微一笑,很是倾城,可说出来的话却极是挑衅,“你都说我没长眼睛了,我还能看得见么?这里是医院,请你闭上嘴巴,别吵到病人休息。”→看书吧…www。kanshuba。org←
“你!”时小新仗着池城向来横行霸道,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她向前跳了一步,指着他喝道:“请你从这里滚出去,你将阿离撞成这样,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等着法院传票,我定要将你告到去坐牢,我看你还嚣张得起来?”
盛恺臣摊摊手,“随意。”说着向病床走来。
时小新瞪大眼睛,这男人竟然软硬不吃,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还要与盛恺臣杠上,池城却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盛恺臣凑到病床旁,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脸上毫无血色,却仍掩不住她的美,可是,失望。
她不是他的阿离。
向后退了两步,他眉宇间的期待已尽数消弭,转身向门口走去。
时小新瞪着他的背影诧异不已,她以为他至少是来道歉的,“喂,你把人撞得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至少也该对受害人说句对不起吧,你腔不开气不出的是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还是我们家阿离欠你的。”
“你说对了,是她突然从车流中冲出来,不怪我。”盛恺臣没有丝毫自辩的意思,他的语气淡漠得纯粹是陈述事实。
时小新错愕极了,她就没见过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她想冲过去踹他两脚,腰间大手却不肯放,她的模样就有点张牙舞爪,“不怪你怪谁,看见有人冲出来也不知道减速,你把人命当什么了?”
盛恺臣不再跟她做无谓的口头之争,转身大步离去。
时小新看着他嚣张的背影,气得抓狂。此时病床上却传来轻轻的呻 吟,她似醍醐灌顶,立即清醒过来,连忙冲到病床前,就见莫相离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时小新眼中聚泪,她闭了闭眼,又睁开,虚弱道:“小新,这里是哪里?咳咳咳。”
时小新慌忙去给她倒水,又扶着她喝了水,才道:“这里是医院,你出了车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从车阵中冲出去?”
莫相离闻言,轻轻垂下眼睫,她在病房里看了一圈,没有看见景柏然的身影,她心中略微失望,“没什么。”
“没什么?”时小新尖叫一声,指着她打着石膏吊在钢架上的小腿,道:“这叫没什么?没什么你会躺在医院半死不活?阿离,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什么事都要瞒着我?”
面对时小新的逼问,莫相离垂头不语,想起先前与景柏然的争吵,她承认是自己无理取闹,不能对他明讲吃避孕药的事,便拿其他的事做借口,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胆怯了?
时小新到底没有逼问出什么,又不忍她刚醒来劳累,最后只得跟着池城离开医院。
时小新离开没多久,景柏然就提着一个布袋回来,虽然他对她又气又恨,却无法将她置之不理,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想着她吃避孕药的事,一直想着已经流产的孩子,心口一阵发疼。
他想,关于吃避孕药这事,他要好好与她沟通一下,如果她实在不愿意怀上他的孩子,那么他会注意。
乘电梯上楼,来到病房外,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他看见莫相离已经醒来,正靠在床头发呆,他的脚步顿了顿,调整好心态才推门而入,“吱呀”的开门声惊醒了莫相离的沉思。
她抬头望过去,不期然撞进景柏然深邃的眸子里,她有些慌乱,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你……”
她想问他不是不想管她了吗,怎么还来找她?
景柏然明明满心的气愤,在她这种无措与可怜的模样下,心也顿时柔软了几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他不就是想她活得简单快乐?
“我回去给你做了些你平日爱吃的,流了那么多血,总要补回来。”
所有的心酸与委屈,在他如此温柔体贴的话语下渐渐消失,她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瓜,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能不要你,来,先喝点汤润润嗓子。”景柏然为她做惯了这些,已经不觉得别扭了,此刻他端着汤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试了温度才递到她嘴边,“你刚刚小产了,身子骨弱,要多喝点烫……”
“噗”,莫相离喝了一半汤,猛然听到他的话,立即喷了出来,她抬起头焦急地看他,“你说什么?”
景柏然连忙替她拍背顺气,看着她的模样,他心中涩涩,“医生说你早前就有流产的迹象,后又因服用避孕药,再加上车祸的碰撞,才小产了。”
“你是说我怀孕了?怎么会,半个月前我才来过月经,那时我们并没有……呃,在一起。”莫相离惊愕不已,她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而且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形下。
“你是说……”景柏然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如果她半个月前就来过月经,那么她肯定不会怀孕,难道是医生诊断错误了?景柏然连忙将碗搁在床头,马上站起来就要去医生办公室问清楚。
可是还没来得及迈出步伐,莫相离已经拉住他的衣角,怯生生地抬头望着他,要与他说那么私密的事,她仍觉羞赧,道:“我记起来了,那次月经量不多,周期也短,我还在为我爸的事难过,也没在意,莫非那次不是月经来了,是……”
莫相离说不下去了,想到那种可能,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冰水中,全身寒沁沁的,如果真是她大意丢了孩子,她无法原谅自己。
景柏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