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蹉跎了年与岁-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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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掉吧。”我说,“我还是喜欢原始自然的李年。”
结果李年还是很听话得从包里拿出了湿纸巾,抹去了脸上的浓妆。这一抹,李年变得清爽多了。
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孩。很难相信张苟一个人会让李年有这么大的改变。随后又换了深切的语气,“我们走走吧,说说你这段时间的事情。”
李年在路边买了两个蛋筒,一个人一只。我啃着上面薄薄的巧克力片,等着李年说话,而她却安心得吮吸着蛋筒上面的香草冰激凌,不知是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假装没有听到我的话,还是正在吃蛋筒的时候酝酿一下她的情感。好在描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更加能赚我的眼泪。
我轻轻地把手搭在李年的肩膀上,企图引起她的反应。李年就说了句,“等我把这个吃完再说。”
我不太自然得把手从她的肩膀上移开,好像我在逼着她回答我问题一样。还是那熟悉的声息,熟悉到我闭着眼睛也能知道那是李年的声音。一阵风迎面吹来,李年的长发拂过我的脸庞,一种淡淡的香水味。有点熟悉,一闪而过的念头,香奈儿?
这就是耗费了一个学期的成果?李年从麻雀摇身一变成金凤凰?我并没有鄙视李年的意思,只是有那么一种对她的锐变而感到极度的不适应。仿佛李年与我的世界被分割成两个世界。
我和李年隔着一段距离,阳光照下来的影子,也相隔远远的,彼此的影子在中间尽责地分割明暗。
此刻的李年停住了脚步,她手里的蛋筒早就吃完了,而我却心事重重的,以致在冬天里,手上的蛋筒已经被融化得一塌糊涂都没有知觉。狼狈的几口将蛋筒迅速解决,冰冷的香草味刺激着我的牙齿。受不了的寒意,从嘴腔里喷出。我囫囵吞下,连忙用餐巾纸擦擦手。
李年这回换了个冰冷的脸孔,利索得像职场里出来的女性那样,情绪被过滤得只剩下了一种。
“于秋,我们去宾馆说吧。”
我猛地一怔,惊讶得看着李年,“宾馆。”
“恩。去宾馆就知道了我的事了。”她冷冰冰得走了。
寒假那些事那些人(4)
(4)难以启齿的真相
我跟在李年后面,李年走得很慢,以致跟在她后边的我不得不放慢比她更慢的速度。我心虚的看着李年的背影。
老实讲,宾馆两个字给我带来了极为丰富的联想。很多人都会把宾馆两个字和开房联系在一起,在我的心里深处隐藏着这样的一个阴暗面,零碎的,纷扬的邪念,伴随着一点淫欲,就像瀑布一样,从高流向低。我内心起伏得很厉害。
李年熟门熟路得拿了门卡径自走进去,而服务员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种理解的眼神。我羞愧得避开了服务员的眼眶。
李年开了门之后,开门见山得跟了我说一句话。“于秋,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人。”
“那种?是哪种?”我心里在想,李年真狡猾,明明心猿意马却故作矫情的人。
“我不是来跟你开房的。”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给我当头一棒。
“哦。”在错误的暗示下,我原先的情欲就这样一扫而空。此时的我本想说些什么来辩解自己,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发现了自己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此刻的李年脱下了外衣,拍了拍床边,让我坐下来。我就在李年的要求下,坐在了床边。
“于秋,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到这边来么?”李年看着我。
这个瞬间,我被我自己想出来的念头,说不出口,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感到寒意窜过我背脊。
为了不让李年看出我骨子里的阴暗面,我若无其事得把视线移向面前的电视机,“莫非想告诉我,你的生活已经发生了些改变。”
“正是。不过地点不是在这里。可能我说出来你不太相信。”李年黯然得垂下了头,摆弄她的毛衣,看着毛衣边缘被李年又拉又扯的。
就在与李年交谈的时候,我终于有了不祥的预感,我猜测,一定是有人充满邪恶的方式把李年给占有了。于是这个问题困扰着我,张苟的那个不是坏了么?怎么还能……?我突然心里头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别人,半信半疑得看着李年。
“你失身了?”
“恩。”此时的李年,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行眼泪落了下来。
“谁?张苟?”我追问。
李年摇了摇头。一脸痛苦的表情,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很想究底问究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会再一次触动到李年的痛处。
我就这样用手点了点李年留下眼泪的脸庞,想办法帮助她抹去眼泪,可是此时的李年泪腺出乎意料的发达,奔涌的眼泪,怎么抹都抹不去。就在这一刻,李年突然冲上去抱住了我。这巨大的惯性,把我压倒在床上。
“李年,李年!”我轻轻地叫了下她的名字。
此时的李年压抑了很久般,终于放声大哭,悲恸的声音在房间里传荡。我轻轻地拍着李年的背。极力想劝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五分钟的放声痛哭之后,李年的情绪再次稳定下来,女孩子的情绪真的是一种非常莫名的东西,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去的也那么快。我甚至怀疑我抱的李年是不是因为正处在生理周期而精神失常。
“于秋,你答应我,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她定睛得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李年起身,拉上了窗台的窗帘,原先亮堂堂的房间忽然一下子暗了下来,狭小而封闭的空间,因为没有光线的缘故变得更加压抑。
空调的暖气开得非常足,逼得我出了一身的汗。在黑暗中我摸索着床边,然手把外衣脱下来。
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我的瞳孔渐渐地适应了那份无边无际的黑。正当我想去开灯,李年明显发现了我的动静,大声制止了我。“于秋!别开灯。”
我的手就这么停下来了,看到眼前的人影像是在脱衣服,心里头一紧。心脏像是停顿了那么一下。有点喘不过气来,说实话,从小到大还没过女孩子的胴体,我真担心李年的身体展现在我面前,我会不会紧张得昏过去。
很突然的一下子,弄得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换乱之中,发现手心都泌出了汗,赶忙用湿漉漉的手在我毛衣上来回擦拭。
约摸几分钟的功夫,此时的李年应该脱得一丝不挂吧,在黑暗中,我看见她连奶罩也脱去了。随后,她像是下了决心般,对我说,“于秋,开灯吧。”
黑暗中,我战战兢兢地摸索着,好不容易摸到一个开关,发现下决心点亮灯是需要勇气的,我真担心我看到这些画面,会有怎样的后果。
像是经过一个世纪般的激烈思想斗争后,我艰难的按了下开关。当光线一下子把乌黑的房间弄得亮堂堂的时候,我再次慢慢得从视线移向李年那里。
当我看到李年的背部,我被深深的震撼了,并不是因为李年的身材发育的很好,而是被李年身体上的一些附加的东西所震撼。
这个时候,我很难描述李年的身材,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发育的比较丰满。光泽的皮肤,诱人的曲线。只是与那些美的东西上却多了丑陋的东西,那就是伤痕。一块青一块紫的掐痕。
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良得在李年的身体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此时,我的肺像是气炸了一样。“哪个王八蛋干的!我废了他!”
“张国忠。”李年冰冷冷的语气传过来,此时的她转了个身。这下我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李年的胸部咬痕累累。像是丰收的土地,被人们掠夺之后所遗留下的一片荒凉那样,那是被蹂躏的结果。
“张国忠?谁?”我大叫着。
“张苟,他爸!”
“你!”我猛地举起手,想狠狠地抽李年耳光,可是手落到她脸附近的时候,我手停了下来,颓然得坐在床边。这就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就这样把她所有的最珍贵的东西给一个完全不搭干的人给糟蹋了。突然没来由的怅然若失。
接下来的几秒钟之后我猛地醒悟过来,原来李年就像一个笑话,刺激了我的神经,此时的我应该离去,于是随手拿起了我的外套,准备愤而离去。
李年反应迅速得拉住了我的手。
“放开!”我怒说!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中间的故事么?”
这句话击中了我的要害,没错,我突然想知道下,这完整的故事情节。
站在不同的位置,人们的思想也就会不一样,如果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是伍月的话,他一定会先去安慰李年。我之所以反应这么大,那是因为李年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而她这次展现在我面前的,像是以一种无形的大手,狠狠的猛抽了我一个巨大的耳光。提示着,我看走眼了。
我再次把衣服丢向床边,缓和了下情绪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感到非常疲惫的缘故,顺势倒在床边,看到眼前一丝不挂的李年,像是一种视觉污染般,颓然得挥了下手,“你把衣服穿起来,我不想看了。”随后无力得闭上了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李年哭了,眼泪就像落在玻璃窗上的雨,在光滑的镜面上汇聚又分开,流经处只余下如雨珠那样透明背景的玻璃。
我也哭了,泪水带着我心里的尘埃下落,又涨了李年心里的海。
我们就这样各自流泪各自心痛。虽然我们心痛的不是同一个心情。
“我不是自愿的。”她终于说话了。
我听见后,有种被人狠狠卡住了脖子一般,震惊。“强暴?”
李年艰难得点了点头。
“太过分了。”我再一次怒说。
李年转过头,脸上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我突然有点心疼起来。
“接下来呢?”我问。
李年迟迟没有说话,看着她的嘴唇动了几下。努力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能说出来。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亦或是心太累,说了会更累。看着她巨大的沮丧感写满了脸上,无力得闭上了眼,挤出了最后一滴的眼泪。
“累了吧?”我说。
李年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在李年被强暴的事实面前,我失去米安妮的悲伤与她相比,显然是没法比。以李年不幸的遭遇做参照物来看的话,我的日子简直能用幸福来形容。
“那你休息吧。”我看着她憔悴的脸难过得说着。
此时的李年,就在我的对过。双手紧紧护胸,有些颤抖地躺在另一张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早在心里边肯定了成百上千遍的信念,就因为李年不幸的遭遇而产生了动摇,因为在我想愤而离去的时候,铁了心想与李年撇清关系。
发现这一刻我的心很软。如果说,李年的青春几乎是受尽委屈的话,那么我的青春就是受尽磨难。与受尽委屈相比,我情愿选择受尽磨难。
我望着李年的侧脸发呆,如果我是李年的话,这一学期所遭受的委屈,该死多么恐惧的景象。
寒假那些事那些人(5)
(5)真相大白
李年的故事就像电视剧的情节,不亲自听她说出来,没人能猜测到这背后的故事。当李年把这整个故事一五一十得告诉我之后,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仿佛喜欢上这个女孩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笑话。
我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仿佛眼前的天花板在李年的描述下渐渐变了颜色,我想故事的情节被李年处理得有些草率,很多细节都有意回避或者是跳过去不叙述,我也没追着问,只是感觉张苟的爸爸还是让我心生厌恶,和张苟如出一辙,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也许对张苟父子而言,李年是他们唯一的消遣。我突然为李年的人生感到悲哀。
在李年颤抖的嘴唇的开场,我清晰对李年的遭遇有了大致的景象。
天津,一个离北京并不是很遥远的城市。但是在这片土地有着李年最灰色的记忆。
张苟落榜了,最后还是张苟父亲拿着厚厚的一摞人民币塞进T大院长口袋里,于是张苟就以特招生的名义被招进去。可惜与李年不是一个专业,至少还得在一个城市里。不过张苟的脾气最近变得越发越古怪,李年为了不让张苟有个发作的机会,与其他男生尽力保持很远的距离,于是学院流传了一个女孩的传说,就是关于李年的,说李年是“冰美人”。老实说,李年的姿色不错,属于中上,因此爱慕她的男生络绎不绝得天天打电话到她寝室里。很遗憾的是被李年冰冷冷得拒绝。并不是李年不喜欢这些男生,而是李年清楚得知道,万一给张苟知道的话,这些男生肯定是个倒霉蛋,不是缺了胳膊就一定断了腿。张苟有时候的确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让李年失望的是,李年处处为张苟着想,而张苟没有为李年着想,只顾自己吃喝玩乐,最近的星际争霸游戏很流行,张苟通宵达旦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