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蹉跎了年与岁-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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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了。于是进入了垃圾时间。
Taiki一路小跑过来,问我。
“中国秋,要不要下去?休息会?”
我摇摇头,固执地要留在场上。我还想再进一个球。Taiki,没再坚持了,与Jo双双换下场了。在走的时候,Taiki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
“玩开心点,但别那么狠。”
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这个时候,Taiki把球队象征意义的队长袖标脱下来给我戴上了。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我自己也很意外。我深呼吸,调整了激动的情绪,很快又带着高昂的情绪带领大家投入到战斗中去。
三个净胜球在手,只要把握好比赛,不丢三个球就不会输了。于是,我和Cantona中场的传递变得更加频繁,虽然不想再创造什么得分良机,我只想保持这样的方式留到比赛结束,于是大家做起了传接传游戏。霸占着控球权,对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球在我们脚下快速传递。
双方已经无心恋战了,我只能在场上耐心等到比赛的结束,这个感觉实在是很难熬,有次,我得到极佳破门机会,与对面门将形成一对一,明明我可以选择直接破门的,后来因为想到如果这么不给面子的话,实在是有点残忍,只好选择了回传。当我的目光停留在候补席上,Taiki对我做出了大拇指的动作,表示我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原来足球的意义里并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个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为了名和利争得死去活来,那一定活得很累。人生是用来游戏的。
就在我恍惚中,裁判吹响了终场的哨声。全场满是欢呼声,人声鼎沸的,见证了G校125年的冠军诞生了,我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只是满是悲伤。
在Taiki上台领取具有重大意义奖杯的时候,我在场下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悲伤的感觉如潮水般疯狂冲击着我的神经。于是,我开始放声大哭。与满是欢乐的情景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我这一哭,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Airbina把我拉到人少的地方,示意我不能在这么大的场合失态了,只是我无法抑制我的悲伤。Airbina在一边安慰着我,许久之后,Taiki告别欢庆的人群,然后寻找我的踪迹。
“怎么了?”Taiki对我的举动实在是无法理解。
Airbina摇摇头,很无奈得摊起双手,表示她也试图安慰过我,但是还是没有用。
G大那些事(4)
(4)一场噩梦
Taiki在一边看得很紧张,最后在Airbina的帮助下,我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哭泣,在这么多人面前眼泪奔流实在是非常丢脸的事。权衡许久之后。我终于说出了困扰我许久的那场噩梦。这个噩梦和我的高中生涯有点关系。
“Taiki,你知道吗?这场球帮我走出了困扰我整整5年的阴影。”我一边拿毛巾一边抹眼泪。Airbina有节奏地拍拍我的背,就像幼儿园老师哄小孩子一样。
Taiki和Airbina都没有接上话,很安静地在一边看着我,企图给我营造一个非常好的倾诉气氛。我酝酿了一下悲伤的感觉,然后继续说了出来。
“我觉得我很累,这次的情绪宣泄,让我的坏心情进一步得到释放,我压抑得太久了。”说着我长吐了一口气。这一次感觉到极为强烈的疲倦感,这次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我仰着头,看见了一行人型排列南飞的大雁。
Taiki沉默的样子很可怕,虽然他的眼神里迫切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欲言又止的态度,迫使我把话说出来,我不忍心保持着这么一个无话可说的局面。
一场噩梦,源自高三。
经历了平淡的高二生活后,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经历了那场事故后,性格一下子大变,成了现在非常内敛的我。
校运动会,如火如荼举行着。
我们这次的高三(1)班为代表,组了一个球队,小组表现实在是势如破竹,有伍月和寒,实力明显不在一个等级。虽然在强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把这个冠军看得很重,于是,这个意外就出来了。
决赛那天,其他比赛紧张得进行中,观众很多,但是他们把目光焦点集中在本届的足球场上,那是因为伍月和寒吸引着众人的眼球。于是,超乎想象的关注度,让所有的人都进一步超水平发挥。
我们的对手就是高二(13)班。与我们的战绩相比,对手进决赛之路非常不顺,一路磕磕绊绊的。能进决赛是因为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执行本次比赛的主裁判是高三(4)班的张苟。这小子一向看我不顺眼,想着法子来阴我。导火线就在比赛之前悄然埋下了。
比赛比想象得还激烈,张苟作为主裁判,控制比赛的能力相当业余。对高二(13)班的偏担非常明显的,他不是针对我们班,是针对我一个人,聪明的伍月和寒也看出了端倪,所以也显得异常小心,免得被张苟暗算了。
作为后腰的我,身体接触是免不了的事,每次我一上来拦截,张苟总要吹哨子,老是判我犯规,几次下来弄得我一肚子的火!我一直都在克制。
后来,我一次强行突破漂亮的前插,不知道哪个鸟人用尽了全部的力量飞铲,我失去了重心,向前滑行几米,张苟居然对这个犯规熟视无睹。这个犯规可以直接红牌发下去的,张苟居然示意比赛正常进行。这让我非常的恼火!于是,我肚子里的无名火一下子爆发了!
“操你妈的!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我冲他吼!
“你注意态度!再对我吼,直接给你牌,知道不?”张苟向我发出了警告。
“我操!你算哪门子?你眼睛长屁眼上是不是?这明明是犯规,你看不到么?”我没理会他的警告。
“这不叫犯规,这个是正常的!”他懒得与我争辩,敷衍几句了事。
“我操死你!这个不算犯规?下次我做出这样的动作,别算我犯规!”我怒说!
张苟双手一摊,耸耸肩,做出无奈的表情,意思就是他不知道。
这个时候,伍月和寒上前拉住了我。
“我说冷静点,行不?”伍月勾住我脖子往回拉。
寒皱着眉摇摇头,叹了口气。
“哎!秋,你啊!别激动!”
“我都差点骨折了。他丫的都不吹的!我碰一下就犯规,这算哪门鸟事?”我依旧骂骂咧咧的。
很快,我们又继续投入比赛中去。这个时候,张苟对我做出了冷笑的表情。于是,前面挤压的一肚子火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了。我一抬头,不远处看见那个刚刚狠狠飞铲我的鸟人正在我防守区域带球突破,于是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热血往脑门冲的时候,我开始全速前进,用全身的力量飞铲。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啊。如果没铲好,那还好说,但是因为铲得很准,出事了。在双脚触及他小腿的刹那间,我听到了清脆的“喀嚓”的声音。
很快比赛被迫中断了。
描述到这段的时候,我沉默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人怎么了?骨折了?”Airbina在一边急切得追问。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比骨折还严重,右边小腿骨断成三截。”
“这么严重?”Taiki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他显然没想到,在他面前的我不是他想象中那么谦逊。
我顺手拾起已经掉落一地的那小段树枝,然后当着他们的面轻而易举将这小树枝折成了三段。
“那人后来怎么样了?”Airbina关切地问道。
我沉默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
“截肢!”
“啊!我的天!”Taiki与Airbina异口同声惊叫起来了。
“按道理说,骨折了么,把骨头接上,然后上石膏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我停顿了下,继续说“那是因为太生气了,于是,我的劲道比往常大了几分。这次他的骨折小碎骨太多,割破了小腿的很多血管,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没办法修复,为了防止其失血过多,然后,医院当场就采取了截肢手段,把他的小腿锯掉了。”
“这个人太不幸了。”Airbina无比惋惜地说着。“我真替那个人可怜,中国秋!你做的太过了!”
我觉得我太无辜了,那时候因为年轻,所以很容易冲动。
还是Taiki理解我。他发话了。
“我理解秋的行为,但是不赞成他的做法。”
经Taiki这么一说,我内心涌起无比强烈的内疚。
“后来这事情怎么解决的?那可不是小事啊!”Airbina听故事的瘾比Taiki还大,她迫不及待得催促我快速说下去。
但是,我还是没有从内疚的世界里走出来,于是,我的大脑有了短暂的停滞后,我的思路渐渐开始清晰起来了。
“我爸爸看过他们了。他家的人表示说没事。其实他们人比谁都阴暗。后来那小子的爸爸妈妈找到了校长,强烈要求开除我,还有当值裁判张苟。这个时候我爸爸不愿意了,他很生气,因为我爸爸坚持认为我也是受害者。考虑到我的成绩还能作为当时学校的升学率做贡献。所以学校就拿张苟动刀。张苟是什么人,Taiki,我前面跟你说过的,能动吗?那不是开玩笑么?于是,张苟一怒之下,把那鸟人弄出去了。这人真可怜,据说他的爸爸妈妈还被张苟一家弄得全下岗了。”
“张苟是谁?”Airbina插嘴问道。
Taiki摆摆手,示意Airbina不要打断我的话。
“这个关于张苟,我以后再说给你听,现在听听秋继续说下去。”
Airbina没有再问什么了。
“对于这件事情,我非常的内疚。为此,我父亲还气出病来,让我跪着搓衣板思过,我妈妈当时也泪流洗面。你知道吗?要是被学校强行退学的话,我的人生基本就毁了。所以,我回想起来,觉得我那个时候挺幸运的。”说着,我的眼泪又不自觉地留了下来,Airbina心疼地为我擦去了眼泪。
“从那时候,我再也没碰过足球了,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年了,Taiki,你能想象吗?以前我看到球就特别激动,现在,对足球几乎没什么情感可言。即使内心有小小的一阵激动后,很快又如一潭死水那样平静了。这个事情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伤害。我的性格就在那个时候开始变了。不再张扬了。如果没那事情的话,或许我现在就跟Taiki你一样活泼健谈了。你不觉得我的性格有小小的孤僻成分在里面吗?”
“有点!”Taiki小小得点了下头。“难怪,听你叙述以前的事情,我怎么感觉不像是你,原来是经历过那事情后改变过来的呀?”
Airbina又拍了拍我的背。表示对我的同情或者是安慰吧。
这个时候,我的情绪好了一点。但接下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秋!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错,那是一场意外。”Taiki说着。
“对,那的确是一场意外。你不用太过自责。”Airbina在一边继续安慰。但是Airbina对我的好我依旧不习惯。
“秋,我想,有因必有果吧。那鸟人不是恶意得飞铲你,也不会落到截肢的下场,说到底,还是恶有恶报的结果。”Taiki继续说着。
“可是……”我还没说完,Airbina打断了我的话。
“没什么可是的,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总是顾虑别人的感受。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然后把自己弄得那么痛苦。这并不是你的错啊。”
我头埋得更低了。
“好了,秋,过去的事情不用再说了,你越难过,我也开心不起来。噢!不!我们开心不起来。Airbina,你说是不是啊?”
“好了,起来吧,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想啦!不然我们都不开心。”Airbina扶我起来了,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坐姿不对,起来的时候发现右脚已经发麻了。
我在Airbina的帮助下,费力得站起来后。摸了下肚子。
“好饿!”
“走!吃饭去!我请客!庆祝中国秋给我们带来一个冠军!”Taiki孩子般的大喊大叫。
我忍不住,扑哧得笑了出来。
“别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Airbina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我卖力地点了点头,保持着刚才的笑容。
解脱了!终于解脱了,缠绕着我五年的那场噩梦,随着Airbina和Taiki的劝说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仰头看天的时候,夕阳已经收起最后一道光芒,天色已暗。
走在Taiki和Airbina的中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G大那些事(5)
(5)我的爱国理论
Taiki熟门熟路地把我和Airbina带进一家高档的意大利餐厅。
翻开菜单看到价目表上的那些报价,我除了瞠目结舌之外剩下的就是目瞪口呆。Taiki嬉皮笑脸地大手一挥。
“别怕兄弟姐妹,你们敞开肚子吃吧。这个店是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