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蹉跎了年与岁-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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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ki死死抓着相框不放。肆无忌惮地怪叫。“原来中国秋中学时候长得跟猪似的。”
“去死吧你!我那时候是我妈妈喂出来的。”我急了,开始为自己争辩起来。
“没看出来,我眼前的你跟照片差了好多。”Taiki边看着照片边看着我,以确认这照片是不是假的,看的出来,他实在是很难相信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我。
“是啊,我特意减过肥的。”我说着从他手里硬是拿走了相框。
在这里,我要说明的是,这照片就是在N中操场最里面的梧桐树下拍的。那年我们十八岁。在毕业前夕,在树上,我们刻上了秋,寒,伍月三个名字。
估计再回N中的时候,要是这棵树还在的话,那我们三个人的名字肯定还在。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N中去看看曾经刻上我们三个名字的那棵树。
“现在几点了?”我问
“应该快11点了。”Taiki看了看腕表,又看了看我追问“怎么了?”
“这么晚?”我吃惊的摇了摇头。
“你故事讲得太久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所以你当然不知道时间过得有多快。”Taiki的脸略带着倦意,不过他强打着精神说“没事,你继续讲下去,因为你有着与我不一样的故事。看得出你很留恋当时的那个生活状态吧。”
我犹豫了一下,拒绝了Taiki的请求说“太晚了,明天再继续讲。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吧。”Taiki打着哈欠走了。
我仍在原地抚摸着相框。
照片上,那三张略带稚气的脸无比灿烂得笑着,勾起了我对往昔的回忆。想到以前的那些时光我忍不住说了句。“伍月,寒。你们还好么?我想你们了。”
说完,我转了个身进了房间。我要发电子邮件给伍月还有寒。告诉他们我在这边的情况。即使我在异乡的土地,也不能与他们失去联系,哪怕我现在只是晚上,而他们已是白天。但是时差不应该成为我们友谊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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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花季(1)
(1)最初的记忆
又一个愉快的一天过去了,今天的课很新鲜,教授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美国文化果然和中国文化不一样,中国的老师只会死板地把书上的内容传授给大家。John教授今天的兴致很高,让大家全互动起来。觉得挺好玩的。
“嗨!今天的课上得真有劲。”Taiki一进宿舍,直接扑倒地板上。
“干吗呢?”我看他得意的样子,特意逗他,用脚用力在他屁股上狠狠踩。
“真爽!中国秋,用点力。”他一脸舒适得趴在地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我随手一扔,手中的书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砸在了Taiki头上。清脆的一声“砰”。
“哎呦,我的妈!疼死我了。我跟你有仇啊?”Taiki揉着脑袋叫嚷着。
“起来起来,不然我拖着你拖地板啊!”我故意转移了话题,免得他记着这事情找我算账。他果真中计,一骨碌从地板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像是做小结般进行了总结。忘了刚才的事。
“中国秋,你发现了没,我衣服没灰,干净不?”
“得得!拜你所赐,天天擦地板,地板都一尘不染了。”我说着,径自走进Taiki的房间。
“干吗干吗?”Taiki把我堵在他房间门口,死活不肯让我进。
“参观你的房间,看看你的房间是否也同样干净?”我笑着强行进入。
“行行行,我要让你心服口服!”Taiki没有阻拦我。直接放我进去了。
我环视了一下,很干净。不像男孩子的房间。我觉得表面的功夫做好没有用,看看卫生死角,再勤劳的人也会忽略那些地方。于是直接蹲下身子,往他的床底下一看。
这一看我呆住了。这个动作被定格在那一刻没有动。
因为,我从他床下看到了一架吉他。制作相当精美。
“怎么了中国秋?”Taiki看到我半天没懂,不安地问着。
我扭过头,咽了咽口水,指着吉他,小心翼翼地问着。“这吉他能让我弹弹吗?”
“好啊。你会吗?”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摸了下吉他后,拼命翻找着。
“找什么?”Taiki问。
“拨片,弹吉他用的那种。”我看都没有看Taiki继续翻找。
“你等下。”Taiki起身去翻抽屉了。这个时候,我才停止无意义的翻找。
一会儿,他给了我赛璐珞的拨子。
我试了下音,然后清了清嗓子唱起来了。
花落残红褪
一杯红尘醉
镜中人憔悴
枯萎了玫瑰
红尘里微醉
顷刻间崩溃
思念叠叠堆
记忆已成灰
你的笑容退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错过的时间怎么再追回
谁能看清红尘里错与对
究竟是谁离别了谁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没太多时间可以去后悔
谁能高歌这青春我无悔
畅饮这酒不醉不归
窗外北风吹
我心力交瘁
承诺怎么退
你开始后悔
最初的干脆
演变成心碎
悲伤层层堆
往事化作灰
在窗外零碎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错过的时间怎么再追回
谁能看清红尘里错与对
究竟是谁离别了谁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没太多时间可以去后悔
谁能高歌这青春我无悔
畅饮这酒不醉不归
唱完后,我顺手拿起了矿泉水,而Taiki拍了拍手。阴阳怪气叫着。“中国秋,好酷,这歌太棒了!刘德华还是周杰伦的?”
他这一说,我差点没把还未喝下去的水喷出来。
我白了一眼,继续咽下含在口腔里的水,说“那个可是我自己弹的,自己作词自己编曲的歌曲。”
“噢,什么名字?”Taiki恍然大悟般看着我。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我便说边打着响指,一种得意感。像是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等着接受Taiki羡慕的眼光。
“你唱的都是中国话,我听不懂,能把意思翻译一下么?”Taiki边说边笔画着,试图性提出这个要求。
我头大了。中国汉字博大精深。我翻译只能把大概意思翻译下,却失去了这歌原本的意境。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正当我把大致意思说完的时候。
“几岁的时候写的这歌?”Taiki略带吃惊的表情问,他觉得我能写出这样的歌而感到不可思议吧?
“十九岁吧。”
“好厉害啊!这歌里有故事吧?”
“有!”随后,我叹了口气。放下了吉他。继续道,“Taiki,你知道吗?十六岁年龄,在中国,我们通常形容为花季岁月。”
“嗯?”他追问。
“没什么,这里有太多的故事了。”我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我的话。
“那你说来听听。”Taiki迫不及待得再次打断了我的话。
我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发现Taiki两眼放光,我知道他来了兴致。“你想听哪段?”
“那就讲你16岁的故事吧。这歌是为一个女孩写的吧?”
他这话刺到了我痛处。我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就暗下来了。我的思绪搭上了时间与空间的桥,流回到我16岁的时候了。
早恋是相当敏感的字眼,在学生时代里,只有优秀的孩子才会早恋,当然长相俊美的也会早恋。只有优秀的孩子才能受人关注,当然不优秀的人,但是长得足够吸引人的话,人家同样也会关注的。有哪个人会关注一个相貌平平学习又烂的人。一般学生时代的爱情都比较纯情的。
和众多的孩子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仪的对象。我也是,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李年的。但是我不能肯定这就是喜欢或者爱。
其实,寒和伍月对我关注李年的事而感到意外,李年在那时候属于非常普通的人物。普通到在人海中找不出她这个人。没错,我就喜欢上她的平凡。
我之所以注意到李年,是因为一件事情。
在16岁没心没肺的年龄里,孩子们打闹成一片是很正常的事,唯独李年例外。游离在我们之外。显得与我们格格不入。
新学期,我就接到一个发放新书的任务。一本一本发下去,发到她那边的时候,发现她心不在焉,连我的书都没接,从她往外边瞄的飘渺的眼神来看,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对这个女孩子多了几分兴趣。
“叫什么名字?”我问。
她没回我。她旁边的同桌轻声回答。“她叫李年。”
“哦。”对于李年的无动于衷,我显得很尴尬。于是迅速绕过她们这桌往后面走,继续给后面的同学发书了。
发完书后,回到座位上,感觉胳膊被撞了下。扭头一看,却看到伍月一脸奸笑的表情,“刚刚你在干吗?”
“我干嘛了呢?发书啊?”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感觉莫名其妙的。
“还装?我都看见了。我看到你跟那桌的人说话了。从发书开始到结束,就看到你跟唯一的一桌人说话呢”
“你看见个屁。”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站在讲台前的“敲地板”发飙了,她用黑板擦丢过来,我头一歪,打到后面的同学身上,顿时扬起了一些粉笔灰。
“于秋!我告诉你!注意课堂纪录,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知道了!”我自觉理亏,只好回了她一句,再用愤愤的眼神射向伍月。而伍月端坐在座位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无奈,只好理了理面前的书。开始认真上课。
这堂课上得非常乏味。但是我还是很认真得把笔记做完了,因为我知道,只有死板才能制造出高分。越是死板的老师,我越好对付。因为考试内容永远都是老师课堂讲过的内容。但是我很担忧,因为高考老师未必出的题是我老师讲过的内容。
下课了。我回望了李年桌子一眼,她依旧平淡如水。我径自走进“敲地板”的办公室。
“你身为学习委员,居然带头在课堂上讲话,你还不把老师放眼里了?”敲地板生气了,两腮的肌肉气得鼓鼓的。这个动作很滑稽,活脱脱像个癞蛤蟆似的。觉得特别好笑,但是没笑出来。
其他老师也七嘴八舌搭上话了。
“现在的学生啊,越来越不像话了。”
“是啊,跟过去不好比了,也不好管了。”
“现在的人动不动就玩叛逆,学习能搞得好嘛?”
“就是,就是!”
“你说怎么办?”“敲地板”问我。
“老师,我知道错了,下回不敢了。”我像个认错的孩子一样,满脸通红。点头轻语着,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行行!我知道了!你去上课吧,明天给我2000字的检讨书来。”“敲地板”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2000字?”我差点跳了起来。
“恩,检讨书字数越多越好,才能显得这份检查有多深刻。”
“噢!”说完,我退出办公室的门。心里的无名火又上来了。
回到教室,看到伍月在和其他女孩子嬉笑着,我立马上前,对他的头一阵暴打。
“干嘛呢?”伍月委屈抱着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
“我被你害惨啦!2000字的检讨呢。”我伸出两个手指头在伍月的眼前晃了晃。
“区区2000字,难倒你这个天才啦?”他已经不抱着头了,其他女孩子见我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愤愤不平的走了,从他们怨恨的眼光里,我感觉到一丝凉意。不过目前还是检讨书要紧。
“狗屁!我又没写过检讨,写不来!”我怒说。
“得得,我替你写还不成?”他拍拍胸脯,拍得“砰砰”响。
“好,你说的。”我立即眉开眼笑,回到座位。匆匆一瞥,看到一副像木偶一样的李年,端坐在课桌前。我心里头一紧。悄悄坐下,再回头望的时候,发现她在漫不经心整理着书本。
放学了,我整理完书籍后,拦下了伍月,我没有拦寒,不是因为有意排挤他,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寒做不了,只好交给伍月了。
“兄弟啊,拜托你件事。”我抓住他的手腕,他眉头一皱,明显是我捏得太用力了。我下意识松开了手。
“知道了,不就2000字的检讨么?你怎么像个小老太婆似的。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伍月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揉着手腕。
“不是那事。”我环视四周,虽然放学了,教室里人没走光,只好压低声音。“你知道李年的事么?”
“谁啊?谁是李年啊?”伍月四处张望着,这下急坏了我。
“别看别看,我跟你说,就是坐在教室靠窗中间的那个穿校服的女孩子。”看到伍月朝那边搜索了下,然后把目光锁定在那个桌子上的时候。脸上一阵惊讶的表情。好像在问,是她?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我知道你人缘好,想办